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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二

    真心?谢楚辞的真心?

    如果说真心难得,那谢楚辞的真心就是完全得不到。

    “那我如果完不成这个任务,一直苟到大结局的话。”

    摇铃不得不重申一遍,“宿主,摇铃不提供任何后续剧情服务。如果不接受任务,记忆将无法输送给你。”

    这系统居然听懂了她的套话,反过来威胁她。

    她今早在谢楚辞面前花言巧语地拖延时间,不就是害怕暴毙于此人之手。系统猜到了她是个惜命的。

    穆九歌咬了咬后槽牙:“任务就是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再无其它附加条件。那我所理解引申的含义为友情的真心,是否可行?”

    摇铃以服务态度极好的语气开口:“当然。”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最后一个问题。为何先前你不出现,现在反倒蹦跶出来了?”先前醒来的时候,穆九歌面对谢楚辞这一大威胁整个人直接懵了。

    “因为摇铃也很怕谢楚辞。”

    于是穆九歌接收了原主之前的所有记忆,小到青岚宗山头上一草一木的细节。配合身体记忆,她也能够掐诀、御剑了。

    一笔不对等的交易已然完成,摇铃就隐匿了。穆九歌大着脑袋在想究竟怎样才可以和魔头成为好朋友。

    这家伙孑然一身,前半部书中也未涉及过他的亲情线。他唯一的感情线好像就是对小太阳女主阮霜序隐约而含蓄的喜欢。

    要不她先探到阮霜序那边再下手?朋友的朋友不就是朋友。

    ……

    虽说里长将他们四人招待妥当,却是连个面都没见上。

    近来有十几桩案子报到衙门,案宗一呈上来疑点就互相牵扯上了。可仵作换了一波又一波都查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整个宁绥镇都人心惶惶。

    直至最后牵涉到自家事,才迸出一个目击证人说是妖怪祸害。这才发现竟是妖怪作祟的连环案。

    郑丙将此事娓娓道来,一时间四人皆在沉思,各想各的。

    “郑大人可否领我们去停尸房瞧瞧?”阮霜序最先开了口。无双谷门内虽皆为女子却医术精湛,那手解剖术同样能化腐朽为神奇。

    郑丙听闻立马做了个请的姿势:“烦请三位仙友随我前去。”

    秦岱渊便单独留在了房间调养。

    远远便闻见了停尸房的霉气,却没有其他恶心人的味道。一踏进去,郑丙便差人将一张张白布掀开。

    穆九歌也跟着在四周看了一遍。

    果真如书中所描述的一般:十几具尸体盖着的白布被掀开,阮霜序眉头紧锁,逡巡在其间细致地检查着,这让谢楚辞的眼神也跟了过去。

    原来这些尸首远看仍是活人的模样,也未曾有任何尸体放置过久出现的腐败或尸斑这些情况,要想离最早发现报案的一例已经过去了小半月,这是违反常理的事情。

    只有靠近时,才能发现一些端倪。譬如说,现在阮霜序所感受到的,手下的人皮肤像是玉石一般的坚硬光滑,任何纹路全无,像是被打磨抛光出来的瓷器娃娃般。

    穆九歌望向谢楚辞的方向,发现他眼神盯着的并不是阮霜序,反而是……她这边!

    她觉得停尸房的氛围瞬间变得阴森了起来。

    “仙姑,你看这是?”郑炳看向阮霜序手上的动作。

    阮霜序回过身来,“这些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似乎看出郑丙想要问什么,阮霜序接着道:“无救,普通的身死道消尚且可以入轮回。而这种直接献祭灵魂,算是灰飞烟灭,只剩一具无用的躯壳罢了。”

    跟妖怪交易,献祭出自己的灵魂,永世不入轮回。

    “你这小妖精分明是在胡说!”门外踉踉跄跄奔进来一个妇人,端的要掐架扯头发的扯皮模样。

    门外站着的两个当差赶紧将妇人制住。

    “阿珍嫂子,藏于镇上的妖怪害人,仙姑在查,那是救人性命的要紧事,你瞎掺和什么!”郑丙厉声道。

    张阿珍素日里掐架嚷骂惯了,对于郑丙的厉喝并不畏惧。“什么神妃仙子似的仙姑,糊弄鬼哩!里面一排排连带着我家那死鬼,分明是被狐狸精给唬的丢了性命!”

    郑丙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吩咐两个官差:“还不把人带走!”

    “小狐狸精片子,呸!”张阿珍前半句对着阮霜序,后半句向着穆九歌,左右开弓,不肯落下一个。

    两个官差连拖带拽地将张阿珍给拉走了。

    穆九歌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郑丙满脸愧色,“在下实在羞愧,里长交代属下好好招待仙友们……”

    阮霜序道了句无碍便接着继续观察情况。

    没过多久,从外边又抬进来一张简陋的担架。

    郑丙上前掀开白布,只见得一个抹粉涂脂、满头珠钗银翠的年轻女子。“这不是刘家二女吗?”他看向抬担架的小厮。

    前面的小厮点了点头,勾着背回话:“正是刘家的,刘翠翠。刚发现没多久。”

    于是这刘家二小姐成了这一排排“假人”当中的首位女子,还被放到了她早就化为“假人”的父亲旁边。

    一经了解才知道这刘家老爷是宁绥镇的首富。其祖上是从京畿迁来的,四辈之前还出了个武将。

    懂的都懂,不过是难得再受祖上庇荫,借着唯余的一点财富退守一方,苟在这小小镇子上还能享些富贵。

    在这刘家二小姐之前案发的皆是男子,在这之前所有人都认为这妖怪专食男人精气。现在来这么一出,让人更是毫无头绪了。

    “这位小姐的首饰怪好看的。”穆九歌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像一滴滚入油锅的水。

    阮霜序闻言将视线上移到了刘翠翠的一头青丝上。发间缀着些许珠钗将妙龄少女点缀的更添几分风情。

    阮霜序取了支她头上的珍珠累攒发簪。

    门外的阳光折射进来打在这支簪子上,照得镶嵌的那颗圆润珍珠散发着莹莹光晕。

    “不对。”阮霜序又依次从刘翠翠头上取下来几样首饰。

    一支累丝嵌翡翠金簪、一支玛瑙望月金钗、一支璎珞攒丝步摇。

    郑丙望着,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男人对于妆发首饰这方面并不了解。

    阳光折射得几支发簪熠熠发光,“单单一支放在凡间就极为名贵了。”阮霜序将那支珍珠累攒发簪递给郑炳,“你看这上边的珍珠,没有个几百年是不能长成的。”

    这些首饰如此金贵,而栖于镇上、靠祖先余荫勉强庇佑的小姐哪来的如此金贵的东西。

    穆九歌三人踏出门时,迎头碰见了外边的张阿珍。

    刘翠翠的死已经吓得之前张口胡言乱语的她脸色土灰。她,她也不知道这妖怪还会害女人呐!

    “仙姑,仙姑,愚妇蠢钝,请仙姑见谅。”张阿珍说着便急忙跪了下来,全然不顾地上的尖石碎砾。

    郑丙忙不迭将她提溜起来。

    “仙姑,愚妇夫君生前好嫖,这么多年愚妇心里苦的跟吃了莲子心一般,致使见了美人就妒忌非常,才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张阿珍苦着张脸,把自己最不堪的事情摆上了明面。

    阮霜序摇了摇头,“我们修仙之人素来以匡扶正义、斩妖卫道为己任。此次来宁绥镇也只是本着救人要紧的念头,也希望您以后说话切莫一时冲动。”

    “是是是,仙姑说得对。愚妇晓得了。”张阿珍激动地附和道。

    郑丙傍晚时又过来了,不过这次是跟着一个人前来——宁绥镇里长宋长安。宋长安一身书生儒雅气,似是舞文弄墨的文人,与宁绥镇这个小镇看起来颇有些格格不入。

    他进门寒暄了几句便直接切入正题:“案发第一例后,本官就整顿好巡夜队伍,加强巡守。就算派出的人相较于之前要多出两倍的人,可镇子里还是陆续有人被害。”

    宋长安顿了顿:“本官修书与各位仙友所在的门派,可这一来一回,妖怪更加变本加厉起来。听闻仙友曾与那妖怪交锋,可发现了什么?”

    秦岱渊摇了摇头。“彼时那妖怪还未完全化形,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不过现在,未必了。”

    沾染了人类的嗔痴爱欲,化身之后便可隐匿其间。

    “今日刘家小姐那边可有何进展?”阮霜序看向郑炳。

    郑丙右手握着腰间的剑柄,神色凝重起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开了口,“找上门的时候,刘夫人先是不认,后来才支支吾吾说是那些首饰确实不是刘府上的,她也不知道刘翠翠头上的那些簪子打哪儿得的。”

    “刘翠翠头上的簪子是疑点。”阮霜序接着开口:“上边的翡翠玛瑙、珍珠璎珞全都是价值不菲的货色。光是她头上那支珍珠簪子上嵌的那颗,无论是经验丰富的海女还是采珠人去捕捞的话都是不可能捞得到的。这类珍珠只有在深海里才有产出,而且看这光泽至少生长了百年。”

    之前的那些受害人均为男性,除了被变成雕塑外,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而刘翠翠不同,她哪来的那么多珍奇的珠宝,这是寻妖的切入点。

    “大人,有一妇人在官府门前哭闹。”一名小吏匆匆前来,带着入夜后的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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