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逗弄

    任如意在宁远舟的鼻尖上亲了亲,见他没醒,也不忍心继续骚扰,只好一个人起身。

    她心情大好,洗漱完第一次走出房门,院中的金媚娘见状不由大吃一惊:“尊上?”

    她见任如意心情不错的样子,一边快步走过来,一边惊喜道:“看您这样子,是宁堂主醒了吗?”

    任如意唇角带笑,回道:“应该是夜里醒过一次,现在又睡死过去了。”

    “那太好了!”金媚娘也为此感到高兴,“一定是老天爷知道你们之前都过得太苦了,所以不舍得拆散你们两个!”

    “媚娘,有吃的吗?我饿了。”任如意边笑边问道。

    “当然有吃的,早就准备好了!”金媚娘笑着点头,“一大早就给你们炖了两碗鸽子汤,对恢复伤口大有助益!还给您做了其它几样好吃的!”

    任如意难得和金媚娘一起吃了顿早饭,然后便请金媚娘回避了。她端着汤碗又去逗宁远舟了。

    “远舟,你猜我这汤是用什么做的?”她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问道。

    见他没有反应,她也不急不恼,继续往他耳边吹风:“是用你们六道堂的信鸽做的!嗯——味道好极了!”

    宁远舟还是没有反应。

    这都气不醒?看来确实是熟睡不醒。任如意迟疑一下后,还是捏开他的嘴,决定给他喂汤,毕竟汤凉透了就不好喝不新鲜了。

    只是,这次口对口地哺喂,他的舌尖竟然动了动。任如意吓了一跳,急忙抬头去看他的脸,却见他依然是熟睡状态。

    “好啊,没醒也能调|戏我!”她伸手在他唇上点了点,“信不信下次我把你下巴卸了,直接把汤灌进去?”

    她嘴上说着狠话,手上的动作却极为温柔,给他喂完肉汤后,又是给他擦脸,又是给他擦手。

    待给他收拾干净后,她又掀开被子,轻轻解开他伤口上的布条。

    金媚娘给的药的确是上品,宁远舟的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结痂了,只是暗红色的血痂仍然看得人心疼不已。

    任如意拿出那瓶宝贵的药膏,轻轻往伤口上重新涂药。正面涂完后,她托着他的身体往上轻掀,试图让他侧躺,好给他后腰的伤处上药,却不想听见轻轻的一声闷哼。

    她愣了一下,随即凑过去看他的脸,却见他此时正皱着眉头,面露痛楚之色。

    “远舟!”她急急唤道。

    “我……没事……”他双唇微动,吐出的声音几不可闻。

    任如意差点喜极而泣,“你终于醒了?”

    宁远舟眼珠转了转,却始终没有睁眼,似乎眼皮极为沉重。任如意也不急于这一时,见状立即在他耳边劝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我保证上药时会轻一点!”

    她轻轻给他上完药后,又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伤口,这才拉过被子,将他裹好。

    她怕他醒来看不见她着急,更怕他再出什么变故,索性也爬到床上,躺在他旁边,与他侧身相对。

    她本是一直望着他的脸的,却不知何时倦意上涌,沉沉睡了过去。

    待她睡醒时,日头早已偏西,房间里光线也变得昏暗。她心道自己怎么如此能睡,正要起身,却忽然察觉一道视线,她猛然看向身旁之人的脸。

    昏暗的光线下,一对狭长的眸子,正温柔似水地注视着她。

    “远舟?”任如意竟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

    “如意,”沙哑的嗓音响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任如意呆怔片刻,随即上前钻进他怀里,同时泪如雨下,“你这个骗子!又想食言是不是?”

    宁远舟虚弱地抬起手臂将她抱住,又低头在她发顶吻了吻,沙哑道:“是我不好,我认打认罚!”

    任如意吸了吸鼻子,终于忍住泪水,抬起头朝他恶狠狠道:“要不是舍不得你这副皮囊,你看我会不会管你?!”

    “娘子说得是!”宁远舟弯起依然泛白的唇角,眸中尽是宠溺之色。

    任如意逗弄他一番后,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她伸手摸上他的脸颊,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你渴不渴,饿不饿?”

    “嗯。”宁远舟微微点下头。

    “那你在这乖乖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任如意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很怕他再次食言突然离去,说这话时不自觉带了几分命令的口吻。

    “好!”宁远舟立即做出保证。

    任如意这才飞快下床,跑出去找金媚娘要吃食了。

    金媚娘早就吩咐厨房那边,随时备着热水和吃食,还有给他二人到点该喝的药。

    任如意端着药和餐食返回房中,故意问宁远舟:“你是想先吃饭,还是先吃药?”

    宁远舟此时正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听后弱弱回了一句:“我想先转过身去……”

    虽然觉得他此言此举有些可怜,但又觉得莫名好笑,任如意忍俊不禁,笑着走到床边,伸手扶住他的身体,帮助他慢慢转过身来。

    宁远舟见她笑得眉眼弯弯,故意自嘲道:“你家夫婿,现在是不是很没用?”

    “没关系,”任如意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养你!”

    “多谢夫人怜惜!”宁远舟笑着回道。

    任如意见他精神不错,多日来压在心头的阴霾瞬间去了大半。她端过药碗,走到床边,故意将碗递到他面前,“快喝吧,可苦了!”

    宁远舟却眯着眼睛撒娇道:“夫人,我起不来,要不您受累,喂我一下吧!”

    任如意斜睨他一眼,快速将碗里的汤药倒进自己口中,然后俯身贴上他的嘴。

    宁远舟本是想想逗一逗她,哪成想她真的喂了,而且还是这种喂法,瞬间惊得一动不动,眼睛都直了。

    任如意将药汤全部灌进他喉咙后,不忘勾起他的舌头缠绕一番,待他终于回过神有了反应后,她又猛然抽离,退开几步。

    宁远舟好不容易举起的手臂,没有抱到人,只能悻悻地放下。但眼神却一直盯着如意的脸,眼中尽是难舍之意。

    “苦吗?”任如意忍着笑故意问道。

    宁远舟清了清嗓子,故作认真地答道:“夫人喂的,自是不苦。”

    “既如此,那给你准备的蜜糖,你就不必吃了。”

    “夫人给准备的蜜糖,那是一定要吃的,啊——”宁远舟赶紧张开嘴等着投喂,生怕如意一生气真就不给吃了。

    任如意笑着剜了他一眼,到底是舀了几勺桂花蜜喂进他口中。

    蜜糖的香甜显然令他十分愉悦,不仅眉头舒展开来,就连气色都瞬间好了许多。

    “媚娘给准备了些瘦肉粥,你要不要吃点?”任如意经过刚才的又哭又笑后,现在终于能平心静气地与他对话了。

    “好!”宁远舟的眼神一直黏在如意身上,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任如意用勺子舀着粥,吹凉后,一勺一勺喂进他口中。他一边吃,一边目光缱绻地看着她。

    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却胜过了千言万语。奈河桥头走一遭,再回人间时,才明白何为生离死别之痛。

    “如意,”宁远舟轻轻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真想谢我,就别忘了你的承诺。”如意垂下眼,难得没有狠狠反呛回去。

    “好!”宁远舟将她的小手轻轻揉搓一番。

    “既然吃完了,该给你擦身子了!”任如意突然抽回手,起身去打热水。

    “不用!”宁远舟急忙劝阻,“再过几日我就能下床了,到时候我自己擦洗就行!”

    听见任如意在屏风后往盆里舀水的声音,宁远舟使出浑身力气,再次喊道:“如意,真的不用!你再将就我一晚,明天我就自己洗!”

    任如意端着热水盆子和布巾走向床边,宁远舟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只可惜,因为伤口太多太深的原因,他不仅疼得龇牙咧嘴,还无法爬坐起来。

    “老实躺好,不许动!”任如意立即板起脸来。

    宁远舟瞬间放弃挣扎,一动也不敢动了,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如意,明显有些紧张和羞赧。

    任如意看着他忍不住暗自坏笑一声,然后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宁远舟快速眨了眨眼睛,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但从他身体的紧绷程度来看,他内心已经十分慌乱。

    任如意打湿布巾后,在他身上擦拭起来,宁远舟一动不动,乖乖配合着,待任如意终于擦完上身后,他才悄悄舒了口长气。

    就在他以为任如意会转身离去时,却不曾想,她直接伸手去拽他的裤子。

    “哎,如意!”他想伸手抓住自己的裤腰,却抓了个空。

    “腿也要擦的,裤子也早该换了。”任如意将他的裤子一拽到底。

    宁远舟瞬间红了脸,急得结巴起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换!我可以的!”

    任如意没有理他,将他的裤子全部扯下来,待他那双又长又白、又细又直的腿映入眼帘后,不由感叹一声:“想不到宁堂主的腿,竟是如此绝色!”

    宁远舟的脸此时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他挣扎着摸向一旁的棉被,试图盖住自己赤|裸的下|身。

    任如意故意瞥了下那里,然后望着宁远舟的脸,云淡风轻道:“你我都拜过堂了,何必如此藏着掖着?”

    说着,她将他刚抓住的棉被一把扯开,扔至他脚下够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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