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川这个男配在书中描述不多,只说他天煞孤星无父无母,比女主小两岁,现在十九。

    他从小被村里人排挤,后来高考三次上岸重点大学法学专业,一路硕士博士,成为有名的红圈律所的金牌律师。

    之所以描写他,是因为女主有次卷入经济纠纷,对方的代理律师正是他。

    只不过再厉害的专业也抵不过女主光环,他败了。

    从此就好像被针对似的,他退出律所,被迫换工作,最后在上班的路上被精神病乱刀捅死。

    非常戏剧。

    在现实中,出身都很重要,更何况是在小说世界。

    什么专业学历,什么现实逻辑,在男女主的光环面前,这些通通是狗屁。

    之所以锁定这个人,是因为记忆中他是唯一一个在原主被家暴时说过话的人。

    还是在曲招娣这具身体有些旧怨的情况下。

    由此看来,俞川这个人绝对是有可能帮她的。

    江月宁根据记忆看着路程情况,估摸位置差不多,哎呦哎呦大叫起来。

    “咋了这是?”

    “大娘,我肚子疼,憋不住了!”

    “憋着,快到了。”

    满脸褶子头戴大花的老大娘翻了个白眼,撇嘴不打算理她。

    “大娘,我总不能弄拖拉机里吧,多晦气。”

    江月宁哎呦呦地捂着肚子叫,脸色惨白,老大娘没好气地骂了句:“事儿精”,随后大声叫停了车队。

    不一会,她被张强粗暴拽下拖拉机。

    江月宁一个踉跄,额头撞在拖拉机边缘,她“嘶”了一声,抬头瞪向张强。

    张强搓了搓手,直说自己没防住太大劲,然后小眼睛一转,靠到江月宁旁边:

    “走吧我的好媳妇儿,陪你去解手。”

    说着,嘿嘿一笑给她解开脚上的绳子,就要扯着她往旁边的树林子里走。

    队里的人不怀好意地看着二人,没人阻止。

    江月宁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连声道:“我肚子不舒服,让你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都是我媳妇了!”

    张强哼了一声,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

    “晚上再说行吗?我求你了,不然这事让村里人知道,他们只会笑话咱们。”

    江月宁急得要死,要是张强真跟过去,那可就只有最后一条方案了。

    万不得已她可不想用。

    “笑话?我不怕。”

    江月宁被拉的跌跌撞撞,眼看就要进树林子。

    “给我留点面子,我知道刘寡妇在哪。”

    刚说完,张强就止步。

    “当真?”

    “当真。”

    他上上下下看了江月宁一通,松开手。

    “别耍花招。”

    说完他给老大娘使眼色,两人交接好江月宁,他才吊儿郎当朝队伍走去。

    江月宁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有些女主之前的记忆,不然完蛋了。

    这刘寡妇和张强之间有些恩怨,简单来说就是偷情不成,反被刘寡妇卷钱跑了。

    张强做梦都想抓住她。

    江月宁自然是不知道刘寡妇在哪,她就是随口一编。

    老大娘带着江月宁到树林深处,找了个位置就要扒她裤子。

    江月宁干笑两声后退一步:“您把绳子帮我解开,我自己来,不然一会还得劳烦您收拾,多埋汰。”

    老大娘一寻思,也是啊,总不能给她擦屁股吧。

    没多想,她把江月宁手腕的麻绳打开,留一端绑死在一只手腕上,另外一端绳子拉自己手里,准备去几步之外等着。

    她不觉得拴住江月宁一只手,她还能跑掉。

    江月宁也猜到她的意图,等老大娘转过身的一瞬间,一掌劈到她后脖颈。

    没想到吧,她学过几年武术。

    她接住老大娘要倒在地上的身体,轻轻放下,然后头也不回朝俞川家的方向狂奔。

    等跑到岔路口的时候,她在相反小路上丢下自己一只鞋,另一只脱下来提在手里,用树枝把脚印扫干净,才继续跑。

    身后隐约传来寻找她的声音,江月宁心跳地飞快,喉头发干,脚底不知被磨破了多少,痛到麻木。

    可她不敢停。

    俞川家修的比较偏僻,在村里一处山脚下,没有别的人家在附近。她按照记忆又跑了十来分钟,才找到地方。

    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江月宁用力拍响。

    她心急如焚拍着门,边转头看着身后草木茂盛的小路,额头汗出个不停。

    快开门,快啊!

    下一秒,江月宁的手心传来温热的略显坚硬的触感。

    她缓缓回头,抬眼看向门口,然后触电似的收回手。

    寸头,小麦肤色,穿着洗地发白的蓝色长袖,约莫一米八五的身高,挺拔如白杨,五官俊美凌厉,还带点少年气,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看向她的眼神极冷,有着明显的厌恶。

    美男子啊……

    有一说一,胸肌不错。

    俞川一手拉着门,看了眼碰到自己胸口的手,后退一步,打量着眼前狼狈的女人。

    白皙的脸颊上沾着灰,胸前的两根麻花辫有些松散,穿着一件红花翻领上衣,蓝色裤子,手腕上系着一根麻绳,鞋子丢了一只,另一只脚沾着污泥,因为他的目光,脚趾微微蜷缩。

    曲招娣逃婚了?找他干什么。

    他收回视线,冷声开口:“有事?”

    江月宁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尴尬,扣着衣摆尬笑两声,刚想解释什么,就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来不及说话,直接弯腰从俞川胳膊下钻进院子,趁他愣住的空挡,一把将他也拉回院,反手把院门哐一声合上。

    “曲招娣你发什么疯?”

    俞川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娇小狼狈的人,转身就要开门把她丢出去。

    江月宁拉住他的袖子,眼泪说来就来:“以前是我不对,你救救我,我要是被抓回去,会没命的!”

    “你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俞川冷嗤,把她手挥开。

    江月宁锲而不舍抓住他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你不是想考大学吗?我可以帮你!”

    “你?”俞川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发出轻笑:“你帮我?开玩笑吗?”

    “嘭嘭嘭!”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乱七八糟的喊声:“川子在家吗?开开门!”

    江月宁看看门,再看看冷硬如石头的俞川,心一横拽着他衣领将他拉低,朝着他耳边悄声道:“你先救我,我有学习资料!我要是骗你,你到时候再把我交给他们。”

    俞川被耳边的热气弄地有些酥痒,他被迫弯着腰,侧头对上女人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杏眼,拒绝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帮就帮吧,万一呢?毕竟她和姓贺的伪君子学过一些,说不定有什么学习资料。

    况且……他怎么感觉曲招娣不太对劲。

    记忆中的曲招娣不应该是这样的神情气质才对。

    他把领子从江月宁手里解救出来,直起身对着屋子扬了扬下巴,看着她慌里慌张躲进屋子,才抬脚拉开院门。

    躲进屋子的江月宁此时还没放松一来,她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环顾四周后掀开床边的大箱子,轻手轻脚躲了进去。

    院子里的俞川此时正一脸不耐地跟张强说话。

    “你见曲招娣没有?”

    “没见。”

    “让我们进去看看,万一她偷偷躲你家了呢?”

    俞川双手环胸挡在门口,垂眼看着眼前獐头鼠目的男人,语调冷漠:“不行。”

    “大家伙看看,不敢我们进去,肯定就是他藏着曲招娣!这对奸夫y妇!”

    张强双手叉腰,面红耳赤,嘴里骂骂咧咧,煽动其他人跟他闯进去。

    “是啊,川子让我们进去,好证明你没有偷人啊对不?”

    “就是,心里没鬼怎么不敢让我们看。”

    “……”

    俞川的视线从这些人脸上划过,看着他们义正言辞的样子,觉得挺没意思的。这群人就会这样,喜欢扣帽子,喜欢拿莫须有的罪名去要挟。

    这些年都没什么变化。

    他侧开身,露出笑:“你确定要进来看?”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让门口的七八个人都突然噤声。

    上次俞川这种表情这么说话的时候发生什么来着?

    那个知青第二天摔断腿,第三天摔断胳膊,第四天磕掉一嘴牙。

    惨不忍睹。

    当时查了又查也没查出来谁干的,但所有人心知肚明,和俞川脱不了干系。

    他就是个无父无母的疯子。

    几个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了退意。

    反正也不是他们媳妇跑了,帮张强找人已经仁至义尽了!

    张强虽然嘴上功夫厉害,但其实内里也是个怂包,他看别人都害怕了,自己也后退几步,像是给别人解释,也像是给自己洗脑似的,没头没尾说了句:“你让我看我就看?那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去其他地方找。”

    说着,他率先转身走了,一米六的个头迈出了一米八的步伐,快的不得了。

    其他人紧随其后。

    俞川看着人走远,收起笑容把院门合上,朝屋里走。

    曲招娣这家里人可真不是东西,就把她嫁这种男人?

    怪不得要逃婚。

    拉开屋门,俞川走到桌边端起搪瓷杯子喝了杯水,看着床边的箱子道:

    “出来吧,人走了。”

    江月宁推开箱盖,从里面爬出来,有些紧张。

    “谢谢。”

    “别谢我,你要用你说的学习资料来换。”

    “额,这个……没有学习资料。”

    江月宁下意识用手指扣着衣摆,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俞川的脸,就看到他黑着脸,显然是生气了。

    “曲招娣,你敢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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