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这边,我连夜逃到狭雾山,那边,产屋敷耀哉拿到我留在房间里的信,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

    他将信递给旁边的妻子,说道:“看来朝雪还不愿意来见我呢。”

    一旁的产屋敷天音接过信,浏览了一遍,也笑了起来,“朝雪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总得给她一些时间。”

    说完,产屋敷天音又看了一遍信,随后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嘴角却仍带着笑意,“不过,能见到满脸皱纹也依旧健康的辉利哉真是太好了。”

    产屋敷耀哉扭过头,温柔的将妻子轻轻揽入怀里,“是啊,真是太好了。”

    这说明诅咒已经不复存在,鬼舞辻无惨已死,产屋敷家千年的对战终于在这一代结束,未来的族人不会再受诅咒的影响而短命,真是太好了呢。

    我不知道已经有奇迹降临,让我的爷爷可以时隔多年与他的父母在另一个时空见面,并为我解释清楚了一切,也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停下脚步歇息的家,只要我愿意。

    而此时,我正好来到了狭雾山山脚下,准备拜师学艺。

    我开始爬山,但还没走多久,一位面戴天狗面具的老人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发现他呼吸法式很独特,就确定了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前水柱——鳞泷左近次。

    他看了我一眼,道:“跟上我。”说完,就转身向山上跑去,我也没有废话,将包袱往肩上提了提,就抬脚跟上了前面的人。

    跟上前面的鳞泷先生我没有费很大力气,可能义勇将我的情况和鳞泷先生说过,所以他在看见我能轻松的跟上他的步伐后,也没有觉得惊讶。

    我们很快就到达了鳞泷先生住的地方,是在山上的一座木屋,他带我先来到屋中的一个房间,我知道这就是我接下来的住所。

    鳞泷先生让我先放下东西,然后去外面直接开始训练,我将东西放好,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来到了鳞泷先生面前。

    鳞泷先生看了看我,道:“我已经从义勇给我写的信了解了你的基本情况了,听说你能从和上二的战斗中活下来,想必实力不弱,那我就废话不多说了,再随我来。”

    我跟随着鳞泷先生又走到了山另一侧的山脚下,鳞泷先生指着前方的道路,说道:“两个小时,从这条路到达木屋,就算你合格。”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于是鳞泷先生就站在我身旁说了一句开始,我就脚下一蹬,跑入了林子里。

    我没有用咒力加持,也没有用异能力恢复身体状况,单纯以肉身力量奔跑着,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锻炼自己,说不定这次之后,我就真的会成为一个六边形玩家。

    路,当然不是简单的路,这一路上都是各种陷阱,但这并不能难倒我,毕竟,在我七岁到十一岁这五年期间,是作为一名顶尖杀手组织的杀手而活下去的,除了要能很好的了解人类的多样性,还要时时刻刻观察四周,弄清楚所处环境也是必不可少的。

    路上的陷阱,有的被我躲开,有的我压根就没有触发,到达木屋的时间比鳞泷先生给的时间还要少一个小时。

    鳞泷先生看见这么早到达,而且呼吸平稳,只是衣服被跑的有些凌乱,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的释然,之后他招呼我吃饭,嗯,是寿喜锅,很香,鳞泷先生的手艺很好,确认过眼神,是我永远也达不到的地步。

    没办法,我好像天生就没有点亮做饭的这一技能,那就只能等吃啦。

    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了,我觉得今天可能只是让鳞泷先生摸一个底,方便为我制定后面的训练计划。

    第二天,我的生物钟准时在六点将我唤醒,我洗漱干净,穿戴整齐,就先按照鳞泷先生昨天的交代开始绕山跑,等跑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时候,我再次返回木屋,鳞泷先生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早餐,吃完饭后,又开始了昨天的陷阱路。

    再次踏上这条路,我能明显感觉到这陷阱比昨天的要难,但这也并未难倒我,我还是花费了和昨天一样的时间,鳞泷先生看到我,已经能做到心平静气了。

    接下来,还是继续跑圈,我觉得这应该是在锻炼我的体能。

    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里,就重复着跑圈,走陷阱路的重复锻炼中,只不过鳞泷先生让我跑的圈数越来越多,陷阱越来越难,规定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我也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再到游刃有余,最后,鳞泷先生的要求再也没有难倒过我,便结束了这最基础的锻炼。

    基本的体能训练结束,便开始呼吸法剑技的教学,其实在之前的一个月里,鳞泷先生也教了我呼吸法的呼吸方式,可能我的身体素质在以前的战斗中被锻炼的非常不错,也有可能是我天赋极佳,这种特殊的呼吸方式我几乎一教就学会了,而且还有一座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熟悉感。

    我这种学习速度,连鳞泷先生都不禁夸赞我天赋异禀,我再次丝毫没有羞涩的接受了他的赞扬。

    之后,就开始了体能训练加基础剑技练习,早上依然是跑圈,下午就开始了不停的挥剑练习。

    当然,不用多说,我以前可是十八般武艺皆有涉猎,像剑这种常见的冷兵器我当然也是学过一二的,只不过也只是会用而已,说不上多精通。

    但耐不住我力气大,体力好,像这种简单的挥剑练习我习惯的很快,于是鳞泷先生终于开始教我水之呼吸基础的十型剑技。

    剑技很好学,对我来说,我直到学完全部剑技都觉得好像恍如梦境,一切都顺利得过头了,我还以为我起码要学半年的剑技,却直接减半,仅仅只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学完了,此时,离我来到鳞泷先生这拜艺,只有半年多一点儿。

    之后,鳞泷先生开始与我对练,我们两个都是在危险的边缘战斗多年的人,虽然我的水呼剑型不如鳞泷先生熟练,但我有自成一派的攻击方式,出招狠辣,迅速,招招都往人致命的地方攻去,一时之间,我们两个竟分不出胜负。

    就这样反复几天,鳞泷先生终是因为年纪大了,略逊我一筹,晚饭期间,鳞泷先生为我盛了一大碗饭,我道了一声谢谢,接过饭碗。

    在吃饭过后,我收拾桌子期间,鳞泷先生出声问我:“你以前经常在战斗吗?”

    我收拾桌子的手停住了,在这半年的相处中,我深刻的认识到了鳞泷先生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他会准时为我准备三餐,每隔一段时间,会按我现在的情况为我制定合适的训练计划,休息前,也会有提前准备好的热水。

    虽然,鳞泷先生话语不多,但是温柔与照顾都体现在了他的一举一动中,对我来说,也是我这么多年来,除了最开始的五年后,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心与谆谆教诲。

    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撒谎,“是啊,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在战斗,与人类,也与非人。”

    我知道,在这些天来与鳞泷先生的对练中,他应该是从我的战斗风格中看出,我以前长期处于战斗中,而且还是那种你死我活的战斗,我也没有隐瞒,接着说道:“老师,你也许不知道,被卖到国外的孩子要不就是进入类似吉原的地方,要不就是进入杀手组织、雇佣兵团之类的地方,我选择了后者,并成功活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坦白这些事情,明明要是我想,我可以想出一百个理由糊弄鳞泷先生,但我没有,我知道我在赌,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接受。

    鳞泷左近次不是蠢人,他虽然不太了解国外的情况,但也知道一个小孩被带到举目无亲的地方会遭遇什么,国内尚且不会好过,更何况是国外。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着我手上的动作,随后,我便感觉鳞泷先生走近,我的心提了起来,紧接着我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鳞泷先生的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道:“你已经很努力了,辛苦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你是一个好孩子,相信你的未来会变得美好的。”

    我的眼睛开始发涩,但没有流下眼泪,只是反手搂住鳞泷先生,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谢谢你,鳞泷老师。”

    这温馨的场面很快就过去,我们又开始各自忙碌,之后回屋休息,准备开始第二天的训练。

    第二天,我结束了上午的训练回来,在鳞泷先生的木屋里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但也情理之中的人,那木屋里坐着的赫然是为我引荐鳞泷先生的义勇君。

    “哦,义勇君,中午好啊,”我走进屋,向坐在鳞泷先生木屋的义勇打招呼。

    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我的问好,然后看向我,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此时的我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的与义勇对答如流了,“我已经在信里写的很清楚了啊,因为尚未通过考核,所以无言面对主公大人。”

    义勇依然用他那仿若没有高光的眼睛盯着我,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明显的不信,接着,他又指着我的脖子,问:“你这里的瘢痕……”

    “这是女孩子的秘密哦,你别管,问太多会不被人喜欢的,义勇君。”我按住脖子上的绷带,笑着打断义勇的话。

    我看着义勇明显的愣住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有这么大的表情变化。

    他认真的抬起头,看向我,道:“我没有。”

    我不禁笑了出来,然后在他逐渐呆住的表情中,说:“是,是,我知道了,不过这是我自己的原因,就算是小忍和香奈惠来问我,我也不会告诉她们哦。”

    随后,我就看见义勇一秒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看着我再次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时,鳞泷先生将午餐端了上来,是萝卜鲑鱼,于是我再一次解锁了义勇君的新表情。

    午餐结束后,鳞泷先生让我和义勇对练,然后我第一次直面鬼杀队现任柱的实力。

    怎么说呢,义勇君确实很强,不愧于柱之名,如果不用咒力的话,我和他的体术,还有剑技的运用还差了很大一截。

    最后,以我的失败告终,当然这是我纯靠自身来说,但要是加上咒力和异能那说不定能打成平手,或者略胜一筹也说不定哦。

    义勇在这里只能待一天,第二天天亮就要离开了,在晚上的时候,鳞泷老师与我和义勇说,我的天赋非常好,现在他能交的已经全部交给我了,只剩下积累经验了,所以他请求让义勇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带上我,让我去提前熟悉一下,而且有人在一旁看着,他也放心。

    我知道,这不合规矩,鳞泷先生也知道,但他之所以还是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这些年来,他通过最终考核的弟子只有义勇一人,剩下的都命丧藤袭山,所以他才想让义勇提前带我去见识一下,而且有义勇这个水柱在一旁看着,起码我的安危能得到保障。

    “鳞泷老师,你别担心,”我笑着看向对面,透过那天狗面具与鳞泷先生对视着,“我可是在上弦手里活下来了哦,而且我以前还是隐呢,你还不知道我在隐部队的传说吧,我可是能用一把锤子砸烂恶鬼脑袋的人,一个选拔考核而已,洒洒水啦。”

    鳞泷先生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然后笑了起来,“对,没错,是我多心了,朝雪你可是很厉害的啊。”

    我双手叉腰,仰头得意的说道:“那当然了,不过我还是很愿意和义勇君一起出去历练历练的,就当是给我的一点儿小特权吧。”

    屋内的氛围很好,忽然,我的余光看见了屋外的两人,不,应该说是两魂正在看着我们,脸上也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啊,一会儿去和锖兔和真菰道别吧,我心里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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