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绛都异闻录 > 冷石潭故人初相逢,相国府疯妻显疑云

冷石潭故人初相逢,相国府疯妻显疑云

    “列位看官,且说这天下大势三分。北庭月支虽是兵强马壮,却蒙昧未开,礼法不全,民风粗俗。西境那耶,边陲小族,凭着异术和妖兽也敢叫嚣。而我清平大国,宋氏正宗……”说书先生兀自说着,突然被台下人打断。

    “先生这是多少年的陈词滥调了,乱世中,虽还挨不着饿,也不是来听你讲什么狗屁道理的。”

    “就是就是,说些新鲜的,你今个儿说不准还能多赚些。”台下人哄笑一片。

    那老先生到也不恼,嘬了口茶,缓缓说道,“那我们今天讲讲郗泽谷。”

    “这郗泽谷乃清平境内最大的刺客组织,做的是人命买卖,不论正邪,唯价是取。”

    前桌的汉子不耐烦地吼道,“这玩意儿我一个卖鱼的都知道,要你说个屁。”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且听我慢慢道来。这谷中有名目的头领,都有专属的腰牌,这腰牌算是他们的本命……”

    “你倒是说说,这腰牌到底怎么样?”

    “这……天机不可泄露。”

    “郎主,湖中有动静。”

    蒙面男子示意噤声,张弓搭箭。

    “噗”湖中突然有一女子窜出,与此同时,飞矢从空中划过,向女子腰部射去,女子却未应声而倒,只听得金属撞击之声。

    “郎主,好像是我们的人。”月光中,鎏金鬼金羊纹依稀可见。

    远处火光攒动,林叶婆娑有声。

    为首的蒙面人扼住女子咽喉,将药丸掷进她口中,“今夜子时,冷石潭前,来拿解药。”

    说完便带领众人隐退于暗夜中。只余那女子独自一人在夜风中发颤。

    “夫人,我可算找到您了。”穿着朴素的丫头紧紧地抱着她。

    “苏雨,深更半夜的,你和你家夫人要闹哪样,惊动这么些人,也没见个水花,说什么投湖自尽。”

    “夫人虽是疯癫了些,却也每日被锦衣玉食的供着,做什么想不开。还真是贵人事多。”

    “同她说什么,早些回去歇着吧。”

    众人颇有些不耐烦,讥笑了几句就散开了。那叫苏雨的丫头扶着茫然的女子向一处偏阁走去。

    是处红衰翠减,荒草丛生,唯有寒鸦夜啼。苏雨燃起灯来,替那女子找来衣裳,“夫人,先换下来吧。莫要再想不开,人活一世,哪有顺顺遂遂的。”

    “苏雨,很好听的名字。‘天街小雨润如酥’”女子换上干净衣裳,挽发温声道,“想来是取的这个寓意吧。”

    “夫人?您想起来了?旁人都说您神志异常,是疯了……”

    “是吗?今日我失足掉进湖中,头撞上了沉石,便恢复了神智,只是还是不记得从前的事。你可愿同我说一说?”

    听及此,苏雨难掩惊讶,迟疑半晌,缓缓道,“夫人单名一个茹字,本族是南源柳氏,父亲官至御史中丞,夫婿乃当朝相国嫡次子……”

    “曾经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而今是幽居三载,秋扇见捐。这其中又有多少的心酸和血泪?”柳茹心中暗叹,“‘柔则茹之,刚则吐之。’”

    苏雨见柳茹久久不再追问,作势要离开。

    “等等,那我今日当真是失足落水?还是如你们说的投湖自尽?”亦或是另有隐情。

    “这……萧郎君自成婚以来便与您不合,下面的人上行下效轻贱您,您心中哀怨,一时想不通也是难免的。”

    “多谢你,苏雨,你先下去吧。”

    柳茹爬上床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须臾之间便有这么些事,实在领她费解,“一朝穿越,从有为青年变成落魄弃妇,哎!”

    正在她准备睡觉时,突然听见庭中隐隐约约有人唱着,“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涛。”

    柳茹起身,打开房门查看,四下无人,夜风习习灌入,月色澄澈如洗,婉转的歌声飘散在无边夜色中,莫名地有些诡异。

    “算了,都是自己吓自己。”柳茹自嘲地笑了,“我就是疯子,别人不怕我就不错了,我有什么好怕别人的。”她心里想着,关拢房门,重回床榻。

    可是就在她即将入睡之时,被潮气腐烂的木门吱呀吱呀地响了,引得她再次关门,用木椅靠在门后。再一抬头,柳茹心彻底沉了下来,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泛黄的窗纸上确实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影晃动。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蒙面男子冷笑道,“子时将近,你却未能赴约,真是不惜命。”

    “郎君总不会是怕一颗毒药不能让我死得透彻,要亲自来取我的狗命吧?”打从这群人在湖中认出她的腰牌起,柳茹便知晓她性命无虞,她便是不去,他们也会找来。更何况那凄婉的歌声几乎令她忘却了这样一件大事。

    男子未接话,只细细端详着那鬼金羊纹。

    柳茹有些慌了,万一那人真是忘记给他解毒了,岂非要横死?

    “郎君不防先替我解毒,再详细盘问我与这腰牌的渊源。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柳茹试探性地问道。

    微楞了一下,男子戏谑地笑道,“夫人慌什么,泻药罢了。”

    一时语塞,柳茹面露难色,假意打量着周遭。

    “谷中规矩大得很,既然你得了我的命牌,你就是我舍命相护的人。”随意的语调掩盖不了他眸中的真挚。

    “这是漓洛,也赠与你。上有我族秘术,你需要我时,用它来唤我。”

    “多谢。”

    柳茹不禁感慨,“真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

    “那不知贵……贵谷中是个什么规矩?可否告知一二?”

    “郗泽谷下有四堂,天舒,山深,青渊,宸诡。谷主和四位堂主都有自己的命牌。谁要是把命牌托付出去,就要誓死效忠其人。”

    “背叛又当如何?”

    “被全谷的刺客追杀吧,然后回谷中受刑,永世不得安宁。”

    “嗯,那一般受托者都是位高权重之流吧,若非如此,怎么顾得住流亡奔命之辈?你的命牌又怎么在我手中?”

    “我父亲是上一任青渊堂主,遭谷种叛变,奸人陷害,逃亡在外时,受柳中丞相助,得以保全性命。作为交换,父亲将堂主命牌交付了出去。”

    “原来如此。只是还未请教郎君名讳。”

    “谢昭。谢大侠的谢,昭然若揭的昭。”

    柳茹寻思让谢昭去查查她心中的疑问,却见他向庭中发射了一枚袖箭,打破这易碎的夜色。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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