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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女儿赔

    安留月这边出事以后,就有人跑去通知了安强义夫妻。

    安强义一听说安留月给黄秋玲下的毒,就气得骂起安留月不省心,尽给自己惹事。

    气归气,他还是要跟着来传信的人一道去看看,不想才准备走,就被何赛拉住。

    “你先去吧,我这家里少的鸡了还没找到,等找到我们就过去。”何赛一句话打发的走了传信人。

    等人走后,对安强义道:“你是不是傻,那死丫头惹上的人命官司,你去有什么用,你是帮着给钱了事还是抵命。”

    “不去怎么办,那黄家人都到了门口了。”

    “那又不是你家,黄家冲的是那聋子家。”

    “那咱不去?”

    “不去,那丫头惹的事,让她自个解决。”何赛说完看安强义犹豫,补充道:“那黄家人可是个无赖,你要去你去,我反正不去,我可没钱给那死丫头补窟窿,留宝明年的束脩还没着落呢。”

    “可咱连面都不露,村里人会不会说咱们。”安强义心里已经被何赛说服,只是嘴上还犹豫。

    “你还管村里人,你管管你自个家的就行,再说谁会没事在你面前嚼舌根,你老实在家待着,哪都别去,等会去村口接留宝,别让他往聋子家那跑。”何赛说完自顾自忙去了。

    何强义站在院子里,眼睛不时看向院外,最后还是没走出这个门。

    他心里其实也不是很想管,只不过有人找到跟前,不去又不好,但是何赛一说,他就觉得不去也行,反正等会要去接留宝,他也是有事要干,脱不开身。

    偶尔有村民路过的时候,安强义就会故意把头转过去,装作很忙的样子,有人打招呼,他就会把何赛拿出来的借口说出来。

    三妮爹从这边走过时,安强义也拿了这个借口说,三妮爹就笑着说道“你家鸡也是公的呀,看得这么重。”

    三妮爹嘴一向是不饶人,安强义先是没听出来这句话的意思,等三妮爹走了,他才明白过来,是在说他重男轻女。

    安强义先是很不开心,更有一种被对着脸打的羞耻,对着三妮爹离开的方向骂了一句:“什么东西,怪不得生不出带把的。”

    骂完,越想越不对。

    就跟他这重男轻女的帽子,已经卡在头上去不下来。

    安强义这人有时候还很奇怪,他心里知道自己就是重男轻女。

    可是他不想被别人当面指着说。

    三妮爹的一句话,搅得他心神不宁,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好几次走到门口去了,有一次还走到门外了,被在屋子里的何赛一嗓子给喊了回来。

    就这样,安强义在院子里等来等去,等到去接安留宝的时间。

    而就在安强义准备出门的时候,在安留月那边闹事要赔偿的黄秋玲,让黄永平和同来的黄家村人,抬着她杀到他安强义的家。

    安强义正在屋子里拿钱,准备等会给安留宝买点零嘴,就听到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声音。

    这声音里有男有女,其中,就属一个大着嗓门的女声最让无法忽视。

    “安强义,你教子无方,你女儿害得我丢了半条命,出来,赔钱,赔钱,不赔钱,我烧了你的房子。”

    “娘,人肯定藏起来,我去屋里抓人。”

    安强义一听这对话,就知道是黄秋玲过来了,也顾不上数铜板,把钱袋子放回原处压好,急匆匆往外面走,在里屋门口撞上进来找人的黄永平。

    “娘,人找到了,在这呢。”黄永平一看安强义,先高声对外喊了一嗓子,紧接着就对安强义道:“知道我们来了,还藏起来,快给你女儿赔钱。”

    “赔什么钱。”

    安强义已经五十来岁,在二十出头的黄永平跟前一比,那气势就矮了不止一点。

    他已经猜到黄永平说的钱,是跟安留月有关,心道不好,暗骂了一句:死丫头。

    黄永平可不看安强义什么想法,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装什么,我娘喝了你女儿的红糖,差点就没命,现在还躺着站不起来,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呀。”安强义装傻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快拿钱出来赔,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多,多少钱?”

    “五两。”

    “五两。”安强义听到这个数字,倒吸一口凉气,想都不想道:“我没钱。”

    “没钱就拿东西抵!”黄永平在安强义站的这间屋子里看了一圈,瞄上安强义身后的一个大木箱。

    那里面,是安家专门放钱的箱子。

    安强义注意到黄永平的目光,忙伸手推着他往外走,“有什么事出去说,出去说。”

    “说什么说,快赔钱。”黄永平一下子就猜出安强义在紧张什么,就算是被推到外屋,他的眼睛还是盯着那个木箱子看。

    “我真的没钱,黄家侄子,你娘这事我是真不知道,你先出去,我们外面说。”安强义随手带上里屋的门,快速的锁好,拔下钥匙攥在手里。

    黄永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你没钱,骗谁呢,就问你到底赔不赔钱。”

    “哎呀,你怎么不讲理啊,我赔什么钱啊,你娘的事又不是我干的。”

    安强义试图跟黄永平讲道理,黄永平却虎着脸道:“不是你干的,是你女儿干的,你不赔谁赔,我告诉你,你别想耍赖,这钱你不给也得给。”

    这话已经是最后的表示,也是来前,黄秋玲对黄永平的叮嘱。

    在安留月那里,黄秋玲一个子也没捞到。

    安留月那性子,黄秋玲不敢来硬,只能让黄永平抬着她道到安强义这边来要钱。

    相对安留月的疯,安强义就好拿捏的多了。

    在黄秋玲看来,安强义可不敢拿刀拼命。

    安强义的性子,还真给黄秋玲说对了。

    别看安强义对着安留月不是打就是骂,还总是摆谱强势,可真对上外人,他就是那缩头乌龟,但凡对方强硬点,屁都不敢放。

    就算黄永平是晚辈,他也绝对不会跟人当场吵起来,将黄永平推着出了门,还在说让去找安留月要钱。

    黄永平要是真能那个从安留月要来钱,也不至于跑这来,张口闭口就是让安强义赔钱。

    两人推推搡搡的,到了大门口。

    安家院子里站满了人,除了黄家村的,就是从铁铺那边过来看热闹的。

    黄秋玲还是睡在担架上,正和站在一边的何赛对骂。

    说是对骂,实际上,是黄秋玲压倒性的胜利,一个人在持续输出。

    诺大的院子里,闹哄哄的,跟唱戏一样热闹。

    安强义头都被吵大了,听到黄秋玲喊道:“做娘老子的不想赔,门都没有,今天你们要是不给钱,我就砸了你们家,再闹到镇上,让你们那个胖猪儿子学都上不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永平,走,现在就走。”黄秋玲跟何赛吵到现在,已经知道何赛的弱点就是安留宝,留下威胁的话,招呼气黄永平就要走。

    何赛急得在原地跺脚,跑到安强义身边。

    “你看吧,都是那个惹事精,怎么办啊,要是真闹到留宝那,出了事怎么办。”

    安强义本来心中就烦,被耳边何赛的话,吵得头都大了,呵斥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惹事精还不是从你肚子里生的。”

    “我要知道她这么作怪,我当初就该掐死她。”何赛恨恨道。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把人拦住。”安强义推开何赛,大步拦在黄秋玲的担架跟前,“有话好好说,你们不能去。”

    “你不赔钱,我现在就去,我还就不信,没地找理了,你安家草菅人命,我看哪个先生敢教你儿子,永平走。”

    黄秋玲对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黄永平附和道:“教书的先生那都是有功名在身,要是知道学生家里父母姐姐,要害人性命,躲都来不及,谁还会要。”

    安强义只被这一句,就吓得什么也顾不得了,忙道“赔,我赔就是,你们说多少钱。”

    “五两!”黄秋玲一听安强义松口,那眼睛就亮了起来,说出和来前就跟黄永平说好的数。

    安强义两只手放在身前的衣服上,脸一垮:“太多了,你们这不是讹人吗?”

    “讹人,你说谁讹人,五两银子你都嫌多,我告诉你,这五两银子,是你们家应该赔的,你们家把我害成这样,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只让你们赔钱了事,你们就偷着了吧。”

    “能不能少点,五两太多了。”

    “不能,少一个子你试试。”黄秋玲不给安强义讨价还价的余地。

    安强义急得脑袋都出了汗,一咬牙道:“五两我真的没有,我家情况你也知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赔你二两,这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了,你就看在咱们以前是一家人的份上,少要点。”

    “二两,你当我是要饭的叫花子。”黄秋玲一听钱少了一半还多就要翻脸,被一旁的黄永平拽了一把袖子。

    原来在来前,黄秋玲就跟黄永平商讨了两个数,一个是五两,一个就是二两。

    就像安强义自己说的,他家那情况,黄秋玲也多少有点数,五两不好要,二两还是可以的。

    黄秋玲私心是想多要点,正要在二两的基础上再加点,黄永平小声道:“娘,二两行了,咱们拿了钱走吧,晚了永安那边再撞上。”

    要钱这事,是背着黄永安的。

    黄秋玲一想也对,在余原村都耽搁这么久了,要是再久点,黄永安再找回来碰上,说不定又要跟她闹。

    黄永安对安留月没死心,黄秋玲一直都知道。

    不仅知道,自从上次微生瑞把黄永安买的鞋送回黄家以后,她就怀疑安留月在鞋子之前就收了不少黄永安的东西。

    虽然黄永安一再否认,安留月什么都没拿,但黄秋玲就是不信。

    她把这事记在心里,一直想找个机会把安留月拿的那些东西吐出来,

    今天总算是让她找到机会了。

    “行,二两就二两,看在你们老实的份上,我不跟你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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