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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令巫族再次伟大

    殷寿回朝歌办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宗庙,命大巫垣将伯邑考的紫微灵骨移植到他这副天人身躯上。

    “你说什么?紫微灵骨与孤这副身躯不匹配?”殷寿难以置信地举起被灵骨烧焦的双臂,又急又气地问,“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告诉孤的。””

    大巫垣一脸无辜指向地上的妲己,耐心解释道:“也许是神与妖的力量无法相容,大王想要紫微帝星的灵骨,就必须舍弃妖王的内丹……”

    大巫的声音在殷寿近乎吃人的逼视下越来越小,到最后几近无声。

    “废物!养你们这群蠹虫有何用处!”

    殷寿神情阴鸷地瞪着巫垣半晌,忽然发出一声刺耳的怪笑,“你,将灵骨安置在王后体内。”

    巫垣一怔,本能地想反驳人皇的异想天开,但在对方阴沉沉的注视下,还是怂怂地咽下了冲到嘴边的反抗,哆哆嗦嗦地捧起灵骨,走到妲己跟前。

    此时的妲己内府破碎,真元尽失,破破烂烂地瘫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她完全无力反抗殷寿极其走狗的暴行,只能眼睁睁看着皮囊被人以最血腥的方式细细剥开……

    巫垣十分熟练地清理着前妖王破碎的妖骨,随后将紫微星的灵骨换了上去。

    没有麻药的手术过程令妲己再一次亲身体会生不如死的煎熬,好几次,她疼得晕死过去,但很快,又被剧烈的痛感刺激得不得不清醒过来。

    她睁着一双涣散的瞳孔,徒劳地望向天际,并试图放空大脑,令自己好受一点。

    殷寿吃了紫微星在人间的血肉,治愈了被灵火灼伤的手臂,余光一瞥间,竟发现妲己居然没被灵骨反噬,不由感到十分惊诧。

    “她是妖王转世!”人皇激动得吐沫星子乱溅,“垣,你说过神骨排斥妖力,为何她没事?”

    巫垣很很纳闷,起手掐出一个复杂的手诀,打入妲己体内。

    妲己眼皮颤了颤,察觉出识海涌上一股莫名温热,片刻后,她破损的内府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紫气修复回来。

    “奇怪,妖也会有道心吗?”巫垣两眼发光,同样的大惑不解。

    “道心?”殷寿暴躁地问,“有道心便可兼容灵骨?”

    巫垣琢磨了一会儿,摇头呢喃道:“没听说妖族也能炼出道心啊?而且就算炼出道心也不一定能兼容神的灵骨,或许只是王后运气好,炼出的道心恰巧生出神罡,所以才没被灵骨排斥……大王,若想知道缘由,只怕必须王后身死,看能否兵解飞升,若她羽化成神便是……”

    “成神!”

    不待大巫垣说完,殷寿就跳起脚来。

    他这会儿仿佛生吞了一窝活土鳖,黑黢黢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三只苍蝇。

    “既然道心这般好,你们为何不给孤也装上一个?”

    巫垣再次震惊,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嗫嚅回道:“大王,有没有一种可能,道心非心,是挖不出来的?”

    殷寿闻言怔愣片刻,脱口而出:“归墟里那么多颗心,难道都不是道心吗?”

    巫垣嘴角猛地一抖,像抽了羊癫疯般,毫无预兆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殷寿下意识退后两步,嫌弃地从他头顶越过,摸了摸正在恢复气息的妲己,将她夹在咯吱窝下,飞往东海之滨的巫人部落。

    旁观的刘湘随着画面的起落,看见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我就知道,哪儿都有他。”

    她无助地捂住眼睛,不愿承认带头搞人体实验的坏种是她亲爹。

    殷寿按下云头,十分恭敬地对大巫启行了弟子之礼,在片刻寒暄后,他亦步亦趋地跟随老师的脚步,走进石头搭建的灰色小屋。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孤……我也不知是何原因,被那灵骨莫名排斥,烧伤的双臂差点见骨,反倒是这妖王转世的妲己安然无恙,还被紫气助力恢复了生机。”

    殷寿说话时,语气充满了不确定的忐忑与躁动的嫉恨。

    大巫启没跟他废话,抬手扔出几个巫族秘术,检查妲己肉身与灵骨的匹配程度。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在尝试着修改妲己记忆时,一束金色火焰自妲己额间飞出,直接击穿他的掌心。

    “太阳真火!”

    大巫启匆忙后撤两步,嘴角绷成一条直线,眼底却是掩盖不住的兴奋,“果然是这样,难怪三界六道遍寻不着,原来藏进了她的道心……”

    “老师,道心究竟为何物?为何我没有道心?”殷寿忍不住开口,又觉不妥,赶紧找补道,“垣说道心不是心,不能换给我。”

    大巫启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按住眼底的不屑,轻声解释道:“道心是种理念,不是真正的心,自然是换不了的。况且我族素来强悍,没有道心也照样统治大地,那玩意儿对吾等而言,并无大用。”

    殷寿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冷意,很明显不相信大巫启的说辞,但他也没像对闻太师那样不停追问,而是安静地垂下头,低声说:“原来如此。”

    大巫启敏锐地察觉到殷寿的不满,却毫不在意,继续低着头,研究妲己体内那抹时而活跃,时而装死的金色火苗。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大巫启终于抬起头,一边截取妲己的心头血,一边将巫族秘卷撇进便宜徒弟怀中。

    “大变将至,学好这里面的咒法,很快就会派上用场。”

    殷寿接过绢帛,黝黑的眸里掠过一片血色,用饱含喜悦的语调连声道谢。

    “记得做得干净点,不要留下后患。”大巫启缝合好妲己的肉身,以清水净手,甩干水珠后微微一笑,“如今九重天上的圣人们都憋着一股火气,阐、截两教反目是迟早的事。正好西边的魔罗蠢蠢欲动,倒不如借它的手,把水搅得再浑些。”

    殷寿将目光从秘卷里拔出,正好撞上大巫启望向他的眼神,一时间,想说的话全部哽在喉头,化作无声的叹息。

    大巫启走到殷寿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头,柔声说:“大地是属于我们巫族的。你是巫族的后继之主,亦是未来的三界至尊,无论你要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巫族就是你最坚固的后盾。好孩子,别怕,我们都会帮你。”

    殷寿被大巫启那充满殷切期望的眼神盯得发毛,当即赌咒发誓,要以封神大劫为契机,收复巫族领土,反攻无道天庭,令巫族再次伟大……说完,他顶着一身鸡皮疙瘩,领着昏迷的妲己离开了东海。

    殷寿前脚离开,蒙着脸的白衣大巫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巫启身后。

    “这小子出门就变脸,连装都不愿多装一会儿,可见是个不成器的。凭他这样的货色,也配给帝江祖巫当人祭?”

    “我没打算让他当人祭,澈。”

    大巫启脸上的微笑冻得人瑟瑟发抖,他慢条斯理地说:“常仪都已血祭封神台,这就说明封神之事是天道钦定,势在必行,我们此时的任何动作,都不过是螳臂当车,即便侥幸召回祖巫,也不过是一场可预料的鸡飞蛋打。”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什么都不做,继续东躲西藏?”澈的目光缓缓移向桌面上那壶心头血上,“启,我的时间不多了,与其被迫向那群虚伪的东西俯首称臣,不如拼死一搏,便是死,也落得个痛快。”

    “澈,死亡很容易,如若你想巫族永世不得翻身,就去做你想做的。”大巫启平静地说,“我不会轻言死亡,毕竟只有活着,才有翻盘的希望。”

    大巫澈抿着嘴,不说话。

    “看看妖族的万狐王,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大巫启继续说,“你瞧她活得可好吗?说一句生不如死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那才是没有任何尊严可言,若是换做你,只怕早就憋不住同归于尽了,可她为何还能舔着脸苟延残喘?还不是为了她那千疮百孔的妖族能续上一波足以活下去的气运!”

    “这一点上,我确实不如她。”大巫澈低声说,“我做不到那样卑微的活着……”

    “做不到也要做,她可以为妖族义无反顾舍弃自身,你为何不能为巫族暂时屈尊低头?难道我们巫真的不如它们妖有情有义有脑子?”大巫启故意激将,随即话锋一转,“听说封神榜的操作要由气运正盛的人族来完成,我族完全可以往里面多掺沙子,你想想,未来的天庭都是我巫族傀儡,只需千年时光,便能掌控三界气运,到那时再迎回祖巫,重塑我巫族荣光,还不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大巫澈被他这番大棒加甜枣的说辞打动,犹豫了一下,苦笑道:“若真如你所言,低头又何妨!吾只盼有朝一日能重回家乡,葬在那片黑土地下。”

    “会有这么一天的。”大巫启自信地说,“我曾发下宏愿,必让我巫族子民重回故里,落叶归根。”

    大巫澈弯起嘴角,对着巫启描绘的未来图景憧憬不已,但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骤然一拧:“不对啊,殷寿既然不做祖巫的人祭,你给他长生录做什么?”

    大巫启沉默片刻,微笑回道:“当然是搅局。”

    大巫澈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甚理解他的脑回路,正待再问,就见大巫启突然腾空而起,抬手劈下一掌……

    刘湘只觉眼睛一痛,本能地别过头,耳边想起嗡嗡的蚊子声。过了很久,漆黑的画面才重新凉气,她睁开眼,刚好对上一双淬了毒的黑眸。

    ***

    殷寿从不敢相信大巫启的鬼话,临走前,他留下了妲己的一只眼做耳目。

    当他听到两位大巫的对话后,马上陷入了上位者独有的怀疑怪圈。

    ——巫启那么敏锐,真没发现我留下来的小东西吗?不会吧?不会吧?巫启那么警惕,肯定是早就发现了,故意说那些话来误导!

    ——也不一定,毕竟孤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嘛?

    ——可他的话真假掺半,你分得清哪句是真,哪句半真半假?还有那册长生录,他有没有改动过?照上面修炼会不会成为空心傀儡?

    殷寿想了又想,很快调整好心态,不动声色地召集起全朝歌的巫人,于酒池肉林建造了一个大型人体实验基地,以流水线模式开展长生录里的人体改造实验。

    当妲己被殷寿告知他的长生实验有了初步成果时,朝歌城内的孕妇已经全部消失,存活下来的男女老少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失踪的是自己,还是身边的亲人。与此同时,八百诸侯反了一半,各地活不下去的小诸侯们一致拥立西伯侯姬昌为新王,跟随姬家二公子姬发竖旗伐纣……

    不知是不是移植了伯邑考灵骨的缘故,妲己内心充满了对西岐的担忧和焦虑,而她这点小心思,也很快被善于观察她的殷寿抓了个正着。

    殷寿不怒反笑,按住妲己的肩膀,兴奋地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啦!”

    妲己心头一颤,听他接着问:“你想不想和孤与天道赌上一把?赢了,妖族从此不再蜗居一隅,孤保妖族万世富贵,高居人族之上。”

    妲己扯了扯身上重逾千斤的锁链,发出嘲讽的冷笑:“我赌你不会成功。”

    殷寿眼角一颤,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孤注定要成为三界之主,孤会让你亲眼看着,孤入主凌霄宝殿的那天。”

    妲己眉尖一挑,略带讥讽地道:“当真如此,我愿拭目以待。”

    一王一后仿若针尖对上麦芒,不欢而散是最好的结果。

    自那日后,妲己就很少见到殷寿本人了。

    她听伺候的宫人说,岐周那边不断有昆仑修士下山相助,哪怕闻太师率兵亲征,也打得十分艰难。

    殷寿这些日子泡在酒池肉林,也不知研究了什么丧心病狂的咒术,据说每天都要送进去一百多人牲,惨叫声摘星楼都听得清清楚楚,人死后的怨气更是混杂着乌漆嘛黑的戾气直冲云霄。

    妲己后知后觉地发现,朝歌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覆盖,看不到半点亮光,白昼亦如黑夜般阴冷,恰如人与鬼之间的界限逐渐模糊……如此压抑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在妲己渐渐习惯前,二皇子殷洪踏云而来,欲诛妖后为母报仇。

    姜后死时殷洪还小,他不愿相信母亲是被父亲害死,便将一腔仇恨全部倾泻于父亲专宠的妲己身上,他认为只要杀了妖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父亲不再被妖孽迷惑,就会变回那个疼他爱他,英明神武的商王。

    妲己不是第一次被颠倒黑白,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辩解,甚至没有反抗——她叫不醒一个试图装睡的人,更唤不醒一颗自欺欺人的心。

    她只想笑,笑殷洪的天真幼稚,笑殷洪的有眼无珠。

    她要笑着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笑着迎接解脱来临前的幸福。

    然而……

    “想死?孤不让。”

    殷寿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倏然冒出,在阴阳镜发动的一瞬,用巫族特有的防护咒罩住引颈就戮的妲己,然后以鬼魅般的身法闪至殷洪身后,一个手刀劈下,毫不留情地要了亲儿子半条命。

    “你的命早就卖给孤了,孤让你死,你才能死。”

    殷寿冷冷地瞥了眼妲己,抄起地上的阴阳镜,又薅着小儿子的后脖颈,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半空中。

    刘湘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地问:“统,他是不是魔化了?”

    系统肯定地回道:“对啊,是魔化……欸不对,他用的可是天人躯壳,天人怎么会魔化!”

    刘湘砸吧着嘴:“要不你去问问天道,估计只有祂知道了。”

    系统:“……”

    魔化的殷寿消失了半月有余,再回来时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他蹲坐在妲己对面,自说自话地抱怨着殷洪的灵魂太过脆弱,以至于在实验的最后阶段功败垂成,没能融合上古神明的肉身取而代之。

    妲己被他这段丧尽天良的抱怨气笑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连畜生都不如?”

    殷寿抬起头,纳闷地反问:“孩子生下来不就是为父母而活的吗?孤给予他们性命,他们为孤而死,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们妖族那般舐犊情深,也难怪会混到如今这不田地。”

    讽刺完妖族,殷寿又继续说什么幸好当年生了俩个,死了没用的小儿子,还有个身负帝王之气的大儿子,尤其殷郊颇具人皇之相,且从小性情坚韧,带他去归墟做人祭召唤祖巫,效果绝对比殷洪强得多……

    ***

    “那时候殷寿利用殷洪之死,诓殷郊下山,令他心甘情愿步入归墟,以人祭之身召唤祖巫降临。”

    一道陌生声音蓦地出现在刘湘身后,吓得她一激灵,捏诀劈出一道闪电。

    “你别怕,我是九幽元君的父亲。”

    男人躲过她的攻击,儒雅地一笑,变出朵黑莲悬在她脑瓜顶上。

    “受魔主所托,带你离开此地。”

    看见是如假包换的黑莲,刘湘悬着的心放下一小半。

    她警觉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发现此人与另一条时间线上的殷郊长得有九分相似,只是看上去更慈和一些,完全没有男人该有的攻击性。

    “您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手中死死扣住狐狸指环,“这里可是归墟,是隔绝神识之地。”

    “那是对旁人而言。这里是我的家乡,是我生长的地方。”男人微微一笑,随手捏了个她没见过的法诀,将一道透明符咒弹入她的眉心。

    刘湘躲闪不了,只觉眼前一阵昏暗,随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黢黑入口。

    她忍不住抽了口气,讷讷问道:“还未请教您是何方大能?”

    男人平淡回道:“太岁……被天道镇压在归墟一万二千年的太岁。”

    刘湘顿时张大嘴,磕磕巴巴地说:“太,太岁?”

    太岁慈祥地点点头:“这么说吧,我和混沌是兄弟,与命运、欲望皆为同辈。你既是欲望化身,叫我一声兄长也无不可。”

    刘湘吓得连连摆手:“可别,我又不是欲望本尊。我还管九幽元君叫姐……您若不嫌弃,我就蹬鼻子上脸,管您叫一声叔。”

    太岁笑笑:“行,叫什么都行,就算日后你全面觉醒,咱们也可以各论各的。现在,把那枚狐狸指环给我。”

    刘湘犹豫了一瞬,在权衡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后,老老实实将狐狸指环交到他手里:“叔……”

    太岁“嘘”了声,从兜里掏出个金色鱼符,将狐狸指环扣了上去。

    瞬息之间,刘湘只觉周身一凉,一道冰冷且强大的神识探进她的灵台。

    “别怕。”太岁柔声道,“祂就是你,想办法与祂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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