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月牙感觉气氛很不对劲,尤其是她爹妈之间。

    “杀生丸,你嘴角有油。”

    纱织吃着吃着突然抬起头盯着杀生丸看,一本正经地说。

    不等杀生丸开口,她突然凑近,猛地拉近的距离看得月牙呼吸一滞。

    月牙:“?”

    她不在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纱织精致的面容放大了倍数呈在眼前。

    她的脸干净到没有任何污渍的程度,皮肤状态很好,纤长羽睫弯起一个俏皮的弧度,近距离观看,杀生丸甚至能数清楚她有多少根睫毛。

    她突袭地特别突然,好在杀生丸心态稳,没有丝毫慌乱。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纱织不信,咬咬牙豁出去了,抬手,指腹摁在他柔软的唇角,轻轻摩挲了几下。

    杀生丸对纱织的故意接近无动于衷。

    看着她扭捏的动作和做作的笑容,两人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谁也不肯先露出一点马脚。

    “好了。”

    纱织悻悻地收回手,她都怕再擦下去把人家嘴角擦红了。

    为什么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可能没有听到,肯定在装,真要是这样的话,演技未免太牛逼了点吧!

    纱织心里憋着一股气,她坐了回去,心神依旧不宁,嘴里的东西也有些变味了的感觉。

    “他们到底背着我们俩干了什么?”月牙压低了声音。

    邪见惊恐:“总觉得纱织大人主动地十分诡异。”

    这种诡异的气氛并不是只出现在这一小插曲上,而是伴随了他们一路,搞得月牙和邪见浑身不自在。

    正午的烈阳到了下午就躲进云层里,天空灰蒙蒙的,气压也低沉许多。

    不久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真是天助我也。纱织不动声色地朝杀生丸身边靠近。

    天气变化莫测,明明正午时分还热得人唇焦口燥,现在又刮起了狂风。

    “杀生丸,我有点冷。”纱织笑吟吟地面向他,半边身体几乎贴近了他的毛绒披肩。

    又来了又来了!

    月牙感到害怕,赶紧抱住自己,和邪见进行了一番无声的眼神交流。

    她挤眉弄眼:我妈疯啦!!

    邪见面色诡异:她是想把杀生丸少爷也逼疯吗?!

    月牙转而哭丧着脸:完了完了,只剩下咱俩是正常人了!

    邪见叹气,满脸惆怅:生活不易啊。

    杀生丸虽然没有看纱织的方向,却能感受到她在一点一点的靠近。

    纱织的意图显而易见,瞥见杀生丸毫无变化的神色,她胆子一下子膨胀起来,双手环抱住他的毛绒披肩。

    “杀生丸,你一年四季都披着这玩意,是真的感觉不到温度变化吗?”纱织紧了紧力道,一脸无辜地问。

    杀生丸终于开口:“闭嘴。”

    “哦。”纱织迅速切入正题,“昨天晚上……”

    杀生丸眸色微变:“雨大了。”

    被打断了觉得很不爽的纱织:“……”你故意的吧?

    纱织这下断定他这个反应绝对是听到了那句话。

    终于挖到了一点皮毛,好奇心又开始促使纱织想知道他当时做出了什么样的回答。

    ————虽然她已经在心里肯定了一个答案。

    “杀生丸,你……”

    “不要说话。”

    “……”

    第二次被打断了,而且还是在同一个话题上,纱织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绑在树上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然而转念一想又怂了,她果然还是没那个熊心豹子胆。

    抱着披肩走路并不方便,纱织松了手,再次拉开和杀生丸之间的距离继续前行。

    两次。

    她主动靠近了两次,每一次都抱着同样的目的,探头探脑地试探着她的猜测。

    杀生丸一时看不透纱织执着于探究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确定他真的心怀不轨然后躲着他?

    这个可能性最大。

    纱织看似乖巧,实则暗藏一身逆骨。

    从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后,即便她没有作出激烈的反抗也在用漠视的态度冷处理。

    而当时杀生丸的态度是无所谓,他未来会不会成家立业,对他来说不重要,而且妻子的身份只要不是他厌恶的人类就可以。

    两个各自心怀鬼胎,谁也不让着谁。

    中途休息的时间,月牙拉着邪见开了个临时会议。

    “你会不会就是想太多了?说不定……昨晚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促进了他们的感情发展?”

    “不可能!”月牙坚决地否定了他的猜测,“我可是见识过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的,没有那么怪异,肯定有问题!”

    邪见来了兴致,“那他们平时都怎么相处的?”

    “平时的话……”月牙陷入回忆,娓娓道来。

    *

    “看见月牙了吗?”温柔的女声回荡在走廊里。

    只见一个小姑娘弯腰鞠躬:“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

    一身水绿色衣裙,仙气飘飘的少女想了一下,猜测:“大概又野到她叔叔那儿了吧。”

    这兄弟俩关系一直都很僵硬,反而月牙和犬夜叉打成了一片,说来也是稀奇。

    反正以她女儿的修为和身手,帝国上下除了她和杀生丸勉强可以和她打个平手,真没有多少人能当她的对手。

    她一个人多出出门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培养方式。

    想到这里纱织也就放下心来,转身就找杀生丸了。

    “她不见了?”杀生丸面露讶异,手却抓起她的一小股墨发一圈又一圈缠绕在指尖。

    纱织躺在他的臂弯里,点了点头,他哦了一声,并不担心的语气:“多出去看看,开拓一下眼界。”

    纱织两手握住他把玩她头发的那只大手,轻轻摩挲,“……她也很有可能跑去和犬夜叉鬼混了。”

    杀生丸沉默了一会,才说:“让她多接触接触半妖,才能打消种族歧视的想法。”

    纱织噗嗤一声笑了。

    杀生丸好可爱!

    她握住他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眼眸轻弯:“你还记得吗?以前我稍微和犬夜叉走得近了点,你就要拉着犬夜叉开打。”

    “你怎么不说说你以前非要跟着我的时候我对你有多纵容?”杀生丸顺手捏了一把她脸上的软肉。

    “明知道我和他不对付,你还要和他走得近。”语气转而平添几分埋怨,又带了点无可奈何的妥协:“你那么娇气,打不得骂不得,他不一样。”

    纱织哼笑一声,给他的回答打了九分,剩下一分怕他骄傲。

    “等等。”纱织笑了过后才反应过来,“我哪有非要跟着你?”

    “整天缩在我的披肩里不肯出来的那只狐狸是谁?”杀生丸眉梢微挑。

    纱织捏了捏他的手,不轻不重的力道,小猫挠人似的,“那我后来要走了,你还不是追着我不放?”

    “一码归一码。”杀生丸正色道,“我永远不会放你走,我的王后。”

    他的眼底泛起温情,轻轻呼了口气,纱织额间的碎发被分成两股吹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接着,他微微低头,几缕银发垂落,掉在纱织散开的墨色长发中,交缠在一起,缱绻不已。

    他像个无比忠诚的教徒,虔诚地印上一吻。

    纱织餍足地往他怀里钻了钻,问起了一些有的没的:“你真的觉得月牙适合担任帝国继承人吗?”

    “你对她没有信心?”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纱织摇摇头,“我不是质疑她的能力,其实我最初想生一对小狐狸崽,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哥哥担任继承人,妹妹呢,安安心心当她的小公主就够了。”

    提起自己最初的理想,才恍惚发现距离她生下月牙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不由得一阵唏嘘。

    “等一下!”纱织猛地坐起来,杀生丸怀里落空,他不知她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但还是认真地看着她。

    “我的狐狸崽子没了!”纱织开始翻起旧账。

    她至今都忘不了月牙出生时,一探真身,发现她居然是小狗崽子而不是狐狸崽子。

    分娩的时候她没哭,却在得知月牙是小狗崽子而不是狐狸崽子的时候哇的一下哭出了声。

    杀生丸叹气,没成想她居然翻起了这笔陈年旧账,当初他就哄了很久。

    “基因问题,我也没办法。”对此,杀生丸也只能无奈地这么说。

    谁让他们犬族基因强大呢。

    杀生丸伸手一揽,又将人带回了自己怀里。

    “你那么喜欢狐狸崽子,外面有的是。”他随时可以去抓几只来陪她玩。

    “我喜欢也是喜欢我自己生的狐狸崽子好吧?”纱织哭笑不得,“九条尾巴,毛茸茸的多可爱。”

    “九尾狐是稀有品种。”

    她躺回了杀生丸的臂弯里,杀生丸另一只手绕到她颈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那个部位,平时亲热的时候也最喜欢在这个部位留下痕迹。

    她被他的动作弄得痒痒的,缩了缩脖子。

    “我有一只就够了。”杀生丸好脾气地哄着,温声细语,是一副平常在外别人看不见的模样,“物以稀为贵。”

    “杀生丸,你变了。”她语气突然正式。

    “嗯?”

    “你以前根本不会这么说话的。”

    “……”

    杀生丸的变化确实很大,纱织只是觉得他说话越来越好听,别人看来却是跟换了个人似的。

    “那我的王后爱听这话吗?”

    “比你以前动不动就怼我,确实现在听着更舒服。”纱织抱着他的披肩蹭了蹭。

    杀生丸嘴角轻弯了一下,抱着怀里昏昏欲睡的人,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

    ……

    邪见托着下巴沉思一会,得出结论:“月牙小姐,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听完了她的描述后,再去看走在前面的两个人,那种诡异的违和感更加强烈了。

    晚上。

    他们停留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地。

    纱织从刚才经过的一个人类村庄里买了几个桃子,不饿的时候也会拿出来啃一个。

    人工栽种的桃子经过精心培养,口感与味道自然没得挑,纱织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故意凑在杀生丸身边。

    等杀生丸看过来,纱织立马端着笑脸凑近,“你要吃吗?”

    她举着一个咬了快半个的桃子送到他面前,外面的那层皮呈鲜嫩欲滴的粉色,里面的果肉是白的,由于暴露在空气中经过一段时间的氧化后开始微微泛黄。

    她的牙印参差不齐的留在上面。

    杀生丸的视线在那几个交错的牙印上停留了一瞬,心里莫名烧起了一股郁火,在纱织不怀好意的笑容下越烧越旺。

    想玩把大的是吧?

    杀生丸用气音发出一声哼笑,他上前一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投下来的阴影带来一阵逼人的压迫感,纱织瞬间怂了,下意识后退。

    杀生丸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纱织一个踉跄,等她再站稳时,杀生丸已经低头在她啃了一半的桃子上咬走了一大口。

    纱织目瞪狗呆。

    纱织:“……”

    纱织:“?!”

    两人的口径不同,很容易就分辨出来哪个牙印是杀生丸的,哪个牙印是纱织的。

    杀生丸貌似都没咀嚼就直接咽了下去。

    纱织面露担忧:“……你不噎吗?”

    事不过三。

    杀生丸的忍耐力似乎也到达了极限,不再躲避她的话题:“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纱织:“……”

    杀生丸步步逼近,他走一步纱织就退一步,直到背抵上身后的树干,退无可退。

    “我错了。”纱织缩缩脖子,这个逼仄的空间气压低沉,纱织心莫名一紧。

    杀生丸:“你没错。”

    纱织:“……”

    他好可怕TAT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杀生丸抬手,动作轻柔的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

    “我,我没有想法……”

    杀生丸盯着她一脸想哭的表情,觉得好笑,“纱织。”

    “怎么了?”他语气正式的纱织特别害怕。

    “你对所有你怀疑的男性都这样吗?”

    “……啊?”

    像对他一样,肆无忌惮,甚至不介意间接接吻。

    他可以接受纱织企图戳破他们之间这层窗户纸,但他接受不了她这种放肆的试探。

    纱织猜不到杀生丸到底想了什么事情让他的眼神越来越冷,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她惹他了。

    杀生丸手撑在她耳侧。

    他低头凑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粉颈。

    “用错方法了,纱织。”

    “你这不叫试探,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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