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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做梦

    “来人,给我将这对骗子师徒送去官府!”

    苏浅在似梦似醒间听到这样的一声暴喝,不由得在心底感叹道梦里的声音聒噪。她自我催眠了一番后打算继续睡下去。

    “一个两个的,没听见老夫人发话吗!还不快点将人送去!啊?你说晕倒了怎么办?抬过去啊。”一道满含不满的公鸭嗓响起。接着又是一阵搬拉重物的滋啦声和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这动静让苏浅瞬间就烦燥了起来,昨夜某当红男顶流被资深站姐狂爆猛料,正面形象瞬间崩塌,人人都是瓜田里的猹,苏浅兴致勃勃地在吃瓜一线吃到凌晨三点才恋恋不舍地关掉了网页上的深扒细节帖,打算睡饱后继续紧跟最新进度。如今止不住的困意向她袭来,她在脑海里进行了好一番的思想斗争后决定起来看看楼上的人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一会儿整得滋啦滋啦响的,一会儿摔得乒乒乓乓的,隔着楼层都还时不时地听见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来,苏浅在心里暗道:她一定要向物业投诉,然后再去大吃一顿补偿补偿睡眠被扰的自己。

    当苏浅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不是房间里粉白的墙面而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楼前青竹摇曳花草掩映,身着古装的男男女女在周围走来走去,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觉得仍在梦中,于是便又闭上了眼。就在苏浅又要睡过去时感觉到似乎有人将她抬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摇晃让她感觉十分难受,于是她强打着精神,费力地再次睁开眼皮想要一看究竟。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苏浅发现她现在竟被两个身着粗布短打的男人抬着往前走!她吓了一跳,张嘴想要呼救,但呼喊刚到嘴边她就顿住了,觉得这是梦魇,“过一会儿就好了”,她在心底自我安慰道,然后还颇为无奈地想着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于是她不由得再次闭上眼睛,以期能快点从梦中醒来。

    “喂,醒了就睁开眼睛,不要装死!”一声轻喝从苏浅的头顶传来,苏浅闻言不禁暗道:搞什么,梦里的人都这种口气嘛?看来她做的梦并不美好啊。她在心底长叹一声后再次睁开了眼。

    “我说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跟着去招摇撞骗呢?这下好了,你们师徒俩都要被送官府了。”抬着苏浅双脚的方脸中年大汉一幅惋惜的模样对苏浅说道。

    苏浅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说话的男人。

    “这姑娘怕不是脑袋磕坏了?怎么感觉傻乎乎的?”方脸大汉瞧着苏浅愣愣的模样对另一个头扎灰布的中年人说道。

    “估计是装的吧,她师傅骗人的把戏都被二少夫人拆穿了,还说是什么得道天师,都是唬人的。”中年人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起来自己走吧。”然后示意方脸大汉将苏浅放下来。

    苏浅更迷惑了,这是什么剧情?她无声地呐喊道,搞什么飞机呀?但额头上的刺痛让她难受地眯起了眼睛。两人将苏浅放到地上后便示意她站起来。

    苏浅一手撑着地上冷硬的石板一手按在发疼的额头,当她摸到额头的鼓包时,刺痛感更为强烈,摸着周围似乎还有黏黏的触感,她将手放到眼前一看,黑红的血迹直接映入眼帘,苏浅一惊,觉得这梦似乎更真实了,连触感和疼痛都如此清晰。随后她向四围望了望,这古色古香的小院中还有不少人,看衣应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仆人。

    院子东南角一栋小楼屋檐飞扬格外精致,楼前树木掩映、花草锦簇,美中不足的是小楼的门窗上钉着不少木条,鬼画符一般的红字在木条上十分显眼,修剪得别致的树木也上挂着不少黄符,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院子正中的一张长桌上插着五六根香一只半死不活的大黑公鸡翘着脚倒在桌下,一地散乱的香烛和瓜果。

    苏浅不禁愣了愣神,以她洛北市第一私家侦探的名声担保,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想到这她不由得用力地掐了她的腿一把,瞬间痛感袭来,她又不信邪地用力咬了咬舌尖,强烈的刺痛让她不禁泛起了泪花,苏浅这才发觉她可能并不是在梦中!作为一个坚信科学的无神论者,苏浅顿时麻瓜了,她咽了咽口水,颤颤危危地开口道:“两位大哥,我这是在哪里啊?”

    “啊?你问我呀,小姑娘,别装啦,你们的小把戏都被揭穿了,马上就送你和你师傅一同去官府了。”扎着头巾的中年人不耐烦地说道。“还说能驱鬼,不过就是江湖骗子来骗钱罢了。”

    方脸大汉也跟着说道:“快起来吧,你师傅已经被绑在怡香院外了。”

    苏浅晕乎乎地站了起来,失魂一般地往前踉跄了两步,方脸大汉见此一把扶住了她朝院外走去。

    一到院门口,苏浅就瞧见了绑在地上身着黄色道袍头发虚白十分瘦削的老人,他那两道长长的山羊胡异常扎眼,只是如今发丝凌乱,十分不甘地盯着他面前俯视着他的身材有些臃肿、头戴黑色小帽、一身深蓝色衣裳中年人。

    “方管家,这假天师的徒弟带过来了。”方脸大汉恭敬地对深蓝色衣裳的中年人说道。

    “辛苦了,刘四,你先将他们绑在一起,等收拾完院子,咱们再将这两人送去官府。”方管家对刘四吩附道。

    刘四闻言便点了点头,拾起地上的绳子麻利地将苏浅和老道人绑在了一起,方管家见状后便留了两个有些长得壮实的仆妇在一旁看着二人,然后带着周围的人进了小院。

    “时运不济呀,徒弟,咱们这次是栽了啊。”老人语气低落地低声对绑在身侧的苏浅说道。苏浅仍有脑袋些没有转过弯来,傻愣愣地盯着前方,老人见她没有反应,不由得轻轻捏了一把苏浅的胳膊,苏浅回过神来,便试探地开口问道:“那个,师傅。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乖徒儿,你这是脑子嗑坏了?”老人闻言有些惊疑,偏过头来担心地看着苏浅,正当苏浅想了想措辞准备接话时,老人突然低了头,语气悲悯地继续说道:“可怜呀,可怜呀,没想到我苏氏一派的天师之路就从此断绝了,想当年我苏河是多么意气风发,降妖除魔…”

    苏浅听着顿时就觉得额头更疼了,她莫名其妙地穿越了还成了什么天师之徒已就经给了她极大的冲击,做为一个坚信科学的私家侦探,她平时就不太喜欢听什么降妖除魔、道士、天师的事情,老人一咕噜的话更她思绪空空,她赶忙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声打住:“师傅,咱先说正事,然后好想办法脱困,不然过一会儿人家收拾完后咱们就要被送官府了。”

    “哦,对对对,咱得再挣扎一下,不能就这么认命!”苏河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不过片刻后他便泄了气,“咱们如今被绑着,还有两个妇人在不远处看着,如何脱得了身呀。”

    苏浅默了默,低声道:“办法总会有的,师傅你先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乖徒儿,你真的嗑坏了脑子啥都不记得啦?咱必须找他们赔。”苏河见此有些气愤地说道。

    “师傅!口水!”苏浅无奈地喊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哎呀,我晓得了,我晓得了。”苏河抖了抖山羊胡低声道,“事情是这样的,方家小院说是闹鬼,夜里时常有已故林姨娘的鬼魂出没,已经吓到了好几个仆人,最近更是吓到了方老太爷和老太夫人,这才发帖寻找天师做法。我看这方家是这一带的大户,便揭下了贴子来大捞一笔,不是,是来超度恶灵,谁知道竟被二少夫人识破了。”

    “林姨娘?二少夫人?”苏浅听见两个特别的人的称呼问道。

    “哦,林姨娘是方老爷的六姨娘,听说这方老太爷和老太夫人的大儿子方老爷年轻的时候可风流了,七八个姨娘嘞,”说到这苏河不由撇撇嘴,继续道:“这六姨娘说是生前长得清丽可人还极为酷肖方老爷的白月光,所以十分受宠,不过进门三年便染疾去世,这院子说是方老爷痴情便一直保留了下来,哼哼,我可私下打听过了,这六姨娘其实是老爷强抢进来的。”

    苏浅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她侧过头示意苏河继续说下去。

    苏河清了一下嗓子,接着说道:“至于这二少夫人,可谓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呀,她原本只是方府婢女,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二公子一命,二公子便被她吸引,想要娶她为妻,她自觉身份低微百般拒绝,好一阵子后才答应了二公子。”

    苏浅沉思了片刻后,低声问道:“这方家的几位公子都是方夫人所出吗?”

    “好像是的,其他姨娘的都是姑娘,好像听说是有其他公子但都没过六岁便夭折了。”苏河偏着头想了想说道。

    “师傅,我还有一个疑问,这二少夫人是如何识破你的把戏的?”苏浅继续提问道。

    “你这孩子,什么叫我的把戏?我那是在做法,懂不懂!”苏河不满地说道,“我只是一时不慎罢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不慎的?”苏浅刨根问底道。苏河没好气地瞪了苏浅一眼,悻悻地说道:“我不是偷偷在门内贴了我画的黄符嘛,我在每一张符后都做了手脚,只要我在做法的时候一指,你再偷偷一拉,这符就会掉出来,就好像有东西被镇住了一样,还有我的桃木剑里的机关也被她发现了。”

    苏浅听后若有所思,然后她朝苏河眨了眨眼,小声问道:“咱们是什么时候去贴的黄符?师傅你有在什么人面前展示过你的桃木剑机关吗?”

    “黄符的话,是在咱们做法前一天贴上的,按理说子时左右应该是没人到这个小院里来的,不过我却在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纸钱烧过的味道,”苏河回忆道,“桃木剑也只在小楼里面使用过一番,为了第二天的做法万无一失,所以试了一试。”

    “师傅你确定闻到了纸钱烧过的味道,也只在小楼里使用过桃木剑吗?”苏浅追问道。

    “我确定呀,虽然咱们天师不用纸钱,但你师傅我走南闯北多少年,还会判断不出来?再说了,桃木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肯定会在暗中使用的。”苏河十分笃定地说道。

    听到这苏浅的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于是她向苏河一侧靠了靠意会后靠了过来,撮了他的手臂一下,苏河小声问道:“怎么了,乖徒儿?”

    “师傅我认为应该是咱们那晚去小楼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苏浅回道。

    “不应该呀,那里闹得人心惶惶的,谁大半夜会去那里呀?”苏河不解:“除非要么是心有鬼,要么是扮鬼吓人的人。”苏河瞬间反应了过来,“那么二少夫人?”

    “极有可能。”苏浅回道。

    这时苏河突得直直地看着苏浅,讶异地说道:“乖徒儿,你这嗑过脑袋后竟然变聪明啦!”

    苏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叹气道:“师傅,你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了。”

    “那是,你也不想想你我是谁,我可是走南闯北降妖除魔的天师呀,怎么会连这点都想不到。”苏河自夸道。

    “不过就算现在知道了这个,又和咱们脱身有什么关系?”苏河想到二人的困境不由得又焉了下来。

    “咱们现在只能置死地而后生了,我有一个大致的想法,需要师傅你配合。”苏浅沉思了片刻后神秘兮兮地对苏河说道。

    “能行吗?”苏河在听完苏浅的想法后不放心地问道。

    “死马当活马医了,不成功便成仁,反正咱们马上就要被送官府了。”苏浅淡定地说道。

    “好吧,那咱就这么办吧。”苏河一咬牙,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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