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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救侍女春桃

    回到屋内,她用力撤下屏风上被微风吹动的绸缎帘子,拿起一旁的剪刀和针线,一炷香之后一件略显粗野圆领衣袍出现在她的身上,“不行,太白了”

    说罢,拿起黑螺带敲碎成了点粉末,取了点□□,两者相融均匀涂在脸上,接着又把露出的那一点脖颈也覆盖住了,满意地在铜镜前转了一圈。

    她猫着身子,走出屋子一路躲闪着仆人进了舅舅的书房,书房内传来稀稀疏疏的翻箱倒柜,温尔芙终于在其中一个木盒里找到了玉冠。

    温尔芙知道舅舅是个老古董,每次升官有了新的发冠,卸下的旧冠都好好留着,她望着手里那顶落了灰的玉冠,吹了几下,灰尘散去。

    她走到衣镜前照猫画虎学着舅舅的样子,将头发束起戴好玉冠,到了晚间这才从葛府后门溜了出去,她迈着最快的步子马不停蹄地到了宜春楼。

    腰间的钱袋或许是过于显眼,原本围着别的男子的姑娘们,蜂拥上前拽住了她的两只胳膊。

    温尔芙就这样被架着进了宜春楼,到了二楼楼梯口她拿出钱袋一人给了一枚银锭,姑娘们才散去。

    她在二楼走廊里来回晃荡,虽然是包间但是也能听到那鱼水之欢的声音,来回扫视楼上站着的姑娘,还有戴着面纱的侍女。

    就是,没看到有身影像春桃。

    漫无目的走了一圈,正准备转身开始第二圈,撞上了一身酒气的醉汉,酒气下还藏着鱼腥味的臭气,这一撞将所有气味吸进了鼻腔内,温尔芙连忙在鼻尖挥起了手,“咳咳——”

    “你这毛小子走路不长眼,还敢做这种动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温尔芙原本呛到眯着的眼睛缓慢睁开,看清眼前男子,碎发带着乌灰,脸颊被酒气熏红,再看那一身带着补丁的麻布衣裳。

    她想起外祖母的一句话:越是没本事的人越喜欢装大爷。

    “方才失礼了”

    温尔芙不想跟这样的人他太过纠缠,她还没找到春桃,便屏住呼吸想要从醉汉旁边绕过去,那醉汉二话没说一伸手把她头顶的玉冠扯了下来。

    青丝像是笼中鸟儿被释放般洒落到腰间,醉汉举着手里的玉冠,目光却落在温尔芙鬓发如云下那若隐若现的腰间,“呦,原来是个美娇娘啊”

    背对着他的温尔芙双眼微收,猛地一转身,原本带着猥琐笑容的醉汉一下子面容僵住,双瞳中释放出了宛如野兽看着猎物垂死挣扎般凛冽眼神。

    醉汉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你..你撞到了我,这是补偿”

    温尔芙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略微抬了下嘴角,冷冰冰的,“你..别后悔”

    她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玉簪拿起,随手挽起了青丝,转身又继续找人,目光被楼梯上的两人吸引着,方稷霖走在前面,舅舅走在他后面。

    温尔芙第一次见对人威风凛凛的舅舅,这会子竟然低声下气给方稷霖领路,还赔着笑脸。

    她连忙躲在了一旁,盯着两人走到右侧的一个包厢,这才迈着步子急促地想要往那个包厢走去,未曾想跟端着菜肴的小厮撞了个满怀。

    “啊——我的菜,公子..姑娘?”

    小厮正收拾着残余,直到两次抬头望着温尔芙,发现了她堆积成山的青丝被一根玉簪绕在脑后肩膀散落了几缕,虽然是黝黑的皮肤,但这发鬓一看就是女子。

    “对不住啊,这个给你,你再让小厨房重做”

    “这不是重做啊,这个是给两个官爷的菜,都已经等很久了”

    温尔芙双瞳瞬间明亮,侧过身子把包厢的位置亮给小厮看,接着伸出手指了指方才舅舅进去的包厢,“官爷?就那个包厢里的?”

    “对呀,这怠慢了诸葛大娘能要我们的命的”

    “你只管去重做,其他的交给我,我把这个给你,倘若要是后面有人找你的事你大可拿着这木牌来葛家找我”

    小厮听闻葛家这才站了起来,在衣衫上擦拭了下手,接过木牌收在胸前,端起那片狼藉,擦拭了额角的汗珠,“那行吧,眼下也只能重做了”

    “有酒吗?”

    “有的,两位官爷点酒了,春桃你快跟上这位姑娘”

    温尔芙眼看着小厮原本快速说话的嘴,直到“春桃”两个字出现之后,仿佛眼睁睁地觉得他说得变慢了许多,回过神戴着面纱的春桃出现在她的眼前。

    春桃不像前一世初见她那般,洒脱直率。而是畏首畏尾,不敢与人对视,只要一碰到目光便立刻低头躲开,那额间厚重的刘海遮挡着眼眸,宛如她保护自己的外壳。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顶木冠,“姑娘,还是束发吧,一会离开也方便点,姑娘出入这宜春楼被宣扬出去,也是无端中惹了一身麻烦”

    温尔芙冲她微微一笑,接过木冠迅速束起了头发,接着便让春桃站在前方自己跟在后方,走到了写着“天字号”的包厢门口,轻轻叩门。

    “两位公子,你们的酒到了”

    “进!”

    两人一前一脚进来,温尔芙看到自己舅舅那一脸原本想呵斥自己的神情,随着他一眯眼,转变成了惊愕,接着笑着摇了摇头,“后面那位公子可是走错了”

    “舅舅”

    方稷霖原本正沉醉在那一杯刚沏好的茶里,应声抬起头,温尔芙站在原地,骤然间包厢里一片宁静。

    这一世的方稷霖,不像之前黝黑的皮肤和饱经沧桑的脸颊,而是另一种少年稚嫩又英姿飒爽,正盯着细琢磨呢,温尔芙发觉他双耳渲染了一大片红晕。

    她连忙岔开了视线回到了舅舅脸上,眯起眼睛笑靥如花走了过去,舅舅起身一把拉住想要坐下的温尔芙,“方将军,这位是我的外甥女”

    方稷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冲她微微点头,“在下方稷霖”

    温尔芙浅唇薄笑,也同样对他点了下头,“温尔芙”

    三人坐下,温尔芙给舅舅倒了杯茶,现下又恢复了宁静,方稷霖喝完了手中的茶,将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舅舅,我想买个侍女”

    “侍女?你来这里买侍女?”

    温尔芙点点头,抬手示意一旁的春桃上来倒酒,春桃方要靠近就被她一把抓住,“舅舅,就是她”

    温尔芙抬起头盯着春桃,发觉她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甚至面无表情。

    “你如果想要侍女,大可差个牙人去仆从所里买,这宜春楼的侍从卖身契都在这酒楼店家手里,这店家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那就找个理由,譬如酒楼里消防没做好,大水缸我方才看见根本没装满”

    “哼..呵”

    温尔芙耳朵里传来一声浅笑,目光回到了方稷霖身上,他正挂着一丝满意的笑容自在的喝着手中的酒。

    “哎哟喂,两位爷吃的可还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扭着身子花枝招展的女人,手里拿着蒲扇笑盈盈走过来的就是诸葛大娘。

    “哎呀,怠慢了,这菜怎么还没上,小厨房做事太不得体了,两位爷等着我这就去催那几头懒驴”

    “不是他们慢了,是我方才撞倒了”

    诸葛大娘手中的蒲扇停止了挥动,走到了温尔芙的跟前,仔细端详了起来,接着便又大声欢笑,“哈哈哈,这位便是葛家的长公子吧,长得可分外秀气呢”

    “哪是您碰倒的,分明是这帮做事的没长眼,您放心我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们”

    “我说了,是我撞、倒、的”

    温尔芙将三个字一个一个念得使劲,咬牙切齿的斜眼望着诸葛大娘,她的笑容僵住,这才反应过来,“长公子还真是为人和善,那我去给您催催菜”

    “慢着”

    她举起了手边的茶杯,端了起来手腕摇晃了几下,那诸葛大娘退了回来站在她的身旁。

    “问你要个人”

    “好呀,长公子是看上咱们哪个姑娘了?”

    “不是姑娘,是个侍女,春桃”

    “春...公子有所不知,这春桃她额间,你、过来”

    春桃上前,诸葛大娘一把把她拉低,随后用蒲扇轻轻抬起她额间的刘海,一大片红色胎气展现在了众人前,隔着面纱温尔芙感受到了春桃的不自在和一种隐隐的愤怒夹杂着失落。

    门被推开,小厮端着菜走了进来,温尔芙方要伸出手将诸葛大娘推开,只听“砰——”的一声,闻声望去方稷霖略有不满的脸庞,目光如炬,“问你要人,你却要扒着别人短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诸葛大娘这才将手放开,春桃连忙起身别过头将额间刘海理好,这次她退到了温尔芙的身后。

    “对不住各位爷,公子喜欢拿去就好,我这就去把春桃姑娘的卖身契拿来”

    “等会..”,温尔芙转过头带着一丝柔情冲春桃点了下头,“你可以愿跟着我?”

    春桃默不作声,眼神中夹杂着方才的失落却又燃起了一丝喜悦,转瞬即逝,温尔芙依然淡淡地冲着她笑,春桃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快些去拿”

    诸葛大娘离开包厢,温尔芙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想等一会拿到卖身契找个理由离开,她虽然一直在跟舅舅倒酒,夹菜。

    但是余光还是会时不时瞅一眼方稷霖,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转念又想,堂哥本就不是什么愿意为人出头的人,如若刚才自己没忍住训斥起来,这件事想必会因此传开。

    这要是传到葛外祖母的耳朵里,恪守规矩的堂哥去了花楼,骤然间她的后脊都在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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