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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崩地裂疑无路

    众目睽睽之下,時雨因那位少年的话而僵硬了一瞬,随后就见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放弃了躲藏,从青年的身后挪开来,小跑着窜回了那两位双胞胎少年中间。

    時雨一左一右将两人的手臂挽住,换上一副坚定的表情看向对面,道:“谢谢欣赏,清水先生,但是不行,我已经和别人订婚了,就是我旁边这位——”

    说着,她扯了扯左边的有一郎,而有一郎也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长得清秀,皮肤也白,乍一看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然而那紧蹙的眉尖刺破了这种朦胧,凌厉且颇具攻击性,任谁都不敢把他错怀疑成女孩子。

    可即便气场冷漠疏离,也盖不住那难得一见的好相貌,原本众人以为三人不过是姐弟,不少当地的小姑娘都在偷瞄他,此时听了時雨的话,四周角落里突兀传出好些惋惜的叹声。

    有一郎像是没听见一样,表情依旧冷淡,目光也凉凉的,见清水俊介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他哼了一声,皱眉道:“怎么,不相信?”

    清水俊介仿佛梦中初醒,眨了眨眼,结结巴巴地说:“不是,这,可是,可是你看起来还那么小.......”

    未说完的话被有一郎一个满含危险的眯眼给吓了回去,他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嘴,随后便因被比自己小的人压住气势,而升起了一点自我怀疑。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有编制的靠谱成年男性,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压制住了。清水俊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有一郎,不明白为什么几番出生入死过的自己还没一个少年看起来有杀气。

    想着几人该不会是隶属什么私人武装组织吧,他暗中抬眼观察,结果立刻被察觉,换来对方更凌厉的盯视。

    对面的清水俊介脸色忽白忽青的,可時雨完全没有注意到,不如说沉着脸压过来的无一郎让她无暇分出精力去注意周围。

    见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怨,時雨几乎是流着冷汗解释道:“这不是为了减少麻烦吗,你看要是说未婚夫有两个,估计又要被逼问私事。”

    无一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紧逼道:“但我也是以后要和姐姐共度余生的人啊,因为怕麻烦就不介绍我,不觉得太不负责任了吗?”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了。”

    時雨愧疚万分,当下就决定采取行动补救,她转过身把无一郎往清水俊介面前一拉,说:“介绍一下,其实这位也同样是本人的良缘,虽然年纪尚轻,但未来不可限量。”

    无一郎适时地打出一记暴击:“我们三人之间没有你的位置了,去找别人吧。”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指尖朝下往外挥,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赶人态度,就差没把“去,去”两字说出口了。

    清水俊介嘴角扭曲,被这明目张胆的嫌弃搞的不知说些什么好。似乎是终于看不下去了,有人从旁边声援他道:“别伤心啊老板!大不了咱们去找更好的!”

    “老板?”時雨注意到关键词,转头看向刚才发声的旅店老板,奇怪地问:“可你才是旅馆的老板吧?”

    “我只是旅店的管理人,但我们老板可是这整个山庄的主人!”

    旅馆老板非常为自己的东家感到不服,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说:“你们别以为我们老板只有帅气,他不仅温柔多金,才华横溢,待人更是真城有加,当朋友遇到困难时鼎力相助,在场不知多少人都曾受到过他的照拂,这你都不心动?”

    時雨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可是......我喜欢年纪小的。”

    旅馆老板反手加大砝码:“我们老板出身最高规格的学府,绝对的当代精英!”

    時雨状似为难:“可是我喜欢年纪小的。”

    旅馆老板不信邪:“我们老板厨艺精湛,做得一手好菜!”

    時雨感到惋惜:“可是我喜欢年纪小的。”

    “我们老板他,他......!”被逼至绝路,旅馆老板拿出了绝杀:“——他还有编制!!”

    時雨轻车熟路地拒绝:“可是我喜欢......等等,你说什么?”

    看她突然睁大眼睛,像是终于回心转意,旅馆老板脸上露出得胜的灿烂笑容,不想時雨直接绕过他看向了捂着脸的清水俊介,声音倏地沉下:“你有编制,是政府的人?”

    時雨神色肃然,双眼紧盯着他:“所以之前你说的那些都是编的,你其实早就知道局势会如何发展了对吗?你根本就不是万事——”

    “好了小姐,这些话我们还是上一边去说吧。请别这么看着我,我发誓会告诉你一切的。”

    清水俊介架不住她的视线举手投降,又反手将仍想参与进来的热心旅馆老板劝了回去,叹了口气道:“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

    “所以说,你是政府的调查员,某种意义上也是秘密警察一样的存在?”

    時雨将手中的茶杯捧起,喝完里面最后一口,俯身将空杯子递给旁边提着水壶的小女孩,在接过新的一杯时对她微笑道:“谢谢你,小桔梗。”

    名为桔梗的小女孩羞涩地笑笑,提着水壶出去了,关门时她特意放缓了动作,不让家里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过大的噪音。

    门一关,狭小的竹屋里便只剩下了坐在床边上的時雨三人,以及和身下小椅子搏斗的清水俊介。

    听着吧嗒吧嗒的脚步声远去,時雨内心冒起治愈的小花,被女孩的乖巧懂事照顾得心情很好,连带着看调整椅子的清水俊介都顺眼了许多。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们大可在更宽敞的地方聊天,但因为突发的山洪,旅馆有几间房被震裂了天花板,暂时不能住人,其中很不幸的就有時雨订的那间三人房。

    好在这场山洪来得快,停得也快。远处的暴雨平息后,洪水也威势减缓,虽然还不能渡人,但至少不会再进一步漫延,想来只要一周左右,水位就会退回安全的位置,到时再将临时的简易木桥搭好,就又可以恢复交通了。

    只是这期间的住宿成了问题。

    就在時雨发愁要去哪里借个宿时,之前被救下的橘衣小女孩突然出现,说自己是在回去的路上被冲走的,但家里并没有被淹,如果不介意的话,大姐姐和大哥哥们可以去她家住。

    大哥哥们说的自然是有一郎和无一郎,至于清水俊介,旅馆不可能没有他的住处,这会儿只是暂时来做个客,连椅子都是他随手找了一把带进来的,而他本人也很清楚,只要一交代完,自己就会被连人带椅一起丢出去。

    但毕竟是自己隐瞒在先,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听到時雨的问话,清水俊介停下扭动的身子,坐直了答道:“是的,有点像是便衣警察,但是绝对不可以暴露,在退休之前都要以平民的面貌生活。”

    “之前说的万事屋也是真的,至少在世人眼里,我的确是万事屋的老板,也确实有在以屋主的身份好好工作。”

    時雨想起旅店老板在众人之前揭露他有编制的事,问道:“但今天这样已经算是暴露了吧?会造成影响吗?”

    “你说那个啊,不会的。”清水俊介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就像我的老伙计说的,除却这座山庄是我名下以外,当地的人也是我这边的眼线来着,除了在淡季跑来的你们三人以外,其他人其实都知道我工作的特殊性,不会乱说的。”

    “想不到你虽然看起来不着调,实际上也操着那么多心啊。”時雨拉着长音嗯了一声,对他有所改观,又问:“那这次又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令人在意的案件吗?”

    “不愧是小姐,一猜就中~”

    被对方少有的夸奖捧得飘飘然,清水俊介下意识朝她眨眼送了个秋波,“但是就算说我是为您而来的也未尝不可......”

    房间的温度骤降。

    清水俊介:“......”

    清水俊介:“......对不起。”

    他像一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一样垂下头去,在散发着冷气威压的兄弟二人面前把自己越缩越小。噬人的目光乘以二实在可怕,清水俊介不敢再言语轻浮,老老实实说起了正事。

    原来,他原本是要绕道去云取山调查大棕熊吃人案件的,此番经过自己名下的山庄,便顺路过来看看,不想山洪突发,还把来往的石桥都冲断了。

    如此一来别说及时赶到,等真的清完路障赶过去,怕是当地的人员也早就结案了吧。

    “所以我的行程算是彻底耽搁了,等回了局里绝对要挨训。”清水俊介一脸惆怅地以手扶额,似乎已经看到了彻夜写反思报告的未来。

    “即使是富二代,一旦进了编报告也是照写不误啊。”時雨很有同感地点头附和,而后朝向有一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组织会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无论高低贵贱,健康与否,该有的都会有,想逃的也逃不掉。”

    “那只是因为你总把文书工作往后推,优先处理实地讨伐,所以要写的报告才会堆积那么多。”有一郎拧着眉看她一眼,语气略带埋怨。

    “哈哈......”時雨脸色悻悻的,老实低头道歉说:“抱歉......身为我的文书助手,有一郎一定很辛苦吧?”

    “不,那倒不是问题,只不过......”有一郎摇摇头,声音突然小了下去。

    他偏过脸盯着地上,似乎很是纠结要不要说,但最后还是开了口:“最近几乎每次都是你和无一郎在外面讨伐,我留在办公室,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待在一起的时间减少了好多,你......你都不在意的?”

    他说着说着,声音又弱了下去,耳朵也有点发热,不由得抬手搓了搓耳垂,一瞥见時雨惊讶的目光,便立刻用手勾过一侧的鬓发将耳朵挡住,扭过头不肯看她。

    然而说是不看,可他偏偏又在意的不行,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复,有一郎忍无可忍地转回来:“不说点什么吗?!”

    “有一郎......”時雨一脸迷之感动,目光直勾勾盯着他舍不得移开,“是别扭着撒娇的有一郎啊,好罕见,好兴奋!”

    “诶?哥哥寂寞了吗?”无一郎的脑袋从她身侧冒出来,看向一脸不自然的哥哥。

    “嗯嗯,原来如此,那之后也多带哥哥一起吧。”

    他体贴地点点头表示理解,抬眼时薄荷眸里浮现一闪而过的狡黠:“毕竟哥哥从小就是这样,一个人待太久的话,确实可能会寂寞到哭啊。”

    说完,他朝有一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可爱至极,却又莫名的欠揍。

    眼看有一郎表情突然变得危险,无一郎赶在他动手之前跳下床沿,走到清水俊介面前催促道:“好了清水先生,既然已经清楚了彼此的身份,那就还请早点离开吧,而且天色也不算早了。”

    边说着,他将青年从椅子上架起,没用什么力地把人往外推。

    “等一下啊!说什么清楚彼此的身份,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呢!”清水俊介扒着门不肯走,极力挣扎道:“至少也告诉我你们的情况吧?!”

    “虽然说出来也无妨,但通常一般人都不会相信我们的话。”无一郎声音一顿,目移少许,“而且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最后一句才是真心话吧?!”

    “总之就请您今天先离开......”无一郎叹了口气,又把人往外推出几分,然而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

    “等一下。”

    時雨起身阻拦道:“身份这方面我来解释吧,另外,我也想和清水先生再叙叙旧。”

    她侧头看向床边有一郎,征求他们的意见:“你们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想和他单独说会儿话。”

    有一郎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她平静的表情上扫过,似乎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到门边和一脸状况外的清水俊介交换了位置。

    将青年留在屋内后,有一郎抬眼看向時雨:

    “那我和无一郎出去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拉过一旁的无一郎,并顺手关上了门。

    两人的脚步声远去后,清水俊介整了整领口,为二人同处一室感到有些紧张。

    其实他也不知道時雨留下自己是要单独说些什么,见她从自己身边经过,清水俊介不自觉地站直身子,轻咳了一声,正疯狂思考说些什么比较好,就听见窗帘“唰”一下被拉开,随后是女子特有的柔和嗓音:

    “开门见山地谈一下吧,清水先生。”

    忽然照进来的大片光线有些刺眼,清水俊介用手挡了一下,才发觉时间已是日落。

    淡橘色的光漏进室内,在墙上照出窗框十字型的影子,窗外的太阳橘红夺目。

    時雨环臂侧靠在窗边,眺望着下面走远的两个身影,直至彻底看不见了也没有移开目光;纤长睫毛在她脸上投下小片阴影,周身的气质有些忧郁,又似是凝重,带着一种清水俊介十分熟悉,且本能感到抗拒的觉悟。

    像是某种命运尚未开启运转,但已经可以于此时稍微窥见一点前夕。

    清水俊介不曾见过她这副神情,却在许多故友身上看到过类似的影子,对方沉默的模样看得他心脏揪起,几乎是下意识捏紧了拳头,想要打断这令人不安的氛围。

    可她已经转过头来看向了他:

    “就在前不久,我全都都想起来了。”

    時雨注视着清水俊介,语气平淡着,说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并继续说道:“我会告诉你我们的身份,以及背后组织存在的意义。但同时,我也希望您在听完后能考虑答应我接下来的请求,并且做到绝对保密。”

    “就当是我多虑吧。”時雨神色平静,眼里似乎有星子一闪即逝。

    “但事关将来,再怎么准备都不为过。”

    ...

    那天傍晚两人说了什么,有一郎和无一郎并没有过问,一直到回去的路被疏通,他们也没再见过清水俊介。

    而時雨就更不会特意提起他了,在送走客人后便和小桔梗一起尝试制作了当地的特色料理——一种在野菜里加入莓子的凉拌菜。

    这道菜是出了名的做法简单,被誉为是“小孩也能完美做出的超简单拌菜”。

    当晚,時雨就把自己做的小菜连同一锅面汤端上了桌,令人惊讶的是味道确实不错,不过面汤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火候没调好,底部焦糊了大半。

    洗锅时有一郎挽起袖子,拼命搓洗的模样实在令人默泪,時雨只能装作无事地转身走出厨房,将惨烈的失败牢记在心,争取下次再战。

    回屋后,她给总部写了一份简笔报告,说可能要耽误两周,很快就在第二天中午收到了主公的回信。

    産物敷耀哉在信中就他们遭遇山洪一事表达了担忧,所幸三人都平安无事。

    他告诉時雨说,原本打算安排给她的调查任务已经交付给了义勇,让她不必心急,务必等到安全了再回来。

    看着信封上写的‘云取山’,時雨觉得耳熟,突然想起清水俊介曾提到过这个地方。

    “没记错的话原意是要调查棕熊,但现在看来,或许是和鬼有关么......?”

    時雨坐在窗前的桌子边,仔细读完了信件。忽然,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想来是当地的小孩子又在缠着有一郎和无一郎玩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推开窗户往下一看,果然几个孩子正锲而不舍地往有一郎身上爬,嚷嚷着求大哥哥也教他们剑术,就是那种能劈开石头的、超强的一击。

    有一郎皱着眉头,冷着脸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孩子们却都不怕他,就算被骂也笑嘻嘻地围在他身边不肯离去。

    反而是无一郎看着清闲,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孩子们都乖乖地不去打扰,一个人躲在墙角的阴影下乘凉,啃着苹果看哥哥一脸无奈地应付皮孩子们,轻松自在的模样让人羡慕。

    似乎是察觉到了额外的目光,他抬起头,和窗边的時雨对上了眼。

    无一郎嘴角上扬,眼里下意识就盛满了柔光,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朦胧斑点,温温柔柔地落在他身上,白皙的手臂从宽大的黑色袖口中露出一小节,越发显得人清透好看。

    時雨也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这时,楼下突然传来有一郎装模作样的喊声:

    “啊,那不是劈开巨石的超——厉害的大姐姐吗?让她教你们怎么样?”

    時雨看过去,就见有一郎坏笑着朝她仰头,脸上赫然是一副你也别想跑的表情,顿时气笑出声,回了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

    小孩子们立刻兴奋起来,又蹦又跳地朝楼上挥手:“姐姐下来一起玩啊!”

    “教我们剑术吧!”“或者一起玩陀螺也行啊!”“我,我想玩抓鬼游戏......”“翻花绳!绝对是翻花绳!”

    瞬间,吵闹程度加倍,整个院子都充斥着孩子们清脆的声音。

    時雨并不讨厌这种童真洋溢的感觉,笑着叉腰说:“都可以啊,但是有一个条件哦。”

    “谁能抓到墙边那个偷懒的大哥哥,我们就第一个玩他想玩的游戏怎么样?”她朝角落里的无一郎一指,一下子把全部人的视线都引到了他身上。

    无一郎苹果咬到一半,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点名,惊愕地看她一眼,偏偏对方笑眯眯的眉眼令人生不起气,只好认栽地爬起来,开始逃跑。

    孩子们欢呼着冲了上去,身后,有一郎报了之前的戳破秘密之仇,捧着肚子笑得一脸幸灾乐祸。

    笑完了,有一郎走到窗下,双臂朝外一展,扬着嘴角问她道:“下来不?我接着你。”

    他眼里的浮光和跑掉的那个一模一样,時雨嘴角勾起愉悦弧度,踩着窗沿往外一跃:

    “当然。”

    ...

    路修好的时间比時雨想象中的还要快,十天后,時雨三人踩在新建的小木桥上,朝身后的居民挥手告别。

    临走前,所有一起玩过的小孩都赶了过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说歹说才被家长哄的止住不哭,又掏出自己珍藏的宝贝,把小木偶、小陀螺塞了绑马尾的大哥哥满兜。

    有一郎好笑地把人一个个劝回去,率先迈出步子和他们挥手说再见,然而一转身,自己眼眶也微微红了。

    時雨和无一郎对视一眼,都没有去戳破他,只跟在后面默默地陪伴。

    似乎是因为路上伤感了太久,到了下午,有一郎眼睛有点睁不开了。

    他捏着双眼间的穴位,迷瞪得想打哈欠,也确实打了一个。紧接着,身侧接连传来两声哈欠,皆是一股的困意满满。

    “这怕是世界上影响力最强,也最无害的一种传染了。” 時雨噗嗤一声笑出来,“再坚持一下吧,离总部已经很近了,等到了后你们就先回去睡个午觉,我汇报完工作再回。”

    她特别提醒无一郎,说:“别忘了到家后煮两个鸡蛋给有一郎。”

    无一郎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哥哥的。”

    被突然当成小孩一样对待,有一郎不顾酸涩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至于吗,这种程度睡一觉就会好了。”

    “只要你不介意明早顶着肿眼睛出阵咯。”

    在他反驳前,時雨先一步望见了总部的大门,小跑几步上前,朝后喊道:“那我就先过去了,一会儿见。”

    无一郎朝她挥手:“一会儿见。”

    有一郎强打起精神,也举起手挥了挥:“记得回来吃晚饭。”

    “知道啦。”

    時雨回头笑笑,加快速度几步进了大门,劳烦隐通报后,径直往主公的屋敷去了。

    等她结束汇报从庭院里出来,时间不多不少刚过半个钟头。

    不远处一个隐捧着文件路过,時雨笑着打过招呼,换来对方脸上激动的红晕。

    她微笑着挥手走进拐角,一时没留意眼前的路,被突然出现的柔软弹得后退了两步,站在原地愣住了;而对面的人在惊慌的呼声后,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喉间发出极高的分贝:

    “好,好可爱!!”

    粉绿三股编的女孩子捧着脸,陶醉道:“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啊啊!好幸福!好心动!”

    眼前的女孩相貌甜美,笑容灿烂,仿佛连泪痣都在闪闪发光,她也身着鬼杀队的制服,只是胸脯的位置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時雨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停在那里,闪躲几下后还是忍不住,问:“那个......请问你是?”

    “诶,啊,失礼了,我还没有介绍自己呢!”

    女孩子站直了身子,换上一副严肃又可爱的神情,正经道:“我是甘露寺蜜璃,前不久新上任的恋柱。想必您就是空城大人吧?伊黑先生说,只要能让人一眼怀疑是否神明亲临,就一定是鸣柱的空城大人没错了!”

    甘露寺蜜璃越说越兴奋,看过来的眼里满满的感情呼之欲出,被她有礼貌地控制着,却还是忍不住一下下抬眼偷看对方,内心因時雨绝色的相貌而激出巨大喜悦,感觉差一点就要坠入爱河。

    “已经不需要叫大人了吧?我们平级啊。”時雨好笑道。

    看粉发姑娘羞涩开心着点头,她短暂纠结了一下,还是问出了一直缠在心里的疑问:“甘露寺小姐,我从刚才就想问了,那个......”

    時雨快速扫了一眼那处,又看回对方翠绿色的眼睛,语气有些犹豫:“为什么......要开那么大的口呢?”

    闻言,在她说话时一直轻轻点头的甘露寺蜜璃先是一愣,随后脸上迅速漫上红晕,速度之快像是从脚底秒达额尖,连汗都急出来了,双手在空中来回乱挥,啊啊啊地说不好话。

    甘露寺蜜璃一副羞耻到想要蹲地的表情,哭道:“果然空城小姐也觉得奇怪吧?但是我问过后勤处,负责人说这是合理的设计,是柱就该这么穿的。”

    “其实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就想找其他女孩子参照,可虫柱的胡蝶忍大人出外勤一直没有回来,杏寿郎师傅也说过这一身有点不合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甘露寺蜜璃耷拉着脑袋断断续续说了许多,却一直没听到对方恢复,一抬头就被那双天青色眼里压抑的愤怒吓了一跳。

    “是哪个负责人?”

    時雨阴着脸几步上前将手放她肩上,笑容可亲道:“我帮你宰了他。”

    “诶,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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