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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第十一章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九黎多山,树林茂密,人入山,有犹如鱼入渊。如果找人,没有几天根本找不到。更何况是找特意和九黎族猎人学过隐藏痕迹的小夭。

    小夭背着弓箭,熟练地穿行在山林之中,感受着风的吹拂。

    蚩尤曾经是九黎兽王,曾经小夭不明白自己为何在失去脸后会选择逃入荒无人烟的大山。直到听了父母的故事后,才知道有些事情,血脉会替你做出本能的选择。

    小夭忽然停住脚步,她摘了身边一株草木的果实,将果实变化成箭矢,架弓向着天空某处不停地射去。

    不久之后,几只小鸟飞到小夭身边,嘴边都是刚刚果实留下的汁液。它们围着小夭开始引吭高歌。

    小夭为了练箭,常常会来大山里,用这样的方式来喂鸟喂动物。这样又有趣,又能练习到最实战的箭术——这些动物,生活在山中,优胜劣汰,弱肉强食,早就练就了机敏,狡黠。防风邶也说过,动物薄弱之处除了脖颈、眼球、再就是鼻子和嘴巴了。自己如果能射中这些动物的嘴,那就证明自己的箭术越加隐蔽精湛。

    一阵风吹过小夭的脸颊,小夭又默默凝化了一只箭矢。

    她搭弓拉弦,射出箭去。箭簇尾羽在风中抖动,她闭目感受着那箭落处,微微笑了。

    小夭缓步走到山中深潭处,等待着。

    只见一只白羽金冠雕降落在她面前,嘎嘎地叫。它的嘴角也有着紫色的汁液,她竟然射中了?

    “竟然是白羽金冠雕?”小夭笑道“天地间只有一只的白羽金冠雕。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小夭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毒蛇,扔给白羽金冠雕“虽然你肯定不记得我得罪过你。不过,这个就当做是我的赔罪啦。以后见到你主人,可不要告我的状。”

    “你的主人,我可开罪不起。”

    “我看你平时胆子挺大的,怎么会害怕得罪人?”自己身后竟然有人?小夭下意识摸箭,直到看清来人才放下弓——防风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森林里。

    小夭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嘲着“我欺软怕硬不行么?它的主人,相柳可是有九个头的大妖怪,我这么个小身板,都不够他一个脑袋一口的。”

    防风邶歪头上下打量着小夭“还是刚好够的,不要妄自菲薄。”

    “你这是说我胖的意思咯?”小夭横眉冷对,又架起弓箭对着防风邶。

    “是相柳胃口大的意思。”

    “这还差不多。”小夭射出一箭,正好擦着防风邶脖颈而过,钉住了一条正要扑向防风邶的毒蛇。

    “喂,大鸟。”小夭对白羽金冠雕道“去吃吧,还新鲜呢。”

    那白羽金冠雕是个不食嗟来之食的骨气鸟,听到小夭对自己的称呼,他怒而鸣叫,身形化作了个小毛团。围着小夭飞了好几圈,叽叽喳喳。

    “它说让你放尊重一些,它叫毛球。”防风邶对小夭解释。

    “噗,毛球?”小夭没憋住笑,摊着手示意毛球落下,那毛球小眼神看了防风邶一眼后才重重地落在小夭手上。“看来相柳也是个妙人。竟然会一眼看透你本质,取了个恰如其分的名字。”

    那小毛团显然很开心小夭夸奖自己的主人,在小夭手上昂首挺胸,很是自豪的样子。

    “掉毛怪!胖成球!”小夭一说完,毛球气得炸了毛,他要小夭“屎”!

    小夭看着自己手掌里的屎,比毛球还炸毛!“啊,你这破鸟!怎么那么记仇?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不能要了!”

    防风邶忍俊不禁,拉着小夭坐到水潭边,不嫌弃地给她洗手,笑骂“两个幼稚鬼。”

    “毛球!你要是再敢往我手上拉屎!”小夭看着扑扑腾腾在自己面前嘚瑟的毛球,威胁道“下次我就敢把屎抹在你主人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关人家相柳什么事?”防风邶已经给小夭洗干净手了。

    “哼!让他不管自己的坐骑!我就找他算账!”小夭顺手在防风邶衣襟上抹了抹,擦干手。

    “你不是刚还怕他要死?”

    “相柳虽然在大荒名声臭,但是我。。。”小夭差点说出我爹,她忙改口“但是蚩尤比他名声更臭啊。蚩尤保护神农不灭国,可几乎所有中原的世家大族,都在庆幸蚩尤的战死。”

    “在九黎,蚩尤却是帮助九黎人摆脱贱籍的大英雄,更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将军。”

    “所以,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是被称颂还是被谩骂,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评价的人立场如何。”

    “在轩辕国看来,相柳他是手段狠辣的叛军军师,人人得而诛之。但是在神农义军看来,他的狡诈多疑,其实是他们最后一道保命符。”

    “毕竟,对于现在神农义军的处境来说。只要一时疏忽,就会万劫不复。”

    “你来九黎后,似乎变了一些?”防风邶看着小夭,目光温柔。

    “我变得怎么了?”

    “以前你提起这些王族权贵的事,语调讽刺怀着恨意。可现在,面对战争的残酷,却能更加从容地去看待。”

    小夭点点头并不否认“可能是因为我明白了,自己能做的不只等待。我也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路吧。”

    她看着自己手上因为练箭磨出的厚茧,忽然认真地对着防风邶道谢“说起来,我还得要感谢你教我射箭呢。如果不是这个技能,我也不能从赤水家杀手追杀下保住命。”

    “他们死绝了吗?”

    “嗯,有个很爱我的人,帮我杀了他们。”沙漠里,蚩尤化作的桃花林,绞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便宜他们了。”防风邶语气淡漠,但话里的杀气却昭然若揭。

    其实那夜轵邑城两人离别后,他就立刻去了百花巷找玟小六,只是没想到,遇到的不是玟小六,而是赤水家的杀手。他才知道小六因为衡娘而与赤水家结怨的事情。反倒是赤水家以为是相柳故意安排的毒杀。召集了众多的高手围攻,让他失去了第一时间找到小六的机会。

    那之后二十年,防风邶在大荒各处找寻着玟小六的踪迹,想到玟小六曾经说的化名。所以,从玟小九开始的所有流浪经历,都被防风邶打探明白了。

    玟小六曾经对自己说过:

    “我给自己九次活下去的机会。每当我不想活的时候,我又不能真的去死,所以我就把名字减掉一个数字。减着减着,就变成小六了。”

    玟小九曾在赌场里住过五年(原著内容),帮着一个可怜的赌鬼出千,没想到那赌鬼其实满口谎话,让玟小九被赌场抓住后毒打了一顿。——信任被欺骗。

    玟小八帮村民猎杀了吃人的老虎,却发现原来被吃的村民是杀了老虎幼崽,并将虎骨酿酒了的职业猎虎人。——未查实真相就下杀手的愧疚。

    玟小七是被美丽的舞伎追求,凑了银子赎出后,却被舞伎和她相好卷走所有钱财的跑堂小二。——这是善心被背叛。

    防风邶一点一滴地明白了玟小六为何成为玟小六。也更加明白玟小六仍旧选择善良的可贵。

    为了找到玟小六,防风邶甚至还和青丘交易,来打探玟小六的踪迹——毕竟九尾狐擅长追踪之术。可仍旧无功而返,直到这次他帮助鬼方氏拿蛊,才和玟小六重逢。

    “你还好吧?”小夭打断防风邶回忆。

    “嗯,三日后是圆月夜,我会再来找你。”防风邶伸出自己右手腕,露出用小夭花带变幻的手链,在小夭面前摇一摇显摆道“既然拿了你东西,我也要礼尚往来。”

    “不是贵的我不要啊。”小夭故意露出一副玟小六的泼皮样。

    防风邶懂她,也察觉了小夭正在逃避正视她对自己的感情,故意损道“只要你不要因为太贵不敢用就好。”

    “防风君好大口气啊。”小夭挑眉道“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防风邶故意压着小夭的肩膀起身,他反身背着走,看着小夭挥手告别“到时见。”

    三日后,桃花林小竹楼。

    圆月当空,小夭等着防风邶有些无聊,她正绞着头发玩。小夭今日一身绿衣,是束腰窄袖的九黎族少女装扮,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许多打扮的巧思。尤其是头发,是她特意让崖奶奶帮忙重新编的发辫,上面还坠着花和彩绳,十分可爱。

    忽然,小夭感到了一丝微风拂面而过,而眼前也出现了一大簇的鲜花。小夭偏头一看,防风邶穿着一身银白劲装。【他黑发如云,未束发髻,一条碧玉抹额将头发一丝不乱地拢在脑后,自然披垂,五官俊美到妖异,整个人也干净整洁到妖异。】

    防风邶将手上的花束递给小夭道“等久了吗?”

    小夭嘴硬“还好吧。”

    第一次看到防风邶穿全白服饰,让小夭觉得今夜和平日里的他似乎有些不同。小夭随口找着话题,她看着手上的花束,讶异于这花束上灵气的浓郁,那些花瓣似乎还在随着空气摆动开闭,很是有趣。小夭好奇道“你这花,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海里的花,你喜欢吗?”

    “海里还有花吗?”小夭讶异。

    “有,海底很大,当海花成片开放时,会铺得比这九黎山更加大。极目远眺,仍旧满眼都是色彩缤纷的它们,很美。”

    防风邶补充“我会带你去看。”

    “我说我想去了么?”小夭低头嗅着那花“这花美中不足就是没有味道。”

    “对了,你说要送我的礼物,是不是就是这花?”

    “这花不行么?不够贵重?”

    “如果是你亲手去海底摘的,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小夭从不是真的市侩,她从来都更看重心意。就像外爷从不缺外祖母的首饰衣料,可外祖母真正在意的东西,他却从来都视若无睹,甚至剥夺。——送礼的人如果没有心,那么再贵重,都只是身外之物。毕竟,送礼的人给的是自己不珍惜的东西,接受礼物的人又何必开心?

    “不要那么容易被满足。”防风邶朝着楼外虚空一指,圆月之下,破开一个光洞。

    那光洞里有【一座火焰小山,火势聚而不散,如果没有炙热的温度,几乎让人觉得像一块硕大的红宝石。】

    “这是什么?”

    “送你的礼物。”防风邶笑了笑,问道“但是得要你帮忙才能拿得到。”

    “我要做什么?”

    “闭眼。”防风邶捂住了小夭的眼睛。

    圆月之下,防风邶红色竖瞳展现。他柔软的唇贴近了小夭。

    被亲的小夭先是一愣,却没有挣扎和抵抗,她有些紧张地抓住防风邶的前襟,睫毛不停地颤动,刮着防风邶的手心。

    她当玟小六时,虽然嘴上没有遮拦,可这么亲密的接触,除了上次被渡气外就再没有经验了。小夭感觉自己就像海里随着水波聚合飘散的水草,默默接受着防风邶如海浪一般的亲吻。

    【渐渐地,小夭的感觉越来越清晰。防风邶拥抱着她,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她口中也品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而随之而来的是流入她身体的温暖,那是防风邶的血液。和一般的血液不同,有着滚烫的温度,每一滴血,像一团小火焰。小夭只能推测也许是防风邶的本命精血。

    一场吻下来,小夭的唇都被防风邶咬破了。

    防风邶开始吸吮着小夭的唇瓣,就好似要把方才给她的本命精血再收回一般。(怕大家看不明白:其实这里是相柳把自己的本命精血喂给她,【但大概他全身都是毒,血液也是剧毒,所以他又必须再帮她把血液中蕴含的毒吸出来。】)

    一场血吻,缠绵却又带着疼痛,让小夭晕晕乎乎。

    在小夭还在愣神时,防风邶手中对着那光洞结印【他念诵着祭语,声音刚开始很舒缓,渐渐的越来越快,火焰小山在熠熠生辉,映照得整个天空都发红。随着防风邶的一声断喝,火焰小山炸裂,满天红色的流光飞舞,妖艳一场,一道银白的光在红光中纵跃,好似笼中鸟终于得了自由,在快乐地嬉戏。

    在防风邶的呼唤下,那银白的光从天空降落。

    随着它速度的减慢,小夭终于看清了,一把银白的弓,没有任何纹饰,却美得让小夭移不开目光。小夭禁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天空伸出了手,袖口滑下,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的皓腕玉臂上。

    弓从她的手臂快速划过,一道又一道深深的伤口,可见白骨。

    小夭能感受到,它似乎在桀骜地质问你有什么资格拥有我?如果小夭不能回答它,它只怕会绞碎她的身体。

    可随着弓弦浸染了她的血,它安静了,臣服了。

    小夭心随意动,喝道:“收!”

    银白的弓融入了她的手臂内,消失不见,只在小臂上留下了一个月牙形的弓箭,仿若一个精美的文身。】

    “这是一把弓?”

    “你箭法已经练习得很好了。这把弓送给你。”防风邶拉过小夭的手臂,点点纹身,继续道“你现在想试试吗?”

    “我要怎么做?”

    “在你的心中召唤它。”

    小夭心随意动,那把银弓就出现在手上。

    小夭说:“我想试弓。”

    【防风邶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往空中一弹,叶子变成了一只翠鸟,在他的灵气驱使下,翠鸟快如闪电,飞入了云霄。

    防风邶说:“我用了三成灵力。”

    小夭静心凝神,搭箭挽弓。

    嗖一声,箭飞出,一只翠鸟从天空落下。

    防风邶伸出手,翠鸟落在了他掌上,银色的箭正中翠鸟的心脏部位。

    小夭禁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师父,对我这个徒弟可还满意?”

    防风邶似笑非笑地瞅着小夭:“我对你这个徒弟一直满意。”

    小夭有点羞恼,瞪着防风邶:“我是说箭术!”

    防风邶一脸无辜:“我也说的是箭术啊!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呢?”

    小夭拿他无可奈何,悻悻地说:“反正吵也吵不过你,打也打不过你,我什么都不敢以为!”

    防风邶从小夭手里拿过弓,看了会儿说:“如果只是玩,这个水准够了,如果想杀人,不妨再狠一点。”

    小夭说:“这本来就是杀人的兵器,我打算给箭上淬毒,一旦射出,就是有死无生。”

    防风邶把弓还给小夭,微笑着说:“恭喜,你出师了。”

    弓化作一道银光,消失在小夭的手臂上,小夭问:“我出师了?”

    “你灵力低微,箭术到这一步,已是极致。我所能教你的,你已经都掌握了。从今往后,你不需要再向我学习箭术。”】

    防风邶告诫道“不过你灵力低微,这张弓一日只能射三次,慎用!”

    小夭点头道“好啊。”随后她就又射出一箭,那箭矢带回了一株药草。

    防风邶有些不解,直到小夭把那药草放在自己口中嚼,他才红了脸。

    这是消肿止血的药草。

    刚刚自己和玟小六...亲吻虽然是为了让箭认主而为。但自己的心意,也不想再隐藏了。

    防风邶感觉自己此刻比在战场上受着多人围攻时,更加紧张。他哑着嗓子对小夭说“小六,其实,我想告诉你。我认定你是我此生唯一想要携手并肩,相爱不离之人。”

    “如果你觉得我还不错,能不能试着信我。你所担心的那些事,只要你想听,我会一点一点解释给你。”无论是妖力强横、高傲孤绝的相柳,还是八面玲珑、倜傥风流的防风邶,或是他的其他化身,展现给不同人不同的面目。

    但本质上,他还是他。——一个为爱而紧张的少年,一个捧着一颗真心,期待爱人回应的男人。

    小夭低头不语,短短的时间,防风邶的心却犹如被钉住一般,甚至无法跳动。

    终于,小夭摘了药草的另一片叶片,递到防风邶唇边,问道“所以以后你每次亲我,都需要咬破嘴唇吗?可我很怕痛诶。”

    听着小夭这样稚气未脱,但却很明确的回答,防风邶笑了。

    他偏头借着小夭的手,含住那叶片,弯下腰直视小夭道“这次是为了弓箭认主。以后我亲你时不会咬伤你了。我保证。”

    “好。”小夭点头,然后又害羞得偏头避开防风邶的目光。“好了,你不要一直看我。”

    “好,我不看你。”防风邶假装转头,可仍旧看着小夭。但小夭却不知道,她偷看防风邶时,直接两人对视上。

    “啊!你又耍我!”小夭捂住脸,又羞又气地跑进房间。任防风邶在门外怎么喊都不给开。

    半晌后,听到门口没有防风邶声音了,小夭才开门,露头观察了几下,确认了防风邶离开她才有些失落道“真的走了啊?”

    回到房间,小夭大大咧咧地一边走一边脱着外衫——她可是做了百年的男人,习惯了。

    等到她走到床边,一拉床帘,才发现防风邶竟然躲在床帘里等着吓她。

    但这次却是防风邶被吓到了!当他看到小夭身上那薄薄的衣料下,那美好诱人的曲线时,直接楞在了当场。直到和小夭对视后,他才反应过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防风邶把床上的被子扔到小夭身上裹成团后,落荒而逃。

    那么一个风流倜傥的世家少年郎,竟然会惊慌到连自己走的是窗户还是门都不知道,放着门不走,从窗户跳了出去。

    看着渐渐跑远的防风邶,小夭裹着被子在窗边笑得超级大声。

    少男少女,两厢定情,自然是你侬我侬。

    等待巫王回来的时日里。小夭喂养蛊虫时,防风邶就帮着准备食材。如果有病患找上门看病,小夭就会让防风邶帮忙抓药。而当小夭不忙时,他们会去山中溪谷玩水捉鱼,也会在深夜爬到屋顶看漫天星空。

    半个月后,巫王回来了。防风邶拿了蛊后,得要离开九黎了。

    “你得要离开多久?”小夭摇着两人牵的手,撒娇着。

    “这次我得到秋天才能回来。”防风邶不舍地盯着小夭。

    “那还要好几个月呢。”小夭噘嘴不满,但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下次来,能带酒来吗?我馋外面的酒了。”

    “好,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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