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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婚

    “嘭——”

    暗房的大门被人推开。

    桑课手脚上都带着镣铐,被人推了一个踉跄。

    她眼神平静的扫了一眼端坐在那儿的苏承安,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咔哒。”

    她被人按在苏承安面前的架子上,手脚上的镣铐也被锁了上去。

    那些人都走了,屋里只剩下她和苏承安。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苏承安声音暗哑,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桑课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你想知道他们的下落?还是想问那个东西藏在哪里?”

    苏承安已经收起了眼中的情绪,从容的站了起来,道:“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是吗?”,桑课冷笑一声,“你不必再多费口舌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桑课!你不要执迷不悟!这件事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与你毫不相干!你为何非要掺上一脚!”

    桑课垂眸不语。

    “你不要后悔。”

    苏承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用刑吧。”

    苏承安话音刚落,守在门外的温女便带着人进来了。

    桑课闭上了眼睛,一颗心痛的仿佛被无数根钢针穿过,嘴角却忍不住发笑。

    什么叫昨日如死,什么叫痛彻心扉。

    她如今也算是领教了。

    “唔!”

    温女不知道在她面前撒了什么东西,体内的蛊毒被瞬间催动。

    与往日发作时不同,这次的发作来势汹汹。

    桑课痛的恍惚,浑身上下无处不痛,犹如万虫撕咬。

    “说,他们去哪儿了?”,苏承安问。

    “我、不、知、道。”

    桑课方才不小心咬伤了舌头,一说话流下一道鲜红的血丝。

    苏承安见状脸色一沉,气道:“你想死?”

    桑课眼前全是飞舞的黑色重影,听到他说话的时候愣了一会儿才微微转动眼珠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刚刚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还是死了一了百了比较好,但是也只有那么一瞬而已,她这条命来之不易,还不是很想丢,尤其是不想这样丢。

    这时,温女突然道:“殿下,她已经到极限了,还要再继续吗?”

    苏承安看着桑课,她却移开了视线,一股怒气直冲而上,他咬牙道:“继续。”

    “是。”

    温女又撒了一把药粉。

    桑课一怔,耳边突然间只剩下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

    “够了!”

    苏承安的一声大喝将她拉了回来,桑课愣愣的看着地面,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钻入鼻腔,她木木的低头去看。

    出什么事了吗?

    “!”

    大片浓烈的红刺的她心头微颤。

    身上和地上那一滩血,是她的吗?

    一种无端的恐惧爬上了她的心头。

    “苏……”

    桑课下意识去叫那个熟悉的名字,一张嘴却又呕出一口血来。

    “温姑姑!”

    苏承安极力抑制住自己不受控制的颤抖。

    温女愣了一下,苏承安匆匆转头看她的那一眼,眼神中流露着藏也藏不起来的恐慌。

    他在害怕。

    温女止住了她的血,桑课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温女带进来的人已经被她打发了出去,她将桑课身上的锁链都解开,让她平躺在地上。

    苏承安站的远远的,背在身后的右手已经掐出了血。

    “温姑姑,你有办法……”,苏承安艰难道,“让她忘了这一切吗?”

    温女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他已经很久都不用这个称呼叫她了,他的身上依稀可见当初的那个孩子的影子,可那个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殿下放心。”

    “嗯。”,苏承安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阴森森的屋子中,一束阳光打在桑课身边,她的脸上失了颜色,和胸前深褐色的血迹形成强烈的对比。

    温女拿出一颗药丸,缓缓靠近……

    半年前的那场血雨腥风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对于苏承安来说,那只是他必行之路上的一个不足为道的石头罢了。

    三皇子府桑课房间。

    送走了苏承安,桑课拈着手里剩下的半块桂花糕,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又扔回了食盒里。

    最近苏承安的动作大了些,有些过于引人注目了,真难为他在这种时候还有时间来这里了。

    日子随随便便的过着,桑课常常能感受到苏承安有意无意的避着她。

    有时候,桑课站在远处遥遥的看着他的时候,还是会感叹一句:“世事无常,人心善变。”

    不但他变了,她也变了。

    “小心。”

    桑课轻轻的扶了一下撞到她的小丫鬟。

    小丫鬟匆匆道了声谢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桑课有些疑惑,不动声色的将小丫鬟塞给她的纸条收好。

    时辰差不多了,她看了看书房里的苏承安,见他还在忙碌,便走过去提醒。

    “殿下,夜深了。”

    苏承安停了笔,从一堆信笺中抬起头来。

    轻手轻脚走进书房的桑课微微伏着身子,目光老实的盯着地面。

    苏承安一阵恍惚,好半晌才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

    桑课许久都没等到苏承安的回复,便偷偷的抬头看他,一抬头正好撞上了他复杂至极的视线,桑课一惊,立刻收回视线。

    “桑课,下月十五是大婚的日子。”,苏承安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恭贺他可以得到吴家的支持吗?还是祝他婚姻幸福、早生贵子?

    桑课愣了一下,迟疑道:“恭喜殿下?”

    屋里又安静了许久,苏承安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声道:“抬起头来。”

    桑课照办,疑惑的看着他。

    突然对上了她迷茫的眼神,苏承安心口猛地一窒,被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噎住。

    桑课觉得有些难受,只想早点歇息,又开口催促他。

    “殿下该休息了。”

    “殿下不累,属下却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苏承安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确实晚了,你先回去吧,叫暗七过来。”

    “是,属下告退。”

    苏承安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又回了书案。

    桑课走远了些,这才将藏于袖中的纸条拿了出来,方才那个小丫鬟叫麦穗儿给她的,桑课曾经出手帮过她。

    但是桑课招惹的麻烦太多,为了安全,麦穗儿一般也不会找她,今日冒险传信,莫非她出了什么大事?要求救于她?

    打开纸条,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四个字。

    “温姨有难。”

    桑课一愣,温女可谓是苏承安的心腹,若是出事,怎么会用这样的方法偷摸着给她传递信息呢?

    除非……

    桑课销毁了纸条,快步朝温女的房间走去,房间内果然空无一人。

    屋里的一切摆设都和平日一样,桌子上还剩下半壶茶水,茶水已经冷透了,看起来也已经泡了很长时间。

    温女离开应该有几日了。

    就这么点线索,桑课也查不出什么来,又不能公然去找麦穗儿问清楚,会给麦穗儿带来杀身之祸。

    次日,桑课被叫到苏承安的书房。

    他又是在书案前忙碌着,好似这些天他一直都在这样忙碌。

    “殿下。”

    桑课行了礼,垂手站在旁边。

    苏承安放了笔,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问:“昨日你去温女那里了?去做什么?”

    桑课答道:“多日不见,属下去探望温姨。”

    “是吗?”,苏承安声音平静,眼神里却带着审视,“我记得你们两个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桑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莫名的烦躁让她的语气也带着不善:“殿下,属下只是身体不适,所以去找温姨看看。”

    苏承安愣住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之间总是这种对抗的气氛。

    不等苏承安说话,桑课已经先行施礼道。

    “属下知错,殿下若没有其他事情,属下先告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桑课一进门便看见了桌子上的点心。

    桑课挥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糕点,看着碎了一地的糕点,她却更加恶心反胃。

    “呕——”

    压下突然涌现的干呕,桑课跌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狼藉,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温姨还是没有消息。

    从那天桑课和苏承安差点撕破脸之后,苏承安再也没提过这件事,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桑课自然乐得如此。

    时间很快到了苏承安大婚那日。

    三皇子如今的地位已然今非昔比,朝中能与他抗衡的皇子只剩下二皇子,不过从三皇子近几年的动作展现出来的能力来看,二皇子或不是其对手。

    皇子大婚,热闹非凡,大半个京城都笼罩在婚礼的热闹中。

    桑课今日不必当差,苏承安也没时间再随时将她叫去问话。

    趁着这个时机,桑课摸到了暗卫营中。

    她脸上带着易容,有腰牌在,无人拦她。

    在暗卫营的一间暗室,桑课找到了温姨,她被囚在暗室中,似乎还用了刑。

    “桑课?”

    她应该看不见她才对,桑课有些奇怪,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温女笑了笑,说:“你身上有缠生蛊的味道。”

    桑课一阵恶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对这些东西还真是情有独钟。”

    温女语调轻松:“我和它们共生。”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和麦穗儿是认识的。”

    “那只是我的一个预防手段罢了,来的人是你,看来其他人都失败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救你?”

    温女笑了一声,道:“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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