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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阿渊(2)

    战神自莲池畔的洞室出来时天边已染了红,因怕饿着家里那三只小的,他迈步便提了术法,不想寻遍桃林也未瞧见人影,最后散开神识方自酒窖寻见了母子三人。

    那厢捏着酒盏在同儿子说话的小狐狸转头朝他看来便笑弯了眼,白净的小爪子也柔柔朝他伸过来,甜腻腻地唤了一声,“十七等你好久了~”

    他不经意地弯起唇,本欲去握上等人等得娇嗔的柔荑,不想坐在小几后头的小的拍着桌子喊了一声,手肘恰好撞到一旁的另一个小的,而后原本坐得端正的小团子便直直朝一旁倒了下去……

    他禁不住抽了下嘴角,忙闪身将臭小子接进怀里,他们家的长子年纪虽小却素来能装得喜怒不形于色,过来时他便瞧着臭小子的眼神发直,果然,被撞一下便原形毕露了。

    他忍俊不禁地叹上一叹,一手抱好已然睡得香甜的小东西,一手握上小手腕探一下脉,而后便又暗暗抽了抽嘴角,没个一两日怕是醒不了了……

    他随手化出方小枕并小被子,将臭小子放到榻上去睡,抬眼时深深瞧了一眼在看着儿子傻笑的小狐狸,复又瞥了一眼小几上的酒坛子,连同搁在两个臭小子前头还剩着大半酒水的小盏。

    白浅上神伸出去的爪子未能等到人,自然又不大是滋味,但看在小团子险些摔倒在榻上的份上,她便不同他计较了~

    她伸手拈过小团子只喝了一口的酒倒进自己杯子里,再瞧向那厢被他爹爹轻轻拍着胸脯的小团子,眼睛里的柔软笑意都要化成水溢出来一般,嘴上的嗔软语调也浸满了宠溺的喜爱,“这臭小子,酒量差了些~”

    小身子摇摇晃晃的另一个臭小子许是很赞同娘亲的话,张着两只白白胖胖的小肉手又使劲儿往桌上拍了一下,他开心呀!

    娘亲给他倒的这个水跟他以往喝过的都不一样,辣虽是辣了些,味道也很怪,但就是很好喝呢!但娘亲给他的这杯子太小了,还会跑,跑来跑去的,他的手都抓不到呢!跑到娘亲跟前的那个大的就很好,唔,像哥哥的脑袋一样大,他一下子就能抱住了,然后就能喝上那个好喝的水了!他都瞧见了,娘亲就是从哥哥的脑袋里倒出来的好喝的水~

    扑腾着小身子够过来的团子碰洒了小盏,白浅忙一手攥上还胡乱拍着的小爪子,一手去将小盏挪开一些,再软着嗓子嗔小团子一句,“当心点,这可是你们阿奶亲手酿的酒~”

    话这般说着不免有些喟叹,且难得他们家的小战神酒量不错,他哥哥都醉倒了他竟还能这么欢实~

    她有趣地拎着两只湿答答的小手手抹干净,再给臭小子重新添上半盏酒,又忍不住戳一戳红嘟嘟的小脸蛋,“你们这两个小团子也算是有福气的~”

    莫要说母神酿的酒有多珍贵,时至今日他们两个小团子竟然还能喝着他们阿奶亲手酿的酒,也不晓得当年母神酿这些酒时可曾想到,有朝一日她的孙儿竟也喝到了她亲手酿的酒呢。

    有福气的臭小子见娘亲给他添了酒便乐得又喊了一声,伸着小脖子往前够的小脑袋眼看便要栽下去……

    战神禁不住又抽了下嘴角,忙伸手托上小脸顺带将小身子一并抱进怀里。

    小家伙应是也醉得厉害,只不过酒品不如大的好,被他抱着还在挣胳膊挣腿地往案上那盏酒上够,小嗓子更是咿咿呀呀地喊个不停,不晓得的怕是要以为他这个做爹爹的怎么欺负着他了……

    他将挣出去的小身子拎回来再面向自己,瞧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委实是有些失笑,不禁挑起眉好笑地问,“酒有那么好喝?”

    白浅上神一手拈着酒盏,一手支着额角笑眯眯地瞧着对面的父子俩,只觉着眼前这景儿,若是老凤凰拿他那绵绵十里的桃林来同她换,她都不答应~

    从前她也曾想过若是师父有一日做了爹爹,会是什么模样,虽想的也是师父定然会是个好爹爹,可却未曾想得出做了爹爹的师父,竟是会温柔成这幅模样,唔,每每看着他们父子三人玩在一处时都看得她有些吃味呢~

    不过吃味归吃味,她又回回皆是看得满心甘甜,最后总是稀里糊涂地便同他们腻到一块儿去了~

    这厢的小团子应着爹爹话似的打了个小酒嗝,而后本就前仰后合的小脑袋又晃了一晃,跟着一头扎进了爹爹怀里,小小的人儿竟是打起了小呼噜……

    战神被小家伙闹的微愣了一愣,复又哑然失笑,哭笑不得地将满身酒香的小家伙抱起来细细瞧了片刻,方轻着动作将臭小子也放到榻上同他哥哥睡到一处去,仔细给两个小的搭好被子,再宠爱地拍一拍两个小胸脯。

    这个年纪便能尝到醉酒的滋味,怕是这世上也寻不到第二个了,真是多亏了他们的好娘亲……

    团子们的好娘亲自己又蓄了盏酒,而后体贴地软着调子唤,“师父,别管他们了,快过来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过午出门那会儿她本是带着两个团子在桃林里玩耍,后面又去逗了会儿仙鹤,再后头不知怎地一路走着玩着便走到酒窖来了~

    两个小团子不知是觉得新鲜还是喜欢闻酒香,竟是赖着不肯走,她便索性取了一坛桃花笑,给两个小家伙尝一尝他们阿奶亲手酿的酒,而后又恍然想起,便是在此处,师父一回又一回地同她剖明心意,可她似是都不曾好好地同他表白过呢。

    画境中那次她就只顾着哭了,心意也说得不够好,是以她今日便打算亲手炒上两个小菜,咳,奈何两个小团子闹人得紧,累得她没法动弹,她便只好将屋里能吃的皆搬了过来~

    她伸手将小团子没喝的酒搁到师父跟前,又将盛着糕点蜜饯儿连同果子的小碟子皆往师父跟前推一推,再半是娇羞半是甜蜜地笑着补上一句,“师父先凑合吃些,吃完了十七有话同你说~”

    晌午临走时给她备下的小零嘴每样皆少了一点,倒是饿不着她,他不觉轻勾起唇,徐徐抬手挪了一下案上的小酒坛,空的,复又挪动了下另一个,也空了大半,母亲这桃花笑本就颇有后劲,如今又存放了将近三十万年,只怕后劲更烈了。

    对面的小狐狸弯眉笑眼,素来媚态天成的水眸里软意更甚,莹白的小脸也透着一抹娇红,比两个臭小子也好不了多少。

    他有些无奈又宠溺地弯着唇,“想要同我说什么?”

    她觉着头也有点晕,正拿手腕支着下巴,看也看不够地笑眯眯瞧着师父,闻言眨一眨眼,本还有些不好意思,师父朝她伸出手,她便将爪子递过去,起身坐到师父身边,再回手拈上一块糕喂到他嘴里,看着他乖乖将糕咽下,又不自觉地弯了小嘴。

    要同师父说的话难免让人有些害羞,她低下头两手都拉着大手,仔细回想了一下彼时师父同她表白时,都是从何开始说起的,而后才忸怩地抬起头,又认真地看进师父眼里,软声细语地慢慢道,“十七初上昆仑虚的那一日,便觉着师父生得真是好看。”

    当时的情形说是如在当下也不为过,她甚至现下还能清楚地记起那会儿的心境,记得师父负着手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模样。

    她不禁又抿嘴一笑,调子也又软了一软,“比折颜那个小白脸还要风流~”

    他不明所以又好笑地挑起眉,她要同他说的便是这个?觉得他生得好看?先前也不知是谁嫌弃他未生了三头六臂。

    她确实是有些头晕,索性挪一挪身子歪进师父怀里,再拉上大手抱在身前,说起这些又不免有些幽怨,“起初的时候,十七日日都担心,怕被师父发现十七是女儿身~”

    他支起一边膝头,再揽着小身子往怀里带一带让她靠得舒服,复看回说得可怜兮兮的小脸,不禁又轻挑了眉,他若没记错的话,最初的那一月里,她可是不止一回偷偷往他院子里跑,哪里有半点怕被人发现端倪的样子……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大手的两根手指头摆弄着,前一瞬还在吐着苦水,嘴角却又不自主地翘起来,忽地想起什么又手上一顿,好奇地抬起脸再看向师父,“倘若十七当年没有化成男儿身,师父可还会收十七为徒?”

    他微怔了一下,复宠溺而笑,指尖慢慢拨开蹭在小狐狸鬓旁的几丝碎发,柔声的答,“会。”

    倘若折颜当年送来的便是女儿身的小狐狸,他或许会多一些顾虑,不过玉清昆仑扇既是选中了她,他便会收她为徒,况且不收女子本就是他自己立下的规矩,他向来不畏人言,出尔反尔倒也无甚打紧。

    她本来便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师父竟答得这样痛快,还是即便她是以女儿身来拜师,他也会收她为徒。

    她眨一眨眼,忽然便想起他才醒来没多久的那一日,那时候便是在这酒窖里,他说自她踏进昆仑虚大殿的那一刻,他便晓得她是狐帝白止的幺女,那时她还傻傻地问师父,既是识破她是女儿身,为何还收她为徒……

    她柔柔地弯起唇,又软着身子往师父怀里挪一挪,视线自酒窖里环顾一圈,复又轻叹着笑了笑,这酒窖啊……

    她今日想着要再同师父表白一回时,也是想着定要在酒窖才好的~

    她娇气地抿嘴一笑,复看回手里拉着的大手,再柔柔地续上方才说到一半的话头,“后来十七见师父没有起疑,也就慢慢安了心。”

    “很早的时候,十七就想过要一直留在昆仑虚,又因着有师父护着,便也没心没肺地过起了快活日子。”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捏着一根修长的手指,又轻轻地蹭着指腹上的薄茧,那时候她是真的安了心,以至于比在十里桃林和青丘过得还要逍遥恣意,结果最后不止累得师父替她挡了天劫,还有后面的那些事……

    她极轻地颤了下眼睫,又软软地往踏实的气息里靠一靠,再抬眼去看师父时又娇憨地弯了小嘴,嗓音也软糯糯的,“折颜说师父快醒来那时,师父不知道十七有多欢喜~”

    便是如今再说起这些,她都还会觉得鼻腔泛酸,欢喜得眼圈都要发热。她莞尔一笑,再重新柔柔地看进师父眼里,语调轻柔又认真 ,“能用心头血养着师父,十七也是欢喜的~”

    他一直都在因着她剜心取血的事心疼她,她又如何会不知,回回他们痴缠时,他都要埋在她心口的疤痕处亲上许久,真是傻。

    她娇嗔地睨上师父一眼,盛了些醉意的媚眼里却全是甜蜜的笑,再垂下再看回怀里的大手,疼惜地拉着大手贴到心口上,一边拿指腹慢慢摩挲着大手,一边娇气地软声念叨,“莫要说是区区的心头血,便是要十七将心挖出来给师父吃了,十七也是乐意的~”

    他蹙了下眉,复又被傻气的小狐狸说得默然失笑,情不自禁地将温软的小身子再往怀里揽一揽,疼惜地慢慢拢紧小手,眼眶亦添了湿热,幸好九尾狐一族的心没有其他用处,否则她若因他有了什么闪失,他醒来后又当如何……

    白浅上神喝酒喝得有些热,大手贴在心口上便更热,她抱着大手又挪了挪位置,丝毫不晓得自己方才说的糊涂话将师父给说得难过了,也不大记得她原本是打算要同师父表衷肠的,只由着心意顺着话头又慢声软语地接道,“师父在十七心里,一直都是遥遥在上的,十七敬着师父,也喜欢师父~”

    从前她便晓得自己是喜欢师父的,可那时她晓得的喜欢却与如今的喜欢不同,连带现下再说出原本没问题的话也有些害羞,她忸怩地抿着小嘴笑了笑,才又续上后话,“但从不敢有半分逾矩之念。”

    说着不禁又轻叹了叹,颇有些悔不当初,“倘若十七从前能再混账一些……唔,没准儿哪回喝醉酒便将师父给吃了~”

    说不定就没有后头这些事了~

    她撅着的小嘴不自觉地抿弯,指头缠着大手的动作也愈发娇羞扭捏,忽地想到什么又豁然抬起头看向师父,怔怔地眨巴眨巴眼睛,而后期待又好奇地问,“若是那时候十七真的喝醉了想吃了师父,师父会给十七吃么?”

    他被小狐狸说得心中喟然,闻言又不禁有些失笑,紧紧望着他的水眸晶亮明粲,心急写的一清二楚,他有意稍静了静,含笑应声,“不会。”

    她嘴上虽是那样的问法,心里却是有谱的,毕竟他不止一回明里暗里地同她说过,他也是早就对她动了心的,是以她便以为他定是要应上她一声“会”,可他现下却说不会?

    她定定地跟他对望几瞬,猛地一下坐起身,又回过身面向着小白脸,本还有些迷糊的醉意登时散了不少,既恼着又酸了心尖儿地拧起眉,一时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却见始终脉脉笑着的小白脸又温温缓缓地补了一句,“总要先成亲才好。”

    她愣愣地眨一下眼,继而便又没出息地抿弯了小嘴,复又郁闷地睨了一眼说话大喘气的小白脸,而后懒洋洋地再腻回师父怀里,这会儿才瞧见两只小脸通红的小团子就睡在一旁,小的那只不知梦到了什么,握紧的小拳头还挥了一下,可爱极了~

    她不觉抿嘴一笑,倚在师父身上伸手去给两个团子掖一掖被子,再顺带捏一捏俨然跟熟透的红果子似的小脸蛋,“可惜两个团子睡着了,不然还能给十七做个见证~”

    他伸手握上祸害儿子的小爪子,连同绵软的小身子一并再捞回怀里,有趣又有些疑惑地复挑起眉,“见证什么?”

    她娇滴滴地回眸睨人一眼,再就着抱她的手臂往踏实的胸膛里拱拱,一边拉着大手抱在怀里摆弄着,一边又美滋滋地弯了唇,忸忸怩怩地嘟囔道,“自然是见证十七在跟师父诉情长,见证十七的真心~”

    他着实未料到小娘子说的见证是为此,稍怔须臾复又哑然失笑,她待他的真心又何须见证,真是个傻狐狸。

    他不经意轻叹了叹,唇畔笑意又融融化开,拢上一只小手握进掌心,偏头看向睡得酣熟的两个臭小子,“他们便是最好的见证。”

    说话的人好像就抵在她头顶上,低柔又温沉的嗓音里裹着笑,听得她浑身都有些发软了,她仰起头看看师父,再顺着师父的视线看向两个小团子,而后便又满心甜软地弯了小嘴,是啊,这两个小团子便是最好的见证了~

    许是太久没有这般好好地喝过酒了,今日不过才喝了两坛便委实有些醉意上头,连带身子也有些疲懒,她挪一挪身子干脆躺到师父腿上,再拉着大手贴到脸颊上蹭着。

    应是当真有些醉了,原本是想着定要同师父好好地剖一剖真心,说一说情话,可这才没说上几句却又想不出再同师父说些什么才好了~

    她拉上颊边的大手带到嘴边啄上一口,软软糯糯地唤一声,“师父~” 再抬眼看向垂眸将她瞧着的师父,不自觉地甜甜笑起来,黏软的语调里也添了说不尽的甜意似的,“你还有什么想听的,十七说给你听~”

    他有些失笑,胸膛里亦化开一片无以言状的软融,哪有人这样问的,莫要说他本也没什么想听的,便当真是有,现下被她这般痴痴地盯着……他又怎好意思说得出口。

    况且自打他们互明了心意以来,知心话早已不知说过多少了。

    盯人的小狐狸笑的粲然娇美,平日里纯澈的瞳眸里也盛了一汪柔软水色,且将浓情蜜意皆写的清清楚楚,委实太过勾人……

    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复将被小狐狸勾得心痒的无奈笑意敛一敛,“不如诵一遍冲虚真经。”

    她眨巴一下眼睛,迷糊了一瞬忽地皱起了眉,陡然间额角都觉着疼了,好好地怎么扯到冲虚真经上了,从前他便总爱罚她抄经!他这么喜欢冲虚真经,怎地不抱着冲虚真经去过日子~

    她郁闷又不满地瞪一眼小白脸,因着身子委实懒得动弹,便仰起手臂勾上小白脸的脖颈将人拉到眼前来,手上虽是强迫人的姿态,自己却先委屈巴巴地撅了小嘴也皱了小眉头。

    这般躺在师父腿上再将人拉下来,眼前对上的便是抿着一弯弧的薄唇,潮热的气息轻轻拂扫下来,她下意识地盯着淡红的薄唇看了一眼,忽然便觉着有些口渴,不自主地咽了下口水,才抬眼去看小白脸的眼睛,许是因着委实离得太近,一句委屈的埋怨喃出口,听起来却莫名像是蓄意撩人的引诱,“坏师父~”

    他气息蓦然一沉,喉间也不自主地滚了一下,俯身覆上蛊惑人心的小嘴。

    斜阳西沉,山风悄止,两只小团子睡得更香,一室缱绻静谧。

    前一刻落在他唇上的视线太过明显,此时她又这般唤她,他若是再能忍得住,怕是也枉为人夫了,况且不管这磨人的小东西是有心还是无意,都理应好好罚上一罚。

    这般错着位置浅尝即止尚可,想要多尝一些甘甜却是不便,他索性一手托上依赖人的小脑袋,一手捞上小身子抱进怀里,再情难自禁地吻得更为深炽,直到身前的人儿细细嘤咛了一声,他体内翻涌的烈火也再难压制,方竭力克制着退开醉人的酒香,额间抵上沁了潮湿的小额头,嗓音暗哑得只剩气音,“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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