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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假交心

    富贵楼楼如其名,是苏州城富贵人家经常光顾的地方,身上没个百八十两那是进也不敢进的。

    此时临近夜晚,富贵楼上灯火通明,好看的灯笼在青灰色的地板上洒下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影子。

    叶凌凤一行人下了马车,刚走到富贵楼下,一个清秀的小生就迎了上来,接着挽上了叶凌凤的胳膊。

    “叶大人,康乐王爷,里面请,沈大人已等候多时了。”

    叶凌凤挑挑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迎接的小厮几眼。先前夏韫在路上那一通放狗屁一般的话语,她此刻突然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毫无根据。

    对方说这沈卫平一看就是个会来事的,讨好男人嘛,无非钱财女人,功名利禄。但对于他俩来说,女人可能就没什么必要了。

    叶凌凤之前也没细想,如今想想,女人没必要,男人可说不定了。

    那俏生生的小生被叶凌凤这一打量,顿时眉目含情,顾盼生辉,别说,还真有夏韫几分风情。

    叶凌凤不动声色地将胳膊上的手拿开,又牵起夏韫的手就朝楼内而去,小生见状暗暗低了低头。

    沈卫平在楼内听见动静,早已远远迎了出来,人未至声先闻。

    “叶大人,王爷!里面请。”

    叶凌凤走进楼才暗暗咂舌,这富贵楼富丽堂皇,连桌子都铺着琉璃桌面,这琉璃在大夏可是价值不菲。

    如今富贵楼大堂空空当当,显然已经被沈卫平包场了。

    沈卫平将两人领进二楼一间靠窗的包间中,包间四面透光,用天蓝色的琉璃装饰,正好可以看见从楼下流淌而过的护城河以及远处的群山。

    “沈大人,真是大气,这富贵楼果然如传闻一般,富丽堂皇又不失诗情画意。”夏韫赞叹道。

    “王爷喜欢就好,那下官就差人上菜了,这富贵楼有三绝,王爷可要尝尝。”

    夏韫勾唇一笑,“这感情好,本王平日里无甚喜好,最爱美食。”

    说话间几人已经落座,钟子期站在了叶凌凤身后,一身侍卫打扮,看起来和叶凌凤一般不近人情。

    沈卫平看着一言不发的叶凌凤,一时也不知这人是个什么想法,只舔着脸皮子问道:

    “不知叶大人可有忌口?”

    叶凌凤瞟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无。”

    沈卫平心下忐忑,据下人回报,这叶凌锋和王爷一下午也没出门,就在屋里做些苟且之事了,怎么这会儿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不过沈卫平自认为一切安排的妥帖,唤来店小二,吩咐为叶凌凤和夏韫布菜。

    小二和方才的小生长的有几分神似,但看着更柔弱了些,布菜之时假装不小心碰了下夏韫的手,夏韫挑逗般摸了下对方的手。

    叶凌凤见状登时黑了脸色,瞪了一眼清秀的店小二,一掌拍在了桌上,震的杯盘啷当作响。

    “沈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找一些小生过来是为了给本将军戴绿帽子的?”

    沈卫平心下一惊,没想到叶凌锋竟真是个妒夫,当即赔笑道:

    “叶大人这可误会下官了,这些原是富贵楼的小厮,不过就是生得俊俏了些。”

    叶凌凤轻哼一声,神色冰冷,一把抽出了钟子期的佩刀,只见叶凌凤刀尖一指,正冲那名小二,刷刷几刀就将小二的上衣削了个七零八落。

    小二登时冷汗就下来了,叶凌凤摇摇头。

    “不堪入目,就这还妄图给本官戴绿帽子。”

    夏韫抽了抽嘴角,看着叶凌凤手中的刀入鞘,这才开口道。

    “阿叶,别生气,兴许沈大人也不知这小厮的心思呢。”

    “阿九,他刚才摸你。”

    “没有,阿叶,你看错了。”

    “不可能。”叶凌凤梗着脖子。

    夏韫拉了拉对方的手,“阿叶~”

    叶凌凤佯装生气,气呼呼坐在了椅子上。

    夏韫这才转头对着沈卫平说道,“沈大人见笑了,阿叶啊就是醋劲儿太大。”

    沈卫平神色自若,内心却冷笑几声,多次试探下来,这叶凌锋果然就是莽夫一个,被康乐王吃的死死的。

    “王爷这是什么话,就是这富贵楼调教的小二不入流,既如此,你们还不退下?”

    等房间只剩下了叶凌凤夏韫和钟子期,几人酒过三巡,说了不少知心话,沈卫平这才假装晕晕乎乎地叹气说道。

    “王爷,叶大人,实不相瞒,这陛下派你们二位来苏州调查安国忠之死,实在是将二位置于险地啊!”

    “哦?沈大人何出此言?”夏韫一脸疑惑地啃着一个鸡腿问道。

    叶凌凤闻言凉凉地暼了沈卫平一眼,似还在为先前之事置气。

    沈卫平状似为难,半晌才豁出去了似的说道。

    “王爷,您这人值得沈某相交,沈某也就不瞒您了。”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继续大着舌头说道:

    “这安国忠是谁,那可是龚王殿下的人,这龚王殿下和贤王殿下在朝堂上打的火热,手下自然也打的厉害。

    这苏州乃是大夏盐仓,按理说咱们盐运司的事也需要知会知府大人一声,但是吧,这知府大人抽成抽的太多了呀,下官实在没了办法,这才打算上奏折,本来心怀忐忑,谁料这第二日,安国忠就被人害了,尸体藏了两天才被人找到。

    二位以为这是谁干的?”

    夏韫和叶凌凤对视一眼,“哎,那肯定是贤王了,对吧?”

    沈卫平那富态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错。”

    夏韫诧异,叶凌凤蹙眉。

    “如何说?”

    “安国忠那是龚王的人,若是被人查出来贪赃枉法,岂不是要诛灭九族?龚王殿下自然难脱干系,说不定啊,这安国忠的钱最后都落在了龚王手里,这龚王为了自保,这才将人害了。”

    叶凌凤眯了眯眼,打量了下醉眼惺忪的沈卫平,原来这人的目的在这里。

    表面看着对安国忠被害一事一无所知,实则为了酒后吐真言,将矛头指向龚王啊。

    叶凌凤佯装不可置信地蹙紧了眉,“不过是沈大人的猜测罢了。”

    沈卫平轻哼一声,“这知府大人府上可留有龚王与知府大人的私信。”

    叶凌凤假装震惊,夏韫先是一愣,而后放声笑道:

    “阿叶,本王就说这沈大人定然能帮助咱们,这可不就抓住凶手了?阿叶,如今真相大白,咱们对父皇也有了交代,不如在苏州玩耍几日,你看如何?”

    沈卫平暗暗撩撩一下眼皮子,看着眉飞色舞的康乐王一眼,心中暗暗窃喜。

    “哎,既然王爷要玩,本官自当奉陪到底!”

    “那可不得多谢沈老哥。”

    “不敢当,不敢当,王爷老弟。”

    叶凌凤暗暗翻了翻白眼,如今要说这沈卫平和安国忠之死毫无关系,她却是不信的。

    “行了,既然此案已了,我看阿九也醉了,本官就带着阿九先回了,沈大人继续。”

    沈卫平闻言看似迟钝了半秒,而后拍拍脑袋,似想到了什么,两手一拍,房内顿时来了好几个抱着盒子的人。

    “既然叶大人要回去,本官就不留了,本官与王爷一见如故,小小心意就当送给王,老弟的见面礼,王爷莫要推却。还请叶大人允许下官派人护送两位回去。”

    叶凌凤一手抱着晕沉沉的夏韫,点了点头。

    谁知怀里的夏韫突然诈尸般喊了起来。

    “那不行,既然沈老哥叫小弟一声老弟,那咱们就得结拜,这些礼物老钟你且记下,到时候本王定要双倍还与老哥。不行,口说无凭,老钟你且立个字据,我要同老哥义结金兰!”

    沈卫平眉心蹙了蹙,这发展似乎不太对啊,但还没来的多想,钟子期已经写好了字据,很有叶凌凤的办事风格,抓起他的手就按了个手印。

    “行了,阿九,可以走了吧。”

    夏韫努力睁眼看了看,又醉醺醺地抱着沈卫平唠叨等酒醒了一定给他送大礼,这才被叶凌凤拖了出去。

    一进了马车,叶凌凤晃了晃手臂上的挂件,“行了,人走了。”

    夏韫勾勾唇,依旧一副晕晕乎乎的酒醉模样,“阿叶~人家要抱抱~”

    叶凌凤嘴角抽了抽,抓起对方上下乱窜的手,微微用了点力。

    夏韫一个机灵,登时就清醒了过来,“哎哎哎,谋杀亲夫啊,阿叶~”

    叶凌凤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清醒了?”

    “哎,醒了醒了。”

    “醒了就好,王爷这演戏的本事真是一流。”

    夏韫打着哈哈,“阿叶,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略施小技嘛~”

    钟子期在马车外摇了摇头,都说这贤王心思深沉,依他看,这康乐王才不容小觑。他正想着,身后马车里传来了夏韫的声音。

    “钟夫子,礼物可都收好了?字据没立错吧。”

    钟子期无奈,“王爷,卑职不是夫子。至于字据,还请王爷过目。”

    夏韫从钟子期手中接过字据,看着那红红的手印就喜欢的紧。

    “阿叶,这可是沈卫平贿赂本王的证据啊。”

    叶凌凤挑眉,“王爷机智,下官望尘莫及。”

    夏韫被夸的有些飘,“阿叶,本王都如此英武不凡,聪敏机智了,阿叶怎么就不多看两眼呢?”

    叶凌凤微微一滞,随即无奈地撇过脸去,“王爷,沈卫平的话你可信?”

    “阿叶认为呢?”

    “谎话连篇,说不定此人就是贤王的走狗,想要借此诬陷龚王。”

    “哦?那阿叶以为这安国忠是何人所杀?”

    叶凌凤蹙了蹙眉,她感觉今日之事处处古怪,但一时也说不上来,从沈卫平,到那个张氏,总感觉漏了哪里。

    “王爷可有何高见?”

    夏韫斜斜地笑了笑:“阿叶,知府大人的师爷看起来和沈胖子挺熟呢。”

    叶凌凤心里咯噔一下,是了,文野,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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