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回到家，妈妈正窝在沙发上看书，几缕头发散落在额间，多了几分松弛感。
她没想到陈曼今天会回来这么早。
“修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不舒服吗？”陈曼虽然操劳，但好在保养的好，虽然三十岁，不穿职业装看起来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也没差。
“没。”李修然只是低着头，径直上楼。
陈曼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妈妈上周说要带你去买衣服，但是公司突然有点急事走不开，所以才让你其婉姐姐陪你去的。”她斟酌一会儿才道，“抱歉。”
孟其婉是陈曼的助理。
李修然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给公司请了个长假，最近有事你白烨叔叔会帮我处理，我留在家好好陪陪你。”
“不用。”李修然眼眶中盈满了泪，手微微有些颤抖。径直回了房间。
陈曼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这些年，她虽然把一个内忧外患的公司做到快要上市，但在做母亲方面，她毫无疑问是失职的。
她也没有什么资格要求李修然选择她。
李修然关上房间门，她把床上父母送的所有玩偶用力朝墙上扔去，把梳妆台和书桌上所有东西都横扫到地上，才无力地躺到床上。
到了被父母争夺抚养权这一步了，离婚的事情算是板上钉钉了。
想哭，但是眼泪闷在眼眶里。她哭出不来。
也是，自己在这个家里确实没有什么参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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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王丞就没再招惹过她，甚至在班里打闹也少了，学习却变得很认真。
后座大声聊她八卦的那几个女生也安分了不少，李修然很少从别人口中听到她的名字或者绰号了。
可能是时间抹平了一切，兴奋劲儿过去了，也就好了。
还好，还好。
这几天的李修然很嗜睡，开始不仅下课睡，上课也睡。迟诚没那么好心管别人学习，只是在老师或者教导主任巡逻时把李修然喊醒。
今天是平安夜。
教导主任在喇叭里面正在讲谈恋爱的危害，通报了今天晚上的战果，抓住了几对鸳鸯，还说尊崇传统节日，不过洋节之类的长篇大论。
可是少年人往往总是挑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哪管什么可是不合适。
底下的学生相互交换苹果，窃窃私语，笑得开心。
长篇大论还未终了，下课铃先响了，整栋高一楼瞬间热闹非凡。教导主任的声音第一次显得如此弱小，终究还是挡不住少年人的热情，停下了唠叨。
不知走廊谁喊了一声：“哇，崔灿！”
“哇塞，走走，快去看，崔灿！”李修然后排的女生闻言，拉着旁边的人就往外冲。
“谁呀？”
“这你都不知道，一个网红，还演过电视剧，我们学校上一届毕业的校花。”
“不过艺考文化课没过，我们才能又见美女一年。”
崔灿头发微卷，看起来就比周围人成熟，笑起来明艳动人。
她感受到高一学弟学妹的热情，给每个人都热情地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在他们班门口停下来，对门口的男生道：
“小帅哥，帮我叫下李修然。”
李修然也正看向门口，她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打招呼。毕竟两年没联系了。
崔灿是她在舞蹈班认识的，待她很好，两家在生意上也有往来。
崔灿也看到了李修然，朝她作了个“过来”的手势。
“好久不见啊小修然，这地方人太多，我们出去说。”崔灿伏在李修然耳边悄声说。
崔灿不愧是在学校待四年的人，对学校哪个墙可翻了如指掌。两人三下五除二就翻出了校门。
“两年不跟我联系，都不问去哪就跟我出来了，不怕被我拐跑？”
“不会的。”
“我最近手头正缺钱，寻思着绑架你给陈曼阿姨要点钱花。”崔灿陡然靠近，坏笑着说。
见李修然还是不为所动，直接拿出电话，拨通了陈曼的号码。
她指指手机上的陈曼阿姨拨号中。
李修然只是瞪大了眼睛。
她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崔灿是假的。假崔灿才会绑架她。
“别打。”说着李修然便开始抢手机。
崔灿身高还是很有优势的，力气还很大，一只胳膊锁住李修然，让她动弹不得，一只胳膊接电话。
“喂，阿姨，修然跟我在一起呢，我今天晚上带她出去玩，不回去了。”
“就是书年，郑意他们举办的趴，也没外人，就我们熟人一起玩。”
这两人家里与李修然家有交情。饭局的时候碰见过。一个大他两岁，一个和他同岁，不过两人一个出国读书，一个去了国际学校。
李修然看看时间，都晚上八点了，难不成要带她去通宵？
她还从来没通宵出去玩过，心里竟然生出莫名的期待。
“好好好，不玩太晚，玩完了就带修然回我家，刚好明天周六。”
二中住校生往往都是周六上完早自习后放假。周末下午返校。
“放心吧，阿姨我你还不放心啊，不喝酒，不蹦迪，就带修然聊聊天，交个朋友。”
崔灿把电话给李修然，示意她说点什么。李修然摇摇头。
“好的，下次一起吃饭。”
崔灿挂了电话，这才把李修然松开。
派对在洪湖的独栋别墅里，崔灿先带着李修然去了更衣室。看来今天主题是化妆舞会，崔灿先是化上了性感的猫女装，又涂了个性感的紫色唇膏。
幸好给她留的衣服比较保守，一身圣诞风情红色小短裙。还顺便给她涂上了烈焰红唇。涂完了崔灿还吐槽不适合。
远远听见了音乐声，被崔灿带着七拐八拐进了一个房间。
进去后李修然才发现，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个酒吧。吧台，灯光，舞台应有尽有。
还有人在台上打着碟，应该是曾经见过面的人。
舞台下大约百来号人，各种cosplay，浓妆艳抹，跟着音乐晃动着身体。
“惊喜吧。是不是觉得别有洞天？”
崔然熟练地给李修然端了个高脚杯。
“放心吧，专门给你这种未成年人准备的，冰岛极光，凉茶。”这个茶的名字叫冰岛极光，它在炫目的灯光下颜色分了几层，果然好看。
不知谁大喊了一句“灿姐来了。”
又一个人带头大喊“灿姐，跳一个，跳一个……”
“你先在这里玩的开心。”只见崔灿自信的在众人的目光走上台去，
“Fire!”崔灿举起话筒大声道，应该是音乐的名字。现场也随着Fire起来。
说完现场便切了音乐。崔灿随之起舞。
长腿在灯光下格外晃眼，这与平常看崔灿跳芭蕾的样子截然不同，但是同样的自信。
下面越来越多的人跟跳，让李修然更显得像木头一般，格格不入。
为了合群，她只好身体也随大家的节奏晃动。刚开始是被动，后来也渐渐成了主动。
鼓点与仿佛代替心脏在跳动，音乐和舞蹈能让人暂时忘了所有，李修然也开始跟着大家大笑欢呼，还去吧台那边拿了个科技感的发光护目镜给自己戴上。
崔灿开了个好头，不少任陆陆续续开始展示自己，跳街舞的，打架子鼓的，还有唱rap的。
“开心吗？”音乐太吵，崔灿大声道。
“开心。”李修然同样大声回应。
她自己也感觉出来，来到这里，自己会大声欢呼，大笑，跳舞，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精彩啊，好久不见派对上闪闪发光的崔灿了。”是周书年。他端着酒杯过来跟崔灿碰了个杯。
“身边这位，是李家的千金吧？”
“你好。”
“好学生。崔灿你别把人带坏了。”多少有点讽刺的语气。
李修然拒绝过几次他们的邀请，原来那并不只是一次聚餐的邀请，而是加入他们圈子的邀请。
“滚吧，坏的是你，我可不是。”
崔灿等周书年走了，在李修然耳边说道，“离刚刚那个人远点。”
李修然点点头。
“那个，郑意，就是麦香集团张叔叔的儿子，特别能装，表面看着人不错，浅交可以，深交就算了。”
“那个，李诗，喜欢郑意，蛇鼠一窝。”
“……”
“除了我说的那几个，大部分人还是值得交朋友的。”
“平常，我们就要多社交，多给别人说话，了解不同人的性格。”
“不了吧。”
“一般人不会拒绝一个主动向你打招呼的人的。”崔灿有些喝醉了，眼睛有些雾蒙蒙的。
“就那个，我不认识。我来给你示范，怎么交朋友。”
那人端着酒杯靠在吧台上，看不清脸，个子很高，白色衬衫，宽肩窄腰。
“你喝醉了。”李修然刚想制止崔灿，只见她端着酒杯径直走过去。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只看见崔灿说了两句，便搂住那人脖子，亲了上去。
李修然睁大了眼，微微惊讶地张开嘴巴。
她说的给陌生人搭讪，就是这么搭吗？上来直接来个法式热吻？
李修然害羞地转过身去。再回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她紧张的在晃动的人群中寻找崔灿的身影，别被人拐跑了。
“周书年，你见崔灿了吗？”崔灿从来不让李修然叫姐，因此李修然直呼大名。
李修然拍拍那人的肩，李修然记得周书年穿一身黑色卫衣。
“崔灿学姐被陆琛抓走了。”熟悉的的、好听的声音传到李修然耳朵里。
要不是李修然喝的是茶，他都怀疑是自己醉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世界仿佛安静了，音乐声化作李修然脑子嗡嗡作响的声音。
杜聿宁一脸无害的笑，与周围喧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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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别墅。
李修然满脑子疑问，都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他好高啊。虽然瘦但是肩膀很宽。他的头围一定很小，头发感觉很蓬松很好摸的样子。脖子白皙修长，在路灯下发着光。跟在后面的李修然不自觉嘴角勾起。
湖面上吹来的风有些凉，李修然下意识裹紧外套。
杜聿宁放慢了脚步，替她挡住风。
“陆琛今天带我来，说要抓不学习逃课的学生，让我来善后。”
那个“后”就是李修然。
“陆老师？”刚刚那个白衬衫型男是陆老师？！！怪不得轮廓有些熟悉。
抓人用得着穿这么帅吗，还梳了背头？
“他和崔灿学姐以前就认识，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肯定是说来话长的一段故事，要不然崔灿学姐怎么没聊几句就……亲上了。
李修然想起刚刚那个画面，脸一阵泛红。
“崔灿学姐呢？”
“估计抓回她家补习了吧。”
“补习？”
“嗯。就是单纯的补习，不是别的。”
说完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
“该我问你了。”
她刚刚问问题了吗？明明是你主动说的。李修然在心里嘀咕。
“那天，你为什么跑？”
“……”不想让你知道我家里的事，不想你是因为同情我才帮我。
杜聿宁也没指望李修然回答。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杜聿宁停下脚步，刚好在路灯下。从李修然的角度看，他的发丝都在发光，他看起来很温暖，李修然抑制住想抱他一下的冲动。
李修然见他喉结动了动，薄唇轻抿，真诚的直视她眼睛，眼睛中仿佛星光闪烁。
“嗯。”李修然低头望向别处，就如同他们第一次遇见时那样。
杜聿宁嘴角漾起笑意。
“这个送给你。”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包装好的苹果。
“雷子说不要过洋节。”李修然玩笑道。雷子是他们的教导主任。
“元旦快乐。”
他们两个人都笑了。
李修然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和他俩一起快乐。
李修然没吃晚饭，刚刚又灌了很多凉茶。现在肚子空空如也。
她这是什么氛围破坏机，窘迫死了。
“好朋友带你去吃好吃的。”
最终还是回了学校附近的小吃街。
赶上平安夜，十点多了，小吃街依旧人省鼎沸。
李修然虽然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却很少尝试这里的小吃。
她没有在外面吃东西的习惯，总觉得会看自己吃东西会不太好，其实归根结底是没个人陪。
杜聿宁递给她第一份章鱼小丸子的时候她是有些拒绝的。
吃到第一口，酥脆的表皮软糯的内心，加上香浓的爆汁。
李修然觉得自己怎么没有早发现世界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杜聿宁请她吃了一份烤冷面，炸鹌鹑蛋、拉丝芝士棒还有一个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是她看着好看，杜聿宁以为她想吃，给她买的。
拿着冰糖葫芦，李修然觉得在杜聿宁身边，她像个没见世面的小朋友。
“想吃烧烤吗？”身边的杜聿宁俯下身子问。
“啊？”
李修然这才发现他们居然来到了小聿烧烤。
“爸，妈，我同学，和陆琛崔灿都认识。”杜聿宁朝窗口正在穿着围裙烧烤的女人说。
杜聿宁长得像妈妈，笑起来弧度都差不多。看起来就很温柔。
站在她后面打下手的是杜爸爸，看起来有着腼腆。他对着李修然点点头。
“小姑娘真水灵，快进来坐。”
李修然有些脸红。
“妈，我来。”杜聿宁钻进店里，还不忘对李修然挥挥手。
“我好了好了。”杜聿宁妈妈于可把烤好的肉串撒上孜然放到锡纸盘上，
“你俩想吃什么就自己烤。想喝什么自己拿。”像是经常见一样。
出去时还在李修然耳边说，“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
要真在自己家，还真不一定会不客气。
于可在前面招呼客人，杜爸在后厨穿串儿。
“你经常带朋友来这儿吗？”李修然拿着糖葫芦站在他旁边看他烤串。
刚刚于可的表情分明就是见怪不怪。
李修然觉得像杜聿宁这样的人，简直像中央空调，对谁应该都很好，肯定有很多朋友。
“我？好像就陆琛吧，你是第二个。”
“陆琛经常带朋友来这里，所以我妈都习惯了。”
陆琛也是单亲家庭，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于是陆琛几乎成了杜聿宁家的隐藏成员，他自己常那么说。
“哦。”李修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开心，当第二也很开心。
杜聿宁的手指节根根分明，这手看起来很温暖，因为很大，李修然的手虽然也修长但是小，李修然想跟他比一下大小。
“你看，羊肉发出滋啦的响声，下面开始滴油，说明下面烤好了，就该翻个儿了。”
肉的颜色很好看，李修然闻到了香味，咽了咽口水。
“要辣的还是不辣的？”
“想尝尝辣的。”李修然因为舞蹈需要管理身材，江姨几乎不给她吃烧烤，油炸一类的食品，饮食清淡健康，都是精心搭配好的。
“小心烫。”杜聿宁递给她刚烤好的羊肉串。
杜聿宁看出她没吃过辣，特意少放了辣椒。
口感鲜嫩，味道也没想象的那么重，就是很香，有点辣但是能接受。
杜聿宁一副求夸奖的表情等她尝完，“怎么样？（火候）到位吧？”
“到位。”李修然深深的点两下头，竖起了大拇指。
一旁的于可不知道在旁边待了多久，笑着说道，“修然，陆琛打电话来说，让你在我们家住一晚，崔灿明天早上来接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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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六点半，校门口
“杜聿宁，学习我比不过你，打架你肯定不如我，要不，我们单挑？”王丞在后面拉住杜聿宁的肩膀。
杜聿宁无奈回头，“你知道我打架不如你，还找我单挑？”
“再说了，我凭什么跟你比。”
“你要是赢了，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包括离李修然远远的，或者其他的，什么都行。”
王丞道，“反之，我要是赢了，你就离李修然远点，别管我和她之间的事。”
杜聿宁“哼”地笑了一声。
“好啊。要不，比点都擅长的，游戏怎么样？”
两人来到电玩城，眼神对视之间电光火石，充满了火药味。
“你可别后悔，这儿可是我的主场。你随便选。”王丞双手抱在胸前。
VR模拟枪击，杜聿宁胜。
钓鱼游戏，杜聿宁，胜。
极速飞车，杜聿宁，胜。
保龄球，杜聿宁，胜。
……
甚至抓娃娃，杜聿宁，胜。
“行了吧。”杜聿宁看起来体力不太好，能坐着绝不站着。看起来就有些疲态。
“长跑，比的就是个耐力，先赢的不一定不输。这个也一样”王丞居高临下得抱手看着杜聿宁。
下一个，跳舞机。
“好啊。”杜聿宁点点头，就近找个椅子坐下。“不过我没玩过”
“没玩过？”王丞得意，“那你想赢我就难喽。”
他选了一首男团曲给杜聿宁示范。
“看见没，这个箭头会指示你，你要到节拍到的时候做规定得动作，这是下蹲，很多刚玩得人直接就来个蛙跳，其实你只要微微下蹲……”
一曲终了，王丞留了些许汗，但依旧面不改色。周围还多了些围观者。
杜聿宁微微点头。
“明白了。”
“给你个机会，你先来，你只要选个五星跳到S，你就直接赢了。”
“不需要。”
王丞坏笑，“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选了一首五星难度当下最火的男团曲。
【小伙子好帅哦。好man。】
周围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还有一些拿起手机拍照。
坐在最佳观看区的杜聿宁却没了身影。
【Godlike!S!】
王丞跳了S，还不忘给大家举了个躬。
“下面，邀请我的朋友——”
人怎么没了？！！
天杀的你敢耍老子！！！
王丞在心里骂的很脏。
王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一杯奶茶哄好了。
杜聿宁还贱兮兮说这是作为王丞请他来电玩城的回报。
他们是来玩的吗！啊？！！
算了，就算自己把电玩城剩下那些项目赢了，综合来说，还是赢不了。
“等我，下次考试就超过你。”
“考不过你，我就不喜欢李修然了。又不是没人喜欢我。”王丞搅拌着奶茶里的珍珠，使劲嗦了一口。
毕竟上次李修然说的那些话，虽然是实话，可还是让他自尊心很受伤，而且看他的眼神，还带着点嫌弃。
李修然看杜聿宁的眼神就明显不一样。当时在心里就切了一声，不就比我学习好嘛。我只是不努力而已，这玩意儿，不就是他想不想问题？
“你说上次在背后造谣的人，找到了？”
“我们班的我心里有数，其他人，你比我更清楚吧。”王丞道。还不是杜聿宁那个大嘴巴同桌路闻远。
杜聿宁点点头。
杜聿宁以为，李修然跟他一样不在意这些传言，毕竟这么多张嘴，是管不住的，只要没对自己产生实质性伤害，那么能做的只有管好自己。
他还是大意了，李修然又不是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她是心思细腻，还有些敏感的女生。
“别让她们说了。”杜聿宁道。
“这是你的愿望吗？”王丞说到做到。
“嗯。”
“好，其实早说了。”
远处的路闻远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这什么破题，搜都搜不到原题。”
看着空白的试卷，还有好几张。问了好几个人，都没做，做了正确率也堪忧。
路闻远的妈妈对他做题正确率把控特别紧，要是知道他九科没一科行的，非得把他的课排到半夜十二点。
转头就给杜聿宁发消息，“我错了，宁哥，以后那个人的名字我提都不提。”
“你和她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路闻远大难临头，仍不放弃造谣。
“数学试卷请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