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乔家

    “爸爸,有风了,风筝飞起来了。”五岁的乔风禾跟着父亲在黄埔江边放着风筝。

    蔚蓝的天,飘着白色云梦。黄埔江边和煦的春风拥抱着乔风禾手里的小小风筝。

    突然风大了,风筝的线断了,乔风禾急得大喊:“爸爸,风筝飞走了。”

    乔风禾看着风筝越飞越远,也听不见身后的父亲说一句话,疑惑转身,发现父亲竟背对着她越走越远。她急忙追上去,口中呼喊着爸爸。

    梦醒了,乔风禾猛的睁大双眼,心中暗道:原来是梦啊!

    想着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正在这时,王管家很快速地敲着门,“小姐,快些起来,医院来电话了,说老爷病危。”

    听此,乔风禾披了件衣服就勿勿下楼,急忙拉着也是刚下楼的乔槐安,快步往门外去。

    一路上,姐弟俩都催促着司机开快些。

    车刚停下,乔风禾便飞快地往医院里跑。她确实慌了神,毫不顾及礼仪地跑着。

    病房外的站满了大夫,但乔风禾此时没心思管他们。双手推开门,只见自己父亲面色蜡黄,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乔风禾双腿一软,跪在病床前,明明昨天父亲还和她说着话,现在怎么一动不动的。

    “爸爸,你醒醒,你看看风禾。”乔风禾颤抖着双手,摇了摇病床上的乔鸿生,带着哭腔的声音回荡在医院的走廊。

    紧跟着来到门外的乔槐安站住了脚,他知道,自己阿姐不愿意有人看到她哭得狼狈的模样。

    病床上的乔鸿生悠悠转醒,看见自己的女儿哭得撕心裂肺,眼角不住地滑落一滴泪。这个驰骋商界多年的男人哪里会轻易落泪,但他实在是舍不得自己这一双儿女。

    乔风禾用袖子为自己父亲逝去眼角的泪,“爸爸,你难受吗?”

    哪里会不难受,前几年乔鸿生就知道自己病了,但是为了乔家的生意,他一直在忍,直到现在熬不住了,才被抬进医院。

    乔风禾冲门外大喊:“大夫呢?都进来。”

    不大的病房里一会就站满了人,乔风禾依旧跪在地上,怒声道:“我父亲为什么突然就病重了?”

    看着乔鸿生四肢肿胀,双眼紧闭的模样,乔风禾满心满眼的心痛。

    为首一位大夫立马开口,“乔小姐,我们尽力了,乔会长的单腹胀?已经是晚期了,所以发病才会这么急。”

    乔鸿生拉了拉乔风禾的衣袖,示意她让这些人出去。

    乔风禾点点头,把人都打发走了,继续跪在病床前,“爸爸,你想和我说什么?”

    拉着乔风禾的手,乔鸿生执意要坐起来,“我躺得够久了,不想再躺着了,把槐安也叫进来吧!”

    门外的乔槐安听到屋里的谈话,直接推门进来了。

    起身后,也示意乔风禾坐在椅子上,“风禾,你听我说,爸爸知道这次是真的不行了,但是槐安不是经商的料子,他是个读书人。所以我想把乔家交到你手里。”

    转头看向乔槐安,“我这么安排,槐安同意吗?”

    乔鸿生知道这姐弟俩感情很好,乔槐安是不会和乔风禾争抢什么的,但是由女人当家的是少之又少,乔鸿生得尽力为乔风禾扫清障碍,血脉至亲互相残杀,争抢家产这样的事不能有。

    乔槐安连忙点头,他并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紧紧握住乔鸿生的手,向他传达着自己的情绪。

    看见姐弟俩是真的感情好,乔鸿生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从旁边柜子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了乔风禾。

    打开檀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串钥匙。乔风禾没有推辞,因为父亲相信自己,自己也必须相信自己。

    “好,我会守好乔家,爸爸放心。”接过盒子,乔风禾“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给乔鸿生磕头。乔槐安见此,也和自己阿姐跪下,朝乔鸿生磕头。

    交代完这一切,乔鸿生像泄了气一样,又躺下了。

    半夜,管家知道顾万舟还没睡,轻轻敲开书房的门。见顾瞿也在,只是绕过他把信递给顾万舟。

    顾万舟接过,“有什么事在电话说不就行了吗?怎么还要写信?”

    这样说着,顾万舟拆开了信,看完后,脸色突然苍白了些。

    看亲爹变了脸,一旁的顾瞿问了一句:“老头,发生了什么?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顾万舟喃喃道:“这乔鸿生是真的命数尽了,他向我托孤,要我照顾好他这一双儿女。”

    夜色已浓,乔风禾继续在医院陪着乔鸿生。此刻的父亲又沉沉睡去,仿佛刚刚是回光返照。乔风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是回光返照呢?爸爸会没事的,乔风禾这样安慰着自己。

    瞧着已经夜深,乔风禾让王管家把乔槐安带回家。

    “可是……”

    乔槐安拦着了王管家,他们都劝不动乔风禾。“让阿姐在这里陪着也好,即使回家了也还是不放心,倒不如让阿姐在这求个安心。”

    他了解自己的阿姐,与其留在这让她担心,倒不如回去。

    王管家还是不放心,留了两个机灵点的伙计在医院守着,才和乔槐安回去。

    看着父亲平缓的呼吸,乔风禾心里有些怪那些医生,什么庸医,爸爸现在还好好的,只不过是这次发病急了些,把所有人都吓到了而已。

    为乔鸿生掖了掖被子,乔风禾也打了个哈欠,手撑着桌子就睡着了。

    她又做了个梦,还是那个小时候和父亲放风筝的梦,只不过这次变了。梦里乔风禾手上的风筝没有断,还越飞越高。她兴奋地喊来乔鸿生,“爸爸,风筝飞得好高啊!”但乔鸿生没有说话,只是笑。乔风禾很疑惑,她想过去,但是她开始害怕了,乔鸿生开始慢慢消失,到最后彻底不见了。只留下五岁的乔风禾在原地无助地哭泣。

    这个梦太可怕了,乔风禾被吓醒,立马起身查看病床上的父亲。看着乔鸿生没有起伏的胸口,乔风禾惊恐地推了推自己父亲,她有些不可置信,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外找大夫。

    乔风禾仿佛失了声,怎么都喊不出来,只是拽着大夫往病房里去。

    四五个大夫都无奈地摘下听诊器后,乔风禾面如死灰,一下跌做在地,趴在乔鸿生的病床前喊得撕心裂肺:“爸爸!”

    这一声恸哭,半个医院都听见了。

    上海商会会长病重不治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不过一会,医院外面围满了人。

    王管家留下的伙计拼命挤出人群回到乔公馆报信。乔槐安刚回家还没坐下,因为噩耗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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