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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浮动 他是谁?

    22岁的艾敬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家里兄弟姐妹多,艾敬又考上了艺术院校。这让本不富裕的家庭变得更加捉襟见肘。

    于是大学期间大家都在忙着旅游恋爱的时候,她就早早的开始做兼职打工。最近她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兼职,那就是给一位小学生辅导作业。

    这份”家教“的工作让她不用担心会遇到饭店醉酒找茬的大叔,也不用担心会拖欠工资。让她在匆忙慌乱的兼职工作中找到一丝”体面“。

    但最近有个事情一直让她心有余悸,艾敬完成家教工作后连末班车都赶不上了,她要在宿舍门关闭前赶回宿舍,只能骑自行车。

    离学校最近的一条路要路过一座长长的桥,那个桥经常会发生交通事故,甚至经常有一些人会选择在这里结束一切,但骑车只需要20分钟就到学校了。

    她要从桥下走绕路就得40分钟,几经路线尝试和心理建设后,她决定还是每天从桥上走。

    虽然不愿意去想,但总有一个事情在她心里挥之不去。最近一周开始,她快速穿越大桥的时候,总感觉后面有一个暗影在追她。她停下回头张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她继续骑行,风中就会传来婆挲挲的声音,周边的空气仿佛凝结到一起,她内心极度害怕。

    妈妈呀,阿弥陀佛,阿门,求求了,一边心里祷告不要遇到鬼打墙,一边使劲蹬自行车到脚底生烟。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骑车路过大桥,感到暗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甚至感受到了它的呼吸。

    情急之下,艾敬厉声呵到:我看得到你,你不要再躲了。随即婆娑声和喘气声变得舒缓。

    眼前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

    一个清瘦的少年出现在她面前。清冷的冬天他穿着破旧的粗布长衫,也许是太冷了,他佝偻着身子,怯生生的望向艾敬。

    艾敬惊愕的看向少年,他全身都湿透了,半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顺着他清瘦的下巴滴落到地上。破布长衫下,一双开裂的黑色长靴格外显眼,他眉头紧皱,路灯下的他一动不动,像一个地狱使者。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黑白无常中的黑无常?

    想到这里,艾敬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两只胳膊紧紧地抱在一起。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这个人只是直勾勾地看向艾敬,又看向湖面,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嗓子却发不出声。

    僵持了半天,艾敬看他样子不像是坏人,见他不说话,就向前走了几步。

    这时,那个少年缓缓地转过头又看向艾敬,四目相对的一霎那,他举起了手。

    艾敬害怕的闭上眼睛正要躲避,咦?怎么这么安静,她睁开眼睛,发现他的胳膊指向湖面,僵在半空。艾敬心里暗想原来他不是要害我啊,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朝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下去。冬天的湖面早已结冰,一眼望去黑漆漆的一片。

    她疑惑的说了句:“黑灯瞎火的让我看空空的冰面,这有什么可看的”

    看少年很执着地样子,艾敬欠了欠身子,两手扒着桥墩打开了手电。

    光柱照向湖面的那一刻,艾敬瞳孔突然放大,眼神中充满了恐怖。

    她一个踉跄半摔在地上,手机屏也被她摔个稀碎。此时的她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刚刚那个让她触目惊心的画面。

    一个人头?不,准确地说,是一个披散着头发的人,还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

    没错,那个人已经冻在湖里了,它安静地深潜在冰面之下,而此刻的冰面已经有10厘米厚了,它如何还能活着呢愣怔了许久,远处火车的鸣笛让她从一片混沌茫然中清醒过来。

    当她恢复意识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要报警,可是手机已经被她摔坏了。

    哦对,还有那个少年,她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一排清冷的夜灯,其他什么都没有。那个少年到底是谁?他想要告诉我些什么?甚至他为什么要找到我呢?他跟湖里的那位是什么关系呢?

    这些疑团在她脑海里闪过,但她顾不上思考太多,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艾敬拿起手机,风一样的跑向铁路桥对面的加油站。

    坐落在郊区的加油站年代大概和火车站差不多久远了吧。

    昏暗的灯光在寂静的夜里恍惚着,便利店里安静的连一群蚂蚁路过都仿佛蝗虫过境。店员打着哈欠倚靠在收银台,午夜的风吹着半关的门窗吱吱呀呀地响。店员一个激灵从睡梦中被冻醒。

    嘴里嘟囔到:“哎呀妈呀,这也太冷了吧。赶明我可不干这破工作了,半夜三更连个鬼都没有,工资又少连个暖气都没有,冻死个人。”

    说着委了委身子,一个手攥紧衣领,一边往外走准备关窗。啊啊,一个喷嚏刚要打出口,就看见远处铁路桥下一个人跑过来。

    大冷天的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跑步健身,可真是闲得慌啊。店员一边瞅着一边关窗户继续坐在收银台里面趴着睡起来。

    刚要睡着,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人么,有人么,救命啊,快开门啊

    店员被这突如其来的救命声吓够呛。连忙起身,看了下门口的监控。

    这不是刚才跑步的那个人么,原来是个小女生啊。这大冷天的出来跑步八成是遇到劫色的了。哎,算了开门吧。

    店员一边啧啧一边不耐烦的开了门,不等艾敬说话,就开喷:“我说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啊,就是不知道世道的险恶,大冬天半夜出来跑步,万一出点事儿多危险啊。小姑娘别着急,慢慢说,告诉我什么情况,我给你报警。”

    店员虽然看上去凶巴巴的,但这些宽慰的话让她着实紧张的心终于稍微有了一点安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湖里,湖里有一个人,被冻住的人。”

    店员听到后大惊失色,呼呼的风再一次把窗户吹开。

    北风呼啸而过席卷清冷的大地,一辆警车伴随着急促的鸣笛声,朝着大桥的方向飞驰而来。车上坐着一对师徒,还有一个毫无生气的女大学生艾敬。

    警察小天今年刚从警校毕业,毕业后选择留在家附近的天纬路派出所。今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去食堂给师傅买了一屉包子和豆腐脑。

    师傅昨天晚上又熬大夜了,现在一定饥肠辘辘的,他想趁热赶紧给师傅送上楼。当小天一路小跑上楼,就看到刚审讯完累瘫在躺椅上呼呼大睡的师傅,旁边还有一盒刚开封还没来得及放水的泡面,看来师傅真是累坏了,还没等水烧开他就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从师傅旁边绕过,将包子豆腐脑放到师傅桌子上,又小心翼翼地倒退着出来,坐到自己地座位上。

    旁边趴在桌子上的师哥睡眼朦胧的抬起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不紧不慢的说:“你来啦。”

    小天赶紧冲师哥嘘了一声,然后指了下旁边睡着的师傅。他们两个默契的对视了下一起轻轻地向屋外走去。

    “翔哥,昨晚上你们忙到几点啊”小天关切地问到。

    “别提了,那小子咬死了不张口,师傅跟他说了半天,他还是坚持要等他律师过来。”

    “看来小虾米后面有大鱼啊,这是”小天苦笑着说到。“就是可惜你们半夜白忙活半天了。”

    “嗨,家常便饭了,我都见惯不怪了,就是给师傅累够呛,昨晚抓嫌疑人的时候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腿上都有淤青了。我让他去医院,他都不去,说没大碍。”

    就在他们两个聊师傅的时候,办公室小张出来喊了一声:“翔哥,昨天的嫌疑人说有事儿找您,一直大喊大叫。我看大师傅在睡觉,您能过去瞅瞅么。”

    “这就来,这小子又憋着啥坏呢”说完翔哥赶紧掐灭手里的烟,无奈的小跑过去了。

    “对了,白天抽空带师傅去检查一下啊,他昨晚上腿一直一瘸一拐的了,我估计摔得不轻,在师母面前好好说说啊,别让她担心。”

    “好嘞,师哥,放心吧”。

    小天一边应声答道,一边喝了口咖啡。

    自从跟了师傅,他的咖啡就没停过。天天熬夜加班,赶上忙起来都得常驻单位。不给自己整一杯咖啡,这状态吧,总是懒懒散散混混沌沌的。每天一杯咖啡,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师傅最见不惯小天这副西式做派,在师傅眼里早饭还是油条包子豆腐脑豆浆最香甜,也最实在。

    今天少了师傅在旁边嘟囔,他还真难得这么惬意的边喝咖啡边享风景。

    他抿了一口咖啡,双手抱着杯子,向远处望去。昨晚的大雾霾被风吹跑了,天空清澈透亮。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倒映在赫海的湖面上。

    (这里要说一句题外话,其实赫海不是海,是河,东入大海。又称沽河,是我国华北地区的最大水系,中国七大河流之一。

    宋朝时,赫海干流为界河下游段,金、元时改称直沽河、大沽河。

    赫海这个名字始见于明末。直到清代,直沽河等名称才逐渐被赫海这个名字所取代。)

    在朝霞的映衬下显得宁静致远,让人内心非常安静。这份宁静是他上班以来从未感受到的。

    作为新生代一线民警,能拥有师傅这样有能力有照顾年轻人的前辈,他已经很知足了。

    唯一让他感到稍微不适应的是,师傅是个工作狂,常常以单位为家。自己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全留给师母,就连大年三十也是师母给送饭到单位。

    虽然有时候忙起来,连喝一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脚底跟抹了油似的四处打滑,一直不歇着。不过跟着师傅的大半年,确实积累了不少专业知识。

    小天的师傅骆奇是天纬路派出所一名经验丰富的基层民警,四十来岁,如果你进入他们派出所办公室看到一位胡子拉碴常常眉头紧锁,不修边幅但身材还算魁梧有型的中年大叔。

    你迎面走过去跟他打招呼,他那皱作一团褶子分明可见的脸,突然变得舒展,然后一笑又褶子分明,那一定是骆奇没错了。

    别看师傅现在这样邋里邋遢的,年轻时候可有不少小迷妹呢。尤其是被骆奇的岳父,也就是当时任天纬路派出所所长的师傅崔保康一眼相中,近水楼台先得月给自家闺女张罗了一门好亲事。

    小天的师母崔晓庆从小见惯了父辈在一线拼命不顾家的样子,一听说要给自己也介绍个民警,那是死活不同意,好说歹说才答应见一面。

    傲娇大小姐看到高大魁梧帅气的骆奇,当即就被吸引住了,于是当年他们就结婚了。谁知道自打结婚之后,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像变了一个人。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都她张罗,从手拿珍珠包变成怀抱大白菜,从商城买项链变成气站买煤气罐。一边是忙工作忙到不回家,一边是累到家里大大小小事照单全收,连怀孕做检查都是自己娘家妈妈在陪着。

    就这样师母从春忙到冬,从怀忙到生,从年轻忙到两鬓微微泛白。

    提起师母,小天是打心眼里佩服和敬重她,她不光把师傅和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还经常来派出所送爱心,贴心的送饺子送包子。有时候还顺带张罗着给单位里的大龄未婚男女青年介绍对象。

    明亮的阳光穿过空气中隐隐的尘埃,照在小天惬意的脸庞上。此刻的他还在享受独处的早茶时光。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小天赶紧撤回放在茶杯上的手,拿出手机,他愣怔了一下,刚刚还在睡觉的师傅已经开始电话摇人了。

    他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来不及多想,他接了电话。

    “喂师傅”。

    “小天,你在哪儿呢,赶紧来一楼跟我出去一趟”。

    “好的师傅,我这就下楼”。

    撂了电话,小天赶紧向楼下跑去。师傅早已在一楼等他。他们两个边说边向停车场走去。

    “师傅,咱们去哪儿啊,是昨天夜里KTV闹事的事情,今天再去现场看下么”。“不是,刚接到了一个女大学生的报警,说她半夜回学校路上在大沽桥上看到一具疑似浮尸。”

    “浮尸???”

    听到这两个字,小天吃惊的张大嘴巴,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自从来到天纬路派出所,他从来没接过大案子。每天不是帮邻居奶奶找猫,就是协调小两口打架。

    他们所处的辖区属于老城区和郊区边界,当地居民多一些。这么多年很少发生大案子。

    所以当师傅说到“浮尸”两个字的时候,小天才会表现得吃惊又有点莫名的激动。师傅见他这样,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怎么着,这就吓坏了?”

    “不是不是,第一次接触大案,有点紧张,又有点激动”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对了,你坐后头去。”

    师傅骆奇一边笑话小天,一边拉开了车门。自从跟了师傅,小天基本上每次都坐在副驾驶,刚上班头几天小天为了好好表现,使劲宣传自己车技有多牛,结果在一次盯梢中,把人给跟丢了,自己还把车开进了死胡同。

    就因为这糗事,小天没少被师傅和师兄们笑话。后来渐渐的,小天跟着师傅出门就一直是副驾驶的座上宾,从来没有碰过方向盘了。

    “难道副驾驶上还坐着其他人?”小天一边心里嘀咕一边打开后面车门。

    车上坐着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灰白色棉衣外套上沾了一层不知道是泥还是土的东西,有些许潦草的马尾显得脑袋乱糟糟的,一直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神里满是紧张和忧郁。

    骆奇关切地问到:“姑娘冷不冷啊,我把空调给你开开,你别紧张,把昨天遇到地事情再跟我们说一下”。

    “看来今天早上,陪着师傅去现场出警,这个女孩应该就是报警人了。”

    车辆沿着天纬路向徐尹路的方向疾驰而去,穿过徐尹大街和铁路桥,一座红色彩虹桥映入眼帘,他们即将到达艾敬报警中提到的赫海大桥。

    小天静静地听艾敬讲述昨天晚上遇到的诡事,他从艾敬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但他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丝疑问,这姑娘怕不是有点神志不清行吧。怎么会跟讲一些怪力乱神之说呢。

    “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报警呢?”

    “昨晚我太害怕了,就去了铁路桥加油站求帮忙,结果一到那里就晕倒了,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把我送到医院,输完液刚出来。

    今早我醒来还以为昨晚是幻觉,结果我翻手机就看到了手机不小心拍下的那个暗影的照片。

    我才知道,这个事情是真实发生的。从昨晚到现在,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警察叔叔,请问赫海大桥附近有没有监控呢,我想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个暗影的存在,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追着我的,还有湖面上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人。”

    说到这里,她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一晚上的惶恐与不安在跟骆奇师傅讲述完之后全部崩溃,艾敬情绪失控大哭。

    “你别害怕,我跟师傅会帮你的调监控的,你放心吧。”

    小天茫然中递过一张纸巾给艾敬。而师傅却默不作声,稍微舒展的眉头又再次绷紧,一时间车里陷入了紧张的氛围。

    说话间车辆停在这种拱形大桥的最上方,那里早已停了几辆警车,路两旁被围观的人筑起了人墙,大家争相探头窃窃私语。

    警察一边疏导群众,一边封锁道路。

    “下车吧”师傅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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