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风吹起世间的沙,云在蔚蓝的天空中不如鹰一般的雄伟,却又飘渺的如一群仙鸟,散漫的度过千山万海,日月星河,来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

    此时,它的正下方是是一个繁华的城都,这里的人穿着锦秀的衣服,走在玉石砌成的道路上,一个个精美的马车穿梭在街道上,一群群吆喝的人,也在街道上不断穿行。

    忽然,一群穿着战甲的将士们,骑着马,以一股风一样的速度,冲进了城门,穿过人流四海的街道,不顾一切障碍,猛地冲向了这座城市的中央,那是越朝的皇宫,川锦宫。

    “北镇将将领吴东海,带领北方剩余残兵,回归宫殿。”那群将士们的领头吴东海,来到中心城门前,对着守门的人说,他这语气很虚弱,但又透露着坚定,这是一位战士该有的气魄。

    “得令。”守门的人听后,来到中心门前的正方形孔洞旁,他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一段字,透过那个方形的小孔递了进去,随后过了几分钟,又有一张纸,透过方形小孔,来到了城门外,看到这张纸后,守门的人朝吴东海为首的一群战士们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旁边的人将城门打开。

    城门内的景色,比城门外更加繁华,浩大的城中心,就宛如艺术品一般,美丽高贵,充满着一股浩荡之气,就连一座小小的拱桥都透露着精美。

    但吴东海好像并没有注意一样,他直接架动马匹,不顾这马下的脚是否是脏的,直接冲进了城宫里,他后面的那群士兵们,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而是下了马,将马交给了一旁的侍卫,然后来到了城墙边的一个小屋里面等待着他们的将军出来。

    吴东海直接奔到了朝宫里面,他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似乎整个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里面正在商议的官臣们,好像都止住了呼吸,然后猛地回头一看,就连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都吓得站了起来。

    皇帝年纪不大,大概在30岁的样,相貌英俊,眉眼旁有一个细小的伤疤,此时他神情惊恐,显然是受吓了。

    皇帝刚想大骂一句,但又看清了来者,就只好叹了一口气,坐下了。

    越朝的皇帝,叫木罕,吴东海是他的兄弟,还是他们越朝著名的大将军,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朝廷内的很多人都很怕他,也都想靠近他。

    “今日吴将军怎么来回来登朝了?”木罕看着底下的吴东海,眼神里阴暗不明,他微微揉了揉耳根,朝着底下的吴东海疑问道。

    “北镇将那边的战事忙完了,自然是要回来,而且朝中这边议事,我作为重将,以及皇室的一个成员,难道不应该参与否?”吴东海回答,随后,他便坐到了离皇位很近的一个地方,随手抓了个苹果,用衣服擦了擦,便啃了起来。

    听完这句话,皇帝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北镇江那边的匈奴全部都打完了,那是不是近几年都会安稳一点。”

    吴东海听后,吃苹果的动作停了一段,冷声问道:“宫中有事儿?”

    皇帝没有回答,只是昭示着底下的大臣来回应:“回禀将军,宫中前几日的七位妃子被叛贼所获,目前下落不明,宫外,天军团一伙人霸占南方的魏城,并且阻断了朝廷对于其他重灾地方的粮食运输,长江被阻,目前,长江以下的领地,都比较危险。”

    “此话何意?”吴东海紧皱起眉头,虽已知故事大概,也心知肚明,但他还是很想知道朝廷到底是怎么说的。

    也许是这声音太过冰冷,底下的大臣们左右张望了对方,怯生生的缩了身子,迟迟都不敢回应。

    皇帝坐在龙椅,微微扶额,轻微开口:“朕……”

    还没等他开口说几句,吴东海便发问:“皇上,臣刚平息了北镇江一事,军中侍卫们都还没有来得及休息,若皇上想将我调到长江一带,那还请换个人,虽说为朝廷立功是件甚好的事,但是我觉得这件事还有更好的人选,若皇上执意想派我前去,那也不必让我一人,且让了李家两兄弟一块,倒也没毛病。”

    李家两兄弟,一个叫李疏,一个叫李景。

    李疏从文,字怀氏,号城南公子,三岁开始便可作诗,13岁便可议论朝中事务,是世人公认的千古绝才,所有才能再生,但身体素质极差。

    李景则和李疏相反,他从武,字子君,俗人称为子君将军,虽自幼对文学一概不通,但对从武这一块却是一奇才,刀枪剑盾,个个精通,对于战术也炉火纯青,曾多次在战争中和李疏合作,立下赫赫功名。

    若将李家二兄弟,和吴东海一块前去长江一带,那么收服这一事,几率会大有提升。

    朝廷现在大臣们议论纷纷,个个窃窃私语,有的赞同,有的反对,毕竟意见各不相同,每个人所获得利益也各不相同,起先反对的便是李家二兄弟的父亲。

    “皇上,臣觉得这不妥,虽儿孙和吴将前去长江一带可以很大几率的提高收复,但天军团近年来,实力确实有很大长进,万一…臣说的是万一,万一他们在那出了什么事,朝廷需要损害两位才子,这对朝廷以后肯定是有很大的折损,但若吴将一人前去,必然少了两个麻烦,毕竟是自家儿孙,他们的个性想必在座的人都知道,一个体弱多病,一个生性急躁,若七八年之后想必已过而立之年,性格和身体必然也好了很多,到时候再派两人前去也不迟啊。”

    “放屁!你他妈就是不想让你儿孙去,国家现已陷入泥潭,若不再及时加以拯救,越陷越深,到时候可不是一双手就能拔出来的!”一位大臣也站起来反对,这位大臣面含怒色,呵斥的声音在冷清的朝廷里面回荡。

    他是朝廷的一位名声久远的大臣,名张拓。

    随后,张拓便转过身面向皇帝:“陛下,请三思,刚才属实是臣的无礼,但是这李丞相所言实属有些矛盾,毕竟前几日,两位公子才刚刚成婚,说体弱未免有一些矛盾,毕竟城南公子的妻子,都以身孕三月,城南公子前几日还和子君将军前去边疆访问,若说体弱,那么他去高原边疆这一事该如何解释?更何况,子君将军曾一度率军,前去收复西方的三座城池,照样也成功攻了下来,若说他急躁,那又怎能从冷依那个老贼手下抢走了三座城池?况且前些日子,李丞相不也照样让臣的儿孙去沙场救援吗?臣的儿孙一共三人,最大的才17岁,小的才12,那么年纪轻轻就被派去战场,当初臣反对的时候,李丞相不也倒是风轻云淡支持吗?”

    此话一出,朝廷底下一片寂静,前几日确实发生过此事,当初底下的几位大臣都众说纷纭,最初是让李家二兄弟去,但是李丞相一意孤行,非要让张拓家的那三位公子去,说什么个个都是奇才,若不为国家立功,那就是浪费了这大好年华。

    虽说这是放屁,但是皇上也考虑到李家二公子的重要性,便也同意了这离奇的想法。

    “皇上,这情况您看怎么办?”此时,久久未说话的吴东海发话了。

    就在那一刹那,龙椅上的皇帝似乎老了几分,他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让李家二公子去吧,吴将就现待在朝廷,镇守朝廷安全……”

    “皇上,这……这……”李丞相并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做这样的抉择,神情都变得有些慌张,他还想说些什么来保证自己孩儿的安全,但也被皇上要求闭了嘴。

    接着,吴东海便开始讲起北镇将那边的事情了。

    “北镇将已经全部稳定下来,那些匈奴已经被打入了北镇将十里以外,近几年应该不会再做多大剧烈的活动,而且那边的天军团人员明面上基本已经处理完成,但暗处不知道还有没有,所以我还派了人守在那里。”

    吴东海坐到紧靠着木罕的座位上,又将拿在手上还没吃完的苹果,啃了几口,他慢悠悠的汇抱着自己的北镇将的情况:

    “目前北镇将的人民已经全部安抚完成,近几日,会多派一些兵民去那里,不过那里劳动力充足但教育稀少,他们希望朝廷多派一些教书的夫子去那里任教,以上差不多就是需要汇报的了,其余的已经喊北镇将来名的军师写到军召上了,各位大臣,可以看一下。”

    说完,吴东海便将一直塞在盔甲旁边的一卷木笺,给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大臣。

    那群大臣们看到了,也没闲着,取得了他们皇上的同意,也纷纷围了起来,观望着那木笺上面的指示。

    只有李丞相和张拓,眼神中似乎迸发着火花。

    “你管的朝廷还真是随意呢。”吴东还啃了一个苹果,又到了木罕身旁,“以前你父亲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木罕顺势软了下来,他本就不是什么严厉的皇帝,他小声的嘀咕着:“还有你这次回来干什么?不在那边继续守着吗?”

    木罕继续问,此时他没有半点皇帝的样子,倒也就像一个世家的公子。

    听到这句话,吴东海吃苹果的动作停了停,他将他吃过的苹果塞到了木罕的嘴边,木罕下意识的咬了一口,心想着怪甜的,又继续拿起来吃了起来,丝毫不在意他现在是在朝堂里而且还是个皇帝。

    “若不是咱俩一起长大,关系好,不然我早就远走高飞了,还陪你在这管理苍生,我可没那个想法。”吴东海将苹果抢了起来,奋力的啃了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们俩本就从小一起长大,共经苦难,有生死之交,在木罕当上皇帝之时,他本想远走高飞,但却因朝廷之事不顺心,被木罕叫了回来,做了个将军。

    也因为这个缘故,他在朝廷上也得以放纵。

    听到这句话,木罕的脸瞬间又和他口中的苹果一般的红,他长长的睫毛低了低附在了眼前,他有些奇怪的问:“这也没办法全都是我的无能,我除了在这战乱中获得了皇位,其他的各个方面还不如你。”

    看到木罕这个状态,吴东海笑得更欢了,他勾着唇,对着木罕的耳边吐着热气,他微微开口:“别气馁,你刚登没几年,等战乱平息之后,稳定民心,你自然也是个好皇帝。”

    木罕笑了笑,点了点头,轻声道:“还是有劳于你了。”

    …………

    “皇上,北镇将的情况,我们大致已经了解到了,三日内应该可以对,那里的情况进行一个具体的评估。”一个大臣说。

    此时,木罕脸上的红还没有褪去,他停顿了一会儿,神色震了震,仿佛才反应过来一样:“朕明白了,那么今日朝会就结束了,都退下吧。”

    那群大臣们这时的面色似乎有些的凝重。

    吴东海看着那群大臣,还不肯走,有些急了,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儿,你们不走吗?”

    寂静了一会儿,一个看上去还算年轻的大臣,打破了寂静他说:“木泽言皇子他……”

    “他就不用管了。”还没有,等那位大臣说完,木罕便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好了,都退下吧。”

    几分钟后,大臣们都退下去了,空荡荡的朝庭内散发着古木的浓香,木罕微微靠了靠,他拿起了一旁的水,小抿了一口。

    吴东海看着木罕喝水的样子,舔了舔唇,毕竟他也挺渴。

    “小木子,又怎么了?惹事了”吴东海说。

    小木子是皇子木泽言的小名。

    “那个木泽言,天天往外跑,没事就给我惹事,这回他还带着洛堇一起跑了。”木罕有些气愤的说。

    “别生气啊,他们都还是小孩呢,多出去历练历练也不算是件坏事。”吴东海将手按在木罕的头上安慰道:“那小孩挺有意思的,想法很多。”

    感受着头上传来吴东海掌心的温度,木罕微微往他身边靠了靠,每次当他有烦心事的时候,只要吴东海在身旁总会感觉一切都会好的,木罕微微低着低头,他的神色沉了沉,修长的手指勾了勾吴东海的战袍,他轻声的说:“抱抱我。”

    “都已经38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吴东海口上说着,但身体还是诚实的抱了抱木罕。

    “你也不一样,还好意思说我。”木罕疲惫的叹了一口气,躺在龙椅上,好像是在感叹岁月沧桑,忽然,他话锋一转“对了,最近大臣们议论要招宫女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件事可行,毕竟乡村里面的来的丫头,心思应比城里的淳朴,而且近几年缺乏劳动力,需要多招一些人来宫里。”吴东海表情严肃,他慎重的说。

    “而且近些日子,宫中那些老狐狸,也在偷偷的作祟,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啊?把他们调走。”木罕说。

    吴东海思考了一番吴东凯思考了一番:“若是把他们调到边疆去呢?”

    “那也只有你敢这么想,这是不可能的。”木罕回绝道。

    “那若将他们调到南方长江一带。”吴东海说。

    “这倒是个好主意,自前年以来,那些老狐狸就想在南方来安窝,现在长江那块被占,将他们的调过去,一箭双雕,倒也不错。”木罕听后笑着也便同意了。

    “嗯,知道了,不过这件事还是需要办得郑重一点,我看你进来也没什么事,就交你处理吧。”

    “唉,行吧。”

    …………………………………

    鸭儿村是越朝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并不多,几乎都是以养鸭种田为生,朝廷对这个地方也是不管不顾,而就在前几天,越朝的皇宫忽然像鸭儿村,招聘宫女,这一消息一出,鸭儿村瞬间变得火热起来。

    毕竟谁家的女儿进了宫就是福气,到了宫中就能赚到钱,没准还能得到哪个主子的宠幸,升个官,嫁个好人家,以后家里什么都不用愁了。

    而且进了宫中,就不用受着乡间的苦了,虽然自古以来重男轻女,但有女儿的在这时也会感到十分庆幸。

    此时,只有一群村民,团团围在通告的旁边,交头接耳着,互相谈论着这一消息。

    “哎呀,幸亏我家那娘们生了个女儿,不然,这朝廷的赏赐可就收不到了。”一个是村民大汉一脸高兴,他拍着手,对旁边的群众说。

    “是呀是呀,不过就是可惜了,我家那太小了,也不知道到她那时候这宫里还收不收丫鬟了。”一个瘦弱的男子扛着锄头说,语气里透露着可惜。

    “那你那真是倒霉了,朝廷下的恩赐,可就那一时,过了就可了不得了”一个的女人提着菜篮子,弯着腰,破烂的衣服沾着点泥土,她的神情夸张的,又有点幸灾乐祸。

    “幸亏啊,我家的两个女儿啊,都到年纪了,到时候两个一块进宫,说不定还能勾搭到哪家的小公子,到时候我们家就可以搬到城里去,过上那种锦衣玉食的日子了。”拎着菜篮子的女人得瑟的继续说道。

    “你先别想的太美,进宫还是需要选的,到时候你那两姑娘都没选上,可就闹笑话了,况且像咱们这种乡村子里出的野姑娘,哪家公子会看上?”那个扛着锄头瘦弱的男子在一旁听到没忍住插了一嘴。

    “对呀,对呀”大伙说道。“入宫,你是要选的,万一选不上,那就不好了。”

    “而且我听说到了宫里呀,一旦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好,可是要被赐死的,严重一点,还要罚到家里人呢,到时候,全家都得死。”一旁的农民们纷纷的附和道。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纷纷有些退缩的意思了,但还是有人保持着赞同的意见。

    “虽说这个也有可能,但总比一直在这破破的小村子里好,古话说的好,该闯时还是要闯一闯的。”那位大汉拎着斧头叹了口气,说道。

    “对,就是这样,回家就跟我闺女说。”一个村民说道。

    听到那位大汉的话,气氛开始好转,大家又开始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着,最后都释然的将这个消息传了出来。

    ……………

    “可得把我闺女打扮的漂亮些,没准一进宫就被某位公子看上……”

    “我得马上回家,把我那几个姑娘叫过来……”

    “是啊是啊,赶紧去。晚到了,这进宫的机会可能就没了。”

    大伙散了散,纷纷跑回家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女儿。

    待到人群扩散完毕的时候,一个瘦弱的女人,穿着补丁的衣服,赶着一群鸭,来到了通告旁。

    她识得一点字,而且刚才在经过这里是她偷听那乡民们的谈话,应该是朝廷要招宫女,看着那石板上刻着的那板板业业的字,那女人微微揉揉下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她眉头皱了皱,手上拿着的那个木棍,不禁握紧了些,她那干枯的皮肤犹如一块树皮,眼白上布着一些红丝,黑色的头发中带着一些白色的阴影,她顺着通告栏往上看,刺眼的阳光,让她的眼睛眯了眯,老婆子回忆起家中那个天天在田野里赶鸭的女孩,嘴角淡淡一笑,眼眸里透露着浑浊的思绪,她轻声的说道:“可以试一试……”

    说着说着,她便转了身,赶着围在她身边的鸭子,穿过青石板的小路,慢慢悠悠的走在田间杂草丛生的小道上。

    她后面的鸭子慢悠悠的跟着她,时时还会发出亲切的叫声,好像这个老婆子是它们的妈妈一般。

    空气中带着青草味和鸭屎味,这是说不清自然风味,过了三两条小道,绕过几栋破破烂烂的房屋,那瘦弱的老婆子来到了一栋小破楼旁,她深呼一口气,微微闭了闭眼睛,然后以难以想象的气魄吼出了一句话:

    “余丫丫,你给老娘出来!!!”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