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七,秦飞终于还是以同同学有约为由,提前了两天返回滨城的时间,因为何警官初九结束假期得回单位了,秦飞想见见他,毕竟他下一次有假是什么时候说不清,而且这期间会发生什么变故也不知,在做这个决定之前,秦飞从何警官的话里能感觉到他也是这么想的。

    两城相距不远,所以秦飞下了高铁,在出站口看到身着便服的何警官的时候还是惊了把,在此之前自己没说车次,他也没问,自己还正愁怎么礼貌而矜持地把他约出来呢,毕竟有了前车之鉴,自带高冷范的何警官不好约,搞不好还会被反呛!

    为免自作多情,秦飞看了自己四周几眼,确定没有疑是何警官在等的人,才拉着箱子快步走到他面前,扬着心事外露的脸,问:“何警官,你是在等谁吗?”

    何警官垂眸盯着秦飞,“以你为中心,方圆十米开外还有其他人吗?”

    呵,何警官这是又开始堵她了。秦飞再次看四周以示确认,出站口的人早散了,干笑,“我就是确认一下,图安心。”秦飞觉得,总体而言自己脸皮还是稀薄稀薄的。

    何警官送秦飞回住处放好行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午饭点,就近解决午饭,秦飞全程闷头数米粒,幸福来得猝不及防,明明几天前还在乱想想,而此时这半个多月来心心念念的他就坐在眼前,面对面吃饭,这样一想还是很神奇的!

    何警官也全程把这女孩的小表情看在眼里,也不打扰她在她的小世界里畅游。

    何警官领着秦飞上了车,二十来分钟后,车子开进了一出地下停车场。从停车场上来,何警官又自己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袋子东西出来,秦飞对何警官这一系列动作有疑问,仍是默默接过何警官递过来的购物袋,眼神微动,没说话。何警官瞟了她一眼,扬了扬嘴角,也没出声。

    直到秦飞被领着到了两辆自行车前,才眨着眼睛,弱弱地问:“我们要去骑车吗?”

    何警官停下开锁的动作,移了移脚,身体稍微前倾,替她挡去刺眼的光,问:“要去吗?”

    头顶暗下来一片,秦飞抬起头望着何警官,笑得灿烂,连着声音都大了好几十分贝:“要!要去!”

    什么叫笑出花来,这就是了,看得心……痒痒。何警官不着痕迹地偏开了眼,将她手里的购物袋放进自己车篮,随即又解了另一辆车的锁,抬手示意她:“过来。”

    “你靠里边骑,跟着我。”

    哎呀妈呀,秦飞点头之余,觉得,这男友力max的话,把自己的小心脏击得怦怦乱跳呀。

    “嗯?”何警官没听到声音,脚踏地,偏头看。

    “好的!好的!”秦飞才意识到何警官他在前面,是看不到自己点头的。

    得亏自己今天没穿裙子和长袄子,脚用力蹬地跟上去。

    微风不燥,暖阳正好,嗯,适合出行,适合,和你出行。

    大概是心情好到快要飘飘欲仙了,竟是兀自想到笑出声来了。

    “怎么在傻笑?”边骑车,边想事,这女孩做事太不让人省心了。

    “好好骑车,车多人杂,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何警官表示不满,不是第一次这样子不注意安全了!

    秦飞觉得自己是遇到那个睡觉自己也能笑醒的人了,明明何警官是在训她,还是不假辞色,可是他的上纲上线,自己非但不觉得生气他凶,还隐隐觉得他帅呆了酷毙了,妥妥的有担当,这是反方式的表达关心呢吧。

    趁秦飞偷瞄自己的几秒钟,何警官锁着她的目光,声线不似刚刚的戾气,添了几许温情,说:“快骑过来,我们并排走。”

    秦飞推着车子往前,走在何警官里边,透过余光偷瞄他,嘴角是有弧度的,向上翘起的弧度,嘿,这应该是没心情不佳吧,悬着的心算是离地近了一分。眼观鼻,鼻观心,秦飞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只在路上,在高气压的何警官眼前,自己那点气场很不够用,被秒得渣都不剩,也不想第三次因为这种事惹着何警官了,不划算得很。

    穿过一段主干道后,拐进了支路,似乎这就是一条自行车道,笔直而没有尽头,一路上不少三两结群的车友冲过,就在秦飞觉得自己会不会被拐卖了时候,何警官领前两米,带着她又进了一条小支路,这次秦飞很快就看到了不一样的天地,有低山近水,有小桥春色的踏春好地,秦飞在滨城也待了一年多,还真不知道市内有这样一个地方,停下脚蹬,“我居然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诶。”

    然后就看到何警官看着自己,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秦飞的预感一向还可以,而此时她的预感很不好,自己刚刚的话十之八九是属于智商堪忧的话了。

    秦飞觉得自己的预感真……尼玛的好啊。

    何警官觉得自己也是打击她够多了,实属不忍心雪上再打霜,摇摇头,这姑娘喜怒外露,藏不住事,如果来过她还会一路懵懂好奇宝宝的东瞧细看麽?再者,如果她来过,以她跳脱的性子,她可以一语不出,乖乖跟着自己?何亦甚是不相信的。

    两人靠路边长凳停下来,何警官从购物袋拿出矿泉水,地给她,“累吗?我们先歇歇。”

    秦飞小口喝水,盖好盖子,大拇指摩挲着瓶盖的纹路。脚确实骑不动了,酸酸的无力。

    “怎么不说话?”旁边传来声音。

    秦飞接话接得也快:“说什么?”

    “……”很显然,这次何警官被噎住了,“什么都行,说你想说的,今天你过分的安静。”比起初次相识,还有网聊,这倒让他诧异。

    “我在……养精蓄锐!”秦飞想了半天,想出这么一句话。至于养精蓄锐来做什么,绝对不是蓄精力冲刺下一段路!

    何警官听罢她的话,尤其是她语气的抑扬顿挫,她这话的可信度大打折扣,当是在酝酿什么鬼主意了,还指不定自己就是她鬼主意里的一部分!

    “说来听听,譬如?”何警官也来了兴致,也是好奇旁边两拳之隔的这姑娘心里的弯弯绕绕是怎样的?

    “譬如……”后面两个字,秦飞收了声音,极快地做出口型。像自己妈说的,泡就泡吧,反正“泡”和“谈”,在她这里,都一个意思,目的相同。

    虽然秦飞的动作很快,但对于武警的何亦而言,这么近距离地捕捉信息实在是轻而易举。

    泡你。

    何警官默念,这才是她的路数,才是她的机灵直率。笑:“你轻敌了,知道吗?”

    秦飞被他的笑迷了眼,知道他是看懂了的,怀疑他是对症下药治自己呢,低头抿嘴也笑,自己轻敌了?是暗示自己搞不定他还是表示自己刚才的动作,于他小儿科而已?

    “呵!”要是秦妈在场,得鼓掌女儿得她真传了,小表情和哼哼堪比粘贴的效果了。

    至此,棋高一着的何警官便毫不客气地大笑了,智商被碾压的某人咬着下唇,眼珠滴溜溜转,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一会儿你车放这锁着,我带你。”

    秦飞惊了一跳,而后是惊喜,这算是何警官一路把自己怼到心塞的补偿吗?

    “呃……你说话算话?”那股子雀跃,秦飞尽量压下,让自己镇定。

    何警官挑眉,以示自己话的权威。

    “是额外福利不?”捏着衣角,秦飞不看何警官,眼睛余光闪烁,小声问他。

    这副略带忸怩羞涩的小女儿态,才有了点女孩子的小别扭,何亦觉得确是有趣!

    “你会不好意思吗?”

    “不会!”几乎是何警官的话刚落,秦飞的声音就起,抬头直视他,身体力行表明自己不认识“不好意思”这四个字。开玩笑,到手的鸭子哪能让它再飞走?

    闷笑:“还真是……脸皮厚啊你!”

    秦飞不甚在意何警官对自己的调笑,自己在他面前可不就是脸皮厚如城墙麽?再是胜在自己此时心情好得不得了,玩笑什么的已然屏蔽掉了!

    到底是女孩子,坐在后座,秦飞一路上双手紧抓着铁杠,目视前方,觉得偏头近距离看看何警官堪比港湾的后背都是自己亵渎了他,自不用说调戏占便宜了。

    他是特殊的存在,是白月光,秦飞这么想。

    “是不是冷了?”何亦能明显感觉到后座的人身体僵直,就连呼吸吐气都是紧绷的。

    “没冷。何警官,你之前来过吗?”秦飞努力化解自己单方面的尴尬。

    “来过一次,还没有建好之前。”下小坡,何警官带住刹车。

    “坐稳。”

    终点是个大型的游乐场,游人多,玩了一个项后便往回折返。秦飞骑在自己那辆自行车上,腿酸,速度掉了很多,不得不感叹,到底是每天都训练的人,负重骑几个小时后依旧体力惊人!

    5

    晚饭何警官提议吃后再送她回去,被秦飞坚定地拒绝了,何警官只当她是累,需要休息。而秦飞心中的小九九不是这样的,除了腿酸她更多的是饿,自己得在何警官面前保持矜持得体的形象!

    秦飞几乎是到家沾到床就不想动了,吃饭也不想了,再醒来是被敲门声惊醒的,秦飞颤着腿透过猫眼,小区保安和外卖小哥?秦飞醒神了,开门。

    “秦小姐,您的外卖。我敲了十多分钟都没人应,打您手机铃声又从您屋里传出来。”然后小哥怕是以为出了什么事,跑楼下把保安喊上来了。

    “秦小姐,没什么事就好。”小区保安是个中年大叔,在秦飞的印象中,是个不苟言笑,面相棱角分明的严肃男人。只是,此时,保安大叔这是……什么表情?被乐到了?秦飞低头瞧自己,嗯,衣着是正常的,那,保安大叔乐什么呢?

    “不好意思啊,睡得比较死。”秦飞歉意满满。

    这下好,不但保安大叔笑得更明显,外卖小哥也笑出了八颗牙齿!

    懵圈的秦飞算是知道了,笑料就是自己嘛!

    “睡得沉,理解嘛。”小哥圆场。

    “……”秦飞觉得自己有点悲剧了,“死”“沉”……死沉死沉的!

    经过门口那一出,秦飞开吃了才想起自己是没有点外卖的,那……面前的谁点的?

    稍一想,也就知道了,秦飞没打算发微信问他,心知肚明的事,欣然接受好了,聊表心意的话,他们来日方长!

    睡到自然醒,精气神足。虽说是这样,秦飞也没起床,因为腿疼屁股疼,像是骨头被拆散了后又安装上一样。

    说来巧的很,何警官的单位在滨城的邻市——秦飞的家乡,这种巧上加巧的碰巧总能让人心情好上加好,就像此时的秦飞。

    “真的?”秦飞觉得不可思议,随手勾搭……哦,是看上的帅哥,指不定早就遇见过了。

    “真的。”何亦感受到秦飞的惊呼,不自觉地笑。

    “何警官,这么巧,你看,不如我们……”秦飞从脑袋当机到快速自动修复后斟酌用词,考虑着问。

    “停,你想问我们的关系?”何警官打断她的话,反客为主。

    “嘻嘻,何警官威武,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哈。”

    “……”这是什么比喻?何警官对秦飞的口不择言无力的很。

    随即反应过来,秦飞赶紧挽救:“那啥,你的干扰实在是太强了,不能怪我!”

    耍赖也用上了?

    声音穿透手机,带着小心思的雀跃,何亦“嗯”声,继续道:“言归正题。鉴于你觊觎我已非一日之心,且有长远之势,我打算先下手为强。”

    对于钢铁直男来说,每每被姑娘家家的撩就已经很是别扭了,这种需要仪式感的事就暂先不管仪不仪式感的了,当下的主动权得扳回!

    心砰砰跳的秦飞压着声音弱弱地问:“先下手为强……是什么意思啊,麻烦何警官解释通俗易懂点,好不?”

    “就是你想的这个意思,你再七想八想下去,就偏了我的意思了。”何亦心情极好耐心十足地配合她。

    既然被戳穿,秦飞便不掩饰了,反正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意图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啊?”

    隔着手机,何亦觉得自己都能感受到她浓浓的目的啊,这姑娘惦记自己这心思还真是……不加隐藏!

    “秦飞,”何亦停了两秒,慢吞吞的,“你知道我理解能力、截取信息能力,都不差。”

    “我的职业特殊,会有很多事做不了,像时间、陪伴都是吝啬的,”何亦语气认真到不行,透话里着三分无奈三分坚定和四分希冀,“你,想好了吗?”

    秦飞听罢,敛起那股嘻嘻哈哈的劲儿,一字一顿说:“全身上下都想好了,何警官,我最擅长一条胡同走到黑!”

    本是认真到严肃的话题,何警官硬是被她的说法撩到破功!

    “正事谈完,那我们就再说点非正事的,请问秦小姐,你那些泡帅哥的技能哪学的?”

    “……”这是绕不开“泡”这个字的节奏啊?还有,何警官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真的好吗?

    秦飞胆子也大了,“哼”了一声后,吐字半是开撩半是挑衅:“这技能啊,”拖长尾音,“娘胎自带的,打我出生就会呀!”

    “……荣幸之至!”何警官好几秒后才闷出这四个字,他觉得自己想得大概是太远了,她的首个撩的人,是自己!想到这样,曾在被撩时对她的那点余气反倒变成她的可爱之处了!

    还有,不是见着是个帅哥就开启觊觎模式,嗯,这点值得表扬!

    遂何警官口头表扬加码:“等下次假期,带你吃大餐?”

    慢一拍的秦飞:“……好。”这是哪跟哪?不是在说非正事麽,怎么跑吃的上了?

    想转移话题,秦飞表示没门儿!

    “何警官,你被多少人勾搭过?”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这些词溜得贼快,“嗯,何警官不要怀疑,就是勾搭。”

    “……”这下好了,何警官被气到好笑,自己认识的这姑娘脑子是什么结构,秒破气氛的功力见长!不过还是回她的话,“你。”

    “我说啥了哈,何警官别生气,气大伤身。”秦飞打哈哈。

    没听懂?那就算了,咬着后牙槽:“我不生气。”

    “哈,是吧,生气,心情就不美了,心情不美整个人就不好了。”秦飞一边继续胡诌一边那个后悔啊,成男女朋友还不到一个小时,哦,不,是二十分钟都还不到,就摸老虎屁股问这么忌讳的问题,大概也就只有自己了。

    何警官是觉得自己见识到了胆子是怎么变肥的这个过程,纵的!

    6

    可能真有王八绿豆看对眼的意思,两人的进展堪比得上是神速,三个月见了五面,当然每次都是碰个面吃个饭看场电影的时间长度,何警官拜访了秦家,很快双方长辈会面,再然后是两个人的恋爱升级到两家头等大事,不足五个月,秦飞摇身一变从少女晋级到了过“三八节”的队伍中了。

    短短五个月,算得上是闪婚,这期间相处甚是和谐,当然是除去秦飞把何警官撩发毛以及何警官带秦飞看电影,秦飞总能看睡着把何警官气得闷气飙升的情形。

    相识三个月的时候,秦飞利用周末回家补办身份证,何警官调了班请了半天假。电影放了没过十分钟,秦飞开始眨眼睛强撑小鸡啄米了,往何警官手臂一靠呼呼睡了。何警官摇头无奈,忍,从第一次起,一次不落!

    电影结束后,睡得晕乎乎的秦飞还在云里雾里,两眼茫然,何警官转过身,皱着眉问:“你对我有意见?”

    “啥?”

    “和我看电影真这么无聊?”

    “啊?”

    何警官耐着性子再解释:“你睡着了,每次。”

    明白症结所在的秦飞才面露歉意,呐呐道:“进了电影院我就想睡觉,和电影类型,同看的人没关系,一直都这样。”

    后来的几次,虽然知道了缘由,只是看电影是她提的,着实无奈得很!

    婚后半年,秦飞工作还在滨城,何警官也忙,秦飞的新婚生活被她过得和单身生活没两样。最大的区别就数手机的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变多了。

    婚后第八个月,睁得双方长辈同意,秦飞搬回了邻市何警官的小巢,真正开始进入到婚姻。本以为天天见的模式是最好发现彼此一些小习惯小癖好的了。事实上,秦飞和何警官恰恰相反,秦飞全面见识了何警官此人的更多优良属性!比如,低哄到酥骨,会提前安排好生活琐事,家务上一把好手诸如等等。

    彼时,秦飞回临城不久,很多事从零开始。

    某天,秦飞回秦家吃了晚饭才回两人小巢,鉴于秦妈对自己女儿厨艺的考虑还有对女婿的心疼,让秦飞打包带了晚饭回去。何警官回来的时候,客厅房间都没看到人,秦飞刚洗好,头发都还是湿的,听到卫生间有声音,推门进去,忽的“嗡嗡”的声音响起,入眼的是头发向前散披着,看不到脸面,何警官吓了一跳,到底是心理素质极强,镇定得也快。摇摇头,接过吹风机,把头发往后顺,轻捻柔软的发丝,“头发长长了?”

    秦飞心中的小得意小甜蜜,瞬间被击得七零八落,鼻子出气:“嗯噢。”直男无疑了。

    感受到她情绪变化,何警官又问:“没长长?”

    “哦。”

    “……”

    是在生什么气还是受什么委屈?这些情况下她是不好好说话的,何警官已经摸熟了她的脾性。

    秦飞看着镜子里轻揉自己头发的何某人,很哀怨:“何警官,咱家的饭以后交给你了。”中午在秦家的时候,和几个朋友聊天,讨论到厨艺这个问题,清一色的回复都是不会,而不是好或者不好,只有自己打了个“会”发送出去,然后可想而知被“违心”“恭维”地夸贤妻良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云云。而秦飞觉得自己被喂了几大碗狗粮,吃都吃不完那么多!于是晚饭罢工,从自己爸妈家带了何警官的晚饭。

    “?”何警官还是先答应下来了,“好,以后我做饭。”

    “我要彻底把厨艺忘得一干二净!”再哪天也去喂别人一嘴狗粮!

    何警官知道现在是不能打击她,脑回路拐个弯,说:“我可以把你的话当做是在向我示爱。”

    秦飞翻了个白眼,等他的下一句。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丧失了自理能力,就只好乖乖拴在我身边了。”

    秦飞先是瞪他,转而又笑,何警官言情起来功力也是深得不要不要的啊!某个身份晋级不久的姑娘心情美了,眼珠一转,说:“好吧,现在回到第一个问题上去。”

    第一……个问题?何警官反应快,继续捋顺她的毛,说:“头发长长了?”

    “长了,可以绕指柔了。”

    何警官着实被惊了一把,与其说是惊,不如说了被撩了一把,被撩得猝不及防!秦飞回眸朝他笑,大写的得意:“怎么样,我的功力是不是渐长?”

    何警官好笑,明明前几分钟还一副被打击到了的蔫样,这当下就玩反转了,“你的功力是长了,专攻我的!”

    “那是!不能光长头发不长技能啊,那不真成了头发长见识短麽?”

    头发吹了七八成干,何警官把她转过面来向自己,低头睨她,一手压着被吹得翘起来的刘海,一手捏她的耳垂,“你这脑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秦飞不假思索地接上:“你啊。”

    “秒速长!”

    “嘿,有实际奖励不?”得寸进尺,这一招,秦飞在何警官的纵容下玩得很溜!

    “嗯,有,”要知道何警官见习功力是极佳的,接得很顺手,“我。”

    “……”

    相视一笑,遂都是满足由衷而发的喟叹,轻轻相拥。

    秦飞摸着何警官肩上的肩章,眨着眼睛,“捡着宝了!”

    小插曲:

    后来,朋友问秦飞对象是武警是种什么体验?

    秦飞略想了下,总结了三条:第一:打架是赢不了的!他能单手在一招之内制服你,让你动弹不得,毕竟擒拿格斗什么的,对他,是每天的必修课!第二:斗嘴你是不敢的!毕竟毒舌起来他是不认人的!不过,他也明确表示你要是卖个萌撒个娇啥的他会让你十个回合!第三:秀起恩爱来,也是惨绝人寰的!毕竟他的朋友圈里单身狗多,秉着“人道主义”喂狗粮毫不手软!(用何警官的话说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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