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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六王爷的请柬

    “三弟!”

    萧舍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无奈。

    “二哥,我真的不知道。”

    公孙信收了折扇,笑了笑,说道:“我不问这件事还不成吗?”

    公孙信装模作样的四处看看,道:“哎?桑课也不在吗?”

    萧舍点了点头,又转身继续往前走。

    “三弟!等等我!”,公孙信连忙跟上。

    “三弟啊,你就告诉我吧,阿璃到底去哪儿了?”

    公孙信还在缠着萧舍追问裴玉璃的下落,而此时的裴玉璃究竟在哪儿,萧舍还真的不清楚。

    事情还要从大婚那日说起。

    那天,裴玉玟和裴玉璃互换了身份,裴玉玟去了王府,而裴玉璃则是被秘密送出了城。

    裴玉璃醒来后担心兄长安慰,死活不肯直接远走高飞,思来想去便又回到了佘府打探消息。

    她在佘府遇到了温女,两人一见如故,裴玉璃居然决定拜温女为师。

    经此变故,裴玉璃不愿再见故人,便请求温女隐瞒她的行踪,温女便顺势隐藏了她当日收留了裴玉璃的事情。

    只是毕竟留下了痕迹,温女和裴玉璃不告而别,萧舍成了见到温女最后一面的人,公孙信便开始日日跑来舍府询问她的去处。

    可萧舍也并不知道她们此行究竟会去哪里。

    公孙信看了看萧舍,这小子今天冷冷的不爱理人,远没有往日的活力,奇怪的很。

    公孙信踱步到萧舍身边,撞了撞他的肩膀,笑道:“三弟,你知道桑课什么时候回来吗?她这次又去了什么地方啊?我倒有些好奇呢!”

    萧舍手上的动作一顿,斜斜的瞅了一眼身边那个一脸坏笑的公孙信,那一眼的怨念已经明显到连公孙信都能看出来了。

    “哈哈哈——”,公孙信发出一阵无情的嘲笑。

    萧舍十分不爽的抬手,将这人的胳膊打了下来。

    萧舍放下手里的文件,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一只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坐到了台阶上。

    公孙信跟着坐下,道:“你若是认真的,不妨找机会和她表明心迹。”

    公孙信难得有这么苦口婆心的时候,他沉默着拍了拍萧舍的肩膀,起身走了。

    萧舍看着他潇洒又落寞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是认真的吗?

    他当然是认真的!

    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啊啊啊——”,萧舍抓着自己的脑袋用力揉了揉,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下午,周礼全拿了一封请柬来。

    周礼全的表情有些凝重,萧舍一看,竟是六王爷的请柬,请柬上居然写明了是邀请他和公孙信。

    萧舍心中一沉,和六王爷的会面,堪比鸿门宴。

    “你去公孙家跑一趟,将这件事告诉我二哥,记住,要亲自告诉他。”

    周礼全知晓事情的严重,立刻奔出府去。

    看来这个六王爷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写着他和公孙信两个人的名字,这封请柬却送到了佘府,看来对方已经将他们的关系探的差不多了。

    逃是逃不了的,次日下午,两人准时赴宴。

    六王爷把他们约在宴宾楼的雅间,宴宾楼是长安最大的酒楼之一,装潢豪华,人来人往。

    萧舍和公孙信被小二带着上楼,来到了天字号房,门口还有两个人在把守。

    二人刚要进去,周礼全他们就被人拦下,公孙信刚要开口,被萧舍挡下,萧舍和周礼全交换了一个眼神,周礼全会意,施礼退下,公孙信带来的人也是一样。

    “两位,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吧。”

    雅间里传出六王爷那特别的带着不耐的冷淡嗓音。

    萧舍和公孙信对视一眼,陆续进了雅间。

    公孙信刚踏进房门,还未看清楚房间内的陈设,六王爷便突然一声冷哼,斥道。

    “两位闹婚房闹的不错啊!”

    涉及到裴玉璃的事,公孙信心头一颤,眼神也冷了下来。

    房门在萧舍身后关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王爷说笑了。”,萧舍道,“六王妃的事,在下也很遗憾。”

    六王爷抬眼打量着说话的萧舍,他神色坦然,仿佛是真的在为六王妃的事情感到遗憾,毕竟六王府已经宣称六王妃和贼子坠崖身亡了。

    “两位坐吧,为了宴请两位,本王可是已经等候多时了。”

    萧舍和公孙信施礼坐下。

    六王爷立刻拍手,雅间的门被人打开,一行人端着各位菜式鱼贯而入,不一会儿便摆了满桌。

    “两位请。”

    六王爷敬酒,岂敢不用。

    一连劝了三轮,萧舍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这六王爷总不能是想把他们灌醉之后再诱供吧。

    “信二公子,也到了该结亲的年纪了,不知公孙大人可有安排?”,六王爷突然问道。

    萧舍心中一紧,偷偷的观察六王爷的神色。

    公孙信看着六王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心里已经骂了这个混蛋无数次了,倒是面上还看不出什么。

    “臣……”

    公孙信刚要回答,六王爷突然惊呼一声,夸张道。

    “哎呀,是本王疏忽了,信二公子上边还有一个兄长,身为弟弟,怎么也不好抢在兄长前面才是!”

    公孙信额上的青筋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这个六王爷口口声声称他信二公子,还装模作样的提他大哥,字字句句都在提醒他要遵守三纲五常,真是阴险至极!

    公孙信假笑着说道:“没想到王爷居然如此关心臣的家事,如此皇恩,真是惶恐。”

    六王爷笑了笑,道:“信二公子何必说的这么见外,本王身为齐国王爷,关心臣下自是应该的。”

    “来,本王再敬信二公子一杯!”

    六王爷突然端着杯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萧舍和公孙信也连忙跟着站起。

    突然,六王爷身体一斜,酒杯飞了出去,人也马上就要摔倒。

    萧舍眼神一暗,故意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那杯酒几乎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直到酒杯当啷落地,萧舍才迟钝的侧身闪了闪,好似他也醉的不轻。

    而距离六王爷最近的公孙信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伸手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六王爷。

    六王爷被公孙信扶着坐下,他左手按着额头,口中含含糊糊道:“本王没醉怎么就晕了?”

    而站在他旁边的公孙信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他当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

    六王爷平日里就是一个暴戾、纨绔、贪图奢靡的废物形象,可是他大婚的那天晚上,却是展现出了不同凡响的武功。

    方才的几场交锋,他也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洞察力。

    这个颓废王爷绝不简单。

    而此时的六王爷也不着痕迹的多看了两眼那个一直站在后面,不显山不漏水的萧舍。

    “本王前些日子听来一个有趣的消息,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和本王分享啊?”

    六王爷笑眯眯的说道。

    公孙信和萧舍立刻心中一紧,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因此两人都小心提防着。

    公孙信也笑了笑,客气道:“王爷请便。”

    六王爷不紧不慢的饮了口茶,眼神似不经意般扫过萧舍的脸。

    “本王听说金国新帝残暴以极,刚登基便下令将往日的宁国侯府、前将军府以及几个拥护金国前二皇子的几家,满、门、抄、斩。”

    “唉,实在是太绝情了,本王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萧舍浑身一僵,放在腿上的左手已经死死的攥紧。

    公孙信打着哈哈道:“这么血腥残忍的事情,王爷怎么说有趣呢?”

    六王爷又看回公孙信,脸上挂上几分不悦,道:“信二公子有别的看法?”

    公孙信心中一凌,面上依旧带着笑意,道:“王爷说笑了,金国的事情臣下并不清楚,怎会有别的看法。”

    “是吗?”

    六王爷语调轻扬,却暗藏危险。

    “本王听说佘公子也是金国人,前不久似乎还回了金国一趟,佘公子?”

    萧舍的心已经完全沉了下来,他只得道:“王爷说的不错,在下确实来自金国。”

    “本王还听说,金国几日前发布了暗杀令,正在追杀一个宁国侯府的余孽……”

    六王爷说着从袖中抽出来一个纸卷,扔到了萧舍和公孙信面前。

    “此人名叫萧舍,是宁国侯府的第五子,好像是被发现又出现在金国了呢。”

    萧舍还未动手,公孙信已经有些急切的展开了那张纸,果然是针对萧舍的暗杀令!

    寒意顺着发麻的指尖传遍全身,萧舍闭了闭眼睛,他当时已经倍加小心,没想到还是暴露了踪迹。

    现在他只奢望暴露他行迹的人,不是他。

    再装傻已没有用了,这张暗杀令发布日期是三天前,六王爷既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到这张暗杀令,就已经向他们展现了他的一部分能力。

    萧舍看向六王爷,眼神已经变成了被揭穿事实的坦然和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六王爷微微勾起嘴角,满是势在必得的狠意。

    萧舍正欲开口讲话,六王爷却突然看向公孙信,道。

    “对了,信二公子的兄长,和妹妹,最近身体怎么样?本王听说是病重求医去了,怎么样?医好了吗?”

    “说起来,本王与公孙棋也有几年的同窗之情,许久未见,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还有那个小芸儿,多年未见,想必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吧。”

    “得空本王一定亲自拜见!”

    公孙信已经完全僵住了,他的心跳不正常的漏了几拍,无法掩饰的惊慌失措从他的眼神中泄露出来。

    “王爷洞察秋毫,臣下,佩服。”,公孙信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信二公子这话从何说起,本王不过是关心我齐国臣子罢了。”

    萧舍的眼角抽了抽,都到了这种时候,六王爷还要这般虚与委蛇,真的是……

    看来,有些事情只能是他们挑明了。

    宴宾楼正处于长安的繁华地带,窗外隐隐传来街道上喧哗的人声,热闹非凡。

    “王爷有事吩咐,不妨直言。”

    “……”

    从离开宴宾楼开始,萧舍和公孙信一路上都沉默着,没有人先开口说话,直到走到岔路口时,两人才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各自告辞了。

    周礼全虽然不知道他们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萧舍内心的纠结和挣扎。

    回到佘府,萧舍看着高高的镶在门口的佘府门匾,眼神中满是寂寥。

    “阿全,我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我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公子……”

    萧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阿全,让我一个人走走。”

    萧舍没有进府,而是转身走向旁边的街道。

    时间已至傍晚,昏黄的日光将行人的影子拉长,萧舍踩着陌生的路,看着陌生的人,难免伤情。

    突然,萧舍嗅到一股微弱的血腥味,他停住脚步,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寻着血腥味找了过去。

    “谁?!”

    “桑课!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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