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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娇体弱易推倒

    在走出车站,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杨琳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啊,大自然的味道!啊,自由的芳香!”杨琳猛吸一大口,差点被旁边飘来的烟雾呛死。“咳咳咳,谁在这抽烟啊,真没道德。”

    秦暮远捏紧脸上的口罩,“让你戴口罩你不听。”

    两人将行李放到酒店房间后,直奔珠穆朗玛峰,杨琳立志要成为站在所有制高点的女人。

    秦暮远吹了冷风,咳嗽地更加厉害。

    “要不你回去歇着吧,你万一死半山腰上了,我还得摊责任。”

    秦暮远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没问题。结果爬了不到十分钟,一头栽倒进杨琳怀里。

    杨琳一边悠哉地炫冰淇淋,一边坐在病床上发消息。

    “手...我的,我的手...”秦暮远虚弱地呼喊着。

    “啊?你说什么,你要喝水吗?”杨琳歪着脖子问。

    “你坐我手上了,起开。”

    杨琳连连道歉起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说只是流感引起的发烧,没什么大碍。”

    “脑子和喉咙有点疼,四肢发酸,其他还好。”

    杨琳用刚刚拿冰淇淋的手测秦暮远的体温,发现掌心太冰了不方便,于是俯身至他面前,将两人的额头靠在一起。

    “嗯,不烫了,应该没什么事。不过你脸怎么这么红。”杨琳单手撑腰,舔着冰淇淋。

    秦暮远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时病房里走进两个拿着果篮的年轻人。

    “老姐!我好想你。”来人正是杨琳的堂妹——杨露。

    杨露松开杨琳,拉过身后的高个男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堂姐杨琳,这个是我在这里交到的好朋友,得塘,他送我过来的。”

    杨琳看着和秦暮远差不多高,但一身腱子肉的藏族青年说道:“你好你好,家妹给你添麻烦了。这孩子,这体型,一看就身体好。”

    “这位应该就是我的...新姐夫吧?”杨露望向床上的病号。

    “啊,差点把他忘了。这个是我堂妹杨露,这个是...秦暮远,你们小时候也见过。”

    秦暮远强行支起身子,礼貌地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杨琳的新婚丈夫秦暮远。”

    二人待了一小会儿,得塘那边有事,他俩便先离开了。杨琳坐在椅子上,笨拙地削着果篮里的苹果。

    “我看迟衡发朋友圈,他自己做得苹果派。他竟然开始吃苹果了。”她把削得奇形怪状的苹果递给秦暮远。

    “你们把联系方式加回来了?”

    “嗯,他临走的时候加的。”

    当年迟衡刚到悉尼没多久,手机就被偷了。国内朋友的电话他只记得秦暮远的,换了新手机后,秦暮远有把其他人的联系方式都推给他。

    迟衡觉得自己当初特别无辜,只是问问情况,就莫名其妙被拉黑,所以唯独没加杨琳。

    杨琳后来有把他拉回来,并诚恳道歉,但是迟衡一直没回,她以为是有时差,还没看到。结果李萌萌和她聊天,说最近和迟衡有联系。

    迟衡只说换了新号码,没提手机被偷的糗事。其他人也都自动认定迟衡加了所有人,从未刻意讨论迟衡开新号的事情。

    这间接导致杨琳误以为他是故意不回消息,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践踏。

    过了很久,她突然收到迟衡的好友申请。迟衡说这是他的新号,杨琳回了一句去死吧你。然后两人一直断联到现在。

    杨琳一路搀扶秦暮远回到酒店,她掖好被角,起身就要走人。

    秦暮远拉住她的衣袖,表示杨琳一个人出去他不放心。杨琳则觉得,带上他这个身娇体弱的家伙才更危险。

    杨琳财务自由后,开始四处旅游,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城市逛了不少,西藏倒是头一次来。

    她与布达拉宫拍了合影,在满是各种餐馆和卖传统手工艺品的店铺的八廓街里游荡,晚上准备去扎西半岛看星星。

    她把刚刚精修的图片和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发到微博上,马上就收到了李萌萌和陈瑞的点赞。几分钟后,一个头像是一朵百合花的用户给她评论:注意安全。

    这是除李萌萌和陈瑞外,唯一一个雷打不动坚持和她互动的人。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两人成为网络亲友,但一般都是杨琳单方面输出,对方很少聊自己的事情。他的主页也很神秘,什么内容都没有。

    杨琳把吃剩的汉堡和全家桶包装好,坐在窗边,思考着要不要再搞一杯蜜雪冰城。

    秦暮远:你现在在哪,我很不舒服,你能回来一趟吗?

    杨琳:不舒服你就叫救护车,我管不了。

    对面沉默了一阵儿。

    秦暮远:再怎么说,我也是因为睡地板才生病的,你理应照顾我一下。

    杨琳:我又没叫你睡地板,大不了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喽。而且我们又不是没在一个床上睡过,这有什么的。

    在幼儿园里,每次午睡杨琳都趁老师走了之后,悄悄跑到秦暮远床上和他聊天。等到上小学,两人经常去李萌萌家看漫画,玩累了三个人就一起躺在榻榻米上打盹。高中在迟衡家打地铺时,杨琳经常半夜睡着睡着就滚到秦暮远的被窝里了。

    没有人可以阻止杨琳去看星星,除了天气。

    原本站在窗边看夜景的秦暮远,听到刷房卡的声音。起跳,跨越,盖被子,一气呵成。

    “咳咳,你怎么回来了。”秦暮远假咳两声问道。

    “天气不好,计划泡汤,只能回来了。”杨琳放下纸袋和背包,倒在沙发上叹气。

    杨琳嘬了两口奶茶,手机显示许清安来电。

    这应该是秦暮远成婚以来过得最凄惨的一天。孤单一人卧病在床,老婆不顾其死活,一心只想出去玩。

    好不容易人回来了,又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还是老婆梦里都在喊的人。自己却敢怒不敢言,真是好大的委屈。

    “谁啊,大晚上打电话,什么事啊。”秦暮远没好气地问道。

    “大学学长,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北京分店的活动有一些后续事项需要处理,他问我什么时候去北京。”

    “呵,你的合作伙伴还真是广泛啊。”

    “对啊,出门靠朋友吗,我五湖四海都有朋友。”

    秦暮远见杨琳没有听出他的不满,默默抚平手中拧紧的床单。

    杨琳洗去一天的疲惫,简单护肤后,浑身冒着热气,脸颊绯红地躺在秦暮远旁边。

    她出水芙蓉的模样和锁骨下的风光,秦暮远尽收眼底。

    栩栩如生的赤色九尾狐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穿梭在高耸的雪山山峰间。轻笑着,挑逗着,然后一溜烟消失在雪地中。

    “你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这个啊,是大二的时候和室友打架,被她抓伤了。后来换了个寝室,新室友推荐给我一家纹身店,我就去搞了个纹身把伤痕遮住。”

    他刚想接着问为什么是九尾狐,杨琳突然抓着他的手,放到纹身处,“你摸摸,还能摸到疤痕呢,挺长一条。”

    秦暮远猛地抽出手,呼吸急促地看向一脸呆滞的杨琳。

    “你要是忍不住想咳嗽,就转过去,别传染给我。”

    他现在确实有点忍不住,不过不是上半身。

    “我,我,我也去洗个澡。”秦暮远慌慌张张地翻下床,匆匆跑进卫生间。

    但他们没有意识到一个已经感冒发烧的人,在高原地区洗澡的风险有多高。

    杨琳梦到小时候和秦暮远一起玩过家家,她用泥土搭的小蛋糕,竟变成真的可食用的蛋糕。秦暮远抓起一块塞进嘴里,面容逐渐扭曲,水泥不断从嘴角涌出。

    杨琳在断断续续的shen吟声中苏醒,一睁眼便是秦暮远紧皱眉头,满头大汗的痛苦模样。

    “哈...不是吧,又来。”

    杨琳换好外衣,去楼下买了体温计和早餐。她扶着秦暮远的脑袋,给他喂了两口粥,又怼了几片从医院拿回来的药。将拧过凉水的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每个15分钟换一次毛巾,量一遍体温。

    几经折腾,秦暮远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人也恢复意识。

    杨琳取下毛巾,准备拿到卫生间打湿,胳膊被秦暮远拽住,他用力向后拉。受惯性影响杨琳跌倒在秦暮远身上,他一个翻身,连人带被一同卷进怀里。

    虽然已经稍稍降温,但秦暮远身上还是有点发烫,像一个火热的大肉球。

    “别走,求你,别再丢下我一个人...求你。”秦暮远用腿夹住杨琳的腰,将人禁锢住。

    杨琳被捂地喘不上气,手脚并用地挣扎着,脑袋上方传来秦暮远略带哭腔的祈求。

    得塘拖着两人的行李走在杨露身前,杨琳一手牵着妹妹,一手挽着病弱的秦暮远。

    杨琳注视着面前青年那雄厚的背影,高大威武的身躯,健壮发达的肌肉,硬朗锐利的侧颜,一看就知道他能一口气耕二亩地。

    “这孩子,给人一种很踏实,能活很久的感觉。要是放在远古时代,你跟他在一块,应该就饿不死。”杨琳不由发出感叹。

    “诶呀,姐你说什么呢,我和他,又没什么...”杨露嘟着嘴巴,扭捏地说。

    “我又没说你俩有什么,只是单纯比较欣赏他而已。”这不比秦暮远那个病秧子好多了?

    回北京的路上,秦暮远一直板着脸,杨琳气不打一处来。

    “你够了啊,我美好的三天两夜的西藏之旅,大部分时间都耗在照顾你了。我还没生气呢,你甩什么脸子啊!”

    “你喜欢肌肉猛男吗?”

    “啊?”杨琳被秦暮远奇怪的脑回路搞懵。

    “如果你喜欢那种类型,也没关系。我可以练,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你脑瘫啊,我什么时候喜欢过这种,我只喜欢纸片人。”

    杨琳自幼沉迷于各种热血少年漫画和故事书。在她的精神宇宙中,她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勇士,李萌萌是她美丽羸弱的公主,秦暮远是誓死追随她的小弟。

    她要成为世界的主宰。

    辗转几站公交和地铁,两人终于赶在午饭点回到家。

    杨琳把秦暮远两室一厅的房子里里外外溜了一遍,“你贪污受贿啊,一个大学老师能在北京买这么大的房子。”

    “大学老师只是我的外在身份。毕业后,我和大学室友一起创办了工作室,偶尔还炒炒股什么的。我的副业可比主业挣得多得多。”

    杨琳将主卧内秦暮远原本就不多的衣服和用品,一股脑全扔进空荡荡的次卧。从此鸠占鹊巢,占山为王。

    秦暮远在家处理积压的工作,杨琳和李萌萌在约好的餐厅吃午饭。李萌萌为庆祝好闺蜜搬迁,特意买了一个小蛋糕。

    李萌萌刮着面包胚上的奶油问道:“你不是打算在天津养老吗,怎么想到搬来北京。反正叔叔阿姨远在老家,这边什么情况他们也不清楚。”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秦暮远说,万一之后和父母打视频或者他们突然登门拜访,很容易穿帮,还是住一起更保险。

    反正房子和店铺美琪都会帮忙照看,那我就专心发展北京这边好了。哦对,我等会还得去找老许。”

    北京CBD不愧是全球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高耸的摩天大厦拔地而起,映衬着天空的蓝色。街道上,人流如潮,行色匆匆。大家有着不同的肤色和装扮,繁忙而有序。各类广告牌和LED屏幕交织在一起,共同照亮这座城市。

    杨琳穿过人潮,来到许清安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推开玻璃门,一眼瞅见坐在窗边的许清安,他正在低头看腕表。

    他换了一副新的金丝眼镜,深蓝色的西装包裹住他精干的身体,紧绷的衬衫束缚着胸肌。与性感身材相匹配的,是一张满经风霜后淡漠世间万物,散发成熟魅力的脸。

    桌上的卡布奇诺已经晾成了常温,看来许清安已经等候多时。

    “还是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味道。”杨琳端起杯子小呡一口。

    “你还是例如既往地爱迟到。”许清安用低沉的嗓音调侃着。

    许清安大学主修金融,杨琳学的是计算机,两个原本不会有交集的人,在一次社团招新中结识并成为朋友。

    那时杨琳刚上大一,在面试舞蹈社的小教室里,展示了自家小糊豆(不知名的爱豆)的出道曲。

    陪同作为舞蹈社社长的室友,一起筛选新人的许清安,第一次见到有人跳自己喜欢的爱豆的舞蹈。

    他拿到杨琳的微信后,开门见山地表示两人是同担。于是二人就韩娱为话题,一路聊到生活习惯和个人爱好,竟也惊人的相似,简直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杨琳大四的时候开始做职业规划,定准目标并迅速实施。她将想法告诉给已经工作三年的许清安,许清安听后认为前景非常明朗,决定出资帮助杨琳。

    杨琳也非常争气,首家店铺在大学周边获取成功后,又相继在北京和广州开了分店。她在天津旅游时,发觉天津是个养老的好去处,毕业后就一直定居在天津。

    她有时会到北京和广州的分店做工作考察,顺便看望李萌萌和陈瑞。

    “我前几天还梦见咱俩因为意见不一致而吵架,不过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刚刚,都是我赢了。”杨琳嘚瑟地笑着。

    “那我在梦里,有没有告诉你,你担最近在谈恋爱啊?”

    杨琳放下杯子,猛翻白眼。

    “好了,正事也谈完了,聊聊私事。你房子找得怎么样了,要是没有合适的,我还有一处空闲的房产,面积不大但够用。租金可以算你便宜点。”

    “啊...已经找到了,你就别操心我了。”

    杯子旁的手机屏幕亮起,秦暮远发来消息问杨琳什么时候回家。

    许清安下意识瞥了一眼,“是你的合租室友吗?”

    “啊,对。不用管他。”杨琳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在这附近逛逛。等我下班,我请你吃饭。”

    秦暮远看着聊天界面里“不回家吃晚饭”几个大字,又看了看餐桌上两道热气腾腾的可口小菜,勾起苦涩的嘴角。

    窗外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屋内办公桌上堆积着散落的文件和资料,落地窗映射出秦暮远毫无波澜的脸。

    门铃声划破空寂,秦暮远恢复神情,欣喜地快步走去开门。

    两位男士看到彼此的一瞬间都愣了一下,杨琳一身酒气地扑进秦暮远怀中,“小白,我回来啦。”

    虽然杨琳现在看着很正常,但他俩都清楚,她已经喝醉了。

    如果她是清醒的,就不会在回家的路上以为自己是考驾照时的安全员,猛踩并不存在的刹车,还质问许清安为什么绿灯不停车。也不可能明知秦暮远在家的情况下,还把外人带上楼。

    “啊,你就是她的新室友吧。我是她的朋友,她喝多了,我把她送回来。我已经通知她闺蜜过来了,等她到了我再走。”

    “您好,我是她的丈夫。李萌萌那边我会联系,就不麻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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