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之二

    在告别池田之后,我又先后救下了几名鬼杀队的剑士,他们对我表示感激之后,也都对我为什么不成为剑士而表达了疑惑,我全都以害怕死亡作为理由。

    他们没有对我这个理由表示什么鄙视,只是哈哈一笑,道:“没关系,这是人之常情,朝雪小姐作为隐也非常优秀啊。”

    心里的种子开始发芽,我的心越来越动摇,我忽然想起了我是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的。

    在我还是port mafia干部的时候,一个明明是黑手党,能力也属于顶尖,却偏偏有着不杀人的奇怪准则的底层成员——织田作之助,他是太宰为数不多的朋友,曾在去世之前,对太宰说过,要是无论生或死都没有意义的话,为什么不到救人的那一方呢?

    我听见了,那番话对我产生了很大的触动,于是太宰加入了武装侦探社,而我则成为了咒术师,然后,我发现咒术师果然是狗屎,我还不如和太宰一起加入武装侦探社算了。

    但最后,在五条悟的劝说死缠烂打下,我还是没有退出咒术界,只不过开始了消极怠工。

    心里的种子已然生根发芽,越长越大,只差一点契机,就能开出花来,我自己也不知道那花会是什么样的,但我也没想到那个契机会来的这么快。

    东边的小镇里,有少女在不停的消失,我跟随隐的大部队来到了镇子上,人们因为这几天的事情人心惶惶,但我们打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打听到。

    我发现这个镇子里几乎每家也都在信教,信仰一个叫万世极乐教的教会,经历过岭南村一事后,我有一些怀疑,但在打听了几家失去女儿的家庭后,我发现他们的悲伤不是作假的。

    我收回了镇子里在用少女做祭品的想法,再次探查了一圈,可仍然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在第二天上午,香奈惠带着她的几位继子前来,我们遗憾的表示,没有找到什么,香奈惠依然温柔的对我们说:“大家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黄昏之际,我等在藤之家的门口,没过一会儿,就等到了香奈惠,我看向她,道:“花柱大人,请接受我的火石火花。”

    “当然可以,真是谢谢你了,阿朝,”香奈惠依旧很温柔的笑着,“不过你要是能称呼我为香奈惠,那就更好了。”

    我举着火石上前,“好的,香奈惠。”

    依次为几人送上火石火花,然后说了一句武运昌隆,在几人离开前,我送上了几条手链,称其为消灾手链,但其实这些是防御咒具,里面注入了我的咒力,可以挡一次致命攻击。

    看着几人走远的身影,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回到藤之家,我开始细细回忆爷爷有没有给我提到过花柱,我发现在那所谓的无限城的战斗里,没有香奈惠的身影。

    天渐渐暗了下去,我绞尽脑汁的回想着,突然想到了爷爷不经意间说的话,“忍为了给姐姐报仇,从很早开始就在摄入紫藤花,最终用自己的性命,将上弦二杀死。”

    如果这里没有第二个叫忍的人,那么爷爷口中忍的姐姐就是香奈惠了,突然,我感受到了咒具被激发,香奈惠已经是柱了,而另外几个少女,也都是她的继子,实力不错,能给予她们致命攻击的,我想不到上弦鬼以外的可能了。

    我很喜欢香奈惠的笑容,就如同我的妹妹明日香一样,那么的温暖包容,我不想她再次凋零,我希望她能够成长,成长到最美丽的模样,然后在幸福里自然凋落。

    我一直都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决定要成为隐,我第二天就联系了鬼杀队,现在,我决定去看看香奈惠的状况,也立马拿上鬼杀队专门给予隐部队防身的日轮刀,顺着我咒力的残秽,找到了激战中的香奈惠。

    咒具已经用掉了大半,地上躺着两具破碎不堪的少女尸体,也许是香奈惠发现了我给她的手链的用处,她将手链给了她唯一幸存的继子,此时正独自一人与对面的鬼激战着。

    那个小姑娘,可能是发现自己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咬着牙红着眼眶,将手链又重新扔回去,转身想要离开,去向附近的藤之家寻求帮助,让隐多派几只鎹鸦去寻求最近的柱的帮助。

    可还没跑出多远,后面用冰构成的藤蔓破开空气,向她袭来,我提刀,拦住那藤蔓,并将其砍成几段。

    紧接着,又有无数如莲花状的冰晶向我们袭来,我揽住一旁的小姑娘,用诡异迅速的步伐躲开,但由于数量过多,还是避免不了那些冰晶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我决定成为隐,不去上正面战场,但由于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着鬼这种生物,所以我虽然没成为剑士,但却一直按照以前的方式锻炼着自己,是以现在战斗时,身体并没有僵硬,反而格外灵活。

    我将那小姑娘带到安全的地方,擦干她的眼泪,揉了揉她的脑袋,“去藤之家寻求支援,香奈惠那边有我呢。”

    她看着我,点了点头,我转身准备离开,她又叫住我,道:“隐小姐,那只鬼是上弦二。”

    我扭头,冲她笑了一下,“不用担心,我也是挺强的。”

    在黑夜里,深红的眼眸熠熠生辉,明明是如血一般的颜色,但当这双眼温柔的看着你时,却让人很是心安。

    我快速离开,那个小姑娘也一咬牙转身就走,用了能用的所有力量去奔跑,呼吸法几乎被用到了极致。

    当我赶到战场的时候,香奈惠的状况很不好,她浑身都是血,呼吸沉重,这时,大量如花瓣一样细碎的冰晶,像一个个刀刃一样挥洒过来,我飞速过去,挡在香奈惠身前,咒力迅速筑起屏障,挡住了这一击,然后我迅速带着香奈惠离开这里。

    香奈惠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在战斗了,我必须迅速带着她离开这里,将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抱着香奈惠奔跑着,全身的咒力都用在了腿上,终于和那个没看见面容的上弦二拉开了一段距离。

    香奈惠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疼痛,尤其是肺部,她现在中毒已深,每次使用呼吸法都如同刀割一般,但她不能放下刀,幸好,阿朝给的那个消灾手链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也救下了一个孩子的性命,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要感谢她,香奈惠看着再次抵达的攻击,正准备咬牙硬抗,就听见对面自称为童磨的上弦二用他那不着调的声音说道:“哎呀,有人来了呢,而且还是极其罕见的稀血哦,真希望是一位美丽的小姐。”

    有人来了?香奈惠恍惚了一下,动作慢了一拍,攻击却已经到达眼前,但还没等她提刀抵抗,有一个身影比她更快的挡住了攻击,然后抱起她离开。

    将香奈惠带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我将她放下,香奈惠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着急的咳了起来,用日轮刀撑着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

    “别说话,香奈惠,保存体力。”我将香奈惠重新按下。

    “但是,我……不能……这么离开。”香奈惠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知道香奈惠的意思是附近还有无辜的镇民,要是我们就这么离开,可能那些人就要丧命,如果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肯定会选择离开,毫不犹豫,但看着香奈惠坚定的眼神,我有些失神的问道:“为什么?”

    香奈惠看着我,平息了一下气息,然后努力勾起嘴角,“因为不想让更多的人再失去吧,而且我能做到,当然要去做了。”

    我一直都知道,鬼杀队的人都是一群能为了斩鬼自愿奉献出自己性命的人,但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

    他们不把斩鬼当成一份职业,而是一份责任,一份明知前方危险重重,随时都会失去生命,但依然选择承担起的责任。

    他们甚至没有生得术式,没有能瞬间治愈好所有伤势的反转术式,只是将身体锻炼到极致,以人类之躯去对抗可以与咒灵相媲美的食人鬼。

    心里的种子瞬间开花,在空中绽放摇曳着。

    “我知道了,”我摸了摸香奈惠的头发,“香奈惠已经很努力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我能感受到她中毒了,但不知道香奈惠中的是什么毒,只能从储物咒具里拿出对大部分毒素适用的解毒剂为她注射,看着她稍微好一点的呼吸频率,我握住身边的刀,将香奈惠靠在一旁的墙上,“我可是有着神奇能力的,相信我,我们会一起活下去的。”

    温柔的粉眸与坚定的血瞳对视,香奈惠不自觉的点了点,“小心,雾里有毒。”

    我弯了一下眼睛,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声有些耳熟的声音,就连腔调也很熟悉,是那种一听见,拳头就硬了的熟悉,我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阿拉,蝴蝶小姐是想和我玩捉迷藏吗?可我不想玩诶,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可就要去找其他可爱的小姐了呢?”童磨用着他那愉悦的声音说着。

    我刚走近,就听见这火大的声音,“哦?你看我够不够可爱。”

    “哦哦,这个味道,”童磨扭头看向我,“是那位……”

    还没等他话说完,我的刀已经攻到了他眼前,现在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七彩的瞳孔,白橡色的头发,还有那脸上好似永远都无忧无虑的笑容。

    “血鬼术·蔓莲华”

    熟悉的藤蔓袭来,我向上跳起,借着飞升的藤蔓,躲开了一条又一条的攻击,又将它们一一砍断。

    在刚才的交战中,我的面罩已经掉落,露出了娇美的容颜,童磨看着我,不着调的话语又传来:“哦哦,又是一位美丽的小姐,而且还是稀血呢,我今天运气真不错。”

    “我也觉得运气不错,”我语气轻快的说着,“我是第一次见七彩的眼睛哦,不知道比起六眼,哪个更好看一些,真想收藏呢。”

    我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好像在认真思考着,对面的人却自顾自说道:“咦?六眼是六只眼睛吗?像黑死牟大人一样吗?不过小姐你的眼睛也很好看呢,红红的,像兔子一样,如果你想要我的眼睛,那我……”

    然后,我的攻击又到了他身前,这次砍下了他的一只胳膊,但并没有什么用,几乎在我砍下的瞬间就长了出来,见一击不成,我又立刻后退,拉出距离。

    “果然,还是六眼更加好看一些。”我稳住身形,自问自答道。

    “真是不愉快呢,兔子小姐怎么老是打断我说话,”童磨依然笑着,但我已经暗暗戒备起来,“虽然我脾气很好,但也有些生气了。”

    “血鬼术·冻云”

    童磨挥舞对扇,白色的雾气出现,里面还夹杂着大量冰晶,我的五感很好,就算视觉被挡住,我也没有失去童磨的方向,每次出刀都能准确的砍到他。

    但这雾最致命的不是遮挡视线,而是雾气里面有毒,我虽然提前得知,但还是无法避免,因为人是不能不呼吸的。

    我的呼吸逐渐沉重了起来,但速度和力道却丝毫不慢,刀刀朝他的脖子砍,有几次已经砍中,却无法砍下去。

    “哦呀,兔子小姐还真是厉害呢,”雾气散去,童磨摇扇看着我,“你应该不是正式队员吧,也不会什么呼吸法,但却能砍中我的脖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呐,让我吃掉好不好?”

    我也笑着,但眼里没有感情,这么一看,我和对面的童磨好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歪了歪头,看向他,“当然……不行呢。”

    再次攻去,这次我将咒力附着在刀上,几乎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冲了过去,以迅雷不及之势,砍向童磨的脖子,这回终于砍了下去,我几乎将我所有的咒力都施加在刀上,脖颈被砍了一半,卡在了骨头里,不愧是上弦二,脖子就是硬,但还没等我继续加力,童磨的攻击就到了眼前,我本可以躲开,然后继续进行我的砍头大业,但那一直被我的咒力压制着的不知名诅咒,因为我咒力突然全部抽空,而变得活跃了起来。

    我被童磨的攻击打到,飞了出去,吐出一口鲜血,我感受着那诅咒在飞速吞噬我的生命力,那奇怪的紫色瘢痕也从我的脖颈爬上了我的脸颊。

    疼痛,我早已习惯,所以我很快就站了起来,看向对面,童磨已经恢复如初,此时他的身边出现了两个少女形态的莲花,应该是新的血鬼术,但我没听清楚它叫什么。

    少女口中吹出白气,我知道现在不是硬刚的时候,于是转身就跑,起码要带他离这里远点儿,香奈惠还在附近,而且这里离城镇也有些近。

    我带着他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无人的地方,在刚才的一系列打斗中,我吸入了不少毒气,肺部已经被毒素侵染大半,毒素又经过肺部传遍全身。

    我从未体验过中毒的感觉,在以前,我之所以被人称为魔女,不仅仅是因为我善于操纵人心,也是因为我的异能力恰好与药有关,魔女制作魔药,非常合理的称呼,而魔女又怎么会被怕毒呢?

    有时候,我不知道我的运气是好,还是坏,无数人都想要成为特殊,想要获得与众不同的能力,而我同时拥有了异能力和咒术两种力量,但要是可以选择,我宁可选择没有,也想要待在亲人的身边。

    眼前已经变得无法看清事物,那吹出的白气慢慢爬上我的身体,在上面凝结成冰,让我不能动弹,我的意识开始模糊,隐约还能看见童磨那欠揍的表情。

    啊,我想起来了,好像太宰治啊,尤其是声音,不过起码太宰在各种意义上还是个人,这么一对比太宰都顺眼起来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果然都是要经过对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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