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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回出手

    午后,向府的大管家阴沉着脸色,揣着袖子从外面走了回来。开始化雪时候总是最冷,路上又多泥,他今日去街上,一没注意还栽了个狗啃泥。暗棕色的棉衣不仅脏了好大一块,还被划了个大口子,里面的上好的棉花都露了出来。不过,他此时可顾不上心疼这些了。

    他一路走一路琢磨着今日听到的传言。今日他去茶馆里谈事,路过一个卖小玩意的摊子,听到一群孩子正围着摊子喊着一首歌谣:“乌云散,明月出,问月何所处,半晌不见阳。”

    开始他并没当回事,可是等他到了茶馆,竟然发现茶馆中的众人,都在谈论这个歌谣,且他隐约听到他们似乎在谈论向氏。仔细一想歌谣的内容,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干脆事儿也不谈了,直接急匆匆地赶回了向府,也是因此才在路上摔了这么一跤。

    大管家站在向氏家主向寒声的书房门前,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禀告。小厮正好送茶出来,见到大管家站在门口,赶忙过来殷勤问候:“大管家怎么站在此处?”

    大管家见状,也不好再退缩,他沉声对着屋内喊道:“家主,小人有事禀告......”

    听完大管家的禀告,原本心情舒畅的向寒声也冷了脸,他气愤地一把桌上的物件一股脑地扫到了地上。珍贵的文房四宝瞬间裂成了几瓣。口中还不解气地吼道:“王后生产在即,此时有谣言放出,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大管家陪着小心说道:“是,小人也是想到此时放出这个谣言,恐怕会连累了娘娘。”他边说边从一旁几案上幸免的茶壶中倒了杯茶,边递过来边继续劝道:“家主,此时当午之急是要控制住谣言,不能让它被王上听到啊。”

    气愤过后,向寒声也冷静了下来,他沉吟着说道:“你去找下市令,让他派监市去给我全城巡查,只要是有人说这个歌谣的,一律给我抓起来。另外,再派人去查下,到底是何人在散步这个谣言。”

    大管家:“是,小的立刻去办。”

    向寒声:“等等,此事重大,给我备车,我立刻进宫与娘娘商议。”

    大管家:“是。”

    随着向府的马车飞快地从府中驶出,一个头戴斗笠的女郎轻声对着身边一身货郎打扮的男人说道:“去禀告公子,事儿成了。”

    “是。”

    离晋王宫内,王后近两月即将分娩,所以晚上睡得也极不安稳。看着镜中人眼下的乌青,因怀孕而愈发浮肿的脸,向瑶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身后的婢女被她的气场所压,动作越发的小心,可是饶是如此,还是不小心勾到了她一根头发。不待她说什么,婢女已经到了地上连连磕头,口中不断祈求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王后连头都没回,只冷冷地说道:“太吵了。”

    一旁的崔明月见状,赶紧给两个宫侍使了个眼色。后者不待她说什么,立刻把一左一右站在了婢女两侧,一个捂嘴,一个拖人,很快便把殿内的噪声消除地一干二净。余下的婢女都面无表情的目睹着这一切,显然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小宫侍打破了殿内的安静:“娘娘,向氏家主求见。”

    听到是父亲来了,王后简单地让人收拾了下妆容,便去了待客堂接见。

    王后坐在软榻对面问道:“父亲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向寒声:“我今日听闻一件奇怪的事儿,特来与娘娘相商。”他坐直了身子,态度也分外地恭敬沉稳。

    看着小心谨慎了一辈子的父亲头上已经长了白发,王后心中是又怨恨又心疼。是的,她怨恨他,怨他为了家族荣耀,拆散了她和风林隐。但也心疼他,如今年过半百还是为家族操劳。

    她心情复杂地开口问道:“父亲直言便是。”

    向寒声:“近些日子,丹阳遍地都在传颂一首歌谣,乌云散,明月出,问月何所处,半晌不见阳。”

    王后浑不在意地问道:“一首歌谣有何稀奇,难道这歌谣有何深意?”

    向寒声:“正是!娘娘你仔细想想看,半晌不见阳即为向,那乌云是指谁?明月又是何人?”

    王后听到这里也肃正了神色,“父亲是说?”

    没等她说完,向寒声立刻点头应道:“没错儿,临近小公子降生,此时有人故意散步此谣言,目的恐怕是剑指娘娘以及向氏!”

    王后冷笑一声,“呵~小公子还没出生,便有人不耐烦了!”

    真是可恶至极!

    向寒声:“歌谣中对当今王上多有不敬,恐被他听到了对我们新生猜忌,我恳请娘娘整顿后宫,不要让此谣言传到网上耳朵里。宫外我会打点好。”

    王后虽然心中郁结,还是点了点头:“好。”

    父女脸上都是带着浓浓地忧色,向氏顺风顺水太久了,久到都没人敢挑衅他们。如今乍然有人跳出来背后给他们来了一箭,虽然没多大伤害,却让他们前所未有的愤怒。

    他们此刻都是一个念头:敢动王后,敢动向氏,不管是在背后筹划这一切,此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被挑衅的王后,此刻浑身充满了斗志,等向寒声一离开,立刻吩咐崔明月去找了宫正。

    崔明月如今只是个女官,按理应该受宫正管辖。但是为了讨王后的欢心,所以平日里宫正并不管束于她。反而是经常听崔明月传达往后的命令。

    现在便是如此,李宫正坐在上首,一脸温和地听着站在他对面的崔明月说着王后的命令。宫正姓李,年纪五十上下,瘦脸眉毛有些杂乱,整日笑着,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

    他左手藏在袖内,笑呵呵地应了,似乎是觉得不够诚意,他又补了句,“老奴对娘娘的忠心,还望女郎告知娘娘。”

    崔明月矜持地点了点头,便带着宫婢离开了。

    看到她离开了,李宫正身旁的小宫侍才不满地忒了一口,“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来爷爷面前显摆?”

    李宫正浑不在意地说道:“女郎么?年少气盛也没什么......”

    小宫侍试探着问道:“那,王后的命令?”

    李宫正看了他一眼,脸上仍旧带着笑:“平日里,王上和王后的命令不都是咱们去传的么?今日哪里有王后的命令呢?”

    小宫侍也是个机灵的,立刻心领神会道:“对对对,今日可没来过什么明月女郎。”

    李宫正微微一笑,挥了挥右手让他出去了。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他才把左手从袖子中伸了出来。与正常的右手不同的是,他的扭曲的左手成了一团,像是个鸡爪一样,其上更是只有三只手指,无名指和小拇指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被齐根斩断了。

    关门后的室内更加的阴暗,他脸隐藏在阴影中,看着畸形的左手,嘴角的笑意终于不见了,“娘娘啊,你的恩,我终于有机会报了。”

    就在向氏家主和王后都在为歌谣一事烦得焦头烂额之际,向府的西北角,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悄悄地从角门走了出来。门前早有一辆不起眼的驴车等在那里。他快速地跳上驴车,朝着南市奔去。待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布匹铺子,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掌柜热络地招呼着,“客官,想买什么?”

    小厮:“店家,请问有三尺青的绸布么?”

    掌柜地迟疑了下,说道:“从未听说过什么三尺青。”

    小厮:“我家主子最喜青色,还望店家帮忙找找。找到了可有赏。”

    掌柜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对着小厮说道:“这里定是没有,你跟我去库房找找看吧。”说完便把人引到了后院。原来这个不起眼的布匹铺子,后面居然连了个不小的院子,院子中间甚至还有几盆枯掉的莲蓬,显然曾经是养过荷花的。

    看到这盆枯莲,小厮眼睛都亮了,看来他这次找对地方了。

    掌柜敲了敲正房的门,“东家,有人找。”

    “是谁?”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个身姿挺拔但脸却陌生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元宝?”虽然小厮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却是很快的叫出了小厮的名字。

    声音也是陌生的,被叫元宝的小厮此时有点高懵了。他不可能不认识自己朝夕相处的主子,眼前人的动作神态也和公子有七八分相似,更别提他叫自己名字时候的音调了,只有公子会如此唤自己,只是这脸和声音是怎么回事?

    他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道:“公子?”

    那人似是很高兴见到他,开心地应着:“是我,元宝!”

    这下元宝几乎可以肯定了,这就是自己主子,向氏的大公子,向江。

    “主子,你没死?”元宝刚问出口,眼泪便知不知地决堤而出,“他们都说你死了,呜呜呜呜,你没死可太好了.....”

    这段日子以来,府里的人都说他家公子死了。曾经他是大公子的贴身小厮,谁见了不笑脸迎着?可是自从他们说公子死了,别说笑脸了,他直接被从一等小厮,降为了倒夜香的。人情凉薄他倒也罢了,最受不了的就是府里的下人总说他家主子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为此他没少和人争吵,更是也没少被人责打

    如今可太好了,主子没死。回头他定要看看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看看,看看他们怎么打他们自己的脸。

    想到这儿,元宝赶紧擦了把脸色眼泪鼻涕,对着主子说道:“我这就回府告诉家主,迎公子归府。”

    向江,不,如今他名唤江回,他伸手拽住就要往外跑的元宝,对着郑重说道:“不可,我还活着之事,不可泄露给任何人。否则,我命休矣。”

    元宝怔住了,“为何?”

    江回摇头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给你留信让你来寻我,是有一事要你去做。”

    还没听问题,元宝就立刻应了下来,“好。”

    江回:“此事你需秘密进行......”

    元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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