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流水账般的日常

    刚开始玩游戏时对白毛有特别大的执念,于是给自己整了个白毛。登基一年财政屡屡赤字,不得已重开了四五次,但都没苟到第二年春天,最后一怒之下上网查攻略,财政状况终于是慢慢转好,最后本朝在一代的治理下蒸蒸日上。

    好女皇不仅要看重政治,还不能看轻□□,国家治理好了后那要干嘛?

    那就是玩男人嘛。

    师殷白月光要留在前朝重用,崔颖因为前期太忌惮世家不敢太深入。一代就去外面找男人玩了。

    我第一个看中的男人恰巧是个和尚,叫冯鸿道,又好巧不巧是个黑皮和尚,看上第一眼就挥霍着精力毫不忌惮地开始调情,到最后自然是倒床上去调情。什么和尚不和尚的,世俗伦理在这里不过是床上助兴的笑谈。

    然后和尚怀孕了。

    我超,这是我第一个玩到怀孕的男人。

    一代本性不是渣女,皇宫也不是多了一张嘴就揭不开锅,当然是接到宫里住着了。小崔知道后闷闷不乐。

    某日,一代逛御花园时被树上的果子砸到头,抬头一看,吼,是美人扔的果子。小崔在树上怯生生地说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是想扔你怀里的,请陛下恕罪……

    一代(其实就是我)顿时□□冲脑,撑开手臂说:“美人,你下来,跳到我怀里来,我不怪你。”

    小崔红着眼睛说陛下,我不敢,但还是乖乖往人怀里跳。一代带兵打仗,舞枪弄刀多年,臂膀上自然是有些斤两在,床上运动结束后还能不喘气做十来个俯卧撑,接住小崔更是简简单单,不在话下。结局自然是美人乖乖落在怀里,夸陛下真厉害。

    听了夸一代鼻子那是翘到天上去,抱起小崔开始兴奋地转圈圈,然后脚一扭,摔了。

    好在一代是有良心的,摔了也要抱紧怀里的美人,两人齐齐摔在御花园的桃树下,一代的后脑勺不偏不倚磕中了桃花树的千年老树皮,磕得眼冒金星。小崔倒是没摔着,被一代护在怀里,看着身下的疑似意识不清晰的一代,急急喊着陛下。

    正是早春。桃花树被一代这么一撞,经不起折腾,数不清的桃花洋洋洒洒落下来,有数片留在美人小崔的发间,一代就在这阵桃花雨中缓缓回神,被眼前的美景搞得一时失语。

    而后,她坐起身子,扶着身上美人的脸颊,轻轻吻了上去。

    美人的娇喘也落在了桃花上。

    夏季再往后些日子就是秋狩,那会小崔得宠,宫中和尚还在孕期中。和尚在羽都扎根后少不了人巴结,更别说肚子里还怀着女帝的第一个孩子,几经转折,便有让和尚做凤君的折子往案前送。

    一代把玩着折子,拿不准主意,便想请自己的好伙伴师殷参谋参谋。一代还没开口,就被脸色阴沉得发黑的师殷吓了一跳,师殷瞪了一代一眼,说:“不可。”

    一代被瞪得委屈,就去牵师殷的小手,师殷一边说臣还有要事,一边抽回了自己的手,匆匆告退了。留一代一人空座在案桌前。

    好嘛,他这是和自己冷战了。

    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一代试图挽回两人岌岌可危的友情,送礼啊,说好话啦,但师殷不吃这一套,非但不领情,还越来越避着一代。

    直到秋狩当天。

    师殷提着白虎来到一代面前,脸上有些许猎虎时溅到的血。身旁统计的宫人高声道:“尚书左仆射师殷,猎得白虎一只!”

    师殷只是注视着一代,什么也没说。

    一代的心脏那是一个狂跳,色批的内心已经不满足单单友情,于是当即把师殷私下召到狩场暗处。

    一代此时已是情话高手,师殷还是装哑巴不说话,但很快在一代高超的语言攻势下红了脸,他别过脸,不看一代,说:“这话你和几个人说过了?”

    一代去握师殷的小手,这回他没再抽开,一代就晓得这是冷战结束的信号,于是得寸进尺去亲他的脸。师殷不避开,一代察觉到他身子僵了。

    她今天就是要毁他清白的。

    她说师殷,头低下些。师殷闻言乖乖低头,一代寻到他猎虎时脸上沾到血迹,一点一点给他舔干净了,舔完后还不满足,又去吻他的唇。师殷哪见过这架势,只能呆愣愣地任由一代摆弄,最后如一代所愿被推倒在满地红枫上。

    一度风流。

    一代和师殷的关系在那场秋狩后高速发展,隔年五月,一代就批到了师殷申请入宫的奏折。

    遂笑曰:“善。”

    一代和和尚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随了和尚也是个黑皮,赐名为凰城。

    凰城是本朝的皇长女,身上寄托着本朝子民的殷殷期盼。一代那会还不是很懂这些,便顺着提议,立凰城为皇储。

    崔颖这会也诊出喜脉。

    一代想立师殷为凤君,把内阁的人换了一遍,不久便有推师殷为凤君的提议。一代顺利让师殷做了自己的凤君。

    师殷穿上凤君的衣服很好看,一代很喜欢他通身大红色,见一回夸一回,说看他穿着就想起他们大婚那天。师殷听了就刮她鼻子说她油嘴滑舌,一代笑盈盈的,也不恼,往师殷怀里钻,边钻边说只对凤君一个人油嘴滑舌。

    一代和崔颖的孩子叫凰莺莺,小女娃生得白嫩,小小一点抱在崔颖怀里,常哭。小崔抱着孩子说,陛下,陛下,您看她是不是生得很像你?

    那么小的脸一代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她倒是觉得这孩子的发色和小崔更像,不知道长大了是不是也和她父亲一样爱撒娇?她给了孩子封号和小崔数不清的赏赐,毕竟是本朝第二个皇女,排面还是要有的 。

    一代亲亲小崔的额头,说你辛苦啦。崔颖眉眼弯弯,笑说:“只要是为了陛下,那都不辛苦。”

    这事落到师殷耳朵里又和一代闹脾气,一代左哄右哄,保证会对自己和师殷凤君的孩子更好,听到这里师殷轻哼一声。都是老夫老妻了,一代知道这是他气消了的信号,于是转在他耳边说起黄段子,师殷面红耳赤,一代借机搂住他,又是一度春宵。

    师殷给一代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叫凰椿,一个叫凰幸。凰幸是个男孩,却和一代一样是白毛。一代特别高兴自己有个同样发色的孩子,两只手各抱一个,舍不得放下,她和师殷说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和凤君一样俊俏的男子,师殷产后体虚,躺在穿上微微喘气,听了一代这话也止不住笑起来,一代看到师殷笑也觉得开心。往后的日子全是盼头。

    皇朝九年,四月,凤君师殷总觉疲惫困倦,太医请脉后竟发现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

    皇朝九年,四月,凤君师殷病重逝世。

    一代没见到师殷最后一面。

    一切来得太快,她只能在师殷的葬礼上去慢慢回忆这些是如何发生的,而越是咀嚼往昔越是痛苦。

    她在师殷的灵堂前久久站着,崔颖抱着孩子在身后唤她陛下,还带着哭腔。一代回过头去看崔颖,师殷是被下毒死的,她后宫的人什么门道她心里不清楚吗,眼前的崔颖能在这件事中毫无关系吗?

    她不知道,她甚至不敢知道。

    一代回过头沉默了很久。她启唇道:“你走吧。”

    三女儿凰椿认了沙以文做师傅,长女凰城则跟了宁光逢。师殷走了后一代就忙于朝政,宫中人寄给她的信也没回,干晾着。

    年末宫宴,宁光逢携邻国重要军机来报,一代私下召他,两人商讨片刻就决定他日起兵攻打邻国。

    宁光逢看着日渐消瘦的一代,满眼心痛,两人要散时,宁光逢拉住了一代,不让她离开。一代诧异回头时,被紧紧拥入怀中,他喊着一代的小名,不肯松手。

    一代沉默了一会,也回拥住宁光逢。

    干柴烈火。

    长女凰城逐渐长成一个大姑娘,眉眼里全是女帝的样子;凰城做为皇储自然要开始接手女帝的相关工作,一头猛扎进朝野。朝廷上有人暗叹年纪轻轻就和女帝一般,是难见的帝王相。

    一代的子嗣并不少,可冬季时发了一场流感,宫里年幼的皇子染上,没过几天就去了。一代只是沉默地参加葬礼,一言不发,泪也不落一滴。她四十多岁也不见老,她变得冷漠,不近人情,更少笑,对凰城的教育不是很放在心上,每月也不再找她说些话。

    人间四月芳菲尽。凰城也成为一位合格的皇储,一代也让她处理大部分事务。

    四月中旬,宫女照常叫醒一代,说密报到了,一边伺候她洗漱,一边把密报念给一代听。

    洗漱终了,一代仍久坐不起,宫女以为女帝犯困的毛病从冬日延续到春日,便继续念着密报,好让她再打一会盹。

    念完后,宫女再唤她:“陛下,该更衣了。”

    一代依旧坐着,不声不响。

    宫女凑近一代,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颤抖着唤:“陛下?陛下?”

    “……陛下!”

    “陛下!!”

    赤凰王朝的开国女帝,在四月的清晨,悄无声息地去了。

    和她的凤君师殷如出一辙。同是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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