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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显神通

    建安十年春,塔河地区,魏国与殊丹再起硝烟。

    一片广袤祥和的大地上,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刹那间地面裂出一道口子。无数的牛羊惊慌逃窜,黄沙卷席着漫天的尘土。

    魏国大军黑压压一片沉下,战争的号角吹响,两军对峙阵前,像一根死死绷紧的弦,大战一触即发。

    魏军阵前为首的共有五人:最左侧一人面庞黝黑形似黑炭,目光炯炯有如铜铃,身穿黑甲,手持一把宣花斧,劈山开路,遇神斩神、遇魔斩魔。乃是魏国有名的黑霸王涂山张勇是也。

    身侧一人,白面红唇似文弱书生,男生女相,眼尾上吊,流动间自有一派风情魅惑,云山居士沈意是也。善使毒,传闻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此二人立于一处,活像那阎王殿里的黑白无常,一个勾魂一个索命,十里八乡无人不望而生畏。

    再往右数,一人身着银铠,面目清秀、唇红齿白、年纪尚小,乃是景国公之子,景遥,字季远,善使枪。

    另有一人,身长八尺、熊腰虎背、红面长髯,手握一把春秋大刀,人称当世之关公的萧云升。其为人忠肝义胆、勇猛刚烈。

    中间被众人簇拥而来的,便是魏军主帅,景国公之子景廷,字仲表。身着玄色铠甲、剑眉星目、墨发黑瞳、容貌昳丽、神采飞扬。十五随父从军征,广招天下英才而用之。开疆扩土,驰骋沙场。一把青龙戟使得出神入化,历经大小战争百余场,未尝一败。

    景廷对着众人率先开口笑道:“许久都不曾松松筋骨了,众位弟兄可还能提的起刀,杀的了敌?”

    那黑霸王张勇听见此话,挺胸叠肚装起了英雄:“哥哥这是小瞧我了,待我去杀杀这帮蛮人的士气,好叫你们知晓我的本事!”

    说罢,挥动着宣花斧打马上阵,朝着殊丹那头粗声粗气挑衅道:“尔等蝼蚁鼠辈,安敢与我一战?”

    那头气势凌厉的殊丹族女首领淳于玉清,身着一袭黑衣立于马上,身后的殊丹六部勇士个个红盔铁甲,青面獠牙,手中持着钢刀。

    她用一双淬了毒的眸子冷眼朝那张勇瞧去,嗤笑一声:“哪里来的乡野匹夫,也敢前来送死?”

    “哈哈哈哈”张勇仰着头朝天大笑三声,继而向那女可汗故意高声讽刺:“你这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跑来这战场作甚?莫不是厌弃了你家中的汉子,想重新在战场上另觅他人?我这人生性就爱助人为乐,既如此我便委屈委屈,收你做一个姬妾,你道好否?”

    淳于玉清心中怒火冲天,胸口不住地起伏,手中握着的刀也是紧了又紧,恨不能把这蛮横无理,口出狂言的泼皮无赖之人撕扯了个干净才好。

    “给我把他的嘴撕下来!”

    她一声令下,一身材魁梧,气壮如牛的勇士从阵前走出,操着一口殊丹语骂道:“你这愚蠢粗俗的魏人,待会你就得给我跪地磕头,哭着喊着叫我放过你了!”

    那霸王张勇眉头一皱,颇为嫌弃道:“说的什么鸟语,你爷爷的我听不懂,吃我一斧。”双手抡起宣花斧,使了劲向对方的脑袋劈去。

    那殊丹大汉立刻提刀迎去。用了九成气力的斧头拦腰劈断了大刀,冲着面门一气呵成。一眨眼,大汉便直直地倒地不起,脑袋开花。

    “啧,真是不经打。”张勇摇头故作轻叹,说完肩上扛着宣花斧,心满意足回到队列,笑着问众人:“如何?你们可是看到了我的神威羡慕不已,不必藏着掖着,尽可夸来,我受得起。”

    景遥佩服不已,一脸认真的狂拍那张勇马屁:“张将军神勇无敌,我实在佩服,今后要多向张将军请教。”

    “哈哈哈哈。”黑霸王大声笑道,“好说好说,小世子天纵英才,待我教导一番,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啧,粗俗。”一道带着凉意的语气从身旁幽幽传来,声虽不高却足以听清。沈意十分嫌弃二人互捧臭脚,一双狐狸眼随意扫过两人,又直直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哼,你是嫉妒。”黑霸王打眼扫过,撇撇嘴回到原位。

    那头殊丹的六部之一厄尔泰部领头乌克,骑于马上。一双鹰眼冷冷的盯着战场前,像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随时撕裂敌人。

    “哼,没用的东西。”说罢打马上阵,手舞两只千斤流星锤,蔑视道,“谁敢与我一战?”

    “盲山李贺前来迎战。”一道铿锵有力的嗓音响起,黑袍小将手握一把红缨枪,刺向乌克。不出一个来回,黑袍小将便落马倒地口吐鲜血。乌克哈哈大笑,嘲讽道:“尔等不自量力,还是尽早投降吧。”

    有红面长髯当世之关公美称的萧云升,提一把春秋大刀,双手抱拳面向主帅景廷:“吾去也。”

    首领乌克迅猛无比,一双流星锤掷出,霎时地动山摇。萧云升闪身一躲,劲臂一挥,大刀直朝乌克腰侧截去。

    两人战了三个回合之后,萧云升抓住时机,斩下人头,挑起乌首,昂首挺胸,傲气十足的回到了队伍。

    厄尔泰部首领乌克被斩,殊丹各部群情激奋,号角再次吹响,各部勇士大声呐喊,目光凶狠,个个争相扑着想撕咬魏兵,为他们的首领报仇。

    “杀!”一声令下,尘土飞扬,两军士兵拼尽全力厮打起来。肢体乱飞、血流成河,犹如人间炼狱,两军打的如火如荼。

    远处群山之上,忽然传来一阵悠远的笛声,响彻在这战场上,如泣如诉,听之如梦似幻。

    “什么声音?啊!!!”

    魏军适才占领上方,正要生擒殊丹可汗淳于玉清,不料胯下战马闻此笛声,突然不受控的发狂狂奔。一时间,从四面八方众多毒物侵袭而来,源源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声,众多士兵落马倒地,马蹄声阵阵,踩踏无数士兵。

    景廷大惊,面色阴鸷,眼中寒光乍起,迅速朝远处笛声传来的群山望去。

    一名红衣女子立于群山之巅,缓缓吹奏此笛。发丝随风恣意的舞动,翩翩然如惊飞的鸿雁,又有如日出时的一抹朝霞旖旎。隐于云雾中,浮动飘忽,如水中月镜中花,虚幻莫测。

    经年后,当景廷再次回忆起那一瞬,他于刀光剑影、尸横遍野的战场中,一眼望到了热烈而又张扬恣意的她。脑海中忽然想起他幼年时,养过的一条赤链蛇,也是这般的明媚鲜艳,可蛇类终归是无情冷血的,纵使他如何百般爱护,终究是捂不热的。

    耳边士兵凄惨悲怆的叫喊声声震天,景廷稳坐于马上,周身杀气腾腾,如潜伏在暗夜中的狼王,手拿弩箭对准那山上的猎物,准备给与致命一击。

    随着“咻”的一声,一只金箭穿破云层,迅猛如虎,直击猎物要害。

    如鬼魅般的笛声终于停止响动,只剩余音回荡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景廷手握一把染血的青龙戟,眸中血红,面似寒冰犹如地狱修罗,对大军指挥道。

    “列阵!”

    号角吹响三声,铿锵有力的战鼓声随之“咚!咚!咚!”的响起,魏军士气大增,开始大规模变化阵型。

    少停,士兵极整齐的排成了一条形似巨蟒的阵仗,一条蜿蜒曲折的长蛇阵运转起来,洪波涌起,一点点吞灭敌军。

    殊丹的军旗被一箭射下,顿时人心不稳,气势尽失,落了下乘,如同街边老鼠抱头鼠窜。

    “撤!快撤!”淳于玉清骑上快马,奋力从阵中杀出一条血路,慌忙往老巢逃去,身后一队人马为她抵挡魏军的冲杀,最终几尽覆灭。

    景廷张勇等人在身后紧追不舍,不肯放过良机。追至深林茂盛处,一股子尸体腐败,浊臭难闻的气息侵袭众人的口鼻,众人不得已停下脚步。

    后方有些士兵早已忍不住呕吐出来,晕倒在地。

    沈意急急说道:“将军,这林中毒气甚多,此地不可久待,还是赶快撤离为好,免得染上瘟疫。”

    “这帮臭虫!”张勇骂道。

    景廷紧咬住后槽牙,心中不甘,但也自知今日无法擒获淳于玉清,遂调转马头,降下令来:“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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