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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捞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非花就陪着宫尚角去执刃殿找长老们呈上证物。

    作为宫远徵的侍女,她不便随宫尚角进去,就等在了执刃殿门口。

    宫尚角进去没多久,宫子羽也来了。毕竟关押宫远徵是他的命令,现在要放人,他自然也要过来。

    “执刃大人。”

    宫子羽看到非花给自己行礼,立刻乐呵呵的走过来。

    “非花姑娘,你也来了。”

    说完想到昨晚是自己执意关了宫远徵,笑容一顿。

    “执刃大人快进去吧,角公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宫子羽悄悄打量着非花的表情,似乎和平常是一样的,那…应该…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讨厌自己吧?

    “宫尚角他……”

    见宫子羽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他昨晚硬刚的勇气是用完了,现在担心宫尚角又给他下绊子,想从自己这里探探口风。

    “执刃大人昨夜关了徵公子,今日角公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执刃大人。”

    听了非花的回话,宫子羽笑不出了。

    “不过有三位长老在,再者毕竟都是宫门中人,角公子也不会太过为难的。”

    看他这样,非花也不想他太有压力。

    “不会太过为难……是……”

    一听还有戏,宫子羽精神一振,期盼的看着她。

    “可能有些可怕,但大概还不会要了执刃大人的性命。”

    真是诚实并过分真实的回答。

    “哈哈…是嘛…”

    听到这个回答的宫子羽表示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可怕?大概?是指会折磨他吗?半死不活也是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啊??

    “那还不如让他直接要了我的命好。”

    宫子羽叹了一口气,还是整理了一下心情走进执刃殿。宫子羽!输人不输阵!

    看他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非花有些无奈。宫尚角看起来是可怕了些,但也不至于随便要自家人的命。

    宫子羽进了执刃殿,大门又关上,她继续等在殿外。

    --

    随着入冬的日子变久,天气也越来越冷,非花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她还带着件黑色斗篷,想着等会去接宫远徵的时候会用。

    执刃殿很大,关上门后里面在讨论什么就根本听不到了。

    她静心凝神,一些零碎的词汇渐渐从殿内落入耳中。

    她听了一会后悄悄摇头。随后一阵脚步声往门口走来,转眼刚进去没多久的宫子羽已经又站在眼前了。

    “执刃大人?”

    看他一脸气冲冲的就知道角公子不仅给他的绊子不小,在执刃殿内说的话也给了他不少气受。

    执刃殿的门又关上了,宫尚角没一起出来,应该是和长老们还有事要说。

    “宫尚角要我去过三……反正就差直接说让我把执刃的位置让给他了。”

    听到宫子羽没说完的话,非花立刻就知道了他本来想说什么。

    “角公子要你去过三域试炼?”

    听到她说出‘三域试炼’这个词,宫子羽一愣,按理说宫门除了血脉嫡亲和后山的人,应该没人知道这个。

    “我毕竟在宫门待了多年,多少也知道一些。”

    看出宫子羽有所疑惑,非花淡定的回答他。

    “真的?!那姐姐你知道三域试炼的题目都是什么吗?”

    没想到自己刚刚还在烦心,出门就遇到了能帮忙的!

    “这个问题我可就答不出了。”

    非花有些为难的看着宫子羽。

    宫子羽刚有些惊喜的表情一下变成霜打的茄子,她看不下去斟酌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我只知道试炼是雪月花三家各自出题,说不定题目和他们擅长的领域相关。”

    “可你也知道我武功不比宫尚角,从来没管过宫门事务。要我去跟要我的命也没什么差别。”

    宫子羽实在担心未知的困难,非花继续开口宽慰他:“宫门本就子嗣少,男子及冠后又都要去过三域试炼才有成为执刃的继承权,哪有那么容易要你的命。”

    宫子羽听到她说的,一双眼睛可怜的看着她,就差直接把‘你可别骗我’说出口了。

    “毕竟你如今已是执刃,不光要保护自己,更要保护整个宫家,只有过了三域试炼往后才不会落人口舌。虽然角公子是有些要为难你,但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说起来宫子羽的天资并不低,若是有心,做好一件事不难。只是他是个需要鼓励的人,但羽宫并不采用鼓励式教育,让他整个人总是少了些信心和冲劲。

    “我一定会过了这三域试炼,证明给所有人看!”

    看宫子羽又打起了精神,她放下心。宫子羽虽然记忆力出众,在武艺方面却稍逊一些,三域试炼正能弥补他现在缺少的。

    想来他若真顺利过了三域试炼,宫尚角和宫远徵也会更承认他执刃的身份。

    非花刚想到宫尚角,执刃殿内便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宫子羽大概也注意到了。

    “姐姐我就先走了。”

    他现在可不想和宫尚角再对上了,赶紧和非花道别,转身离开。

    --

    他刚走出去不过几丈远,执刃殿的大门就打开,宫尚角走了出来。

    宫尚角一出来就注意到了还没走远的宫子羽,当即就想到他一定和非花说了些什么。

    “他和你说了什么?”

    宫尚角问的干脆,他知道对方会如实告诉自己。

    非花侧过头看着宫尚角:“羽公子告诉我,角公子要他去过三域试炼。”

    听到她说出三域试炼这四个字,宫尚角停顿了一下,随即又想起什么:“差点忘了,你应该也多少知道一些。”

    知道非花对宫子羽的态度温和,又容易心软,宫尚角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于是看似随意的问道:“你告诉他了?”

    非花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果断的答话:“没有。”

    那么模糊的信息,也不知道宫子羽有没有那个心眼提取出些什么有用的,毕竟他连自己知道三域试炼这种事都没想着多问几句。

    “当初角公子去的时候没人告诉题目,如今我自然也不会告诉他。”

    宫尚角听了她的回答,舒心了一些,但又觉得不对。如果没告诉宫子羽题目,那他们说话的时间就有些长了。

    “我只是说,角公子和三域试炼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她好像能听见自己心里的想法,问题才刚想到,话就及时到了。

    这个答案宫尚角还算满意,他勾了勾唇,向宫子羽的背影最后丢了一个不屑的眼神,转头注视身边的非花:“走吧。”

    “去接远徵?”

    她眼睛一亮,语气里带上了一些欣喜。

    “嗯。”

    宫尚角点头回答,双眼凝视着她的表情。

    她的开心虽然也是淡的,却像一朵慢慢绽放的花朵,叫人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可惜让她开心的原因不是自己,宫尚角收起目光,也收起心中难言的酸涩。

    --

    两个人从执刃殿径直去了地牢。和守卫传达了可以放宫远徵出地牢的命令。

    “二位稍等。”

    守卫并没有怀疑命令的真假,以宫尚角的为人和地位,他都不可能会传假命令。

    守卫的动作很快,非花和宫尚角在外面等了一会,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正是向他们走来的宫远徵。

    “哥。”

    他开心的看着宫尚角,又看向非花。

    “姐姐。”

    看宫远徵开心,她自然也开心,本想上前给他披上斗篷,又想到宫尚角和宫远徵上一次见还是把人劝去关押,虽然他们的气氛看来没什么问题,但要是宫尚角能亲自给远徵披上斗篷,远徵一定会更开心一些。

    她将手中的斗篷递给宫尚角。宫尚角接过斗篷,对上她的眼神,明白了用意,自觉上前给宫远徵披了斗篷。

    “她特意给你带的。”

    斗篷不算很厚,但是很温暖。宫远徵开心的捏好斗篷。

    宫尚角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把宫远徵看了一遍,确认他没有在地牢受了不好的对待。

    “走。”

    宫远徵乖乖跟着宫尚角的脚步离开。

    看他们两个要前后脚的离开,非花看向一旁拿着宫远徵随身兵器的守卫。

    “交给我吧。”

    守卫不疑有他,将放着兵器的承盘递给了非花。

    接过承盘,她行礼谢过,转身跟上不远处的两人离开了地牢。

    --

    他们并没有回徵宫,而是和宫尚角一起去了角宫。宫尚角本想由自己来煮茶,但这次被非花抢先了一步。

    “这种琐事就让我来吧。”

    宫尚角看她态度坚决没有强求,将煮茶的任务交给了她,自己这段时间在山谷外处理事情也很久没有喝过她煮的茶了。

    三人依次落座在桌边。

    “哥,你们究竟找到了什么证据?”

    昨晚宫远徵本来还想再问问究竟是什么证据,结果聊着聊着就迷迷糊糊的根本没记起来,今天他可要赶紧问。

    “我们在贾管事房间的抽屉暗格里,搜到了无锋的令牌。”

    宫尚角一边答一边拿过桌边的茶盏。

    “无锋的令牌……”

    宫远徵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讶,垂眸思索时正看到非花在往壶中加东西,他正要说什么,非花注意到他。相处这么久她当然了解宫远徵,立刻准确拾起了他喜欢的加到茶壶中。宫远徵笑呵呵地看着她,又想起自己本来在想的事情:“那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

    “你和他共事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如果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暴露一丝一毫的破绽,又在如今突然借机谋害执刃与少主。

    “我当然清楚,所以才奇怪。”

    “但那块无锋的令牌确实是从他房间发现的。”

    宫远徵有些困惑,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一句:“难道,是哥哥为了救我,做了块假的无锋令牌。”

    没想到宫远徵会想出这么个结论,非花笑着看向他。

    “远徵,你倒是敢想。”

    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离谱的宫远徵尴尬笑了笑。

    宫尚角对弟弟的奇思妙想也有些无奈。

    “令牌自然是真的。”

    “但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贾管事房间。”

    如果是无锋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把罪魁祸首的锅推给宫远徵,如果不是无锋的人,那块令牌却又是真的。

    “这人是谁?”

    听到这事里突然又冒出一个人,宫远徵更疑惑了。

    “查不到。”

    昨晚非花走后,宫尚角又顺着令牌的方向接着查,但很可惜却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或许不止一个人。”

    茶煮好了,非花给他们二人倒茶。

    “贾管事不是无锋的人,也没必要听命于无锋。但令牌却是真的。”

    茶水的热气如云彩升腾,缓缓飘动起来,偶尔将她的神情遮盖。

    “从不出谷的人,哪里得来这块令牌?”

    贾管事主要负责医馆内的事务,采购药材等外出事宜都是别人置办,他负责审核。

    “那他们为何要帮我?”

    不止一个人,那至少有两个人?难道是有宫家的人和无锋的人合作了?!

    “帮你?我觉得他们在害你。”

    宫尚角清楚这次的事恐怕不简单,虽然现在宫远徵是因为令牌的缘由放出来了,但让他关进地牢的罪魁祸首也是因为这幕后的人,贾管事充其量只是帮凶罢了。

    无论如何,人只要被卷入未知的迷局里,就是危险的。

    --

    知道这事暂时谈不出什么结果了,宫远徵换了一个话题。

    “这次被宫子羽先发制人,太可气了。”

    “而且一想到日后要给他行执刃之礼,我就…”

    “喝茶。”

    宫远徵话还没说完,就被非花打断了,知道她虽然纵容自己,但也不喜欢自己说的太过分。宫远徵听话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急于一时。谅他也过不了三域试炼。”

    看宫远徵一脸不服气还要乖乖喝茶,宫尚角有点想笑,

    “只可惜,原本想逼他一个月内交出执刃之位。但月长老替他求情,我就不多说了。”

    原来宫尚角原本只给了宫子羽一个月的时间,怪不得宫子羽之前一副受了天大的刁难。

    “这月长老总是偏帮宫子羽,着实可气。”

    宫远徵年纪小,才不管人家什么身份,敢让哥哥不开心的全都讨厌,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众生平等了。

    “不可妄议长老。”

    之前宫远徵年纪还小,说话随心一点也无妨,但现在他就快及冠,还是要开始注意起来了。

    说完,又觉得刚才的语气重了,开口给他解释:“三个长老中,月长老最为心软,好说话。他只是怜惜宫子羽失了父兄,又临危受命当了执刃,自然愿意多扶持他。”

    “一个月也好,三个月也罢。只要结果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就行。”

    宫尚角并没有多纠结,反正以宫子羽的能力,给他再多时间也没用。

    “那必然。”

    “想当年,哥哥多么艰难才通过三域试炼。宫子羽估计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就等着看他笑话吧。”

    宫尚角当时过三域试炼的时候,宫远徵不仅武不练了,平时最喜欢的毒虫草药也不捣鼓了,天天想带她去守着宫尚角什么时候出来,最后还是被宫尚角亲自劝了回去,但宫远徵还是不放心,就让她替自己去守。

    不过宫尚角什么都要强,什么都想做的最好,明明吃了很多苦,成了第一个闯过的,结果最后当上少主的却是宫唤羽。

    忆起不好的往事,非花也没注意到自己脸上露出了闷闷不乐的表情。

    --

    “远徵弟弟。”

    “有件事情我不便做,但是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听到哥哥有任务交给他,宫远徵开心的咧嘴笑起来:“哥,你尽管说。”

    “我想让你,把上官浅从女客院落接过来,暂住角宫。”

    宫尚角说着视线却在一边的非花身上,注意到自己说要把上官浅接来角宫的时候,她手中的动作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

    “……这么快。”

    比起非花隐晦的不悦,宫远徵就没想着遮遮掩掩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上官浅,听说任务是这个,也不笑了。

    “总不能一直放在那。快也好,慢也好,有区别吗?”

    虽然上官浅的身份验证无误,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她不是无锋,与其放在女客院落,不如放在眼下监视起来,若发现问题也能立刻控制起来。

    “没。”

    宫尚角说的有道理,宫远徵没反驳。

    “哥,你说你不方便去接,我能理解。但你说交给别人不放心,我就不懂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家都知道你选了她,那在这宫门里,还敢有人为难她不成。她能有什么危险。”

    宫远徵不解,只是把人接回徵宫又能有什么不放心。他才刚从地牢出来,还想和哥哥姐姐多待一会,不想去接那个讨厌的女人。

    “我是怕,别人有危险。”

    要是换个人,他也不会特意麻烦宫远徵去接。

    也不对,这是他自己留下的麻烦,那上官浅最好没什么问题,安分守己一些,这样他才好早些把人送走。不过照这几次见面时的情况,她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无所谓,无论有没有问题,最后也不会在自己这里多留。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听到这句话,也不知道宫远徵怎么想的,先注意到的不是危险,反而是漂亮。他回想了一下上官浅,又看正在煮茶的非花,疑惑地看着宫尚角问:“她漂亮吗?”

    宫尚角没想到宫远徵会这么回答,不免一时间难掩笑意,又随着宫远徵的视线看向非花:“比起你非花姐姐,确实不算漂亮。”

    (没有雌竞!!!宫二宫三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家都是大美女!!!)

    听到宫尚角提自己的名字,非花抬头无奈看着他。

    宫尚角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看向宫远徵。非花一下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话题里。

    “那要是不和她比呢?云为衫和上官浅谁更漂亮?”

    把宫远徵心里最漂亮的对照去掉,他从客观的角度认真想了想,又想了想,才回答说:“……不算丑吧,各有各的漂亮?”

    小孩子就是还不会说谎,宫尚角点头:“没错。所以,她们各有各的危险。”

    知道了哥哥让自己去接上官浅的真正原因,宫远徵也不再排斥,这是哥哥相信自己的表现!他一定会做好的:“不过哥,你究竟看上上官浅什么呀?”

    宫尚角没有回话,只又是喝了一口茶水。

    看他用完杯中茶水,非花当即拿起茶壶又给他添上。宫尚角看着她给自己添茶的动作,也不开口,只是这么沉默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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