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青与外星人勾结,违反国际条例,创造克隆人,证据确凿,被检察院起诉逮捕。羁押入狱的路上,他吐毒药自杀。
毒药是谁给他的,成了解不开的谜底。
徐风找到克隆人张柏青,质问他们在筹划什么,张柏青露出阴郁的笑,说道:“地球不专属于人类,也欢迎你来我们的星球做客。”
“我要曝光你!”,徐风手掌按在桌上,怒视着他。
“随便。”,张柏青摆出无所谓的样子,“如果你想弃他人于不顾的话....特别是沈筠禾,我们统领想念他很久了。”
徐风忍下怒火,转身要走,张柏青又缓和道:“徐风,合作的事情,我再给你些时间,好好考虑。”
“哼!”,他扭过头,不羁地勾下唇,“我从不和强盗谈交易!”
时光机的研发速度,比预期的要慢很多,照这样下去,徐风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回到2050年。
他对着电脑,唉声叹气,很难投入工作。金博士闲散地捉着虱子,撅起嘴说:“初恋带来的痛苦,是任何一段恋情都比不过的。”
徐风斜着眼,淡淡回:“我不是为情所困!”
“噢?”,它眼珠滴溜转,“那你在烦什么?”
“金博士,百年后的世界,有克隆人存在吗?”
“你说,克隆人?”
“对!”
“没听过,有这个群种。”,金博士的表情不像说谎。
徐风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凝思片刻,站起来去找佟言,提及克隆技术,她似有隐情,不愿意细讲。
“你伤恢复得怎么样?”,她岔开话题。
“早就好了。”
“奇怪,为什么我被咬没事,你却严重到住院?”,佟言满脸费解。
“咱俩体质不同呗。”,徐风挑下眉。
“让我看看伤口。”,她放下手中的器具,走了过去。
徐风穿着挡风外套,里面套一件毛衣,想也没想,就扒开衣领,露出赤.裸的左肩。佟言一阵脸热,飞快瞟了两眼,侧过身子。
“你去向赵佳佳要一支祛疤膏。”
“噢。”,他点头。
说曹操曹操到,赵佳佳不合时宜地出现,看徐风整理衣服,误会地掩住了嘴,震惊道:“你们俩.....”
徐风不以为意,勾唇笑:“正要去找你。”
“找我做什么?”,她移步到他跟前,目光紧咬着佟言不放。
“拿祛疤膏。”,徐风拽着她离开。
佟言倚在工作台,微低着头,不自觉翘起唇角。
-
徐风擦下镜子上的氤氲水汽,隐隐露出健硕胸肌,颈上月亮翡翠,闪着幽绿的光泽,肩上的结痂清晰可见。
涂着药膏,想起那晚,江南躺在他臂弯里,呼出的气息撩灼着肌肤,一夜难眠。那也是他最幸福,最温暖的时刻。
屋内开了暖气,徐风披着睡衣,在客厅饮酒。这段时间,烦心事太多,他经常一个人待到半夜,看书看电影,直到乏累,挨着床就能睡着。
冬夜,格外寂静,雪花簌簌而落,发出轻微的声响,树上窗台积一层白。
一阵电话铃声,让徐风回过神,按下接听,耳边传来祁睿,痛楚低沉的呜咽。
“江南出事了。”
徐风在雪地里,踉跄地跑着,北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冻僵了他的脸和耳朵,睫毛上起了霜。
祁睿在手术室门口拖住他,劝他冷静一些。徐风抓住他的衣襟,睫毛上的白霜,在一点点融化。
“究竟怎么回事?”
“江南在单元楼门口,遭到了伏击,凶手刺穿了她的颈动脉.....”
“你呢,你在干嘛?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他疯狂地咆哮,用力将祁睿推远了,背贴在墙上,无力又绝望,仿佛掉入深渊。
“对不起....”,祁睿痛苦地弯下身,“我应该送她到家,再离开。”
走廊,死一般的寂静。
不久,手术灯灭了,医生表情沉重,走出来说:“很抱歉,我们尽力了。”
人悲痛到极点,就没什么情绪了,反而异常冷静。徐风掏出手机,拨出那个号码:“是不是你?”
书桌前,张柏青一头雾水道:“徐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是不是你杀了江南?!”,他眼睛血红,怒吼。
“徐先生,咱们合作不成,我也不至于用卑鄙的手段去报复你。”
“真得不是你?”,徐风的心冷却下来。
“你可以找警察来调查我....”
“啪”一声,徐风挂了电话,闭上眼睛,流出一行热泪。记忆中,他来过太平间,母亲平静地躺在那儿,年幼的他不觉悲伤,也没有哭泣。
而这次,他表情麻木,仿佛丧失了痛觉,也流不出眼泪,只是怔怔地望着“熟睡”中的女人。
徐风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庞,冰冰凉凉,没有一丝血色,只有头发尚存温热。
*
江南的家人从车上下来,啼哭着急匆匆跑进医院大厅,他们与徐风擦肩而过。他忍着悲痛,走到雪地,望向漆黑的夜,闭上双眼。
“我必须救她!”
“好,我立刻启动时光机,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可能回不到那个时空。”,沈筠禾说。
“不试怎么知道!”,徐风挂了电话。
结果,试了三次,他都无法回到江南出事那天。徐风又一次申请时空穿梭,郭湛拦住了他:“别折磨自己了,没用的!”
“不,我一定能回得去,一定可以!”,徐风跑到马宥面前,“再让我试一次!”
马宥看了眼沈教授,他点下头,马宥才启动系统。
这一次,徐风成功了。
他踏着风雪,穿过几条马路,赶到小区单元楼。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出现,看见他立刻低下头。
徐风扔掉烟蒂,大步跟上去,叫道:“喂,喂,你钱包掉了!”
男人站住脚,摸索着口袋,转过来说:“那不是我的!”
徐风勾唇一笑,钱包塞入外套,问:“兄弟,你住这个小区吗?”
“关你屁事!”,他那双裸露在外的眼睛,犹如毒蛇般冷漠阴险。
徐风在他转身之际,猛扑了上去,两人摔倒在雪地,男人顺势掏出一把细长的钢针,就刺过来。徐风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钢针掉进雪堆。
“果然是你!”,徐风扣押着他,送到保安室。
九点左右,江南回到小区,远远望见,树下站着一个人,走近过去,认出是徐风。他脸冻得通红,头发上落一层雪。
“你在这儿等我?不怕冻死啊。”,江南数落。
这会儿,徐风心情很复杂,眼底氤氲着水汽,沉默地低下头,像犯错的孩子,惹人怜惜。
江南直觉他有事,往手心哈口热气,说:“上楼说吧,这儿太冷了。”
她打开门,包放在柜台,换上拖鞋。往里走时,徐风拉住她,拥入怀中,抬手关灯。在黑暗中,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他的吻,由浅入深,炙热又强势,夺取她口中的氧气。渐渐窒息,又无法抗拒与之沉沦的快感,让江南不安,且无所适从。很快,她清醒过来,用力推开他。
“你别这样。”,江南开了灯,往卧室走。
徐风追上去,紧紧抱住了她,动情地说:“我喜欢你,江南,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你在跟我告白吗?”,江南糯音问。
“我们在一起吧。”,徐风目光真挚地看着她。
“好突然....我都没什么心理准备,你,你容我想想。”
徐风没给她逃走的机会,又强势地吻上去,一边脱去外套,紧搂住她的腰,向卧室移步。
-
江南的围巾遗落在祁睿车里,他打来电话,问需不需要给她送过去。被搅了兴致,徐风神色不耐烦,唇又凑上来。
江南手抵在他胸口上,细声说:“不用,明天我过去找你。”
“你找他干嘛?”,徐风醋意大发。
“拿围巾。”,江南推开他缠在腰上的手,“你今晚睡那间。”
“啊?衣服都脱了,还不一起睡....”
“就算交往,也没进展这么快吧。”,江南嗫嚅。
“那你是答应了?”,徐风俯下身,柔声问。
“我可不会和朋友接吻。”,她杏眸中满是羞涩。
徐风激动坏了,飞快亲下她的额头,穿好衣服回北卧。
*
清晨,刚探出手,一股寒气袭来,江南又缩回被子里,装作听不见那敲门声。徐风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叫她起床。
谁知,她一开门,他的吻如龙卷风,瞬间湮没了她。意乱情迷,攀上他的颈迎合。徐风双手钳着她的腰,放在床上,利索地褪去上衣。
翡翠划过肌肤时,有一丝丝的微凉,女人的身体轻颤不已。徐风取下来放到一旁,温柔地抚摸她的面庞,耳颈....
“你为什么,突然来找我?”,江南牵住他的手。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在梦里,我们即将永别,再也见不到彼此。”,徐风躺下来,眼神流露出哀伤。
“有点牵强哦。”,她俏皮地仰头,挠他腰腹。
“真的,在失去你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心脏处,“从今天起,这颗心只为你跳,直到死亡。”
“你真是第一次谈恋爱吗?这么肉麻的话,倒像从情场高手口中说出来的!”
他坏笑着压上来:“要不要深入了解一下,什么叫无师自通?”
“不....”,她的唇被堵得严实,只有浅浅的低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