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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反戈一击

    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查证的。

    比如,垂荫斋的装潢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得与竹下斋相似。

    比如,垂荫斋的部分定价下调,与竹下斋几乎齐平,还在纸张、书本等商品上标上了“垂荫斋特制”的纹样。

    再比如,街头巷尾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肆流行起竹下斋“抄窃”之说。

    占据江南制书业市场大头的垂荫斋是百年老店,是传承经年、妇孺皆知的老牌子,而竹下斋是才进扬州城没多久的新店,压根儿占不了上风。

    钱管事呈上搜集来的信息,宋云书屏着气一一看过,倒还能带着一点温和的笑意向钱管事道谢,让他先出了书房。

    “云娘,他们这样实在是欺人太甚。”冯引阑接过去看了看,也死死皱着眉。

    宋云书轻嗤一声:“欺人太甚又如何?萧夫人背后是王家和萧家,她有恃无恐,就算我发现了找她闹一场又如何?她就能听进去了?”

    权势的好处在萧夫人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宋云书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冯引阑担忧道:“那该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恐怕扬州城这店……”

    迟早会保不住的。

    这话她没直说出来,可在座谁都能听明白。

    “真不是好东西,这么脏的法子都能想出来。”沈昭啐了一口,哼声道,“这样造谣打压别人的,放我们军营里,好歹得打上几十军棍!”

    宋云书揉着额角笑了一声:“罢了。”

    沈昭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别告诉我,你就这么要把这事儿放过去?!”

    “明面上的皮不能是我来撕破,我本来就在下风,还得再等等,等个能一举掀翻整个王家的机会——就像当时的宋家。”

    宋云书本悬在琴弦上的指尖狠狠抚过,发出一段金石之音的铮鸣声,“不过就这么点手段,我还看不上眼。”

    扬州宋家的事冯引阑不清楚,沈昭却全然知情。

    饶是如此,沈昭念及宋家与王家的差别之大,既为她的话惊动,又觉困难。

    而冯引阑一愣:“那你刚才那样生气?”

    宋云书扬起尖巧的下颏,指尖散漫地挑拨琴弦,美丽的眉眼中藏着深深的戾气,还有说不出的倨傲:“我气的,是遭人戏弄。”

    她当这是场利益造就、尤比金坚的合作。

    萧夫人却只当这是场可以随便反悔的把戏。

    宋云书并没有打算澄清“抄窃”之说,竹下斋名下惯来养着不少做宣传的人,她给谢子迁去了信,让他出了方案,再大张旗鼓地于街坊中传起了垂荫斋反抄袭的流言。

    在这段流言中,竹下斋是苦主,是打庐江而来捏着新技术的小作坊,本来只是想造福民众却反而被垂荫斋夺了技术还加以诬陷。

    这甚至不用多加证明,毕竟纸张之类的技术庐江早就出现了。

    在大部分百姓将信将疑、摇摆不定的时候,宋云书直接在扬州城开设了新一期的职业教育培训班——不教别的,就教造纸、佣书,学成后招入竹下斋做事。

    包吃包住,没有束脩,还安排工作,就像做慈善似的。

    百姓们得了好处,只让话锋也就偏向了竹下斋。

    而宋云书又在这风口之下,购置了几处狭小的居民住宅改为平民书铺,其中出售笔墨纸砚价格低廉远低于市场价,对学子、幼童更是再打对折,换来了无数文人的称颂。

    垂荫斋始终没有给出回应或反击,其他的店铺市场被挤占打压,几欲出手,又要顾及竹下斋摆在明面上的“与垂荫斋联合出品”,进退两难。

    有的铺子实在忍不下去,搞了小动作,转头便迎来了民众的唾弃,客流流失更快。

    就在竹下斋急速扩张之时,其他没有大背景的书铺或迎来了收购、或是成为了竹下斋的加盟商、再或是供货商,库房中的产品被大量采购。

    书铺的掌柜、东家们搞不懂竹下斋想做什么。

    在投入了大量的现金流以后,宋云书也大张旗鼓地推出了——竹下书屋。

    竹下书屋的灵感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书咖,装潢精美典雅,用盆栽绿植装点,用书架隔出一间间小的开放式包厢,供以读书,书架上的珍贵典籍、帛书竹简都可以免费阅读。

    书屋中还保留了大厅,若顾客愿意也可与好友在大厅中落座,共读典籍,行君子之交。

    另外,书屋每日接待顾客限量,一旦客满,有出才能有进,另聘有乐器大师可以弹曲子怡情,也供制作精心的茶点饮食、静室娱乐,保证让顾客宾至如归。

    而书屋的门票价格并不贵。

    就算是最最普通的学子,想要进去看看典籍,十天半个月也能攒出钱来。

    再则,书屋施行放票制度,每日一半的票是开门时排队来抢,另一半的票则提前一天放出,被宋云书亲自培养的“黄牛”卖给有需要的富贵人家。

    ——富贵人家不屑于抢票,倒是宁愿高价买入,与别的富贵人家争个头破血流。

    如此一来,普通百姓满意了,能用不贵的价格尽情阅读典籍;豪富士族也满意了,他们不用争抢,高贵地在书屋里订下包间,能显现出自己高人一等。

    他们都满意了,宋云书的钱袋子也就满意了。

    书屋凭着一个“雅”字火出扬州城,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汇聚一堂,任谁看来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况且里头的东西都新鲜,周围的城市也涌来了不少闻名而来的客人。

    街巷里有人说:“宋东家是菩萨下凡,照拂咱们百姓来了。”

    没过多久,这说法也就传开了。

    宋云书不仅有了钱,也有了名声。

    那些书铺的老板不这么想,当然商道百业中的人都不这么想。

    他们则说:“那宋东家啊,莫不是那财神化了女儿身?普通人哪里想得出这些千奇百怪的法子!还当真能赚钱!”

    可宋云书一开始大量投钱的举动让他们看不懂,也嘲笑不已。

    那时候在商圈里流传得最广的说辞是——

    “女人就是女人,哪里懂什么行商?”

    “做事没头没脑的,我看呀,迟早把铺子败没了!”

    “头发长见识短,模样长得倒是好,给我做个美妾还是不错的。”

    “……”

    宋云书听过,也只是付之一笑,仿佛是脾气软糯得不像话。

    于是难听的话传得越来越广,可如今也尽都消弭了。

    他们只会说她:“财神化了女儿身。”

    雁娘从街上买了东西回来,七七八八地听了一耳朵。

    她带着月娘往竹下斋的门铺里一钻,正拍打着身上的雪,便听得守在门口的侍婢“哎呦”一声,赶忙上来给她们打理衣裳。

    “这大雪的天,两位女郎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不先说一声?”

    雁娘就笑道:“你们忙得好,出门时怕扰了你们迎客,就从侧门出去了。”

    侍婢嗔道:“看您说的,再是迎客也没您二位重要不是?”

    说是侍婢,也不尽然。

    她们没签卖身契,只是与佣书相似,签订了契书,为竹下斋工作,主要的职能范畴就是迎来送往——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叫作导购。

    本只是穷人家的孩子想找个能吃口饭的去处,却不想也过上了好日子。

    侍婢们感念宋云书的恩德,待两位小主人都很是尽心。

    雁娘也没什么贵小姐的架子,笑道:“知道啦。”

    侍婢这才没说什么了,只是又叮嘱她们回去要喝姜汤驱寒。

    时候已经不早了,竹下斋的门口支上了红彤彤的灯笼,映着雪色,很是好看。

    铺子里的客人却依旧不少。

    雁娘打望了一眼,牵着月娘往后院里走,却被月娘掰开了手,冲着她做鬼脸。

    “我长大了,能自己走路了,不需要你拉着了。”

    话说着,她就啪嗒啪嗒地欢笑着泡着了。

    雁娘懒得管她,瞧了瞧竹下斋人来人往的热闹样子,才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到书房时,月娘正缠着宋云书讲听来的说法,说得天花乱坠,又是“菩萨下凡”,又是“财神转世”,逗得宋云书眉眼弯弯。

    见雁娘进门,宋云书朝她招手:“快过来,也尝一口这糖葫芦。”

    糖葫芦是月娘走在路上要死要活非要买的。

    她还非得只买一串。

    给宋云书咬一个,又啪嗒啪嗒地跑到雁娘的身边,踮脚喂一个,再给自己吃一个,喂上两轮也就没有了,然后再掏出一个果子挨个儿喂。

    雁娘嘴上吃着,目光却看向宋云书,笑了笑:“阿姐,我从未想到,竹下斋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再翻过年去的三月份,月娘就要奔八岁了。

    而雁娘也已十三岁。

    在古代是该订婚的年纪了。

    这一年太忙碌太充实,时间过得太快,以至于宋云书看着面前的少女,忽然有些晃神。

    雁娘歪着脑袋,疑惑道:“阿姐在想什么?”

    “……没什么。”宋云书揉了揉额角,笑道,“就是突然发现,咱们雁娘都长这么大了。”

    此话一出,雁娘抿了抿唇,有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她。

    “阿姐,是想给雁娘议亲了吗?”

    “你不提阿姐都快忘了,”宋云书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唇,笑道:“雁娘怎么想呢?我们雁娘呀,可有什么心悦之人?”

    雁娘就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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