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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迁子

    他们要入京那日,葳筠也并未请杜拓入囚车,他想锦衣卫本就是皇上的人,这一路杜拓一直在马车之中,他又和公主关系近了些,这些内容都会入了皇上的耳朵,自己也就不必虚张声势的压着杜拓在京里面走这一路了。

    再说公主刚刚才答应愿和他试一试,所以葳筠并不想伤公主的心。

    直到他们到了都察院的大门,葳筠请杜拓下了马车,才给他戴上手链和脚链。厉昭昭和宸太嫔看着杜拓走远,心中悲戚,宸太嫔拉着葳筠的手说到,“葳大人”

    葳筠知宸太嫔要说什么,便作揖后答到,“娘娘放心,微臣必尽力。”

    然后告别了厉昭昭和宸太嫔,走向都察院,除了杜拓,他还要向自己上峰左都御史袁焕回话,还要去向皇上复命。

    庞丘早来三天,这时他已经等在都察院门口,向厉昭昭和宸太嫔行礼后,带着他们到了在雍楚街租的宅子。

    与江南建筑不同的是,这是一座京式四进的四合院,推开广亮大门,可以看到一座福字的影壁,歇山屋顶,灰色的地砖和墙砖,如意形的柱基上是红色的房柱,连着红漆槛窗。一进的院落是会客房,二进和三进都是住所,四进是后罩房。

    厉昭昭住进二进西厢房,让宸太嫔住进正房之中,她这次出门先带着桃溪和庞丘,陶骆和丹舒在江宁的宅子里替她管着杜宅之事。宸太嫔自也带了秦嬷嬷,厉昭昭让他们都住进三进院落之中。

    厉昭昭打算出门采买些物品,便辞了宸太嫔,带着桃溪和庞丘上了马车。在雍楚街的拐角之处,庞丘停下来,向马车中的厉昭昭说“公主殿下,往左边看,这是葳大人的宅子”,厉昭昭开了马车车窗,看到葳府的牌匾,怎会如此之近。

    庞丘似是知道厉昭昭所想,说到,“那日何寅领着卑职来租宅子的时候,也是一惊,不过葳大人本就在都察院任职,又要天天上早朝,所以大人所住的地段,也是满足公主殿下的要求。”

    “哦?葳大人的心思还真多。”厉昭昭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庞丘我们走吧。”

    他们刚来京城,自是需要厨娘和洒扫的仆人,几人先到了翘场街的牙行,这里是京城买卖官奴,良奴之地。厉昭昭选了两个从江南来的厨娘,又选了两个和她年岁相仿的男仆和女仆各一人,拿了他们的卖身契,买了马车,被褥,衣物,厨具,茶具,食材后,让桃溪带着他们回宅子。

    她让庞丘领着自己在这京城逛逛,她自出生后就呆在寺庙,后又去江南,这京城风光她第一次见,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在京城有名的菜馆荷悦楼的雅间内,她和庞丘一起吃那京式菜肴,突然听到隔壁雅间说话的声音。

    “这葳筠今日已回京,妹妹,听说了没,葳大人有意杜府的公主殿下,你钟情他五年,可他哪里把你放在心上,他祖父过世守孝的那三年,你日日去看望他,可他去了趟江南,便把你忘了。”这男声说到越来越大声。

    只听那女声娇怨的说,“哥哥,就算葳大人钟情公主殿下,我也非他不嫁,大不了做个侧室,想必公主殿下也不会容不下我。”

    “你,你,你,你哥哥我可是工部侍郎,和他都是三品官员,你做他侧室,你要把我们鄂家的脸都丢光吗?”男声急切的说。

    厉昭昭心想,这京里酒楼的隔音怎会如此之差,吃八卦竟吃到了自己身上。

    “我听那回来的锦衣卫说,公主殿下国色天香,兰质蕙心,是江南数一数二的美人,她又金枝玉贵,万一她真的容不下,你又该如何?”

    “容不容的下我,那也要见过公主殿下才知道,知道了才知如何做,大不了,大不了……,哥哥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非葳筠不嫁。”

    厉昭昭没料到有如此深情的女子在葳筠身边,可为何他对此女不感兴趣呢?她心中一笑,现成的人儿不要,却要追她这个冰心做的公主?

    “你哥哥我只能劝你,快快忘了他,侧室也不要做,你再执着,便送你去松月寺当姑子去。”说着,听到男声甩门而出,只留下女声在屋内哭泣。

    厉昭昭等了一会,可那哭声没有停止,而是越来越大,她开了门,走到旁边雅间的门口看了一眼,只见一蛾眉曼睩,柳夭桃艳的女子在拿着帕子擦眼泪。

    她站在门口说到“姑娘,别哭了,哭花了眼睛,你那情郎也不知道”

    鄂玲珑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眼前女子,她自是认识达官显贵的家眷,也没见过有比眼前女子更美的,更别说她身上莹莹散发出的贵气,她作为女子都觉得眼前之人美若天仙。

    鄂玲珑面露尴尬之色“让女郎见笑了。”便又拿着帕子擦起了眼泪。

    厉昭昭摇了摇头,“姑娘快快回家吧。”说着便走了。

    厉昭昭抬头看看天色还早,她今日还有两件事要办,一事给裴戎送家书,二是去找她表哥杜粟。

    裴戎之前曾给过厉昭昭一封家信,请她交给裴思蛮,厉昭昭出了荷悦楼后就带着信,去了裴国公府。她觉得自己如进门拜访,似是不妥,但不进去,也不妥,因她要在京城走动,多一个人帮自己也好。

    她让庞丘敲开国公府的门,说是三公主殿下送裴国公的家书给裴老夫人。下人一听,便急急忙忙的去请裴老夫人出门迎了公主,厉昭昭在看到裴老夫人向自己行过礼后,谦虚的回了礼。裴老夫人把她请进了正堂。

    “劳烦公主殿下,我儿莽撞,竟让公主殿下前来送家书,是我教子无方,还望公主殿下见谅。”说着便又要行礼,厉昭昭赶忙扶起老夫人。

    “裴老夫人,不碍事的,举手之劳,莫要责怪裴国公,以后他在江南行事,我与他也要常常打照面。”

    裴老夫人知道裴戎这次是顶了杜拓的位子,到两江暂代总督之职,这公主又是杜拓的外孙,这裴戎竟然指使公主殿下来送家书。裴老夫人心中团了层怒气,想这裴戎武将性格,做事如此粗条。

    裴戎在江宁的府衙里打着喷嚏,他本不想写家书,可京里的宅子只裴老夫人和他两个八岁双胎儿子在,他那原配夫人难产而亡,他没有续弦,最近几年只纳了个小妾。

    裴老妇人看不上这小妾,小妾也怕这一家人,常常躲在自己院子里不出来。

    裴戎让厉昭昭给裴老夫人送信,只单单因为厉昭昭是女子,他想着女子拜见裴老妇人,总比葳筠拿着他的家书拜见要好。

    裴老夫人和厉昭昭寒暄了几句后,厉昭昭就托词有事要办,起身告辞。

    她今日还有最后一事,找他表哥杜粟,杜家发生的事情太快,想必惠宛如之前都写信告知杜粟。杜锡宗一死,杜粟要回乡守孝,三年之后才能科考,他必然已知自己父亲遭遇,会在近日回江南。

    厉昭昭要顾及的事情太多,把杜粟的事忘了,她要去看看表哥是否还在京城。庞丘带着她来了五磁街,按照惠宛如给的地址,她让庞丘敲了敲门。

    门开了,只见一美如冠玉,俊朗清逸的男子走出来,正是她表哥杜粟,但他消瘦不少,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在看到厉昭昭后,杜粟惊异又露出担忧神色“表妹怎么来京?”

    “祖父来了,来京受审,所以我也来了。”厉昭昭哀叹的说到。

    两人都不知从何开口,“我和我母亲在京里租了宅子,你收拾一下包裹,到我那里去住,也好知道祖父的情况?”

    杜粟应下来,她让庞丘帮忙理了行囊,三人坐着马车往宅子赶。

    杜粟在马车内说到“表妹,祖父和我父亲真的贪了粮食吗?”

    “贪了,也没贪”,等这件事情都察院禀明皇上后,我才能告知你原委,现在为你我安全,咱时还不宜说的过多。”

    杜粟自在官宦世家长大,当收到家属告知其祖父和父亲卷入贪墨案,因知祖父和父亲为人,他自是不会认为这事情坐实,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他也拜访过祖父昔日的几名好友想要问清缘由,可都无功而返。

    后又收到家书,说父亲在狱中病故,他心悲恸,自是不相信一向身体康健之人会突发时疾,而且恰恰死于此时。

    在听完厉昭昭所说,便知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但看表妹并不愿多谈,也只好欲言又止的跟着回了这京里刚刚租下的杜宅。

    另一边,葳筠把在两江所发生之事如实禀告了自己上峰左都御史袁焕,袁焕听后,用手指沾了茶杯中的水,在书桌上写到,

    宓怀,怀康王,北疆,鲜卑,公孙颋,文德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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