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受

    噗嗤!

    看着钟离佩带着他的狗从冷月楼愤愤离开。

    雁羽羽忍不住笑出声。

    突然有些敬佩褚悬。

    “谢大人出手相救。”雁羽羽是真心感谢的。

    禇悬不苟言笑,目光却在她脖子上停了片刻。

    “大人,你怎知太子给我当狗一事。”雁羽羽好奇道,这件事情关系钟离佩的颜面,鲜少人知的。

    褚悬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有幸见过。”

    “见过?”雁羽羽不可思议。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雁羽羽当时还小,跟着父亲去给钟离佩的奶奶过寿,钟离佩和雁羽羽的哥哥偷了一坛酒在后院喝。

    雁羽羽发现哥哥不见了,便去后院找,结果撞见二人偷偷喝酒。

    钟离佩说,雁羽羽是个小丑八怪,他将来绝对不会和小丑八怪成亲的。

    雁羽羽手里拿着一个鸡腿,听到这话,哇哇放声大哭。

    她在父兄眼里如明珠,人人都夸她小美人,怎么就在钟离佩的眼里是个小丑八怪。

    雁羽羽的哥哥只好让钟离佩快去哄,不然惊动了他爹,发现他们偷酒喝,两人就死定了。

    两个小少年不会孩子,只能学狗叫。

    雁羽羽的哥哥想到雁羽羽在家中都是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哄得她哈哈大笑,于是让钟离佩也当大马,小少年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姑娘,终是趴在地上。

    雁羽羽当然不是那么好哄的。

    她也不敢骑到别人身上撒野。

    但她的好哥哥却是抱着她,直接丢在钟离佩的背上,还在后面催促钟离佩快点爬!

    ......

    那时候,禇悬也才十二三岁,还不是天下闻名的帝师。

    他出门执行任务,巧合坐在屋顶看到这一幕。

    因为雁羽羽没被两孩子哄好,反而哭得更凶的原因,禇悬便记住了。

    褚悬不想解释自己怎么见过,他看着身后的冷月楼,皱了皱眉:“吩咐下去下,把这座楼拆了重建。”

    雁羽羽不可思议地看着褚悬,就因为钟离佩住过?

    这应该要破费不少银子吧。

    看得出来,褚悬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他吩咐完便动身离开。

    雁羽羽自然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悻悻地跟在禇悬身后。

    冷静下来,她又想起钟离佩的身世。

    如果她现在告诉禇悬?他会信吗?

    而且没有确凿的证据,弄不好还会连累禇悬。

    雁羽羽握着自己的手在腹前,深思熟虑后,决定等她找到证据后再告诉禇悬。

    而且,她也写信给哥哥了,等哥哥收到了信,一定会赶来看她。

    做这些危险的事情,还得找自己信得过的人。

    褚悬虽然走在前面,但余光却无时无刻不在留意雁羽羽,这一路上,她很安静,眉头总是皱起,还时不是叹一口气。

    他想,一定是刚才太子的行为吓着她了。

    没多时,他们便到了独心苑。

    禇悬停下来,雁羽羽因为想事情,没注意,直接撞到禇悬的怀里。

    路过的仆人看了,兴奋的直接捂嘴。

    内心:天呐,夫人撞到大人怀里了。

    雁羽羽揉着脑门后退一步,看了看半月拱形的门:“到了,今日多谢大人相救。我,我先进去了。”

    雁羽羽心不在焉走进独心苑。

    星霜站在前面,突然开口:“夫人。”

    “嗯,你也在啊?”雁羽羽这话刚出口,就发现不对劲。

    星霜只会在禇悬的独心苑!

    雁羽羽急忙调头,跑到门口,禇悬还站在身边,她抬头看了一眼半月门上的字。

    “独心苑”

    雁羽羽窘迫的想要遁地逃走。

    “那个,头有些晕,看,看错了。”雁羽羽硬着头皮狡辩。

    禇悬平静地说:“宋长岚在里面,既然来了,就进去给他看看。”

    “哦。”雁羽羽的解释显得那么多余又刻意。

    禇悬走在前面,雁羽羽提着裙子走在后面。

    也不知道禇悬怎么想她的。

    不仅她不知道,就连之前打赌一文钱的人,也不知道。

    禇悬和雁羽羽双双对对进了独心苑,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和好了。

    “天呐,大人邀请夫人进入独心苑了。”

    “原来,大人喜欢这样的夫人。”

    “我就说,夫人能够吸引大人。但我没有想到,发展会这么快。”

    “快给钱,快给钱。”

    ......

    雁羽羽进了独心苑,星霜把她请到里面。

    宋长岚看见雁羽羽进来,打量她的全身,看她有没有少一根汗毛。

    雁羽羽纤嫩的脖子上有一道掐痕,他放在桌案的手指握成拳头,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紧紧发力。

    禇悬走在雁羽羽的身后,淡淡开口:“你给她看看。”

    宋长岚的眼睛始终看着雁羽羽的脖子,嘀咕了一句:“没用的男人,才会掐女人的脖子。”

    雁羽羽听见了,她非常认同宋长岚的话。

    宋长岚看着雁羽羽递过来的手,按照流程给她把了把脉。

    他脸色并不好看,从脉象上看,雁羽羽几乎可以断气儿了。

    但是,她活得真好,呼吸也很正常。

    他看向雁羽羽的心口,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听听心跳。

    禇悬一直盯着二人,宋长岚贸然动手去触摸她心口,一定很奇怪。

    “无碍。”宋长岚不敢说明雁羽羽的病情,因为他怀疑是自己的医术出了问题。

    雁羽羽知道自己没事儿,她回头看了看禇悬:“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褚悬不知想什么出了神,半晌才道:“用过午膳走。”

    雁羽羽诧异地看着禇悬,留她吃饭?

    她年纪小,经历的事情不多,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凭着感觉走。

    她答应道:“好,好啊。”

    宋长岚一听说褚悬要留雁羽羽吃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连站在门口的星霜听了,都觉得这是破天荒的一件事。

    他们成婚三个月,禇悬立了很多规矩,没有传召,不许雁羽羽踏入独心苑,雁羽羽也一直谨记着。

    更别提留在独心苑与禇悬一起用膳。

    这一切都从雁羽羽装疯卖傻开始发生了变化。

    也许,是好的开始吧。

    星霜连忙招手让廊下守值的丫鬟过来:“吩咐厨房,多备一人的膳食送来独心苑。”

    小丫鬟立马明白,是夫人可以留下来用膳。

    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下注的人岂不得疯啊。

    在传膳的时间里,禇悬也没准备让雁羽羽闲着。

    他坐下来,漫不经心地说:“听闻你在院里打了一套拳甚是精妙,怎么在太子狗的面前,一招半式也没用上?”

    雁羽羽本就拘谨,猜不透禇悬想什么,如今被他这样一问,彻底问住了。

    宋长岚在旁边刚好喝了口茶,闻言喷了出来。

    雁羽羽和禇悬都看着失了仪态的宋长岚。

    他放下杯子,擦着衣袖上的水,慌张起来:“我去换身衣服再来。”

    说着,便夺门而去。

    禇悬又把目光放在雁羽羽的身上,继续刚才的话:“你打一套给我看看,我帮你指点一二。”

    雁羽羽握着自己的桃木剑,背脊僵直。

    难得禇悬亲自指点,她应得也爽快:“好。”

    屋里除了禇悬没有别人,打一套拳也不尴尬。

    她放下手中的桃木剑,站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开始了她的精彩表演。

    褚悬看着雁羽羽像只奶猫在空中扑球的凌乱动作,竟不好意思打断她。

    除了凌乱无章,但胜在好看。

    禇悬的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一套拳打下来,雁羽羽累得气喘吁吁,她停在禇悬面前,等待他的指点。

    褚悬没有理由给她鼓掌,也不能说她这拳打得不好。

    他认真开口:“你没打到自己,已是不易。”

    雁羽羽:“......”

    禇悬也不知道要从哪里指点,或者说无从指点。他起身来到雁羽羽的面前,目光落在雁羽羽纤细有脖子上,那道痕迹让他很不舒服。

    他说:“我教你三个脱困的招式。”

    禇悬的手缓缓抬起,手掌握住了雁羽羽的脖子。

    雁羽羽瞪大眼睛,眼中充满了恐惧,本能地抬起双手,抓住了禇悬的手腕往外推:“大人,你要干什么?”

    禇悬的手腕被雁羽羽紧紧握住,他没松手,也没用劲。

    “当有人扼住你的喉咙时,你的双手不是这搬推,而是双手抓住对方的手指,尤其是指尖和关节的地方,抓住后,你的手肘尖顶住对方的肘关节,然后猛转身。来,试一遍。”

    雁羽羽按照禇悬说的,果然,脱了禇悬的手。

    她兴奋地转过身来看着褚悬:“我挣开了。”

    “嗯,再来一次。”禇悬耐心道。

    雁羽羽有些恍惚,这就是帝师的魅力吗?

    她和禇悬练了几遍,逐渐熟练后,禇悬突然在她转身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胳膊拧在背后。雁羽羽被禇悬突如其来的一招打得措手不及。

    “别乱挣扎,胳膊会断。”禇悬说。

    雁羽羽当然不敢乱动,况且禇悬很温柔,并没有弄疼她。

    她背对着禇悬,禇悬拧着她的手腕,他说:“此时你若不急着脱身,要么两只手被控制,要么敌人的另一只手会锁住你的喉咙。”

    雁羽羽认真听着。

    禇悬抓着她的手示范:“当你右手被拧在身后,趁着左手还能动单,立即向左转身,用左手的肘尖狠狠撞向对方的胸口。”

    雁羽羽转身,手肘撞到禇悬胸口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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