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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7.26

    因为四天后有一场小演出，所以这两个礼拜几乎没有时间可以更文。趁着这一两个小时的空档来看下，赫然发现有些字原来在当初就被河蟹掉了（掩面）还有一些小小的错误，就稍微来修下文了！造成伪更的嫌疑请见谅（掩面逃）<hr siz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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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黑暗在瞬间汹涌而来，一股下沉的重量迅速地压下来──在这个片刻，史黛拉终于明白了。

    擎天柱，不会出现的。

    在他阻止威震天之前，他都不会来的。

    一股无法抑制的鼻酸。她的双眼一黑，刚才的疼痛烟消云散。除了她身上的重量更沉以外，她好像甚么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残留在黑暗里的一点，绝望。

    她从不相信天堂和地狱的存在──即使过去有段期间，她得靠着祷告才能在夜晚不看见那些被她迫害的脸，直到她逐渐麻痹、习惯染血的生活。

    就算世上真有天堂，她也从没奢望自己能到那个地方；可是赶在堕入地狱前，她内心还有一个小小的奢望──她想要再见那对令人安心的蓝色光源一次，让她能够无畏任何去处，就当是给她死前最后的一点怜悯。

    突然，一道强光隔着眼皮洒落下来，替她缓和一片漆黑，而在压在她身上的沉重，也在片刻被奋力推开──

    「妳还好吗？」

    她曾经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醒醒，妳知道我不能碰妳……」

    碧绿色的双眼猛地睁开，天上猛烈的阳光刺痛了她，一个逆光的身影替她挡住酷辣的艳阳。

    「还好吧？还可以自己站起来吗？」

    史黛拉双眼用力眨了两下，才终于看清楚对方的脸──她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施力让自己坐起身，然后紧紧地抱住对方。

    「──？！」

    山姆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到不敢动弹。

    「唔…」一股强烈的能量迅速在她体内串流，一阵呕心感随之涌来。史黛拉放开山姆，在两人接触的瞬间，她感觉到身体正快速地愈合──可是很快就停下来了。「还不够……」

    「妳竟然没事！」山姆看见碰触自己的史黛拉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昏厥过去，「对了，修复！是我体内的火种源修复了妳对吗？刚才妳看起来还很惨──」

    史黛拉没有回应山姆，她看了眼山姆，地上几滴血渍延伸，一颗不规则又棱角分明的石块，沾着血，静静地落在几尺外。她转过头看着倒在自己身旁的格雷。

    「谢谢你刚才帮我。」史黛拉碧绿色的视线再次回到山姆身上。

    「妳确定妳没事？妳看起来还有点糟。」山姆瞄了眼她额边干涸的血迹，对坐在地面的史黛拉伸出手，「呃、我没有别的意思──但如果妳需要，可以再触碰我一次。」

    史黛拉摇摇头，用手擦掉血渍：「山姆，没用的。你身上已经没有残留的火种源能了。」

    「甚么？」山姆愣了一下，「那妳……」

    「我感到好多了。」除了腹部还在隐隐作痛外，她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刺激了。她将手伸向格雷，测试他的呼吸与脉搏。

    「怎么样？」山姆有点紧张，「他还活着吗？」

    历经人类无条件攻击，仓皇之中与救护车分道扬镳的山姆，只能毫无方向地逃窜，没多久他误打误撞地撞见正被格雷踩着的史黛拉──情急之下，山姆随手抓起石块，想也不想、就狠狠地往格雷的头上打去！

    虽然那时候格雷决然的杀意完全显露在那张狰狞的脸上，虽然那时候史黛拉处在濒死的边缘痛苦挣扎──但这些都不代表山姆想因此杀一个人！

    「…他还没死。」听到史黛拉的话，山姆松了一口气。

    史黛拉摀着隐隐作痛的腹腔，看着倒在地上，额头冒出汨汨鲜血的黑发男子。

    「格雷，我跟艾许要的，只是一个选择的权利。」

    「多少次，我们因为不能选择，失去多少东西。」碧绿色的双眼有些混浊，「无论是你还是我。」

    她想起了那个到死亡的那一刻，依旧替她着想的蓝眼青年；如果她当时有选择，或许她真不会杀害亚伦──或许打从一开始她就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你说过做选择时要选胜利的那个。当时的我胜利了，可那并不是我要的──但除了胜利，我们还有别的选项吗？」

    过去年轻的他们一起走过许多事情。他们都有各自或是相同的恐惧与挣扎；他是唯一知道她第一次杀人挣扎的人，她是他唯一托付内心害怕失败与恐惧的人。他们曾经全然地把背后交付给对方，因为在同龄的特务还在内心挣扎的时候，她和他已经明白他们早已无路可退、或者已经相信了眼前唯一的道路即便成为最闪亮的那颗星──即使满手污秽。

    所以他们从不往下俯瞰、从不去想别的；所以他们一同活得恣意放纵、就像明日不会到来──是的，对他们而言，不见得每个今天都有明天。每天总有几个不小心的同伴死去──直到她遇见亚伦，她总算开始思索，也许这个世界还容许别条道路的存在？即使最后，她还是拒绝了这个天真的想法。

    史黛拉低头对昏迷的格雷自语，语调里毫无情绪，「你比我更清楚没有选择的无力感──可现在我看见了，不是没有选择，而是你我从来都不敢去选择。」

    她身子向后沉，全身往后一坐，「…格雷，我再也不想回到过去了。」

    时间不能重来，她没办法回到过去，阻止自己开枪杀死亚伦；即使到这一秒，她都还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选择停下。可现在的她，唯一确定的是，她想跟在擎天柱的身边。即使他有太多比她更重要更该考虑的事情，可是在他身上，她看见了另一股希望，一个开辟新天地的希望，一个敢于追求真正想要的希望，一个永不妥协的希望。

    一个让她感到安心安全的希望。

    她想要重新做选择，做一个她愿意付出灵魂的选择，一个即使要孤独面对死亡的恐惧也毫无愤恨的选择。因为她终于看见了另一条路，就在他身上；只要他在，任何东西都掩盖不了那条道路。

    「抱歉。」史黛拉站起身，落下的视线逆着光，「…我和你要的，不一样了。」

    史黛拉不再看格雷，转过身对山姆问：「救护车跟卡莉呢？」

    「呃，事情有点不好解释……」山姆双眼尴尬地飘了飘，「总之就是我跟救护车遇到人类突袭了。」

    「…哪个方位？」

    「…我不大清楚。」山姆老实回答，「刚才一阵慌乱…我连自己怎么跑到这的都不知道。」

    史黛拉拔下身上的追踪器，递给山姆。在山姆还不明就理时，她越过他身边，山姆急忙叫住她：「等等！妳去哪？──还有，他怎么办？」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做累赘，既然人类军队来了，他会是个好人质。」史黛拉回头，「……你就待在这里，追踪器会让救护车找到你的──只要你停在原地不动超过两分钟。」

    「那妳呢？妳应该和我一起待着吧？」山姆着急地问，他可不想一个人守着这个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醒来把他打个半死、身后还有一堆军队的人。他指了指史黛拉的腹部，「妳的伤也还没痊愈吧？我们应该要一起等救护车来，给妳治疗？」

    「不。」史黛拉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人类来了，那她就会是个好诱饵；或者说，一个护身符。无论怎样，她相信人类想活捉她的心思肯定不减。

    「妳等一下！」

    就像忘记腹腔的疼痛，史黛拉仓促离去。留下山姆和不醒人事的格雷。

    山姆呆了两秒，看了看地上的格雷，蹲下身亲自确认他薄弱的呼吸。再花了几秒钟思考，也许格雷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人质，但经过一番世事的山姆也是了解，人类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放弃整个军队跟计划。

    他也不确定待在这，会是人类的部队先找上他，还是带着卡莉不知逃逸到哪的救护车先到？再说了，那个红发女人身上已经没有追踪器了，这样谁可以找得到她？万一她出事了，不只是救护车失职、他更是会良心过意不去──只因为她把追踪器给了他。

    山姆想了想，与其在原地等待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机会，还是跟着史黛拉，保障他和她不至于失联的危机──至少他很确定，这样来找他们的肯定会是汽车人。

    「嘿！妳等等！」

    ＊

    轰隆──

    烟硝漫天，又是一座无辜的金字塔倾塌。倒卧在石块里的擎天柱，那把暗紫色的巨剑还刺在他的右肩上。擎天柱左手用力握住剑身，阻止它持续加重的力道。面对威震天更炽红的光学镜，擎天柱决然放开阻止威震天的手、任凭他攻势的突进，擎天柱双手抓住一同威震天的身躯、奋力往前冲刺！

    轰！

    空中黄土色的尘霾伴着细石，擎天柱将威震天压倒在一座石砌平台上，在同个时间，他站起身，左手抽出贯穿自己的大剑、右手一拳打向威震天。在威震天反应前，他又是一拳打过去──

    碰、碰、碰、碰！

    连续的左右重击，威震天的光学镜乎熄乎灭，但怎么样就是没有完全下线。然后擎天柱双手抓住他的胸甲，把他整个机体给拉起来、狠狠往下一个重摔！血红色的光学镜总算闪过一线黑暗。

    擎天柱重新撤出超能巨剑，在他准备给威震天致命一击时，他低估了威震天重整的能力！「碰」地一声，擎天柱被踹开，这个时刻，威震天猛冲疾快、在擎天柱甚至还没倒下前，一记能源炮打向了他！而那把紫色的大剑已经贯穿了他的胸口──

    「唔……」

    「擎天柱，我得承认你进步不少。」威震天略微沙哑的机械音，靠在擎天柱的音频接受器旁，「可惜在我面前，你跟你那无聊的理念，一样不堪一击。」

    「威震天……」擎天柱根本无法倒下，威震天一手死压着他的肩头。承受了炮火的攻击，擎天柱受损的不只是表面机甲，巨剑的攻势摧毁了火种舱最外层的保护，擎天柱的内部核心系统也受到损害，每一条回路都紧急拉高警报，「即使你消灭了我…其他人也会起来消灭你的野心和暴.政！」

    「是吗？」威震天血红色的光学镜更加腥红，「──我把你们所有人都消灭就可以了。」

    「唔──……」

    几滴萤蓝色的能量液落在地面，擎天柱体内的警告系统不断嗡嗡作响，。威震天不仅加重了剑把上的力道，连贯穿的角度都开始倾斜、逐渐威胁他的火种舱……现在看来，几刻前擎天柱被刺穿的右肩机体，反而更像是猎人假意给予猎物逃生机会、再重新猎捕的恶意捉弄；这一次，他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享受那种缓缓折磨他至死、尽情享受猎物痛苦的快感！

    「我的兄弟，」威震天的脸靠近他，「我很抱歉结局只有我而已。」

    擎天柱感受到威震天一步步逼近他们生命中最重要、最纯粹，同时也是最脆弱的一块……随着内部受损的加剧，自我修复功能急速下坠，外部机体得不到修复，他更没有余力去做反击──擎天柱的视觉处理器传递的最后画面，是威震天利齿张扬。

    『大家几万年来跟随你的理由，不是因为普神之名──而是因为你。因为你让我们看见了希望跟…未来。』

    不！

    ──轰隆！

    一瞬间，一只不知从何处来的手抓住了威震天的头，狠狠地往后用力一扯！威震天整个人向后摔了出去──

    擎天柱重新亮起光学镜，一手拔掉插在胸口的巨剑。他看见一个白色的机体，举起蓝色的右手臂、用力打向威震天！

    啪！

    「福特，」一座金字塔坍塌。威震天闪过对方过来的拳头，血红色的光学镜穿越黄尘，里头没有任何波动，「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嗯…」福特低吟一声，似乎对于威震天避过自己的攻击没有太多想法，「因为我也想转动这个世界？」

    「愚蠢！」威震天一脚踹向福特，福特紧急收手回挡，往后滑了几尺，没甚么大碍。

    「若你真想转动这个世界，」威震天冷漠地看着福特，「就更该站在我这！」

    「抱歉，威震天。」福特走擎天柱的身边，按住他的肩头，辅助擎天柱重新起身，「我答应过一个幼生体，替他争取一个平静的机会。」

    「我曾见过你。」擎天柱一手盖上福特的手，机体内自我修复系统更是把握时机尽所能地重启，「在赛伯坦的时候，你曾和我们并肩作战。」

    「我很高兴你没有把我这微不足道的记忆给删除。」福特对擎天柱说，「汽车人的首领，我是福特。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我说？」

    「我的荣幸。」

    「我已经厌倦战争。这也是后来我消失在战场上的原因。」福特红色的光源和对方的蓝色交会，「为了结束战乱，我很抱歉我曾经不忠的行为。无论是投身狂派、还是后来我毅然决然来到地球寻找至尊们的坟墓、或是想办法争夺人造火种源以便重生所有同袍，我以为我能让战事提早终结──可是这些事情始终没有一个结尾。」

    「汽车人的首领，」福特转头看向威震天，「我希望，这是最后一场战争。还给这颗地球，还有我们自己一个平静的空间。」

    「这正是我们一直在追求的，福特。」

    「哈哈，我还以为是甚么呢。」威震天讽刺地笑了几声，「福特，我保证这里就是最后的战场──埋葬你们的刑场！」

    语毕，威震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顺手抽起地上暗紫色的大剑，一把挥过擎天柱与福特。

    他们各朝两边，及时躲开。威震天向左，大剑再度一划，砍向擎天柱──在这个时候，在背后的福特一手从后硬是抓住威震天的大剑，威震天转过头，举起右手的融合炮对准福特，而在此时，擎天柱握紧拳头，用尽全力朝威震天的面部打了过去！

    这拳力道猛烈，在威震天摔出去的瞬间，福特也放开抓着威震天的手、准备趁胜追击时，紫蓝色的能源从扬起的尘灰中急速飞来！福特完全接收这意料之外的炮火冲击，就在擎天柱面前向后飞去！超能巨剑再度撤出，顾不得福特，擎天柱必须用他剩下的所有能量来阻止威震天，毫不犹豫砍向刚才融合炮袭来的方向！

    当！

    橘红色的剑身向后弹开，紧接过来的是那把暗紫色的大剑──后方的福特重新上线，眼见汽车人的首领就要被砍成两半，他单手撑起身躯，冲向身藏在尘嚣中的威震天，一手在空中阻挡对方的攻势，用自己的机体狠狠撞上对方的身躯！硬是将他和汽车人的首领隔开！

    在感受到对方撞来的那一刻，威震天再次举起融合炮，对准拉开距离的擎天柱，在同个时间，擎天柱不退反进、朝威震天的方向冲去，而福特更是紧急、伸手试图拦下威震天的炮火──但福特终究没有成功。

    机不可失！

    在炮火打出去的那一瞬间，不知是巧合还是算计好的，擎天柱在这时侧闪，就在几步距离内躲过威震天的攻势！这个时刻，福特放开了威震天，橘红色的剑身，从后穿越过威震天的胸口！

    「唔──……」威震天一手抓住贯穿自己的剑把，「不可能！」

    「不是你死，」擎天柱低沉的嗓音回荡，「就是我亡！」

    「站着人的，会是我！」威震天回头，高举融合炮，粒子束能快速聚集，擎天柱毫不迟疑，手上的巨剑用力向上一划──

    噗滋！

    萤蓝色的液体飞溅，线路、齿轮都随着火光和能量液迸裂而出──上半身被切割的威震天，随着自主意识转过身，面对百万年下来的对手，他重新举起融合炮。

    「不，」血红色的光学镜杀戮满溢，「我不可能失败！」

    橘红色的剑柄打向威震天的脚，失去重心的机体向后倒下。

    「一切都结束了，威震天。」

    橘红色的能量剑高举，擎天柱左手覆上右手的剑把，双手紧握，狠狠地朝威震天的火种舱刺下去──

    「呜啊──！」

    在一阵痛苦的长啸之中，更多猛烈的电弧爆裂开来，威震天血红的光源更加炽红，他还举着融合炮，对着眼前红蓝色的机体──

    「Optimus Prime……」

    随着这句话语的飘散，红色的光点逐渐黯淡。手中蓄势待发的融合炮，也终于缓慢下来。

    「……」

    那具银色的机体渐渐失去生命的光芒，直到他的光学镜暗去，擎天柱才抽出贯穿在他胸口的能量剑。

    「……早在我登上探寻火种源的那刻起，我以我的火种起誓。」擎天柱低头看着威震天胸口挣扎的微弱电弧。「粉碎你的野心。终有一日，你会落败。」

    威震天的火种舱终于再无任何光点。擎天柱感到身上每一条电路、每个齿轮都缓了下来，在这个时刻，他忽然感觉不到身上任何零件的重量，擎天柱缓缓垂下双肩。就像一股压在身上的重担，全然释放，消失了。

    擎天柱不得不承认，有那么几分，不踏实的感觉。

    肩上的那股重量，曾经重到难以承受、重到火种深处偶尔会油生怀疑、重到有时他以为没有结束的那天──可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习惯了这个负担。

    威震天死了。可是，他没有离家更近的感觉。

    回忆总在最无防备的时候出现。过去的片段忽然蜂拥而来，几乎塞满了擎天柱的处理器，连关闭都来不及。

    『擎天柱，站起来。』

    『擎天柱，别下线，别告诉我你会死在这…兄弟，现在还不是时候。』

    『擎天柱，看到了吗？又是一场漂亮的胜利！』

    『兄弟，看，我们多久没看见黎明了？』

    『擎天柱，我的兄弟，这就是赛伯坦，我们的家乡，赛伯坦──终于重现光明。』

    一个个窗口，一幕幕的片段，擎天柱也不再试图关闭那些高速运转的画面。

    『兄弟…你看见了吗？你永远都做不好你该做的事。』

    画面跳耀着，一直到那一天，侵蚀的酸雨滂沱而下，站在高墙上的威震天，血色的目光，高傲地随着灼热的雨滴落下──他告诉他，他的力量才足以为赛伯坦带来一个强大的帝国，他，才是赛伯坦的未来。

    他曾经相信，威震天的行为背后，肯定有令人敬佩的理念。可惜这个想法，在一个个赛伯坦人遭受祸害后、在一个个汽车人痛苦地死去后、在失去一个个亲密的伙伴后、在赛伯坦最终死亡后──擎天柱终于渐渐明白，无论那是甚么样的理念，他都无法苟同。

    目睹威震天死去的福特，没有打扰这位领导博派数百万年的首领的沉默。

    「威震天。」

    他跟威震天都不是第一次面临死亡──或者真的死亡──可威震天的死亡从来无法让他安心。但这次却给擎天柱另一种…感觉，那种，永远诀别的感觉。

    「如果当初，我没有坐上首领之位、而你没有被推崇为护星公…」擎天柱对上威震天早已黯淡的光学镜，语气里没有任何起伏。

    「也许今天，我们还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