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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之痛,生死别离

    “谢谢先生救下小女子”桑落恭敬的行着揖礼。

    “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桑落,来自沧源县。”

    “可是幼时被人从樊登,拐至沧源?”老先生的语气有些急切。

    “先生怎知?小女幼时确遭拐带,可惜当时年幼,什么都不记得了,此生怕是无缘再见爹娘。”桑落眼神低垂,像是在抑制自己悲伤的情绪。

    那老者的眼底盈盈,强忍着不让它溢出眼眶。

    “老朽姓张,在这靖安王府里做了个小小的管事,你可以叫我张叔”

    桑落一早就知道对面的张管事是谁,自己的一套说辞也是为这个张管事量身定做的。

    木叔说过,这张管事心善,见不得可怜之人,尤其是孤苦无依的孩子。

    桑落用略带哽咽的声音叫到“张叔”

    “好孩子”张管事摸了摸桑落的头说“我啊,也有一个女儿,四岁的时候在樊登的夜市被人拐走了。

    我和夫人没日没夜的找啊找啊,荣王殿下也帮忙出人出力的找啊找啊,可最后依然是人海茫茫,难觅踪迹。

    我的夫人伤心欲绝心力交瘁,不到两年便撒手人寰。

    我呢,也想过一了百了,但是又怕有一天我的宝贝回家了,却再也找不到爹娘。

    我每一日都在向神祈祷,祈祷终有一日,我会再见到我的宝贝女儿。

    她会站在阳光下,开心的看着我,说‘爹爹,我回来了’

    我会等到那一天的,对吗?”张管事转过头来看向桑落的那一瞬间,泪涌而出!

    听到这里,桑落终于知道为什么木叔要给她杜撰一个被拐卖的身世。

    突然,她觉得自己真不是人!

    “一定会的”桑落既诚恳又愧疚。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我好想看看她长大的样子。是像我多一点,还是像她的母亲多一点......”张管事抬头看向天上的云,晨光照在他的脸上,那泪痕像是星河般闪闪发光。

    桑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抚慰一个失去亲生骨肉的心灵。

    在这种痛苦面前,任何语言或文字都是无力的。

    “桑落,我已经将你的父亲安葬。你愿意暂时先留在王府里做做工,赚些银钱吗?”张管事看向桑落的眼神慈祥。

    “我......”桑落故意表现的有些迟疑,若是一听可以留在靖安王府就雀跃起来,反倒让人疑心。

    “你要先过好自己的生活,有一些积蓄,不必为生活发愁。如此,你的父母也会安心一些。”张管事关切的说着。

    “但凭张叔安排”桑落心中暗喜。

    “先去祭拜一下你的父亲,我让二娃送你去。”

    马车跑得飞快,一路颠簸,桑落她的双手需要牢牢的抓住马车,防止自己与马车发生碰撞。

    “姑娘,一会儿你一个人上去成吗?马车上不去,我得看着马。”二娃赶着马车大声的说着。

    “好”桑落也大声的回应着。

    城北荒山

    “不是都城本地人,死后只能葬在荒山”木叔看着那座新坟说到。

    桑落坐在荒草丛旁,不发一言。

    “怎么了?”木叔拍拍桑落的背。

    “......”

    木叔笑着摇摇头,拉着剑南一起坐在了桑落旁边。

    木叔指着那座新坟,说“他原本是沧源县的人,在他出生时沧源县还是那个物宝天华的地方。

    可惜,在天赤二十五年沧源县发生地震,房屋倒塌,道路断裂。

    顷刻间,他失去了一切。

    房子、钱财、父母、妻子,以及刚满周岁的孩子。

    那一年,他二十岁。

    后来,辗转来到都城,以为可以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他到大户人家去做工,一做就是十几年。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生怕自己行差踏错。

    原本他是要拿着攒的钱,回到故乡安度晚年的。却在大街上,被一个招摇过市的达官显贵撞上了。明明是他被撞到在地,却被对方嚷着索要赔偿。

    他身上所有的钱财都被抢走,还被打得遍体鳞伤。他怕自己会死在无人的角落里,没有人为他收尸。他便强撑着来到义庄等死,我于心不忍送他到山下药铺治疗。

    可最终,也没能留住他的性命。”

    “他是谁?”剑南问。

    “安福满”木叔看着远方轻声说“这里的座座孤坟,他们又何尝不是安福满呢?”

    这世间的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却又总是给自己留下一丝期望,如此才能在这茫茫苦难的岁月中活下去。

    无论身在高位或是活在深渊,身上都背负着各自难以卸下的痛苦。

    荒山上满是无碑枯冢,荒草蔓蔓,无人在意。天上的鸟成群飞过,而他们不过是缕缕孤魂。

    靖安王府

    桑落进府的第一天,就在张管家的安排下到了后厨。

    靖安王府的后厨分为几个部门,有负责采买的,有负责洗菜洗碗的,有负责处理菜品的,还有负责上菜的,以及最最重要的大厨。

    但是,在这里大厨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最下的是给粗使奴仆做饭的,中等则是给高阶侍女和侍卫做饭的,最高一等的便是负责主子们的饮食。

    桑落从一开始洗粗使奴仆的碗,一路洗到了靖安王的碗。洗碗,她是专业的。

    “桑落啊~快来,先休息一下。”李婶儿手里拿着把瓜子,招呼着桑落。

    李婶儿是一等厨房里的墩子,别看她的身材肉肉的,做起事儿来手脚可利索了。

    “马上就洗完了,等我一下~”

    “你这腰,够可以的啊!洗了那么多的碗还能直得起来。”一位负责洗菜的王大姐,看着桑落站直了腰打趣到。

    “到底年轻啊,真是羡慕”另一位负责洗菜的于大姐说到。

    “哟~你还用腰呢?都是自己来?那你还挺厉害......”王大姐说完众人立刻哈哈哈大笑起来,只有桑落一头雾水的走了过来。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桑落不明所以的说到。

    “别理她们,把手伸过来”李婶儿将一大把瓜子塞进桑落的手里,桑落手小装不下“双手”。

    “桑落,你也太勤快了,一直干活,你这样显得我们很懒。”王大姐说。

    “哎~就你,可别带上我们。我们可勤快着呢!”于大姐笑呵呵的说着。

    “桑落要不勤奋,能这么快就到咱们这里吗?才十天......你们说厉害不?”李婶儿说。

    “桑落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前院那谁吗?”王大姐说?

    “那能一样吗?咱们桑落就是到府里作工的,人家是来当主子的。”李婶儿磕着瓜子说到。

    “你们说的是谁?”桑落不确定她们说的是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你来的晚不知道,一个多月前咱们王府里来了个姑娘,叫什么来着?”

    “碧桐”

    “对,碧桐。一进王府就住进了清风苑,旁边就是殿下的月华台。”

    “说到月华台,左边清风苑,右边听雨阁。咱们殿下这是要享齐人之福啊,哈哈哈哈哈........”

    “谁说不是啊,听雨阁那位现在还没回府,人家背后可是鲜于氏,殿下的母族,当今皇后的侄女。那个碧桐姑娘怎么比得上啊!”

    “那也不一定,母凭子贵啊!”

    “真的有了?”一群人眼神齐刷刷的看向王大姐,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包括桑落。

    “她进府那日,我亲眼看见殿下带着楚漓将军到大门口亲自接她入府,还是殿下身边的青悠姑娘扶着进的门。要不是真有了身孕,能那样扶着进府吗?”王大姐动作夸张,那神情仿佛在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假的?不是说那碧桐姑娘的母亲是荣王妃的密友吗?临终托孤希望殿下能照拂一二吗?”李婶儿对于王大姐绘声绘色的描述提出质疑,看来她们听到的关于碧桐的来历是不同一个版本。

    “你咋这么单纯,说啥你都信。

    咱们殿下是什么身份的人?能说是在边界打仗时认识的女人吗?现在有了身孕,可不得编个说得过去的身份啊?

    照拂一二,怎么样算照拂?可不得是娶进门吗?”王大姐手里握着瓜子,唾沫横飞,滔滔不绝。

    “听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于大姐看向桑落“桑落,你觉得呢?”

    众人看向桑落,只见她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眨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你们跟她说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她才来几天?人都没见过。”李婶儿一把将桑落拉到自己身边护着,由于力气过大,桑落直直的就扑进了李婶儿的怀里。

    桑落的整张脸都埋进李婶儿的双峰间,挣扎着抬起头来说“差点被闷死”。

    桑落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大笑起来。笑声朗朗,直达云霄。

    “那殿下是真的喜欢碧桐姑娘吗?”桑落睁大着眼睛,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喜欢,肯定喜欢啊!不喜欢能让她住清风苑?能天天让她跟在自己身边?”王大姐从桑落手里抓过去一把瓜子,接着说“这一个月来,殿下给她买了多少好东西?吃的,喝的,穿的,戴的,那样不是成堆的送进清风苑?”

    桑落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到“给她花钱买东西,就是喜欢她,是这样吗?”

    “可不咋地?”王大姐挑着眉说到。

    桑落在心中思忖到‘碧桐,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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