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月牙还沉浸在回忆里:“你们不在家的时候,都是仙姬在照顾我。”

    “哎——”月牙深沉地长叹:“仙姬这么好的女人,爷爷竟然还要偷腥,还好父亲大人各方面都随了仙姬。”

    纱织:“……”

    你万般嫌弃的爷爷只有实力值得杀生丸崇拜吧?

    远处传来杀生丸的声音打断了月牙的回忆:“走了。”

    随之一抹白色身影从纱织身边不紧不慢地掠过,纱织抬了抬眼皮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邪见跪在地上,满脸写着劫后余生的惊喜。

    月牙拉着纱织的手站起来,跟上杀生丸的步伐,邪见见状连忙起身小跑过去。

    纱织:“诶?刀刀斋不在家?”

    邪见点头如捣蒜,因为都有听闻过刀刀斋只为钟意的人铸剑,刚好杀生丸来找他,他就不在家,态度显而易见。

    月牙倒是无所谓的语气:“他不就是这个性格嘛,所以我就不爱和他打交道。”

    纱织却听出了一番言外之意,眯了眯眼,猜测道:“你不会是跟他有过节吧?”

    月牙大方承认:“是啊。”

    纱织:?

    邪见:?

    月牙回想了一下,她和刀刀斋唯一的交集仅那么一次,巧的是那么一次就直接让月牙记恨上了这个脾气古怪的臭老头。

    “我当时急需一种可以铸剑的材料,于是我找到了他,结果他骗我白干了一天的活,最后他竟然说刚好在我去的前一天用完了库存,也就是说我当了一天的苦力结果还没拿到报酬,”月牙咬着后槽牙,嘎达作响,怒气值飙升:“那种臭老头迟早有一天会被教训!”

    纱织凑到邪见耳边:“你说等会找到人了月牙不会先把他揍一顿吧?”

    月牙似乎被回忆勾起了郁火,脚下生风似的越走越快,邪见都感觉她背后像是燃起了熊熊火焰,忍不住瑟缩一下,“很有可能。”

    末了纱织补充一句:“起码也是个半死。”

    彼时的纱织根本想不到,最后把刀刀斋折腾了个半死的不是月牙而是她自己。

    四人赶了一晚上的夜路,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纱织有了些许困意。

    杀生丸中途抓了一只坐骑,纱织也认不得这是什么生物,丑萌丑萌的,像马又不是马,它有两个头,尾巴又长又细。

    纱织正研究着坐骑的物种,突然腰间一紧,下一秒,她整个人失重,一阵天旋地转,待视线恢复清晰时,她已经跨坐在了坐骑上面。

    她揪住一撮毛稳住身形,身后突然抵住了一面坚硬的肉墙。

    纱织僵硬地回过头,目光触及杀生丸的白色华服。

    “父亲大人!”远远的飘来月牙的声音,她小跑着跟了上来,待停下时有些气喘,“我也要去。”

    杀生丸撂下一句“跟在后面”,便乘着坐骑扬长而去。

    吃了一嘴灰的月牙:“…………”

    空中飞行的速度很快,纱织的头发随风摇曳,她的眼睛被刺得有些睁不开,在这股强大的气流中扯着嗓子喊:“杀生丸,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回答言简意赅:“不知道。”

    纱织无语的同时:“?”

    她识趣地错开话题:“那我们这是要去哪?”

    杀生丸沉默了一会,半晌后,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回声:“找刀刀斋。”

    纱织:“……”你多说几个字是会死吗?

    杀生丸的速度越来越快,纱织被风吹得头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终于在她忍不住要呕吐出来的时候,杀生丸抓着拴绳用力一拉,坐骑仰头长鸣一声,而后身子微微前倾,一个冲刺,最后稳稳地悬在了半空中。

    纱织耐不住生理上的恶心,纵身一跃,双脚一碰到地面就再也绷不住胃里那阵叛逆的感觉,弯着腰呕了一声。

    杀生丸:“……”

    姗姗来迟的月牙:“……”

    不明所以的犬夜叉一帮人:“……”

    等纱织吐够了后那股恶心的感觉才慢慢褪去。

    由于刚才吐得太厉害,她的唇色开始发白了。

    纱织扶着腰,仰头冲杀生丸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不是故意要拖垮你的气势的……”

    犬夜叉:“……”

    戈薇:“……”

    杀生丸瞥了她一眼,见她没什么大碍后,才看向了对面的犬夜叉一行人。

    珊瑚惊呼:“那家伙是谁?!”

    弥勒举起法杖,应声道:“犬夜叉的哥哥……”

    只有戈薇一脸恍然大悟,声音猛地提高了八个度:“想要老爷爷性命的果然是他————!”

    刀刀斋一溜烟闪到了犬夜叉的身后,借着犬夜叉的身高优势完全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声线颤抖:“正是这个杀生丸!”

    刀刀斋的出逃已经让杀生丸很不爽了,如今他又跑到了犬夜叉的阵营,更惹得杀生丸看其不顺眼,他面无表情,眉头却拧着,质问的语气:“犬夜叉,为什么你会跟刀刀斋在一起?”

    犬夜叉来不及开口刀刀斋就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理直气壮地抢答:“那还用问,为了干掉你啊。”

    这副欠扁的语气,简直就是不怕死地火上浇油,纱织登时有些佩服这古灵精怪的老头:“勇气可嘉!”

    月牙却是愣了愣神,而后有些同情地看了眼无辜至极的犬夜叉,“……看来不用我动手了。”

    纱织:“你果然是为了揍这老头才跟过来的!”

    公然站在杀生丸的对立面,还寻求半妖的庇护,刀刀斋算是彻底触到了杀生丸的眉头。

    杀生丸:“刀刀斋,看来你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刀刀斋惊得虎躯一震,猛地转过身去,又躲回了犬夜叉的身后,“啊,不,这个那个……只要你能打败犬夜叉,我觉得帮你打造一把新的刀也不错啊。”

    犬夜叉脚下一滑:“纳尼?!”

    他翻脸的速度堪比翻书,连戈薇都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甚至扬起了拳头:“慢着!这跟刚才说的完全不一样嘛!!”

    刀刀斋脸不红心不跳地装傻充愣:“哎呀,是这样的吗?”

    纱织蹲下,凑在月牙耳边:“他挑拨离间很行诶。”

    月牙满头黑线:“都说了这老头欠扁得很。”

    刀刀斋的话害惨了犬夜叉,反倒是取悦了杀生丸,纱织千年等一回在杀生丸脸上看见了微微上扬的嘴角,他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刀刀斋,可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哦。听见了吧,犬夜叉。”

    下一秒,杀生丸从坐骑上下来,立在半空中,冰冷的眼神蔑视着红衣少年,“为了我的新刀,去死吧。”

    话音刚落,犹如吹响了战争的号角,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硝烟味,弥勒和珊瑚意识到危险,忙紧的往安全范围内跑去,还回头喊了一声:“戈薇小姐,快点离开!”

    戈薇迟疑地看了眼犬夜叉才转身跟上。

    刀刀斋逃命般迅速远离,留下一片空地给兄弟俩充当战场。

    纱织亲眼目睹原本还聊得好好的两帮人,说打就打了起来,她也赶紧带着月牙走远。

    兄弟俩打得不可开交。

    然而,说是对战,倒不如说是犬夜叉单方面被杀生丸虐着打,他甚至抗不过几招就被杀生丸打倒在了地上,还是以一种四脚朝天的姿势。

    纱织眉心狠狠一跳:“……好惨。”

    月牙:“原来一开始父亲大人和犬夜叉叔叔关系不和到这个地步吗?!”

    纱织迅速抓住话中的重点:“后来他们的关系缓和了?”

    月牙点了点头:“是啊,虽然父亲大人很少和犬夜叉叔叔交流,俩人算是相看两相厌,但都不会动手。”

    俩人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战况突然反转,刀刀斋像是受了刺激般一跃而起,鼓起两颊的腮帮子,冲着正在打架的兄弟两人吐了一团火,“我才不要呢————!”

    杀生丸眼疾手快地松开了犬夜叉,敏捷地跳出火团掉落的范围,倒是反应慢半拍的犬夜叉,正正好的被那团火包裹住了。

    犬夜叉的火鼠裘有防火的功能,他毫发无伤从火焰中走出来,蹭了一脸黑烟。

    被突如其来偷袭,换成是谁都很不爽,尤其那个始作俑者还是自己这边的人,犬夜叉气得直接往刀刀斋的秃顶上敲了一拳,“你搞什么鬼?!”

    杀生丸稳稳地落在了安全的地带,隔着火焰俯视着刀刀斋,声音骤冷:“无论如何都拒绝我吗。”

    刀刀斋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暴躁,甚至用食指指着杀生丸,控诉道:“真是啰嗦!而且我本来就已经给了你一口好刀啊!你腰间的名刀,天生牙。那也是我刀刀斋以你们父亲的獠牙锻造出来的。天生牙给哥哥,铁碎牙给弟弟,这是你父亲的遗言。那可是相较铁碎牙有过之而不及的名刀中的名刀,你应该要更爱惜他才对吧!”

    纱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视线转移到杀生丸腰间,果然挂着把长刀,“诶?他有自己的刀啊?可为什么从来没看他用过?”

    月牙眉毛微扬:“这个说来话长……”

    杀生丸像被踩到了尾巴暴怒而起,脸色猛地一沉,“居然说这把钝刀跟我相配?!”

    强盛的妖气随着他的怒火剧烈翻腾起来。

    “他生气了!生气了!!”刀刀斋不似之前那般怂样,看到杀生丸动怒诡异地仰天大笑。

    “趁现在快溜!”刀刀斋大喊一声,响遏行云,而后他举起一把长长的铁锤一跃而起,重重地敲击在地上,伴随着一声巨响,炸开的土块夹杂着火焰,那团火跟长了脚似的直逼着杀生丸而去。

    杀生丸轻而易举地躲开他的火攻,然而火势却疯狂地蔓延开来,生机盎然的绿野一瞬之间沦为火焰下的亡魂。

    月牙耳边的碎发扬起,耳尖一凉,她偏过头去,身边早已没了纱织的身影。

    袅袅生烟后的刀刀斋正要开溜,脚还没离开地面屁股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这一脚的动作可不轻,刀刀斋直接被踹翻在了地上,求生的本能让他来不及顾及身上的疼痛就想着爬起来,下一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游蛇般缠上了他的身子,将他牢牢捆住。

    他无措地抬起头,留下了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女人阴冷的眼神注视着他,身上的绳索越捆越紧,缠住他的全身,疼痛一点一点放大,强劲的力道好似要生生压断他的肋骨才肯罢休。

    刀刀斋挣扎着蠕动,面露惊恐地望着纱织,“你……你是什么人?!”

    纱织冷笑一声:“敢在我面前玩火?”

    “南明离火————”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发出一声惊呼。

    “啊!!”戈薇惊恐地捂住嘴,“老爷爷你的头发……”

    刀刀斋满脸疑惑:“诶————?”

    等火势蔓延到头皮的时候,刀刀斋才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啊————救命救命!”

    纱织打了个响指,刀刀斋头顶的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地缩水,最后缩到一窜火苗似的大小,消逝于空中。

    珊瑚警惕地抽出了飞来骨作出对战姿态,然而却见这个凭空出现的形貌昳丽的女人,并未朝着他们动手,眼神也没给他们一个,只是抓住了刀刀斋一个人。

    她渐渐收起了警戒心,却没有放下飞来骨,疑惑地问道:“这个人又是谁?!”

    戈薇记起上一次杀生丸来抢刀的时候,犬夜叉被打的奄奄一息,几乎要死在血泊中,最后的紧要关头却是她突然出现,救了犬夜叉一命,还让她放心,告诉她犬夜叉已经没事了。

    即便这个人的身份是杀生丸的妻子,戈薇压根没法把她放在坏人的阵营上。

    意识到这点,戈薇忙紧的冲珊瑚笑了笑,语气温和:“她……算是犬夜叉的嫂子吧,但她和杀生丸不一样,对犬夜叉并没有恶意。”

    得知身份的珊瑚此刻表情与当时弥勒知道这个事情时候如出一辙:“纳……纳尼?!”

    纱织看着完全秃顶还冒着白烟的刀刀斋,毫无怜悯之心地说:“看看你一手造成的废墟,你知道你的行为损失了多少天然植被吗?”

    “还有,”她双手环抱胸前,弯了弯腰,以一种俯视的姿势看着他,“是你说,只要杀生丸打赢了犬夜叉就给他铸造一把刀的对吧?”

    刀刀斋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而且不论他怎么也挣扎也逃不开纱织的缚龙索。

    “我这人,最讨厌不守信用。”纱织将刀刀斋的恐惧看在眼里,不明所以地扯了扯嘴角,背过手运作神力,缚龙索登时将他捆得更紧,“既然你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帮杀生丸铸剑,那就不要夸下海口,到了最后关头还要临时反水,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老头,本着敬重老人的原则我也就不想跟你计较什么————”

    “没想到,临走之际还要放火烧山,会点小把戏就在我面前耍大刀?”纱织顿了顿,偏头,看向了犬夜叉和他的伙伴,珊瑚在戈薇的劝说下收起了飞来骨,她看了看后发现他们没有准备进攻的样子。

    “你们,”纱织喊了一声,冲他们扬了扬下巴,“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也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是,这老头必须留下。”

    “诶————?!”放弃挣扎的刀刀斋听到这话,只觉着脑袋嗡嗡作响,刚才火烧头皮的疼痛感还隐隐发作着,而面前这个女魔头,竟然还要将他扣下来?!

    刀刀斋不满地冲纱织怒吼:“你凭什么捆着我!!还要把我扣押在这里?!”

    纱织淡淡的语气:“凭你放火烧山还想跑,凭你夸下海口却临时反水。”

    犬夜叉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扔下刀刀斋,纱织便注意到了杀生丸正在朝这边走来,她故作漫不经心地撂下一句:“再不走,我可拦不住杀生丸。”

    眼神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犬夜叉。

    犬夜叉愣了愣神,而后才注意到杀生丸走了过来,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

    他最后看了眼愤懑不平的刀刀斋,被逼无奈跟着云母一起携带同伙离开。

    奇怪的是这次杀生丸连看都不看犬夜叉一眼,径直走到纱织的身边。

    “这个老头就交给你了。”纱织转身离去,准备去修复那片废墟,刚迈开步伐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折了回来,指着地上的刀刀斋说:“他随你怎么处置,只要别弄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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