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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开除五个人

    朝岁米行经营十年,掌柜刘文干了十年,从一个运米的小厮做到现在的掌柜,不得不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是这米行因前几年虫害,到底亏损了不少,米粮的质量也大不如前。秕谷过多,精品米质量不好,贩卖不出去,掌柜刘文为了弥补亏损,将秕米混入了第二年的好米之中,然后搅拌在一起售卖。

    只是这些浑水摸鱼的功夫没做到家,一是账本没有填好,被江书棠看出了端倪。二是作假手段太过明显下作,面对自己的老客都尚且如此,实在是有些尚不得台面。

    江书棠开除人开除的很坚决,刘文竟是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硬是说她那腰牌是作假的,也不愿承认自己因为行事风格和经营理念的原因被顶头上司讨厌了。

    刚刚的老客,江书棠重新给他们换了新米,还多次道歉,这才将人送走。

    两人走时还莫名其妙,仍旧没有意识到这家他们信任的店铺拿着发了霉的旧秕米混入了新米中卖给他们多次。

    刘文扒着门框迟迟不肯离去,还不死心地吼道:“我要去检举你!”自然是要去天香楼,但是他的身份也显然见不到提督。

    见其他人嘛,江书棠想了想,觉得不足为惧,只是希望他们好自为之。

    她扬了扬手,示意他赶紧去。终于将人气走之后,关上了门歇业,然后看向屋中剩余的六个伙计。

    他们一个个都是十八九岁青壮年的年纪,可是除了刚刚在大厅干活的两个,另外四个的精神状态十分萎靡。

    江书棠叫过其中一个,对他吩咐道:“我是你们新来的主管,你们一个个这样的态度,是对我不欢迎?”

    青年见江书棠口气淡淡的,以为她并未生气,连忙道:“自是欢迎的!”他谄媚地靠过去,想要替她捏肩捶背,他学的是刘掌柜的那一套,却惹了江书棠不快。

    “我想听你鼓掌欢迎我。”她伸手拦住他的靠近。

    “好好好!”男人做出一副自认为很宠溺的表情,敷衍地随手拍了几下。

    本想下意识地停下来,却听江书棠瞬间收敛了好脾气,声音严厉,不容拒绝:“不要停,鼓到我让你停为止。”

    他这才眼中露出惶恐之色,有些迟疑。不拍,可能就面临和刘掌柜一样的结局。

    咬了咬牙,还是得接着拍。

    平心而论,他确实是这几个人中打哈欠打的最狠的一个,也就是最懒的一个。见新来的主家先生是个女子,压根没放在心上,以为她随便说两句就散了,甚至觉得刘文走就走了,这样说不准他们还能升上来。

    便觉得还是讨好一下主家先生的好,谁知这江小姐压根不吃这一套。

    剩余几人到底也能察言观色,尤其是本来就在前台的规规矩矩的两个,他们收敛了轻松的表情,都整装严肃地站好。

    心中还涌过一丝解气。

    这么久了,终于来了能治这群懒货的人了!

    鼓掌的汉子交叠着手掌,几乎没有节奏的声音在清静的大厅显得尤为清晰,众人屏息。他压根也不敢停下来,只得一直拍下去。

    听到这毫无规则的鼓掌声,其余被困意席卷的三人,也在这些掌声下,逐渐被吵得清醒了过来。

    江书棠觉得效果很好,而男人烦躁地搓了下手掌,依旧不耐烦地拍着,只是愈加中急躁。

    江书棠依旧迟迟没有喊停,他面无表情的脸逐渐僵硬,鼓到最后一张脸都绿了半分,终于气急败坏地停下来,朝江书棠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书棠眼中露出一丝嘲弄:“让你鼓一会儿掌就受不了了,让你干个一天的活岂不是要了你的命了?刘掌柜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糊弄人的?”

    “那又如何?左右店铺也没有倒,大家轻松些不好吗?”他梗着脖子,看着自己手掌已经拍红,仗着江书棠是女子,依旧嘴硬着。

    江书棠勾了勾唇:“轻松?你是指后面的牌九?好玩吗?”木质和沫漆的味道,这四个刚刚妥妥在后面打牌无疑。

    只是打牌打到犯困,这得是打了多久?难不成已经通宵了?

    他们把这米铺当成了什么地方?

    江书棠气不打一处来,却见一个没有眼力见的,惊喜又快速从胸口掏出两张牌,递给江书棠:“原来先生也喜欢牌九?!先生要玩吗?一把六钱,你加入的话,我给你让位子。”

    “玩啊。”江书棠轻轻回眸一笑,“不过是先请你们离开,然后我们再玩。”

    她手指轻轻一个一个点过去,宛若阎王点名。把四个赌鬼全部开了。

    回过身的时候,店内只剩两个刚刚在大厅辛勤干活的员工,瑟瑟发抖地看向江书棠。

    而刚刚被开了的几人,并着刚刚不服的刘掌柜,都往天香楼浩浩荡荡告状去了。

    他们虽然见不得提督本人,只知道主家住在天香楼,但是其余几个门客的身份确是知晓的,此番便是去请他们帮忙。

    庄闵似笑非笑地听完他们的哭诉,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我又不是管米铺的,这事我也做不了主。”

    而左智明经过之前的交流互动,以及聂政廉对江书棠的态度,此番也不打算对正受宠的江书棠动手,也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唯有公孙千容,那张兜帽下的脸分辨不清表情,只是略微迟钝了一晌,最后还是请了他们进去。

    五人欣喜若狂,以为得到了庇护。

    谁知一进去,就只见到眼前飞扬的血光。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命丧黄泉。

    聂政廉脸色晦暗地坐在一角。而公孙千容手中提剑,手起刀落,将五个人轻轻松松斩杀在门中。

    门纸上溅起了一滩血迹,室内却悄无声息。

    他的嘴唇轻启,声音喜怒莫辩:“废物。”

    公孙千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剑,轻轻搓了下手指,然后打开门,对着外面的近卫吩咐道:“找人来收拾干净,给我换间房间。”

    ……

    江书棠没有动两个原本就勤快的员工。重新开了门之后,反而给两人放了半天假,独留她自己在门口招呼了半天,兜售、包装全是她一人来操办。

    一是为了了解米铺一日大概的人流量和售卖情况,二是也算给两个态度较好的员工简单休息会儿。

    但是两人实在看不过去江书棠一个人忙忙碌碌,还是放弃了难得的休息,过来帮她的忙。

    江书棠暗中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知道这两个人可以留。

    她其实不是在意他们的能力,也不在意他们到底是不是会来帮她。

    帮不帮无所谓,本来就是给他们放的假,她想看的,是放假后他们做些什么。

    从始至终要考察的,不过是他们的人品信不信得过。要在她手底下做事,人品不过关,那是万万不行的。

    就算这是反派的店铺,她也会给它开出正派的风采。

    “以后,米铺里就你们二人,他们五人的薪酬都分给你二人,你们可能做到将这店铺经营下去?”江书棠笑着看过去,问道。

    其中一个脸上有个痦子的,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很感谢江先生您相信我们,但是我和鹏子都是粗人,我们也不会看账本啊,只会做些体力活。”

    “我不会沿用以前的账本,我会教你们新的记账方式,这种方式,学会之后,事半功倍。”她补充道:“权看你们想不想学。不想学,我就另请人来,你们依旧做你们原来的活。只是那五人的酬劳便用来请这位账房掌柜了,不能分给你们了。”

    另个浑身肌肉的想了想道:“另请人确实太浪费,不若掌柜先教我二人一下,若是我二人学的会,便不用再多花这银子。我们不要您多余的薪酬,只要按时把我们的酬劳应给的给我们便罢了。”

    “他叫鹏子,你叫什么?”江书棠看向另一个。

    “我叫顺子。”痦子男嘿嘿一笑。

    “好,顺子,那你怎么说?”

    “我和鹏子是一样的想法,我们不要您多的钱,只拿我们应得的。前两年虫害,掌柜的扣了我们半年的酬劳,到现在一直未支付,您看,可以补齐吗?”他的眼神有些有些小心翼翼。

    江书棠了然得笑笑:“放心,一分不少。等往后生意好了,还会有分成。”

    两人脸上皆是一喜,对江书棠更是敬重。

    “刘掌柜在时,我们虽不满意他的做法,但到底没法主动做些什么。现在幸好江先生您来了,将他赶走,我们还是很欣喜的。只是,您将刘掌柜赶走了,会不会有麻烦?”顺子面露担心。

    他们不知道米铺背后是谁,但是隐约也能猜到是什么大人物。如今冬日里,到处找活计都不好做,为了生存,他们也无法拒绝任何一项工作。

    江书棠摇了摇头:“有麻烦的,不会是我。”

    聂政廉会处理掉一切丢人现眼的东西,不论是人,还是物。

    希望他们聪明点,灰溜溜地卷着以前的既得财物跑了为好,不要真的找上门去。

    快打烊的时候,江书棠随着他们一起,把米袋往内屋搬去。

    边吩咐道:“明日将秕米和那些发霉的都收拾一下,不要掺在好的米里卖了。”

    顺子和鹏子连连点头,他们早就不想这样干了。

    突然,后面的木板“砰”的一声。

    江书棠吓了一跳,看向两人,“那是什么?”

    顺子皱了眉,道:“那是后门,外面就是乐坊,许是有人喝醉了,不小心摔到门上了。我去将人驱走。”

    他提了灯,大胆地打开门,果然见到一人扑了过来。

    他松了口气,扶了人一把,见那人摇摇晃晃,昏迷不醒,回头笑道:“看,我说的没错吧。”

    直到他的手指摸到满手的粘稠,这才大惊失色,提了灯照过去,声音抖到撕裂:“血!!!!!”

    江书棠和鹏子走过来,江书棠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身体猛的一震。

    那人轻微抬头,看到江书棠之后,似乎那双混沌的眸子像是回光返照般突然一亮。张着唇刚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伤的太重了。

    江书棠下意识地想去将人带进来,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哪里,心头猛的一跳。

    这是聂政廉的管辖区域,今日她来米铺,大刀阔斧一番,他不可能不知情。眼下四周必有眼线,她不能出手。

    一旦出手,之前所有,功亏一篑。

    只能按压下那股浮动焦躁的情绪,面色冰冷,皱着眉头,严肃地道:“将人扔出去!”

    温庭晏的目光一点一点地破碎开来,涣散得比之前还要浑浊。

    “啊?”鹏子有些犹豫,“先生,这人我们不救吗?”

    “不救。”江书棠火速回过身,“将门关上,今日,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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