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章

    〖故人重逢。〗

    听到关键词,大家的目光下意识转向了高斯。

    高斯:“……”

    “是女神啊!”赛罗说。

    “感觉卡欧斯更像女神。”艾克斯说。

    高斯看着这两个明显是故意的家伙,礼貌道:“谢谢。”

    【画面一转,阿泽姆与卡尔瓦兰出现在某艘船的甲板上。周围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地的人。他们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说话。】

    盖亚拜托梅蒂恩时请她只展示需要的部分,是以大家对缺失的片段并不奇怪。

    “等等,怎么没有拯救异世界的过程啊!”赛罗猛地扭头去看游星鸟。

    ……也还是有奥奇怪。

    艾克斯虽然也好奇,但他选择打击赛罗:“已经结束的旅途,是不需要的部分吧!”

    赛罗瞪他一眼,等待着小鸟的回答。

    “我,那段记忆,没见过,”梅蒂恩安慰他:“其他姐妹,遇见,问问阿泽姆。我们,意识共享!到时候,可以?”

    赛罗满意了:“拜托了!Thank You!”

    【卡尔瓦兰已经摘下了帽子。他笑着说:“第七灵灾的影响太大,这帮家伙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你别嫌他们闹腾。”

    阿泽姆若有所思:“看如今的境况,与记录中的历次灵灾相比……”

    卡尔瓦兰接话:“程度太轻了?”

    阿泽姆点头:“是发现了什么应对措施吗?”】

    赛罗:“确实,第七……这是说前面已经有过六次了。”

    【画面中闪现了经年不息的雷雨,持续不断的烈日暴晒,前所未有的大地震……从天空坠落的月亮、从中逃离的喷射龙炎的巨龙、四处飞散的月之碎片……

    以及灵灾所造成的后果,集落和农田被毁坏、人类社会的基础崩塌,丰饶的草原变成荒漠,地壳崩塌撼动整个大陆……

    最后到如今,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的大自然。】

    梅蒂恩说:“灵灾,我加上!理解,方便。”

    “哦哦,谢谢!”赛罗说。

    “这样多次不同的极端天气灾害,生活在那里的人类真坚强啊。”艾克斯说。

    春野武藏笑道:“这就是人类的优点之一啦。”

    盖亚和阿古茹对视一眼。

    “你觉得呢?”盖亚问。

    “再看看。”阿古茹答。

    赛罗纳闷:“你们在说什么谜语呢?”

    “啊……”高山我梦轻轻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这是不是和自然控制机器有些像?”

    他说的是过去遇见的那些,据说是为了重置地球环境而被制造出来的,却仿佛打算将一切触及之物一同毁灭的敌人们。

    盖亚说:“如果将前面六次看做自然灾害,那么第七次的形式,很难不怀疑有人工的痕迹。”

    “……”藤宫博也说,“很像是逃脱封印的怪物的报复行为。”

    艾克斯想到了某个在多个宇宙中兴风作浪的恶魔:“……也可能是被放出来的。”

    就像格利扎。

    【卡尔瓦兰皱了皱眉。

    “我没办法给一个准确的答案。”他说,“按照三国军事同盟公开发表的假设。”

    “假设?”阿泽姆惊讶道。

    “假设。”卡尔瓦兰说,“可能是贤人路易索瓦当时借助了十二神的力量使奇迹发生。也有传言说看见了不死鸟。事后那位贤人不知所踪,只有他的法杖残骸被搜索到了。”

    “十二神的力量是不会出现在世间的。”阿泽姆凝视着夜间漆黑的海面,“这种前提下,‘借助了神的力量’,提到请神,你就没有产生联想吗?”

    “你真是……”卡尔瓦兰叹了口气,伸出手将阿泽姆从护栏边拉开了一点。“掉下去可不好捞你。”

    阿泽姆轻轻瞥了他一眼,恰巧他正偏过头,抬起下巴示意那些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处的好水手们。

    而后卡尔瓦兰又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不会有人将蛮神仪式与那位贤人联系起来的。不仅如此,十二神……终究是太惊人了。”他又补充,“何况,如果真是召请蛮神的仪式,那现在被‘神’的力量笼罩过的地方,所有生灵都该被精炼,不再具备自我意志了才对。”】

    “开什么玩笑!”赛罗大为光火,“所谓的‘神’是这样的存在吗?”

    他想问这颗星球在哪,他这就过去解决掉。

    “不要着急。”也许是合体过的关系,高斯很容易理解赛罗的想法,安抚他,“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应该没有到很严重的程度。”

    恰巧春野武藏观察着投影中的二人:“他们并不紧张的感觉。”

    “召请。”高山我梦想了想,“也就是说,只有召唤了才会出现?那是不是只要终止召唤的仪式,就……”

    藤宫博也抿住嘴唇。

    真的会像高山我梦说的那样简单吗?

    【阿泽姆和卡尔瓦兰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他们聊起了海盗团近几年的动向。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帝国军借着第七灵灾的混乱趁机侵占了不少领土。

    “帝国的海上补给线虽然有我们利姆萨·罗敏萨的海盗团做干扰,但他们利用飞空战舰直接补给的话。”卡尔瓦兰耸了耸肩,“艾欧泽亚……这片大陆怕只有伊修加德能想想办法将他们给打下来,但他们不会愿意分散战力的。”

    阿泽姆拧了拧眉:“情况毕竟严峻。”

    卡尔瓦兰问她:“你是在说哪边?帝国入侵?还是伊修加德的形势。”他不客气地说,“你别心软,那就是个无可救药、故步自封的糟糕国家,否则当年也不会直接退出军事同盟。”】

    赛罗一拍大腿:“我就知道那个帝国不是好东西!不过卡尔瓦兰这个话,是不是有点地域歧视,不太适合小朋友听啊?”

    森本绫乃噗嗤一下笑了:“谢谢你呢小赛罗~不过我感觉不太像啦。”情感丰富的女士歪了歪头,“他的语气中,没有什么厌恶的感觉。”

    艾克斯在一边勤勤恳恳做电子笔记:“阿泽姆现在所在的国家叫做利姆萨·罗敏萨,这片大陆叫做艾欧泽亚……”

    他顿了顿:“先前还有提到三国军事同盟?伊修加德不算在内的话,还有两个没有出现的国家咯?”

    高山我梦过来凑热闹:“还有帝国!帝国的名称也没有出现。”

    【阿泽姆为他的说辞扶额:“不用对家乡评价这么严苛啦,没有到那种地步,我上次去时,遇到的人就都挺好的,你家的占星台也很热情。”

    卡尔瓦兰一脸震撼连夜色都挡不住:“啊?”】

    赛罗也一脸震撼:“啊?伊修加德是卡尔瓦兰的家乡?”

    【卡尔瓦兰狐疑地往前跨了一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阿泽姆:“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没说?”

    阿泽姆说:“呃,嗯,没有?我就是帮了他们几个忙。”

    她说着,语气逐渐理直气壮起来。

    卡尔瓦兰还想再问,阿泽姆就在身前比了一个叉:“哥诶!”

    卡尔瓦兰盯了她两眼,主动转移了话题:“明天会召开追悼会——你就当是对第七灵灾的——梅尔维布有演讲,你们想见面的话,可以去听听。”】

    阿古茹冷笑:“又乱来了吧!太惯着就会这样。”

    盖亚温柔地看向他:“原来你也会觉得她乱来?每次你们不都意见一致地觉得可以行?就那样做?做了再说?没问题?”

    阿古茹:“……也不是每次,我——”

    盖亚:“——哪怕有一次听我的劝,我都不会用‘每次’来形容。”

    他感慨:“我真该像我梦当时劝阻博也一样……可惜。”

    高山我梦咳了几声。

    阿古茹:“……”

    突然被cue的藤宫博也:“……”

    可惜什么,可惜你没用揍的劝阿古茹……和阿泽姆吗?

    【大概是卡尔瓦兰这么说了,画面没有继续播放他们其他的谈话内容,紧跟着就转移到了第二天。

    阿泽姆随着人群涌动的方向前进,最终在一座广场停了下来。广场的正中心伫立着一座巨大的水晶装置。

    她一怔:“啊……是灵灾引起的以太絮乱,让原本的以太之光故障了吗?”】

    春野武藏惊叹:“——好大的传送装置!”

    高山我梦:“一定能传送更多的东西,和更远的距离吧!”

    藤宫博也则在想更实际一点的问题:“……这是用什么来维护和运行的?”

    广场非常空旷,并没有显示出供能装备的存在。如果是依靠那块大水晶里储存的能量,是如何进行补充和更换的呢?看起来报废了只能更换新的。

    被以太影响,又用以太命名,难道就是这个?

    【阿泽姆好像想先凑到水晶边上去,就在这时,人群传来了阵阵欢呼。她扭脸看去,发现一位近两米高、穿着黑大衣和中筒靴的白色短发女士正在走来,往广场中心去。一些红色制服的士兵将大水晶下的一小块地圈了出来,不让人群靠近。

    等她在里面站定后,原本人声鼎沸的广场,没有人指挥也安静了下来。】

    艾克斯将她的形象导入到名为梅尔维布的角色卡上。再一看周围,他已经将先前出现过的、有姓名的人类都补上了。

    赛罗:“……不愧是数据奥。”

    【梅尔维布先是对利姆萨罗敏萨的历史简短的追溯一番,然后便是对五年前,那些牺牲在与加雷马帝国的战争中的人们进行哀悼。】

    艾克斯给帝国补充上名字。

    春野武藏蹙起眉头:“……卡尔瓦兰说是当做是对第七灵灾的哀悼会,但是这里只提到了五年前的战争,莫非——”

    莫非对那里的人来说,这指代的是同一件事吗?

    【短暂的哀悼过后,她提到了五年后的今日,于灵灾中缓缓复苏的这个国家,所遭遇到的新的问题:信奉蛮神的蛮族试图扩张,入侵内陆、建立堡垒的帝国军,并不团结的内部。】

    “鱼人族和地灵族,和他们信奉的蛮神。”高斯叹了口气,“……召请蛮神是为了争夺生存的土地吗?”

    【“可以说,我们现在犹如在风暴中航行!”梅尔维布的语调激昂起来,“这场风暴中,我们能够行驶的航路只有一条!”

    “赶走蛮族!打败帝国!为了将利姆萨·罗敏萨带向新的世界,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一切的不可能都是人为的。反过来说,一切的可能,也都是人为的!”

    “高傲的海上勇士们!把你们的力量、技术,还有知识,全都贡献出来吧!”

    “在同一面鲜红的旗帜下,我们所有人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人群热血沸腾地欢呼起来。】

    “哦哦哦!”赛罗也有点兴奋,“只要是海盗,都像他们这样热血吗?”

    春野武藏苦笑着纠正他:“海盗……不如说像他们这样,或是像红莲火焰那样生存的事少数吧,不要觉得他们都是好人了啊。”

    “这我还是知道的。”赛罗嘟囔,“不过这个梅尔维布,确实感觉不错啊!”

    春野武藏取笑他:“你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啊。对地球的人类领袖来说,演讲几乎都有很大的政治作秀成分。”

    艾克斯在一边大惊失色:“什么,这都是骗人的吗?我也觉得这种场面很让人感动啊!”

    春野武藏只说:“还不知道呢。阿泽姆不是梅尔维布的朋友吗?总要先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好判断。”

    【梅尔维布又和民众说了一会话才离开。人群尚未散去,不一会,有个红衣士兵找到阿泽姆,请她去沉溺海豚亭一叙。

    画面一闪,阿泽姆出现在人声鼎沸的酒馆外。她没有去看哪张桌子上有邀请她来的人,而是径直走到了酒馆内的某个窗口。

    接待员满面微笑:“请问您现在要办理入住吗?”

    阿泽姆说:“我已经预定了。”她拿出被红衣士兵转交给她的钥匙。

    接待员确认后,为她打开了通道。

    阿泽姆顺着旋梯层层爬高,找到了对应的客房。她没有用钥匙,直接一推,门就开了。

    梅尔维布正坐在窗边眺望远方。她面前的小圆桌上摆着两个酒杯和一瓶葡萄酒,正对面没有放置椅子,是一只巨大猫咪模样的沙发,上面还摆着糖果色的抱枕。

    阿泽姆一下笑开了。

    “梅尔维布,你怎么还留着这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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