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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人护着的

    那些布偶牙是真的尖,冒着寒光,冷钢一般的金属质感。

    時雨后跳躲开最凶猛的第一波,将刀迎上最先扑来的一张大嘴,那兔子布偶猛地合嘴,两排利齿砸在刀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剐蹭声。

    “你不是兔子吗?怎么长了一副鲨鱼牙?!”時雨吐槽着眼前似兔非兔的小怪物,握着手里的刀和它拼力。

    那布偶“嘎嘎”地笑着,小短手见碰不到她,竟然振臂一挥,从棉絮双臂里破出一对挂着血肉的钢爪来,朝着她狠命地快速抓挠。

    眼看那爪子快要抓到自己眼球,時雨不再防御,直接一刀将它斩成了两半。

    布偶裂开,掉出来的也不是棉絮而是烂肉,“啪叽”一声落在地上,居然被地面吸收了。

    時雨皱着眉看完了地面将那团血肉融合在一起,又很快恢复成原状的过程,心中升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该不会整栋房子都是这种黏糊糊的肉做的吧?!

    然而没有时间留给她惊讶,一抬头,后面的大批布偶已经来袭。

    它们个头虽小,但胜在“人”多,组团跑过来的气势胜过被捅了窝的马蜂。而且都进化出了和刚才那只一样的钢爪,笑声尖锐且刺耳。

    事到如今,这点身材的小巧可爱已经不足以弥补它们的骇人之处了。

    時雨看着这黑压压的一片,只觉得头皮发麻,当下放弃了硬抗,转身就往后跑去,边跑边大喊道:“有一郎!无一郎!你们不是问过我喜欢什么吗?!”

    “好像没跟你们说过?但我其实很喜欢布偶和抱枕来着!”

    她跳到栏杆上,躲开布偶袭击的同时也切掉了好几只,“然而今天看到的这些我完全接受不能啊!简直要做噩梦了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楼上和楼下也正进行着布偶狂潮追逐战。

    有一郎才刚用霜呼冻住一波,立刻后面又起浪似的扑上来一波,看局势不妙,他也果断地选择了转身跑路。

    在抽空挥砍的间隙,他喊着回应道:“等回去之后我给你缝一个真正的布偶!像这种丑东西就别去想它了!直接砍掉算了!”

    “哥哥——!”下方突然传来了无一郎的声音。

    为了让三楼的哥哥听见,他扯着嗓子喊道:“我也想要一个————!!”

    有一郎闻言,脚下一滑差点没摔进前面的布偶嘴里,这速度一慢,周围立刻扑上来大批布偶,浪潮似的遮天蔽日地笼罩下一层阴影。

    他左脚后撤站稳了身子,对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怪东西们一个旋身挥刀——叁之型,寒天之穹顶。

    这是一招针对上方敌人的剑招,极速的挑切后,残留下的刀痕形成白色八芒星的图案,如冰盾一般结结实实抗下了这凶险一击的同时,也将它们斩为了切口覆霜的碎片。

    这一大堆烂肉稀稀拉拉地落在地上,转瞬间就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有一郎气还没喘匀,就看到小女孩油画一阵抖动,几下就涌出了和刚才被他斩掉数目一样的布偶,不由得面容扭曲。

    時雨在二楼目睹了这一场景,也感同身受地替有一郎感到恶心。

    她看出来了,不管杀多少个,这些布偶最后都会重新冒出来,这么打下去只会徒劳消耗体力,必须想想别的办法。

    既然砍布偶行不通,那么砍作为源头的油画怎么样?

    而且在刚才的追逐战中時雨注意到了一点,那就是自己楼层的油画明明被她砍过了,却依然完好无损地挂在墙上,要不是因为墙的两边留下了刀痕,她都要怀疑自己没劈过那么一刀了。

    嘶......等等。

    这话出现在脑海里的瞬间,時雨猛然顿住,她回想起了当时刀下烂肉般的质感,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真相:

    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有砍到画框,从一开始砍到的就只有肉墙!

    这念头一出,時雨直接调转方向,朝着墙上的油画快步冲去,手中利刃直指画上小女孩的咽喉。

    然而就在即将碰到的下一刻,她惊讶地看见那副画倏地往旁边平移了几米,像是活了一般——跑了!

    都知道要自己逃命了,这都不斩那还有什么是该斩的?!

    時雨立刻扒在栏杆上探出身子,朝着楼上和楼下的两人喊道:“试试攻击油画!只要破坏了油画它们应该就不会出现了!”

    “没用的!”有一郎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我斩过一次那画!结果现在又复原了!”

    而在他说完后,一楼闪过一阵雾气,紧接着无一郎的声音也跟着传来:“我刚试过了!不行!”

    这东西也会复原??

    時雨愣怔住了。

    要是按这么说的话,油画和布偶应该是同一个性质,都类似于可无限重组,可若真是这样,那它为什么又要跑呢?

    不等她想清楚,身后又追来一波浩浩荡荡的布偶军团,而前方也有大量布偶耳朵冒出了头。

    時雨没有马上就跑,而是等它们靠近了才一跃而起,在空中翻转一圈后落在栏杆上,看着这疯狂的两波将彼此撞飞。

    宛如爆米花四溅一般的场景过于滑稽,她刚咧开嘴,眼前就“唰”的飞过去一个棕色的东西。

    意外出现得过于突然,時雨惊讶地扭头望去,发现在空中乱飞的竟然是那副小女孩油画,而且不止是她这层的,有一郎和无一郎楼层的油画也在到处飞来飞去。

    或许是因为被接二连三地攻击,那些油画也意识到自己被盯上了,逃跑范围不再只局限于墙壁,而是飞向了空中。

    它们没有固定的路线,且速度极快,如同蜂鸟一般快速冲锋,轨迹难测。

    三人又要留意横冲直撞的油画,又要不断躲闪不知疲惫的狂暴钢牙布偶,简直心力交瘁,耳边还持续传来布偶尖锐的笑声,再这么拖下去,估计连神经都要衰弱。

    時雨侧身劈开一只布偶,余光瞄到画框朝身后飞去了,她转过身子往后望——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意外地看到了三张画框重叠的瞬间。

    虽然只有不到半秒,但眼前的空气确实在那一刻微微扭曲了。

    这一定就是关键的契机,時雨立刻将发现告诉了二人:“留神那些油画的轨迹!当它们排在一条竖线上时我们就同时攻击!”

    “知道了!”“了解!”

    三人立刻追着画跑了起来,同时也分出注意力倾听来自上下方彼此的脚步声。

    時雨因为在二楼,能听见两个人的动静,所以负责做出对时机的判断,而在某一刻,她清楚地听到三人即将重叠成一个点位,于是一脚蹬在栏杆上高高跃起:“就是现在!”

    话音一落,有一郎和无一郎闪现在了她头顶和正下方。

    三人在重叠的刹那不约而同释放了呼吸,并且都极为默契地使用了竖切。

    霜与雾遇电则迅速链接,青黄光芒聚成一直线,将画框劈开的同时,脚底的透明屏障也发出清脆的一声:“辟咔。”

    下一秒,失重感袭来。

    “呜哇啊啊啊————”

    没想到地板碎裂崩坏的速度那么快,時雨还没调整好身形就直直坠了下去,在下方等待已久的无一郎把刀一收,好整以暇地朝上方展开双臂,成功将人接了个满怀。

    時雨一落到温热结实的臂弯里,便本能地抓紧了身下人的衣服,再一睁眼,就对上了无一郎清透的薄荷色眼眸。

    又是这种眼神,而且还是如此近的距离......!

    脸上迅速升起热度,時雨支支吾吾地去推无一郎的肩膀,本意是想让他松手放她下来,却只换来对方歪着脑袋低笑几声,腿弯和背上的手臂是一点都不带松。

    而这时,旁边一个身影稳稳落地。

    有一郎在着地的瞬间下蹲缓冲,马尾在空气中甩出洒脱的弧度,他一站稳就吊起死鱼眼,对两人的姿势发表了感想:“还有鬼在呢,现在不是该腻歪的时候吧。”

    時雨深以为然,推肩的力度更大了些,无一郎感受着对方的挣扎,默默鼓起脸颊,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将她小心放在了地上。

    但更深以为然的是暗中观察他们的赤松美姬,自己的第一道血鬼术被破解已是不爽,三人凑在一起的样子更是碍眼至极。

    本以为名叫空城時雨的白发女和两个男孩子没有关系,谁想观察半天,她居然从他们看向彼此之间的眼里看出了满满的情愫。

    “所以,这位空城小姐是你们喜欢的人?”女鬼的声音从正前方的墙上响起,其人依旧不见踪影,只有挑事的字句缓缓袭来。

    三人立刻面朝前方摆出了戒备的架势,眼神不善地盯着墙上发出声音的时钟。

    “那小弟弟们可曾听身边的恋人说过,她在赌厅里和人赌博的事?别看她一脸纯洁,其实背地里玩的可大了呢。”

    这话带着浓浓的诱导意味,听着令人很不舒服,時雨听她这么说自己,眉头当下就皱起来了,身侧的拳头捏紧,下意识地迈出一步:“你......”

    宽大袖子下,有手掌温柔地包住了她的拳头,耐着心将收紧的手指一根根揉开,与自己的十指交握在一起。

    被这么一牵,怒气立刻奇妙地散了大半,時雨眨眨眼,转头看向旁边面色平静的无一郎。

    他的体温不断透过手心的肌肤传递给她,一并传来的还有坚定的支持,心脏一下子就被这股暖流焐热了。

    “她说过,但这关你什么事。”无一郎目光冰冷疏离,嗓音也极致淡漠。

    男孩的手略大于她的手,十指交握的力度不重但也无法轻易分开,像是一道体贴保护又不容拒绝的锁,時雨一脸新奇地看着平日里总挂着笑容的无一郎冷下脸和人对峙的模样,觉得有被帅到。

    糟糕,原来无一郎挡在她前方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時雨抵住了嘴,假咳着朝他的身后挪了挪,嘴角的笑容藏不住地上扬,一副“被人护着的感觉好爽”的小表情让注意到的有一郎短暂地脱离了愤怒。

    他好笑地扬眉,不知该感慨对方终于学会躲在他们后面了,还是该吐槽这学会的契机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不过知道会躲就行,有些时候就是需要让他们站在前方才对,有一郎上前一步,和无一郎并肩将時雨挡在身后。

    而另一边,被无一郎怼过之后,女鬼的声音沉默了几秒,似乎没想到時雨真的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荷官汇报情况时,说龙太郎曾出言调戏过对方,两人还打了以身子为赌注的豪赌。这么大的事,她就一点都没隐瞒,全跟小男友们透露了?

    “呵......你倒是比我想的要更加开放。也对,能让一对双胞胎接受和兄弟共享的女人,必然端水经验丰富,就算你打个野味,他们应该也不会介意才是。”

    此话一出,不等時雨急眼,两边骤然直下的温度先一步将室内冻了个通透。

    有一郎:“......你再说一次试试?”

    “哦?莫非小弟弟们不知道么,你们身边的人跟别的男人打赌玩牌,而目的居然是为了赎另一个男人。”女鬼的声音飘忽带着恶意。

    “她态度真的是异常坚定,哪怕对方提出过分的要求也都全盘接受,如此情真意切,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位小姐和我的男员工有......”

    时钟前方猛然劈来两道剑气,交叉成十字狠狠将那圆盘砍成了四等分,浓厚的血腥气从裂口中滚滚冒出,像是划开了一个新鲜伤口,喷出的血雾还带着热气。

    女鬼说那话时,時雨感觉指间的手捏紧了一瞬,随后像是怕伤到她一般又立刻泄力。

    无一郎隐忍地克制着力度,努力不让自己握痛她,然而挥刀的另一只手上,刀柄被他捏得甚至绷断了缠在上面的棉绳。

    变成四瓣的钟表盘从墙上坠地,声音却仍未消失,依旧锲而不舍地试图激怒他们:

    “看你们的反应,她应该是没说过对吧?我就说嘛,有哪个女人在外面打了那种赌,是敢回去告诉家里人的?更别说是恋人了。”

    “够了!”

    有一郎眉头皱紧,目光冷冽一片,已经没有了听下去的耐心:“一再地胡说八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是不是胡说,你们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女鬼不怀好意的话音刚落,两边的房间门全都“砰”的打开,里面缓缓走出了七八个黑漆漆的人影,看体型像是有男有女。

    他们一到灯光下,便露出了和生前别无二致的容貌,而其中首当其冲的,正是之前赌牌的对手——龙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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