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山

    时君被气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脑瓜子嗡嗡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脚一踏入,更是演的浮夸:“乔娘,你看看,你看看你那好孩子,真是气死我,哎哟,爱死我了。”

    屋中,一女子正在缝绣衣物,听见声响,站起了身子。淡淡的柳眉,轻笑起来,一双眼如同月牙一般可爱。

    蓝沐乔笑道:“又是凝儿。”

    “除了她又还能又谁。”时君上前拉上蓝沐乔的手,叹气了一声,“唉,她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大白日的,浑身带着酒气,云行还护着她,这妹妹比他亲爹都重要了。”

    蓝沐乔拍了拍他的背,拉着他坐下,又给他倒上了一杯茶,笑:“凝儿这般还不是你这个师傅宠出来的,我还不知你,嘴硬心软的,次次都知道是装的,还假意配合,现如今她怕是荷包又收满了吧。”

    时君眉毛一扬,喝了口茶,没有答话,须臾,这才开口:“姑娘家嘛,哪能同男儿郎一般一针一眼的。”

    “是,姑娘家嘛,”蓝沐乔太过了解他了,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一眼便知,笑道,“有你这般好的师傅,她哪顾及的到这么多。”

    时君被夸,脸上的神情都乐呵了些,身子一侧,他的手搭在了蓝沐乔的手上,嘴唇勾起笑着:“那还得多亏乔娘睿智通达,还貌美如花,有你这般的娘子,我这才不至于被凝儿给气得半死。”

    两人成婚已是有了两百年,如今依旧如胶似漆一般,恩爱有加,在天地之间都是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修仙之人,能活上千年,两百年时便会有成人之礼,算算年头,再过一月便就是灵凝儿的莲花礼。莲花为高洁之物,君子之风,男女成年便是要用莲花沐浴,穿着素衣,以长辈或是亲近之人赠送莲花之物,以示意往后余生,坚守纯忠,干净做人。

    蓝沐乔将自己缝制的衣物拿来给时君瞧见,道:“再过一月便是凝儿的莲花礼,你瞧瞧,这衣袍她可还喜欢。”

    姑娘家,都喜欢花花绿绿的裙子,蓝沐乔怕素衣灵凝儿不喜欢,便专是又这衣袍上绣着白里透粉的莲花。又在那双鞋子上面,加上了两个可爱的白色容貌小球。

    时君很认真的看了看,回答道:“乔娘手巧,你做的,她何时不喜欢过,你若是把这些绣花都缝成银叶子的模样,她怕是穿在身上都舍不得脱下来。”

    “噗嗤~”灵凝儿笑出了声,伸手轻拍了下时君,“哪有姑娘家喜欢这般衣裙的。”

    “旁人我不知道,那凝儿我从小看到大的,我能不知道。”时君站起了身,走到蓝沐乔身后,为她捏了捏肩,“真是辛苦乔娘了,不过好在现在转眼,两个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是啊,”蓝沐乔轻笑一声,勾起了嘴角,“这凝儿越来越是貌美,多少修仙的弟子不辞万里的跑来我们这玄天山不就是为了一瞧凝儿的模样。”

    谈及这般事,时君便是心中窝这一团火:“你说这些人,不好好修炼道法,日日来我们这玄天山做甚。觊觎我们凝儿,我们凝儿这才多小,哪懂那些。”

    “也就你觉得小,”蓝沐乔险些笑出了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啊,就是舍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时君略黑着脸,努了努嘴,“这般不听话的小姑娘,有一人管教这才好。”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焦急的禀告声。

    “师尊,师娘,小师妹,又,又打人了。”

    两人对视,无奈叹息了一声。

    “灵清欢,你有本事你就下来,你下来啊。”

    下面的一个女子穿着一身白袍,虽都是白衣,但这几人的白衣同他们玄天山的道袍款式完全不同。头上戴的也是玉簪。而玄天山的弟子头上都束有一个发带,发带上绣有各个弟子的名字。灵凝儿也有,不过她将发带系在了手腕上。

    她依靠在树上,两只脚来回荡漾着:“我不,我要是下来,你不就得打死我,我又不傻。”

    那女子脸上不知为何,全脸起了红疹子,说起话来一张脸还拉扯的生疼,仰头看着躲在树上的灵凝儿,吼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树上给我躲多久。”

    “反正,反正你不走,我就不下来。”灵凝儿往下望了一眼,那女子的拳头跟沙包一般大,当真打在她的脸上,怕是能够肿的跟猪头一般。

    “做什么呢,一群人围在这。”时君站在围住的一群人后,声音传来,所有人立马转身行礼。

    “师尊,师娘。”

    时君模样生的都有些严厉,浓眉长胡的,只要不笑,刻意模样无情些,足以让人觉得有威慑力。

    时云行和池景修也赶了过来,抬眼看见躲在树上的灵凝儿,又看向站在树下的几个其它山派的弟子,心中也明了了大半的事。

    “凝儿,你下来。”时君站在那,朝着树上的灵凝儿招了下手。

    灵凝儿摇头:“我不,她刚才都说了,我要是下来,得打死我的。”

    方才还满脸戾色的时君脸上温和了些,朝她柔声保证道:“放心,师傅在这,没人敢胡来。”

    “那我要是打她,师傅,你会不会帮我。”

    “……”

    “那要是她打我,我能讹她多少钱。”

    “……”

    时君手往后示意了一下,灵凝儿立马识趣道:“下,我下来。”

    谁人都知道,灵凝儿小师妹不听话时,师尊便是要拿牵机剑吓唬她。

    牵机剑是时君的宝剑,削铁如泥,法力无边,稍有不慎都能够让人人头落地。这剑从未在灵凝儿面前开过光,但她就是怂,只是听说过这剑曾经为民除害了上千人,如今只要看着,就觉得脚软。

    时云行仰起头,微微伸出手,浅笑道:“凝儿,下来,师兄接着你。”

    他对待灵凝儿向来都是这般的有耐心,两人虽是没有血缘关系,但不是亲人甚是亲人。时云行这人有些许的洁癖和强迫症,从不与人接触,也不许旁人入他的屋。但灵凝儿除外,他几乎能够包容她胡乱的在自己的床榻上撒娇耍赖,随后再耐心的将床榻铺整好。

    灵凝儿也是能够足够的信任他,点了下头,跳了下去。

    落入了那个结实的怀抱中,时云行如往常拥抱一般,揉一揉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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