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梦紫菀 > 丑荷包郡主昔年赠

丑荷包郡主昔年赠

    “姐姐这是做什么?这支簪子是师父留下来的……”

    钱语卿话还未说完,就见钱水凝把玩的时候“失手”摔坏了簪子。

    “对不起呀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赔给你一个吧。”钱水凝的眼泪说掉就掉,红红的眼睛就这么看着钱语卿。

    钱语卿很快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她一把拉过钱水凝的手,眼神真挚道:“没事,不就是个簪子吗?语卿怎能因着一个簪子伤了咱们得姐妹情?”

    接着她话锋一转,问道:“话说,姐姐想赔给我个什么样的?”

    不就是做戏嘛,跟谁不会似的。

    “啊?”这倒是叫钱水凝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嗯?姐姐刚才不是说要给妹妹个簪子吗?难不成只是说说?”钱语卿紧紧拽着钱水凝的手,钱水凝怎么也抽不出来。

    唐周绵开口打破僵局:“好了,凝儿,这件事确实是你不对,该赔给语卿才是。”

    她自然是看出这是钱水凝故意为之,可既然钱语卿不计较,她自然是希望姐妹和睦的。

    “是,母亲。”钱水凝好不容易把手从钱语卿那里抽出来,这过程中还差点儿因为用力过猛摔倒。

    唐周绵点头:“我本来还想着去找个师傅教教语卿的仪态举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待会你随我去街上选几匹料子裁些衣裳。前些日子我跟你祖母准备了些给你,但怕你不喜欢,所以想着让你自己再去挑些自己喜欢的。”

    “多谢母亲,母亲和祖母为语卿准备的自然是最好的,语卿怎么会不喜欢?”说这话时,钱语卿也学着刚才钱水凝的样子挽住唐周绵的胳膊。

    “来,凝儿,你也过来。”唐周绵招招手让钱水凝也站到身边。她将钱语卿和钱水凝的手放到一起,“你们从今天起就是姐妹了,以后要相互扶持,不要因为外面那些闲言碎语胡思乱想,你们若是行错那丢的是整个丞相府的颜面。”

    钱水凝是丞相府的养女,是当初钱语卿丢失后唐周绵从慈幼局抱来的,为的是家里能有个女儿去与其他家族联姻巩固钱家地位。现在钱语卿被找了回来,外头流言蜚语定然又得起来了。

    “是母亲,凝儿记住了。”

    “语卿也记住了。”

    “好。”唐周绵慈爱地点点头。

    “对了母亲。”钱语卿将手抽回来说道,“语卿来时遇上一个叫谢……哦对,叫谢白幕的男子。当时女儿马车失控是他救下了女儿,他说他也要来丞相府,不知他现下可到了?”

    钱水凝听了这话,脸瞬间就黑了,可她却还非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妹妹可知这谢白幕是何人?”

    钱语卿摇头:“从未听说过。”

    “他可是梁国送来的质子,品性样貌据说都是上乘,你居然没听说过他?”钱水凝满脸不可置信。

    “好了凝儿。”唐周绵打断两人的对话又对钱语卿说,“你父亲和兄长在前厅接待的就是他”

    “真的吗?”钱语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捂住了嘴,小声对唐周绵说,“那母亲记得跟父亲和兄长说一声,让他们帮女儿再向他道谢,当时情况真是十分凶险。”

    “嗯,我知道了。”

    钱语卿又追问钱水凝:“刚刚姐姐说这谢白幕是梁国送来的质子,那他岂不是处境很艰难了?”

    钱水凝还未说话,唐周绵就先笑出声来:“语卿听谁说的这位梁国质子处境艰难?”

    “话本子上都是这么说的。”钱语卿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呀,少看些话本子。”唐周绵嗔笑道,“这位质子殿下可是梁国唯一的皇子,若不是越国添了两座城池,梁国皇帝怕是不可能将这位质子殿下送来。”

    “两座城池?”钱语卿惊道,“那咱们的皇帝陛下为何非要这位质子呀?这可是两座城池。”

    “你还小,不懂这些也正常。改日母亲为你请个师傅教你,你到时候就该明白了。”

    钱语卿欣喜道:“多谢母亲。”

    “今日你也累了,等明日我再带你去裁新衣。”唐周绵道,“言兰,带二小姐回去。”

    “是。”

    “那女儿就告辞了。”

    钱语卿的石青院有些偏远,但好在里面陈设并不简陋。院子也挺大,正适合种些药材。

    这么想着,钱语卿便给了言兰一些银子,叫她去集市上买些农具回来。种子是不用采买的,一则是钱语卿本就带了种子,二则那集市上卖的幼苗和种子比不上她与师父亲自培育的好。

    “人我都支走了,你出来吧。”言兰走远后,钱语卿便往床上一躺,“这一家子人九百个心眼子,跟他们说话真累。”

    谢白幕从房梁上跳下来,笑道:“你倒是警觉。”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莫不是丞相府有你的人?”钱语卿继续仰躺着,也不看他。谢白幕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拿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我既然要来这里,那必然是要打点好的。”谢白幕道,“不过我看丞相府的那个养女像是个傻的,给你的马下药都不处理干净些。”

    “干不干净都不重要,丞相府的女儿不要多聪明,只要漂亮懂礼听话就好了。”钱语卿坐了起来,看着直接坐下的人,“你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不是也没把我当外人吗?”谢白幕笑着,将杯子里都水一饮而尽,撑着脸眯起眼来看着钱语卿。夕阳透过窗子打在谢白幕身上,他本就长了双多情的桃花眼,现下倒是更勾人了。

    “你怎么来越国当质子了?你可别说是因为越国皇帝送的那两座城池。这种鬼话,哄小孩的吧。”钱语卿可了解这位梁国皇子,他认定的事,没人能动摇。

    “为了你呀,你不该猜到了吗?”谢白幕说得直白,倒叫钱语卿有些不好意思。

    “你那父皇就真的放你过来?”钱语卿问。

    谢白幕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然呢?他能怎么办?”

    他握着杯子的手骨节分明很是好看,他轻轻转动茶杯,引得人从他手上移不开眼。

    “你怎么还带着这个荷包?丑死了。”钱语卿不知道说什么,站起身走过去,伸手就想把他的荷包扯下来。

    谢白幕赶紧站起身躲开:“你怎么一生气就抢这个荷包?荷包是招你还是惹你了?再说了,你若是重新给我做个好看的,我又怎么会带这个?”

    说这话时,谢白幕竟显得有些委屈。

    钱语卿只是回给了他两个字:“做梦。”

    “那你就不要管我带什么嘛,这可是我们梁国紫菀郡主,我的青梅竹马亲手为我绣的,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钱语卿闭了闭眼,强忍住打他的冲动。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如此欠揍!

    “罢了罢了,我不逗你了,时候也不早了,你那小丫鬟也该回来了,我走了。”谢白幕推门作势要走,又见他折了回来,“你也不送送我?”

    “你既然能走到这儿来,就说明用不着我送你。”钱语卿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起身都意思。

    “你这女人真是狠心。”谢白幕苦笑,“这府上厨房有个小丫鬟,叫暖日,是我为你准备的,你可以带在身边用。我看你这院里除了你那小丫鬟也没别人了。”

    钱语卿懒懒开口:“你这还算干了件人事。”

    谢白幕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言兰拿着农具回来了:“小姐,这些放哪里呀?”

    “都放院子里吧,明日我再种,今日我先去熬些汤看看祖母去。咱们院儿里可有小厨房?”钱语卿听到言兰都声音便迎了出去,指挥言兰把农具放到墙角。

    言兰拍拍身上的土,恭顺道:“回小姐,府上这些院子都没有小厨房的。小姐可以去府上的大厨房为老夫人熬汤。”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带路了。”

    言兰赶紧道:“小姐折煞奴婢了,小姐有事直接吩咐奴婢就行,奴婢怎担得起小姐的‘劳烦’二字?”

    “我初到丞相府,什么都不懂,还有许多事要麻烦你,你在我心里可不仅仅是侍女。”钱语卿亲热地挽着言兰的手,就好像是亲姐妹一般。

    言兰吓得将手抽回跪在地上:“服侍小姐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怎敢逾越。小姐还是将奴婢当作是普通奴婢对待吧,不然落人口实,该说小姐不懂规矩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便听你的,你快起来吧。”钱语卿假装思索了一番说道。

    “谢小姐。”

    丞相府的厨房在西面,钱语卿的院子也在西面,所以她没走多久就到了厨房。这一路上风景钱语卿看什么都稀奇,一会儿跑东一会儿跑西,将言兰直接甩在了后面。

    还没进厨房,就听里面一阵吵闹声。

    走进去一看,却见是一群人在围着一个小丫鬟。

    “这是怎么了?”钱语卿拉着旁边围观的一个婆子打听。

    钱语卿来之前虽是挑了那堆为她准备的衣服中最华丽的,但还是显得十分素净。婆子也只当她也是个来凑热闹的下人,便直接说了:“那个小丫头偷了厨房的东西还死不承认,这不总管生气了,正责罚她呢。”

    钱语卿又问:“那可是人赃并获了?”

    “没有,不过有人指认她。”婆子随口答道,“你可别想着出头啊,那指认她的是总管亲侄女,就算那小丫头真是冤枉的,那现在也该坐实罪名了,你要是去了,没准还会被说成同犯。”那婆子见钱语卿似是要上前去,赶紧将人拉住劝道。这言外之意就是:虽然小丫鬟是被冤枉的,可冤枉她的人有靠山,要是出头你也得倒霉。

    “我若是连句公道话都不能说,如何对得起师父对我的教导。我知你是好心,可我的良心过意不去。”说完,钱语卿也不顾婆子的阻拦,直接走上前去一脚踹到总管。

    “你是什么人?竟敢踢我?”总管气急败坏地指着钱语卿。

    钱语卿也不慌,缓缓开口道:“你因着自己侄女的一句话就定下她的罪,岂不是太草率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总管抬手就要打钱语卿,结果又被钱语卿一脚踹走。

    她自小就随着师父跋山涉水,种地砍柴,手上脚上的力气都不小。

    “你好大的胆子!”

    那总管的狗腿子也适时站出来说道:“我看你像是刚过来的,都没见着事情的经过就说这死丫头是冤枉的,莫非她是要偷了东西给你?”

    “我是没见着,可总管这侄女满身肉香嘴角还带着油,而这个丫鬟却浑身都是烧火的味道,这丫头难不成还是偷吃了厨房的柴火?”钱语卿先是打量了那总管侄女一圈,又走到被罚的丫鬟身边。

    其实周围人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总管得罪不起,这被吃了的又是要送去给丞相待客的,这丫鬟正好撞枪口上了能怪谁?

    “什么味不味道的,你属狗的呀鼻子这么灵?我看你就是她的同伙,来人,给我把她按住往死里打。”总管一声令下,几个小厮立刻上前想要按住钱语卿。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