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辛纳甘

    私设的一些碎碎念

    1、目前的何浩楠,除了能搞点情报之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武力值为零小脆皮一枚,但各类交通工具非常熟练。

    2、赵一博提前上线。

    3、蒋敦豪同学到底在无人区经历了啥子?后续会开单线交代一下。

    4、大家都是干□□这份工作的,必然...全员恶人。

    莫辛纳甘

    一

    李耕耘被七手八脚地抬进卧室没多久,就有背着药箱的人匆匆赶来,熟练地剪开衣服清洗伤口,撒药粉缝合,然后用绷带厚厚地缠了几层,然后给李耕耘嘴里塞了块东西,交代了几句转身准备离开。蒋敦豪在一旁见着血糊糊的伤口感觉头皮都发麻,壮着胆子拽了一下人的衣服:“真不用去医院吗?那伤口...”

    送李耕耘回来的人手才想起来李昊刚说,这个东西也得料理料理,冲药君耳语几句,两个人上来摁住蒋敦豪的手,药君麻利地一顿操作,把蒋敦豪的两只手缠成了两只粽子。

    “其实不是啥大伤,没必要的...”蒋敦豪看着两只粽子,“你这样我啥也干不了了。”

    李耕耘手底下的人也没搭理他,拿走了蒋敦豪手上的刀,对着蒋敦豪上下一顿猛搜,确定没带什么东西后,拿出一只小脚链拷住蒋敦豪一只脚,然后把链子的另一头固定在房间的角落,确保蒋敦豪的活动范围到不了李耕耘床前,然后悄悄退李耕耘的房间。

    蒋敦豪被一顿操作惊呆了,他是来到了怎么一个地方?但是刚经历一场惊吓,又走了那么远的路,蒋敦豪真的又困又累,心想:“算了,他是个病号,我是个啥也干不了的,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应该没事吧。”于是放心大胆的靠在角落里睡着了。

    等蒋敦豪醒来的时候,李耕耘早就醒了,正靠在床头喝药,看见蒋敦豪睡醒了,冲他一点头:“睡的还挺踏实啊?咋想的,还能睡着?”

    “也没有太踏实,老梦到那个血呼啦擦的人影举着刀子朝我走过里来。”蒋敦豪特别诚实。“谁让你呆这的?”

    “不知道。”

    “你呆着干啥啊?”

    “不知道”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不知道。”

    ......

    李耕耘沉默了半晌:“那你说点你知道的,行不?”

    “他们喊你三爷,喊那个戴红帽子的四爷。”

    李耕耘活活气笑了,忍了半天问道:“我的错,你能说点你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的不?”

    蒋敦豪抬头看着窝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的人说:“我叫蒋敦豪。我是来这边应聘酒吧驻唱的,不过你好像知道这个,那...那,我虽然看着小,但是成年了...不算童工,不违法的...”

    李耕耘又一次沉默了...“驻唱、童工、不违法”李耕耘反复念叨了好几遍,简直气结,指着蒋敦豪骂道:“不是,你是真单纯还是假天真啊。昨天那场面你都见过了,你还在惦记不违法?你被骗真的不亏。真的...真是的,哎呀,我说你啥好。”

    蒋敦豪眨巴眨巴眼睛:“那,作为交换,我能知道点你知道但是我不知道的事不?例如,货是啥意思啊,戴红帽子的那个人老这么喊我。”

    “字面意思!能是什么东西?”李耕耘拍拍床沿,“你的心肝肺脑子!都算!等会,你脑子不算,你没脑子!”结果拍床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强悍如李耕耘只能疼的认怂,捂着腹部的伤口,慢慢钻回被子里。跟这人说话简直夭寿,李昊说的对,自己一定是伤到脑子了,才会把人带回来。但是偏头看看被限制行动,只能蹲在角落的蒋敦豪,又觉得于心不忍。“我叫人把你放开,但是你得保证不能离开屋子,你出去可就真成货了。”说完,不再理会蒋敦豪诧异的目光了。

    二

    李昊从李耕耘那里出来,盘算了一下,决定不回自己家了,虽然昨天忙活了一天,但这会精气神还不错,趁着这会去办点事也不错,大不了路上眯一会,反正不是自己开车。于是李昊直奔停车场,打开副驾驶,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自己窝进去,然后敲敲了中控台。

    “呐,耕耘,我们去趟杨梅饭店吧,你开慢一点哦,我想睡会,要不会晕车。”说完就闭眼准备睡觉。

    没有回应,车内非常安静。李昊睁眼发现,驾驶座是空的...完了,忘记李耕耘这会开不了车了。

    李昊不喜欢开车,李耕耘也不许李昊自己开车,李昊的车技,用李耕耘的话就是李昊如果有一天死了,那九成九是因为自己开车跑出去了。外带李昊的晕车真的是严重到不行,一般人开车都能让李昊吐到昏天黑地,只有李耕耘开车,就算车速再高,也能整得四平八稳的,让李昊舒舒服服。于是,一般除非李耕耘确有其他的任务,李昊出门都是坐副驾驶上指挥李耕耘开车的那位。现下李耕耘是没法开车了,李昊尴尬地摇下车窗,指了自家小弟上来当司机。

    杨梅饭店开在西边最大的城市里,距离李昊他们的堂口稍微有点距离,一路上也不甚好走,等到了地方,李昊雪白的小脸已经蜡黄,下车挥挥手,示意小弟开车先走,完事再来接。车刚走,李昊“哇”地吐了一地酸水,然后摇摇摆摆往饭店里走。这会不是饭点,店里也没有太多人,伙计一看来客了,立马殷勤地迎上来招呼。

    李昊摆摆手说:“你们的烧饼给我来一打,最近晒红薯干了吗?”

    伙计一听了然,点头答应,带着李昊穿过大堂,上楼到了顶层唯一一间房子门口,伙计替李昊打开门,便退出去了。

    这间房间宽敞明亮,有大大的落地窗,透进暖暖的阳光。窗下支着一张硕大的办公桌,放着配了好几个显示屏的电脑,两边全是又高又大的书架。桌后一个少年看到李昊进来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邀李昊坐在摆着几盘茶点的茶桌前,浓浓地沏了壶茶,把其中一杯推给了李昊。

    “上好的西湖龙井,前几天刚进货。你看看你这脸色,又晕车了吧,你怎么今天来了,昨天闹了一天,不累吗?”

    “现在真的是,一点都瞒不住你。”李昊捧起茶杯喝了两口,靠在沙发上缓了老半天,“你现在消息是越来越快了,昨晚的事,你这么快都知道了。”

    “要不说我是干什么的,你投了那么大的本钱给我,我不能让你耳聋眼瞎不是。”说话的少年下垂的狗狗眼闪着一抹无辜的,给李昊杯中又注了一盏茶水“李总,今天是什么风吹来的?不会是来问杨家的动静的吧。”

    李昊盯着水流说:“那点事,值得我这么大劲?杨家师出无名,再说我也没干什么,大家都是哑巴亏罢了。”

    “耕耘哥没事吧。”

    “还说呢,这种事,你也没有告诉我。不过他也没什么大事,那点小伤,都是小风小浪。”

    少年听出李昊语气里微微的怪罪,挠了挠自己头发:“事前确实不知情,我这情报收集的多,基本都是南来北往的人带出来的,咱说好的,杨家的卧底非大事不惊动,我知道耕耘哥出事的时间没比你早多少,冒着被发现的风险通知你就有点因小失大了。”

    “没有说你的意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一起逃过的命,现在谋划的东西,都是绑定的。我这次来呢,是有个其他的事情,拜托你。”

    “李总说。”

    李昊从怀里抽出一张蒋敦豪的照片:“帮我查查这个人的背景,简历。现在能查吗?”

    少年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语气里充满了戏谑:“不是吧,李总,你们现在走货这么严谨啊?货源要有,还要附简历?什么货这么高级?”

    “不算是货吧。”李昊捡了一块山楂糕放进嘴里,“耕耘看上的,虽然现在什么都不会。查查底细,不是什么卧底对家的话,就扔给那家伙去练就好了。”

    少年示意李昊先坐会,自己离开了房间,大概半个钟头,少年去而复返,手里捏着一张纸。“蒋敦豪,18岁,疆内人,生平履历乏善可陈。无聊的小学、初中和高中,拿过校园歌手奖,十几天前在东边沪区报了来西边的名,八天前你们接手的。喏,你看看。”

    李昊接过小何递过来的纸扫了两眼,折起来又收回怀里。指着窗边桌子上的电脑说:“这里不能查吗?非要出去?”

    “这是打游戏的,我哪会查这些东西。我的情报都是从我的饭店来往客流闲聊里挖的,要么就是自己开车出去到处找。坐在电脑前这事我做不来,都是手底下人在做。我真看不懂他们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字母。”少年毫不在乎的笑了,“可我还是喜欢自己出去找,毕竟我各类驾驶证都有,去哪都很方便,也能聊,跟谁都能聊两句,也耐得住等。情报这东西么,就是多跑多聊耐得住寂寞不要怕死。跟刚开始比,咱现在已经好多了,方向也逐渐理顺了,两条路一起跑真的快。”

    李昊听完没有说话,少年也没有多说的意思,两个人桌前一杯一杯的喝茶晒太阳。大概是一晚上没睡累了,李昊没多久就把整个人缩进沙发里睡着了。少年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给李昊盖在身上,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昊醒来的时候,太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刺眼了,室内安安静静的,没有声响。不多一会,门打开了,少年端着托盘进来,打开室内的顶灯:“饿了吗?我给你烤了烧饼,包了点馄饨,你一直喜欢吃。”

    李昊捂住眼睛,像是被灯光刺到了眼睛,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何浩楠,我梦见我爸了。”

    被叫做何浩楠的少年,听完沉默不语,把托盘放在桌上,坐到李昊旁边,轻轻的拍着李昊的肩膀。李昊突然失声痛哭:“何浩楠,你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能这么快查到一个人的背景,也能用情报开买卖做生意了,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查到我家里的事啊。”

    何浩楠听完,起身从书架上拿出来厚厚一摞文件,抱到李昊身边的地板上。他耐心的盘腿坐在李昊面前,等李昊愿意拿开捂住眼睛的手:“李昊,我一直在找。但是这个情况,跟去查一个人的底细是不一样的。”

    何浩楠把资料塞到李昊手里:“查人我只要知道长相或者名字,咱现在手底下有暗网上渠道,很方便。但是你家堂口当年那个事,是真的没有活着的人啊。三年前那个情况,叔叔也是匆匆忙忙喊耕耘哥带着咱俩出去避风头,结果一路都是追杀咱们的人,耕耘哥一路上没敢留一个活口,也来不及逼问他们的来历。好容易躲过去,等咱回来你家堂口都让火烧没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找到那些碎尸块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那会耕耘哥都打算带咱俩逃走了,结果碰到了从北线干完活回来的李恒兄弟俩。这兄弟俩带着人重新立了李家的堂口,烧香插旗,逼着各家重新承认了咱的买卖,因为咱都小,怕在各家堂口没什么话语分量,被欺负了,才认这两兄弟当大哥二哥的。你当时非要把我赶出堂口,又悄悄替我开了这家饭店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要干嘛,这几年我一直在找当年有没有人听过什么见过什么。你看看这些东西,都是这几年查的。李昊,你信我,你给我和耕耘哥时间,哦对,还有那个家伙,咱们肯定能搞清楚的。”

    何浩楠说完转过身顿了顿,等李昊彻底平复成刚来时的样子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招呼李昊吃饭。

    三

    通常来说,病人养病是一个无聊又痛苦的过程,对李耕耘来说,除了李昊来探望,或者处理自己手里边的杂事,养伤也是漫长而无趣的,但蒋敦豪的出现,让李耕耘这次的养伤精彩纷呈、筋疲力尽且疲于招架。

    来自蒋敦豪的问题包括但不限于:

    “西边真的没有什么酒吧吗?好遗憾啊。”

    “你们真的跟电视上一样做交易吗?”

    “啊,那你说,我以后能干点啥啊。”

    “你能帮我介绍份工作吗?”

    “做□□很辛苦吧,感觉很累的样子!”

    “你疼不疼,我给你唱首歌吧...”

    烦不胜烦,以至于李耕耘在能下床行走的第一天,哪怕一瘸一拐伤口扯着疼,也果断冲到了桌边打开抽屉取出胶带,截了一段,拍在了蒋敦豪嘴上。

    “闭嘴吧你!”李耕耘长舒一口气,“真棒!世界清静了。”

    让蒋敦豪接受西边是一个修罗场,而不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大都市没有花太久的时间。李耕耘一向走的是直来直去的路子,等蒋敦豪手上伤好的第二天,二话没说就让人把蒋敦豪扔进货堆里沉浸式的体验了一把,三天以后蒋敦豪脸色土灰的从流水线观赏席哆嗦着爬出来,整个人都不开朗了。随后的几天,李耕耘的房间出奇的安静,白天没人说话,晚上没人弹玻璃球。

    多年以后,每每后来加入后陡门的兄弟们问起蒋敦豪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李耕耘都会把这段反反复复,神貌兼备地复演一遍,简称为“蒋敦豪的鞭尸名作”。

    蒋敦豪低落的情绪让李耕耘家里冷清了不少,李耕耘甚至有点不习惯了,有次喝完药,李耕耘专门过去戳了戳窝在墙角里魂不守舍的蒋敦豪:“诶,你咋,魂丢了?话也不说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我以前觉得电视上播的已经写实的了...”

    “当初让你走,你非不走,这会走不了了。后悔不?”李耕耘问道,“你当过家家呢。”

    “你不会把我丢回那里吧...三...三爷?”

    “不是,你喊我三爷干啥?”

    “我也不知道你叫啥啊,但是尊敬点总没错吧,你这危危险险的。”

    “...我叫李耕耘,”李耕耘把蒋敦豪提溜起来,“你不用喊我三爷,目前来看咱俩没这方面的联系。”

    “你不是打算把我扔出去自生自灭吧!感觉外面更危险的样子...”蒋敦豪音量逐渐降低。

    “也不是不行,你去找找外面有没有酒吧?”李耕耘眯着眼睛看着蒋敦豪逐渐惊恐的眼神,“开玩笑的。诶,蒋敦豪,反正你现在没地方去了,跟着我呗?”

    “我啥都不会啊。”

    “可以教,保证你能活着?”李耕耘玩味地看着蒋敦豪,“考虑看看。”

    蒋敦豪回忆了一下来西边的这段日子,看了看自己弱小的身板,就当自己是被迫同意的吧,蒋敦豪这么想着。心一横眼一闭,冲李耕耘点了点头。

    “行,李耕耘,我跟你混。”

    四

    得到蒋敦豪肯定答复后,李耕耘伤彻底好利索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蒋敦豪塞进车里一路往自家堂口外开。蒋敦豪看着李耕耘油门一踩往出飚的速度,分分钟就用安全带把自己捆的紧紧的,一只手抓住把手问道:“这是去哪?你不是要把我丢出去喂狼吧。”

    “想得美,你这点体格不够狼吃一顿的。”李耕耘瞥了一眼后座的蒋敦豪,“带你去找人。”

    车一路往南走了大概半小时,李耕耘把车停在了一处工厂门口。下车的李耕耘周边扫了一圈冲路边一棵树上喊道:“咱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架把枪欢迎我?”

    话音刚落,从树叶间透出一张俊俏但是透着失望的脸:“这回又是怎么发现的?”

    “这能告诉你吗?告诉你,回头哪天你一个没想通,我不是没了?”李耕耘正了正自己的帽子,“下来吧,有正事。”

    树叶沙沙作响,不多一会,一个瘦削的身影提着一把枪从树上轻巧地滑下来,落在了两人面前。一张棱廓分明的脸逐渐靠近,是个长得好看的男生,带着一卷书生气,脸上白白净净,鼻梁高挺,只是眼角带着一小块浅浅的疤。

    “这是李昊之前说的那个人吗?你伤好没?听李昊说不严重?”少年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先进来吧。”打开了身后工厂的门。

    蒋敦豪跟在两人身后迈进大门,里面却基本没有什么人,根本不像一个工厂的样子。

    “这里不是个正经工厂。”李耕耘发现了蒋敦豪的疑惑,“这是一个非常不正经的地方。对吧,赵一博?”

    “我这不正经,你把人送过来干嘛?你自己不能干?”赵一博瞪了一眼李耕耘,“我很忙的,李昊托我改的枪我还没试验呢,前阵子你弄过来的新玩意儿我还没上手摸呢。人你带走吧,真是的,你要不这样,你去给搞吧...”

    “我就说一句,你怎么跟机关枪一样巴巴的。”李耕耘无语,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新款游戏卡带包装,“你不是忙吗?你的新游戏机卡带拆挺快?你要太忙了给我用吧!”

    “何浩楠那家伙拜托我替他通关的。”赵一博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他打不过去。你们喝什么?”

    “不喝了,人交给你,得多久?”李耕耘摆摆手。

    “你咋不带啊。你比我会的多多了啊,我只能教他怎么玩枪。”赵一博走过来摸了摸蒋敦豪的胳膊,若有所思,“哦,我懂了。”

    “懂了吧,他这个体格子,你说去正经学搏杀也来不及了。你就各种枪械随便教吧,”李耕耘说,“李昊跟我不想让堂口里知道这事,而且主要是我觉得你俩在某些情况下很适配。”

    “例如呢?”

    “废话太多!”

    “你开玩笑呢,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用的。”赵一博翻了一个白眼,“他这体格提的动枪吗?”

    “你也很瘦啊!”蒋敦豪握了握拳头,“而且,我也是有一把子力气的。”

    “是吗?”赵一博把手里的枪扔给蒋敦豪,“那你拿稳。”

    蒋敦豪信心满满的去接枪,结果差点没拿住。“真沉啊。”

    “保命的玩意,能不沉吗?”李耕耘说,“人交给你了啊。李昊的枪改好了给我,我去验。”

    赵一博从库里翻出一把奇形怪状的枪递给李耕耘,李耕耘把玩了一下,冲赵一博和蒋敦豪点了点头,出门走了。

    “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赵一博。”赵一博伸出手。

    “我叫蒋敦豪,你可以叫我敦敦。”蒋敦豪握住了赵一博的手,摸到了一手的茧子,“你是做什么的?”

    “我呀,现在是个老师。”赵一博笑了,“兼职枪械改造。”

    “你也是被骗来的?”蒋敦豪两眼含泪,“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不是啊,敦敦。我是打不过就加入啊。”赵一博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上的疤,“李耕耘干的。出手忒利索了,我当时都没来得及掏枪...”

    五

    蒋敦豪就在赵一博的地盘上住下来了,开始从头学习如何正确的使用一把枪。赵一博对这个形容不是很满意,他告诉蒋敦豪,应该学会的是如何瞄准并干掉对方。

    “敦敦,开枪,就是你死我活了,你不能想太多,要不你这辈子就可以安息了。”赵一博如是说。

    赵一博自己学枪也是个自学成才的主,他教蒋敦豪用枪的路子也不是正路。蒋敦豪光抬轮胎就抬了整整俩月,然后又是两个月的爬树,蒋敦豪说问赵一博说好的教枪呢,赵一博也不多说话,托着蒋敦豪的手举起一把手枪朝着树梢就是一枪,后坐力把蒋敦豪整个胳膊都震得有点麻了,也不用赵一博多说,蒋敦豪自己蔫蔫的就去爬树了。

    日常锻炼没少也就算了,赵一博没事还爱摁着蒋敦豪在车间陪他改装枪械,一把枪拆成零件,然后开始换枪托的、截枪管的、配弹夹的。一边倒腾手里的活,一边冲蒋敦豪输出一堆有的没的专业术语,改完就扔给蒋敦豪,让蒋敦豪自己装起来,愁的蒋敦豪一度问赵一博,其实他是不是只想要一个打下手的。

    等到蒋敦豪熟悉了库里所有枪支型号、特性和结构,赵一博就开始正式教蒋敦豪用枪,每天各种拔枪、握枪、压子弹、练习瞄准...蒋敦豪胳膊肿的甚至没法吃饭。学会一种枪械还不够,每种都得会一点。蒋敦豪有一次崩溃地举起一把枪询问专攻这把行不行,已经上手了。

    赵一博摇摇头“敦敦,你真有眼光。这是把古董老枪,叫莫辛纳甘,前苏联的玩意儿了,确实好上手,一个狙击□□只有600米的射程,你会死的很快的...”

    蒋敦豪不说话了...

    李耕耘再来赵一博这里,已经是大半年以后了,他来的时候,蒋敦豪正巧在库里倒腾他的枪。李耕耘也不是来找他的,所以直接找到了赵一博。

    “怎么样啊?大半年过去了。”

    “啊,该教的都教了。他使枪是没什么问题了,但都是白搭啊,你看他对着靶子没什么问题,但是说实话,哪怕对面是只兔子,他都没胆子开枪,更别说人了。道德感真的强,我当年要是有这道德感,我现在肯定是个优秀的猎手,而不是给你打工,李耕耘。”赵一博拿起一沓靶纸递给李耕耘,“你还是带回去练冷兵器吧。”

    李耕耘并没有接他递过来的东西:“枪还是远距离的玩意,他都不接受不了。你指望他近距离捅人一刀吗?”

    “你们不是说他见识过大场面了吗?我以为他已经接受了。”赵一博又把东西收回抽屉。

    “出于本能的自卫行为跟主动出击能一样吗?”李耕耘沉脸问,“排除这个心理因素,你觉得他能出师了吗?”

    “你在质疑我的水平吗?”赵一博问道。

    “没有的事,我只是确定一下。你把他惯用的枪替我收到车上吧,子弹管够。剩下的你不用管了。”李耕耘转身往库里去找蒋敦豪。

    蒋敦豪看到李耕耘来还有点开心,毕竟大半年没见了,结果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李耕耘拽住衣领拖出了仓库。

    “不是,李耕耘你干嘛,有话好好说。”蒋敦豪又一次被李耕耘塞进车后排的时候,虽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选择先绑上了安全带,“赵一博,他是咋了?”

    赵一博提了箱东西放在车的后备箱,同情的看着蒋敦豪:“敦敦,你一定要记住,遇到危险的时候,请你抛弃你的道德观,开枪果断点。祝你好远,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蒋敦豪还没理解赵一博话里的意思,李耕耘已经一脚油门飞出去了,一路上李耕耘一句话也没有说,蒋敦豪也只能把脑袋转向窗外,大半年没出过门,看什么东西都是新鲜的。车开得越来越远,路边的景色也逐渐荒凉,李耕耘终于把车停下来。他打开车门,示意蒋敦豪下车,自己转去后备箱卸下赵一博放进去的箱子。

    “箱子里面的枪是赵一博准备的,应该是你惯用的几把,子弹也在里面。还有刀和其他你可能能用上的玩意。“李耕耘又掏出指南针、水壶和压缩饼干连同箱子一起放在了蒋敦豪旁边。

    “我在这个点西边20公里外等你。但是我只等你三天,你要没出来,我就自己走了。”

    李耕耘自己上了车,想了想又摇下车窗:“蒋敦豪,这个区域很危险,你清醒一点。”没有再看蒋敦豪一眼,李耕耘开车离开了。

    六

    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李耕耘在这里已经守了三天了,没有看到任何人出来。李耕耘已经等的有些焦躁了。

    远方出现了一个身影,慢慢走近,逐渐放大。是蒋敦豪。

    蒋敦豪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眼窝凹陷,简直不像一个人,浑身脏兮兮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血和泥混合的颜色,他用枪做支撑,一瘸一拐的走到李耕耘面前,看着李耕耘,没有说话,然后一拳挥到了李耕耘脸上。

    李耕耘没有躲开他的拳头,结结实实的吃一下:“还是很有力量的一拳。”

    “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吗?”蒋敦豪愤怒地吼着。

    “我知道。”李耕耘回答。

    “你不知道!”蒋敦豪脱掉被血染透的衣服甩到李耕耘身上,“这上面有动物的、有我的,还有...”

    “人的,我知道。”李耕耘从车里拿出一件新的上衣递给蒋敦豪,“你说的我都知道。因为五年前,我也是这样被扔在里面的。”

    “什么?”蒋敦豪被这句话惊到了,仔细盯着李耕耘帽檐下的半张脸,“你开玩笑,你现在多大?”

    “十七!上车吧。”

    1、赵一博本来应该是后面上线的,已经写好了他的故事大纲,篇章名字都起好了。但是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他提前上线,推进一下大家团聚的速度。

    2、关于李耕耘跟李昊的故事,也是后面大家团聚以后再开一篇讲一讲。李耕耘不能是李昊亲哥哥哦。

    3、如果各位有什么批评或者想法的,请联系我哦。非常感谢大家抽时间选读这篇文章。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