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韦恩

    哥谭冬日笼着阴云的面纱,近来总是多雨,家庭教师的课也因此暂停一段时间,再怎么喜阴的植物也会失了颜色,花圃的花开始凋落了,在土地上拼凑出驳杂的颜色,谢丽尔的屋子有一整面朝向花圃的大飘窗。

    内飘窗的柜子很长,铺上了兔绒的毯子和三层垫子,坐在这里远远的望去有黑色的云降落在地上,那边就是韦恩的领地,但谢丽尔关于它的印象只有优雅周到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先生,她不是一个喜欢出门的性格,更何况在哥谭这种地方还是家里更安全,新闻上偶尔一闪而过的恐怖袭击被政客的言辞粉饰太平,莱特说,□□最近在进行年终清算。

    莱特在发现谢丽尔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二时,在一楼的大厅的转角给她做了个白色记号,并标注6岁。她的生日被定在了一月一日,作为一年的伊始,象征她人生的新章。

    现在正值十二月,距离降雪还有一段时间,温带大陆性气候让空气湿冷,提米的婴儿服被加厚了两层,屋子内的壁炉烧的暖烘烘的。谢丽尔的屋子在把婴儿床带进来时就加了一层软地毯,现在正式派上用场。

    提摩西,德雷克家的小少爷,在这个月正式开始会爬,虽然做不到腹部离开地面,但可以像小乌龟一样慢慢挪动。

    提米最近的精神很好,莱特被烦的认为这小子将来一定是个事精,然后把活泼好动的小提米放在了谢丽尔这,留下两双蓝眼睛面对面。谢丽尔当然不会把弟弟禁锢在一定范围,她才是真正纵容的人。

    谢丽尔把每个家具都包上了尖角,容易被撞倒的花瓶和书摞都被挪开,整个卧室变成了提米的爬行乐园。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提米是个不委屈自己的孩子,他爬累了就会倒头睡,姿势不对会伤着自己,这时候谢丽尔就会把他抱起来,放回婴儿床或者抱到怀里陪他一起在大床上睡,通常一只手撑着头看书,另一只手拍拍他偶尔翻个页,然后度过一段静谧的时光。

    看着提米睡的那么香,她也有些困了,最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银发的女人,她一直重复着什么,但总是听不清。谢丽尔打了个哈欠,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玛丽夫人不上门也会有安排的作业,她留下了一本《纳尼亚传奇》,这个本书关于普通人对魔法的想象,谢丽尔很感兴趣,她的魔法是本能,没有什么人教,她从这些想象中寻找着自己魔法的使用方法,毕竟她现在只会用魔法附着。

    等提米醒来时,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看着他睡的朦胧的双眼变得清明,映出自己的影子,谢丽尔从中获得平静。

    莱特在他的花落完后念叨着来年要搞个花房,好让它一年四季的盛放。

    谢丽尔坐在飘窗柜上,揽过一个抱枕,看着花圃里斑斓的色彩,把色块拼凑出一个形状。提米在地上用手拍拍柜子,想仰起头来看她,结果像个小乌龟一样翻过去四脚朝天,谢丽把他抱了上来,窗边还是有点冷,又把身侧的毛毯抓过来给他裹上。

    提米对于被裹成面包卷适应良好,他好奇的把脸侧过去想贴玻璃上看,结果被冷气激的打了一个喷嚏,谢丽尔赶紧把他多裹一层抱到怀里靠着。

    “那边是莱特种的蔷薇。”伸手指给好奇宝宝看。

    “地面蓝紫色的这片是月季。”

    “插了小旗子的这片是风铃草,我和莱特一起种的。”

    “最边边的是茉莉,靠近篱笆的是小木槿花。”

    “然后是最前面这片空空的地。”谢丽尔贴贴提米的脸,“是我今年刚开好的地,打算用来种阿尔弗雷德先生的礼物。”

    发现提米不再看窗外而是盯着她看,谢丽尔也转过来,抱着她可爱的小面包卷下了飘窗柜,“等到提摩西长大,我们再一起种一片花,种什么都听提摩西的,好不好?”

    提米听不懂,但很喜欢有人对他说话,蓝色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但谢丽尔对他说的每一句诺言都是说了他的全名,用上了魔法的保证,她从不敷衍。

    经过谢丽尔房间爬行练习的提米,掌握了特别的爬行技巧,他开始像个小牛犊一样横冲直撞,清扫他到过的每一片地板。谢丽尔在大厅也偶遇过刚好被小牛撞的莱特,管家先生把小孩抱起来,说些你是小鸭子不是小牛犊的奇怪话。

    谢丽不是话多的类型,提米又是不喜欢太安静的宝宝,他会缠着谢丽去摸摸她的嘴,希望谢丽多对他说些话。这个时候谢丽就会带着他去看电视,一些卡通片很经典,没见过普通人卡通片的小女巫和普通小孩看的津津有味。

    看过狮子王后,谢丽偶尔模仿狒狒长老把狮子小提米举起来,说为提摩西王加冕。提米乐在其中,表情很认真,就像是真正的加冕礼。莱特偶尔路过姐弟的玩闹,会行一个管家礼,说为提摩西王效忠。

    两个人偶尔会带着女仆把小提米围到中间,举起又放下,高护提摩西王万岁!把提米逗的咯咯笑。

    在十二月底的时候,德雷克夫妇归来,给谢丽带来了些外地礼物,其中一个是比谢丽尔都高的黑白大熊。提米不是很喜欢这个噫呜呜的抗议,因为谢丽尔抱着玩偶就抱不了他,他偶尔会去拍拍大熊表达不满。

    珍妮特抱着宝贝儿子说话,杰克问莱特最近怎么样,特别是谢丽尔的学业问题,他已经联系到了合适的学校。莱特直接反手把心虚的小谢丽抓回来让她也跟着听。

    “也许您亲自问问更好。”莱特似笑非笑的出卖谢丽尔。

    谢丽尔其实不太想去有很多普通人的学校,比起上学她更喜欢玛丽夫人的单独授课,还能有更多时间陪她的弟弟,她把这个想法和莱特说了一次,当时就被管家否认了,管家先生坚持让她去上学,认为融入普通人的重要前提就是在普通人中生活。

    杰克听了一遍谢丽尔的想法,蹲下来看着小姑娘的眼睛,“甜心,我知道你不怎么想去学校,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完全为了另一个人活着的。”

    “我视你为我的亲女,谢丽。”摸了摸小孩的头,“你的生活不应该只有德雷克,即使你有些特殊,但我相信你能藏好保护自己,对吗?”

    谢丽尔不能拒绝这样真挚的目光,点了点头。

    “莱特说的是对的,亲爱的,你要去融入社会,藏一滴水的最好地方是哪里?”

    “大海。”

    “好女孩。”杰克笑着表扬她,“也许我们小谢丽有上学经验后,能教给提米。”

    突然谢丽尔对上学充满盼头,她现在就像童话里的骑士,要去为国王陛下披荆斩棘啦,她忍不住赶紧去告诉珍妮和提米。

    目送小姑娘跳上沙发去找珍妮她们,莱特说起了正事,将一张请柬递出来。

    “也许您该看看这个,德雷克先生。”

    “嗯?怎么了。”杰克看了看请柬上的家徽,“韦恩?”

    拆开信来一目十行,德雷克有点吃惊。即使他和韦恩年少时做过同学但那已经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他早以为韦恩在那次袭击后就不打算回哥谭了。

    “他要回来了?隔这么长时间?”他有些久别重逢的喜悦,“看来哥谭的贵族们得洗洗牌了。”

    “能您这段时间的安排是?”

    “出席韦恩的回归宴,让我看看多年不见的老同学怎么样了。”

    在德雷克家过了生日后没几天,杰克带着珍妮特出席了韦恩的宴会,然后德雷克夫妻在哥谭停了整整三个月,他们每天都在公司和庄园两点之间奔走。在谢丽尔看不见的地方,哥谭每天有无数的人失业又有无数的人上岗,上次见过的凯恩夫人彻底消失在了上流社会。

    人们都知道哥谭的领头羊换了,一座名为韦恩的大楼在市中心拔地而起,围绕着它张开了一层商业圈,德雷克也是其中之一。

    杰克每天早上的牛奶换成了咖啡,拿着报纸,时不时赞叹着天赋异禀的韦恩,和珍妮特在餐桌上讨论着她听不懂的商业术语。

    然后在事情告一段落后,德雷克夫妻直接飞离哥谭跑到澳大利亚度假,提米已经断奶不再需要母乳,莱特也就默许了他们出去放松,毕竟这段时间的辛苦他也看在眼里。

    提米在德雷克夫妻离开前已经会说话了,第一个是mama然后是papa,对于莱特和谢丽都只能发出‘T’‘C’的音,听起来就像气球漏气。

    谢丽尔最近就在教他念姐姐或者谢丽尔,但是见效不大,期间阿尔弗雷德先生来拜访过一次,也给她和提米带来了韦恩的问候礼。

    阿尔弗雷德先生比之前看着精神很多,他现在看起来不像一个平凡优雅的中年老管家,像是莱特中年plus版,当谢丽把这个想法给莱特讲了一遍后,莱特管家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她小狐狸很灵敏。

    所以,那位先生还真是雇佣兵再就业?

    谢丽尔觉得这太酷了!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