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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媪的过去

    金媪语气中多了几分复杂,“金蚕蛊又称情蛊,非有情人不可转移此蛊,且此蛊只可转移一次。你需提前想好,你如果想救她,等蛊到了你身上后可就没人可替你解喽。”

    刚走进来的卫斐正好听到这里,心里突地一跳,再看家主,只见他面色惨白地一笑,温声答道:“嗯,我知道了。”

    卫斐知道他如若下了决定别人也拦不住,而且此时也不是拦着的时候。见屋内的几人都不再说话,他好奇地问道:“前辈是因何中蛊的?”

    阿粟也从来没听金媪说起过,听到卫斐问起,立刻也朝着金媪望去。

    金媪:“此事是多年前的事儿了......我曾有一门自小订下的亲事,那个郎君人长得好,嗯,比你也不差。”她指着风林隐开了个玩笑。

    风林隐温和地点点头算作附和。

    “有次他去山上砍柴,救了一个受伤的女郎。那女郎在他家住了小半年,日久生情芳心暗许爱上了他。他虽对她无意,却十分心软,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拖得日子久了,那女郎便以为他是因为顾及与我的婚约才不肯应她.......”

    卫斐似乎想到了什么,惊疑问道:“您的蛊是她下的?”

    金媪点点头:“嗯,后来我才知道,她和她母亲都是蛊婆,她从她母亲那里偷拿了蛊便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除去.......可是她忘记了,我们这里是苗寨。即便我们不懂,这种事早晚也会被知道的。只可惜,她下得是金蚕蛊这种毒辣的蛊王,便是知道了,也只是死局......”

    卫斐试探着问道:“不是说有一次转移蛊王的机会么?与您订婚那个郎君.....”

    “卫斐!”阻拦得话还是晚了,风林隐只好转头对着金媪说道,“抱歉,我没管好属下,冒犯前辈了。”

    “无妨。”金媪也不以为意,她伸手隔着面纱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当初,他为了我也是不惜牺牲自己的。可是在转移蛊虫的最后关头,他还是后悔了......那时金蚕蛊已经移到了脸上,我痛不欲生,所以我便想用金针刺死蛊虫......却没想到,金蚕蛊不死不灭,金针刺入后只是把它定在了此处.....也不知是不是因它不能四处游走,所以我才侥幸活了下来......”

    只是这活着却还不如死了。

    风林隐:“那郎君后来如何了?”

    金媪摇头:“不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大约他早已经娶妻生子,儿孙满堂了吧?”

    风林隐:“如此背信弃义,前辈可曾恨他?”

    “恨他么?”金媪低声道,“我们自幼一同长大,相处了十余年,也曾一起许过山盟。他最后背弃了誓言,我自会怨他。但过了这么多年我也算想明白了。胆怯害怕本就是人之常情吧,我那么多年怨恨的只不过是我在他心中抵不过他自己而已......”

    直到离开木苍山,金媪的话还在几人的耳边萦绕:“年轻时,我以为爱便是有人肯为我付出一切。现在却发现爱是我希望我所爱之人过得好,过得比自己好........当年无论谁对谁错,我已经早就不怨恨他们了.......”

    此时,距离风林隐二人离开中原已经三月有余,担心阿涂体内的毒,告别阿粟后,风林隐和卫斐没有停留,直接折返丹阳。

    与他们想象中的身中剧毒痛不欲生不同,此刻的阿涂优哉游哉地外出会友。

    这还是阿涂第一次走进姜衡在丹阳开的松间照,店内仍以松树为题,摆设陈列与南川的松间照一般无二。

    相似的布局,让阿涂有些恍惚,好像她离开南川并没多久,可仔细一算竟然半年有余了,之前把酒言欢的人,如今已是天各一方,还有风林隐......

    没等她来得及伤情,看到姜氏家主亲临,掌店的已经带着伙计恭敬地迎了出来,“家主,二楼雅间已经准备妥当,请~”

    掌柜的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调侃,“姜家主,如今气派得很啊?”

    阿涂回头望去,看到来人立刻笑了起来,“阿莬!” 同时快步朝着来人迎了过去。

    “阿涂。” 陈莬也立刻展开双臂想拥抱下好久不见的老友。

    一旁的婢女见她又忘了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儿,无奈地嗔怪道:“少夫人,您怀着身孕呐!”

    阿涂低头看去,果然见陈莬的肚子已经高高的隆起了。

    两人挽着胳膊上了二楼雅间,屏退了婢女后阿莬才放松地靠在了软枕上。

    阿涂亲自给她倒了杯热茶,才笑着说道:“接到你的帖子,我立刻就来了。光想着见你,竟然忘了你现在是有了身孕之人了。怎么样?这一路上没累着吧?”

    陈莬喝了口热茶才慢慢说道:“这才几条街而已,怎么会累着?倒是你,听说你之前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阿涂笑着点头:“自然是全都好了,不然哪能出来见你?!”

    陈莬:“那便好。我之前便想来见你,只是.....”顿了顿,她又有点儿犹豫地问道:“你之前的病与王后有关么?”

    阿涂笑了笑,温和地说道:“嗯。不过你如今怀有身孕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此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只需记住一事,无论我与王后如何,与向氏如何,你都是我的好友。”

    陈莬叹了口气,“嗯,其实就算我知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有时候我真羡慕阿姐,她那么通透,如果她在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涂:“你就是你,何必羡慕旁人?我知道阿莬永远是那个单纯直率的女郎这便够了。”

    陈莬嗔怪道:“也就你会哄着我。”

    阿涂:“如果我下辈子是个郎君,可是要娶你的,提前宠下你怎么了?”

    陈莬:“哈哈哈哈,这话真没错儿......”

    阿涂看着她如此开怀,心里也跟着畅快。她从盘中挑了一枚蜜桃煎扔了到陈莬怀中,然后问道:“我这阵子忙得一直没空问你,公子漾对你好么?”

    听到这话,陈莬脸刷得红了,“嗯,他人很好的......”

    见她如此形容,阿涂也放心了下来,“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来告知于我。他有负于你的话,便是抢我也会把你从向府抢出来。”

    “嗯,有你这个世家家主给我撑腰,谁敢对我不好?”陈莬笑得眉眼弯弯的,手上轻轻抚着肚子,“阿涂,等孩子出生了,我想请你你当他干娘,你可愿意?”

    阿涂心中叹息一声,她与向氏早就不死不休,也就只有陈莬这种赤诚之人完全不会考虑这个,还愿意请她做干娘吧?

    “嗯,好呀。”

    见阿涂点了头,陈莬更为高兴,“我还在南川时以前就想过,如果我来了丹阳就能继续和你以及隐表哥........”

    看到阿涂忽然变了脸色,陈莬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沉默了会儿,她不安地说道:“对不住,阿涂,我.......”

    阿涂摇了摇头,“无事。”

    陈莬又道:“我最近也听说了一些,说是姜氏现在断了与风林氏和向氏的合作,还......”

    阿涂:“还怎样?”

    陈莬:“还大力支持离公子,现在朝堂内支持离公子的官员俨然已经能和向氏和风林氏平分势力了。”

    阿涂点点头,“哦,不错嘛,现在阿莬也关心朝堂了。”

    陈莬摇头,“不,我不关心朝堂,我关心的是你!你如此树敌,我怕.....”

    阿涂伸手捏了捏陈莬因怀孕愈发圆润的脸蛋,笑道:“不必担心,我现在可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二公子的婢女了。我可是首富姜氏的家主,离公子的未来王妃。”

    陈莬失笑,“你还真是把离王妃的名头用得挺顺手的。”

    阿涂:“那是自然,你忘记了,为了这个名头,我可没少被人骂祸国妖妃呢......”

    陈莬见她浑不在意的把之前的事儿当笑话讲,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让算计你的人知道,你完全不在意这个谣言,估计会吐血吧。”

    阿涂听到她如此说,忍不住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

    只是这笑,小的陈莬心里毛毛的,她疑惑地问道:“有那么好笑么?”

    阿涂狂笑着点头道:“嗯嗯嗯嗯,你知不知道这谣言是谁放出去的?”

    陈莬:“是谁?要是我知道谁,我一定.....”

    阿涂没等她说完,立刻打断她说道:“是你夫君,公子漾。”

    “啊?” 陈莬嘴角抽了一抽,“那实在是对不住啊......”

    看着陈莬尴尬的表情,阿涂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半晌她才停了笑说道:“嗯,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你回府做什么。恰恰相反,我是想告诉你,你虽嫁入向氏了,但你还是陈氏阿莬。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与向氏不死不休,也与你无关。你既不用为我向公子漾求情,也不要求我放过他们一马。你可能做到?”

    她知道这实在是为难阿莬,当初没能拦下阿莬嫁给公子漾,她便预见了会有这么一天。事已至此,她既然身入死局,只有两不相帮才能保全她自己。所以即便这话说出来有些残酷,她也必须要提前嘱咐她。

    陈莬:“我不知道,我会听你的话,尽力这样做,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雅室内,两个女郎漫无目的的聊着,过去,现在,将来......雅室外的街道上,两骑快马飞快地奔向了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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