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

    迎雪和苏将军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梨儿在深宅大院里,以为成了亲就有自由,没想到都差不多,被关在都不能给苏姐姐送行。

    梨儿去苏府时,发现一个人都没了,都走了。她惆怅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君王以和亲顺利为由,办了场宴会。

    关在院里苦闷,梨儿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鲤儿为梨儿将头发盘成了堕马髻,颜王送了许多首饰,梨儿不常喜欢戴,最常戴的还是银簪子和银镯子。

    但这次她戴上了。

    梨儿小跑到夫君身边:“夫君!”

    “好久不见夫人打扮自己了。”

    “哼!夫君笑话臣妾!”

    夫君挽起梨儿的手:“好了,走吧。”

    梨儿牵着夫君的手,走过长廊,便是长街,长街一侧有巨大的莲花灯,前面就是富丽堂皇的风华殿。

    梨儿感叹道:“夫君,这里好华丽啊。”

    “这是大殿,自然奢华。”

    颜王心里想到:这早晚会是我的。

    在大殿后方是寝宫,君王好似在和某人说话。

    君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他当真以为寡人什么都不知道吗!”

    “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寡人这王位就坐不踏实!”

    “那么文王想如何处理?”那人问。

    君王挑挑眉:“寡人总不能因为他娶了将军的女儿,就判他一个死罪,寡人要让他死在这个宴会上!”

    “只可惜了白梨,长得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梨儿一直在找白川,直到宴会开始都没找到。

    她想:大概是回边塞了吧……

    君王怕白梨误喝了毒酒,就让在身后伺候的丫鬟拿着,并嘱咐只给王爷添酒。

    大殿中央一群红衣舞女身姿轻盈,乐器丝竹交响。

    太子在白梨对面,二人双方敬酒。

    君王给白梨敬酒,白梨回敬喝了一杯。但她注意到,君王身边有一个穿着黑绿衣的侍卫,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他眼睛也是绿色的。

    舞女表演完后纷纷退场。

    君王突然说:“白梨,寡人记得你兄长答应寡人要表演舞剑,可他却丢下你桃之夭夭了。”

    梨儿扶额轻叹:兄长就不会舞剑!俺也不会!

    白梨站起,举杯对君王说:“兄长自食其言,梨儿替兄长赔罪了。”说完便自饮喝下,主动坐下了。

    突然有人提高嗓子喊道:“早就听闻白氏白梨长得倾国倾城,武艺也是超群,何不替你兄长舞了。”

    听了这话,王爷心里本就不爽。

    另一人又醉醺醺地说:“舞剑有什么意思?何不跳上一舞?哈哈哈哈哈!”

    颜王目光斜视喝醉的人,他好似明白闭了嘴。

    白梨刚想拒绝,可突然君王问道:“梨儿意下如何?”

    梨儿与夫君面面相觑,轻声细语地说道:“臣妾去了。”

    她扭过身,刚要站起被颜王按住手,冰冷地君王说:“我家夫人不会舞剑,更不会优伶(舞蹈的意思),望殿下恕罪。”

    君王皮笑肉不笑道:“兄长这样,岂不扫兴?”

    “殿下能歌善舞的妃嫔众多,王妃丑态,怎能污了殿下的眼睛。”夫君虽然笑着,可眼神和语气有些凶狠,梨儿都有点怕了。

    白梨天真地站起来:“一舞罢了,若臣妾舞姿欠佳,还望殿下见谅。”

    她拉起鲤儿去更衣。

    白梨在房间边换衣服,边问鲤儿:“一舞罢了,为何他们火药味这么浓啊?”

    鲤儿一面帮她整理衣服,一面撇撇嘴摇头。

    她叹了口气:“还好之前和苏姐姐学过,还将舞衣赠予了我。”

    白梨穿着一身金色舞衣,颜王疑惑:她哪来的舞衣?

    梨儿在中央舞姿轻盈,一颦一笑仿佛能酝酿出醇厚的玉液琼浆,令人陶醉。回眸一笑望向夫君,颜王痴醉在王妃的舞步中。

    丫鬟看准时机将毒酒倒入颜王杯中,王爷毫无察觉一口喝下。不过片刻王爷开始头晕目眩,一口血吐在桌子上。

    王妃停下舞步连忙跑到夫君身边:“夫君!”颜王倒在王妃肩上:“太医!快叫太医!”

    场上乱成一团,绿衣侍卫趁乱溜走。

    在君王寝宫,年老的太医为王爷把脉,对君王和王妃说:“王爷是中毒之相。”

    白梨摇摇头:“中毒不可能啊,菜和酒我也吃了,可我没中毒。”

    君王装模作样地下令:“将兄长的酒水与菜食端来给太医查看。”

    他早已派人将酒水换成干净的,太医怎么检查都查不出异样。

    太医跪下对君王说:“老臣无能,可这面相确是中毒啊!”

    君王挥挥手:“太医年老了,下去领罚吧。”

    太医跪拜:“谢殿下!”跪拜完后,急忙退下。

    白梨趴在颜王身边,颜王嘴唇发白,面容憔悴。

    君王半跪在白梨身边,安慰道:“别太伤心了。”

    梨儿哭着,泣不成声道:“殿下,我该怎么办……夫君……”

    “乖,不怕。”君王在身后抱住梨儿,梨儿吓得瞬间站起来。

    “望……殿下自重……”白梨急忙跑了出去,叫来弋云,子陵和鲤儿回王府。

    白梨连夜请民间的大夫,大夫把完脉后说:“送来的还算及时,王爷似乎是中了鹤顶红之毒。”

    大夫一面拿出拿出银针,一面说:“老朽先用针灸缓解毒性,还请夫人派人与我拿药。”

    “辛苦大夫了,”白梨派人拿出一排银两:“还请大夫收下。”

    大夫收起银针,苍老地笑着:“夫人不必这么多,老朽做大夫是为了救死扶伤,不是为了金银财宝。”

    老师傅在梨儿头上瞅了瞅:“看夫人头上的金簪子不错,想必老朽的妻子必定喜欢。”

    白梨摘下簪子递给大夫:“弋云,鲤儿随大夫去拿药吧。”

    她便一直守着夫君身边,给他喂药。

    子陵都看不下去了,手搭在她的肩:“夫人夜深了……”

    梨儿轻轻拍拍子陵的手,温柔地说:“没事,你先去睡吧。”

    子陵撑不住,出了门。

    次日,梨儿醒来,看见王爷的面色好多了,梨儿以为夫君很快就能醒来,可过了数日都不见醒来的动静。

    苏洲率兵攻打文洲。君王得知消息,苦恼极了,曾都是颜王攻打,但现在……

    在朝廷上,白梨毛遂自荐道,愿为文洲一战!

    敌军近在眼前,白梨穿上盔甲,带着弋云和子陵去军营一看,有一领头正整队。

    白梨认出来了,领头是金先锋。他当上先锋是拿钱买的,但金先锋一直都藐视皇宫贵族,尽管白梨与他并没有什么渊源。

    金先锋见白梨一来,没好气地蔑视道:“白小姐…哦,不,王妃!王妃一女子何苦来战场一遭,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吗?”

    “顽固!”

    “你说什么?!”金先锋怒目圆瞪。

    “顽固!”白梨加大了强调的语气。

    夫君重病不醒本就让梨儿不悦,却偏偏遇见这么一个人。

    子陵见气氛不对,急忙上前:“好啦好啦,和气一点嘛。”

    梨儿转过身对子陵和弋云说:“弋云带二组,子陵带三组,训练一下,过两天就出发。”

    子陵和弋云答应下来就走了。

    梨儿再转过身蔑视地看这金先锋:“至于你…………带一组好啦。”

    金先锋不乐意地骂:“我好歹也是算半个将军,你算个什么东西?”

    白梨眼神犀利地盯着他:“我是殿下御准的,算个将军!”

    金先锋白了一眼便走了。

    看他走了,梨儿进入帐篷调查地形地貌等。

    梨儿苦恼地说:“所以苏洲善水站,可唯一能打的却只有水路……”

    军师点点头:“对。”

    “我们已经丢了三座城池了,军人也损失惨重……”梨儿叹了口气:“这里打不了,只能将这座城池送走,后面的山感觉可以打。”

    军师会心一笑:“王妃好计谋,我也是这么想的。”

    金先锋走进来嘲笑道:“送?呵,真是个好计谋!”

    “哼!”梨儿讥笑一声:“看来金先锋有想法!”

    金先锋两手一摆:“若送走我们便是千古罪人,若攻打胜了我们便能名留青史!”

    白梨突然想起“秦桧”……

    军师问:“……若败了呢?”

    金先锋高傲地喊道:“败?我金佩打仗怎会败?!”

    白梨对军师窃窃私语道:“他一向都这么自傲的?”

    军师点点头:“嗯。”

    金先锋又说:“他们士兵仅有3万人,我们有5万多人,怕什么?”

    军师摇摇头:“打仗不是靠人数取胜的。”

    白梨对金先锋说:“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指指地图:“去素山。”

    金先锋虽心有不满,但梨儿官比他大,他没法做主。

    梨儿来到素山埋伏,小兵突然来报:“将军!金先锋和一组不见了!”

    “看他性子,必定去湘江了!”梨儿愁眉不展:“不得坐以待毙……子陵在这断后,弋云我们去营救。”

    到了湘江边,已经狼烟遍地,江上有两艘战损的船,横尸遍野,可战争仍未结束。

    白梨骑着马,一组一小兵禀报:“将军……先锋……金先锋不见了”

    “?”梨儿也来不及抱怨,拔剑冲向战场。

    剑划过敌军的胸膛,敌军在马上刺了一剑,马儿和梨儿连着一起摔倒,梨儿翻滚站起。

    她抵住敌人劈来的剑,却发现身后有人刺来。梨儿心里一横,突然身后的人倒下了,弋云拔出剑。弋云也将梨儿面前的人解决后,一群人将他二人围住。

    弋云在梨儿耳边嘱咐道:“夫人,在沙场要杀!”说完,那群人蜂拥而上,弋云上前大开杀戒。

    梨儿第一次上战场,最怕的便是血,可身后背负的是国家与百姓!

    她一剑,剑上染血,一人在她面前倒下,她顿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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