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言口中顾年城的前任陈茗玥，是个看起来就温文尔雅的人。

    沈菲自我审视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和对方半点相像的地方。

    几人吃着饭，半晌，任家言的朋友苏仪莫名其妙开了口，“我见过你啊。”她看着沈菲。

    “咱们不是一起办活动吗，当然都见过啊。”任家言奇怪。

    “不是，”苏仪看着沈菲，摇了摇头，“在那之前我就见过你。”她想了想，“顾年城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沈菲眨眨眼，汗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当时我问他你们公司对接的人是谁，他给我看了你的朋友圈。”苏仪解释着。

    “老顾那么负责任一个人，肯定把工作对接都安排妥当的，”陈茗玥开口替顾年城说了句话。

    “哎说到老顾，你应该最熟吧。”任家言对着她挤眉弄眼着。

    陈茗玥苦笑，“我可不熟，又不是分开一两天，这都两三年了，还有什么可熟的？”

    “可以八卦一下吗？”苏仪脸上的表情和任家言几乎一模一样。

    沈菲默默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出来打圆场，“既然是几年前的事儿了，也没什么可八卦的了吧？”

    “才不是呢！”任家言和苏仪异口同声地回答。

    陈茗玥没什么反应。

    倒是沈菲不由地愣了愣。

    “哎呦，看来你是真的不了解顾年城，”任家言摇摇头，“这么多年下来，老顾唯一已知的一段感情就是阿玥，我们不八卦她八卦谁啊？”

    “只有这么一段感情，顾年城绝对是个变态。”苏仪应和。

    “你俩和顾年城不对付？”没等沈菲开口，陈茗玥先说了话。

    “废话！”任家言首先显示不满，“我在顾年城身上吃过多少亏啊，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就持续不断地吃亏啊！”即便顾年城从来提出的方案都收获了双方共赢的结果，但也耐不住任家言反过头来思考，发现过程中还是被他引导才得出了的结论。

    “可不么，”苏仪也跟着点头，“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摆脱不了顾年城的影响。甚至还有好多工作，都是他直接建起来的，我们都来不及反应，也都顺风顺水地开展了。”

    “其实这都无所谓，关键是他经常一副跟自己无关的样子不说，还总装傻。”任家言继续点火。

    “没错没错，”苏仪不由得附和，“只这么一想，就觉得挺生气的。”

    陈茗玥不由得开口笑道，“他习惯一向如此，没有把握的事不做，有把握的事便一做到底，不管旁人的意见。你们这么说，倒是符合他的性格。”

    沈菲完全插不上话，干脆便不再开口。

    “那你俩是怎么回事？”任家言眯着眼八卦着，“我可是听说你俩在一起过。”

    “是啊，”陈茗玥点头，“还是我追的他呢。”

    沈菲拍了任家言一下。

    “没关系，”陈茗玥看了眼沈菲，笑的十分坦然，“没事儿啊，我们俩都不在乎什么虚名，不然也不会曾经在一起。”

    任家言和苏仪对视了一眼。

    沈菲不动声色地喝着茶水。

    “怎么了？”见其他三人都不说话，陈茗玥开口问了一句。

    “这不是等着你接着说么，”任家言笑了笑，“哎呀，你放心我们家菲菲，绝对不可能乱说的！”

    “那倒不是，”陈茗玥歉意地笑了笑，“我倒不在乎旁人，只是我和顾年城虽然说是曾经在一起过，确实也没发生过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他那阵儿特别忙，我们俩单独见面的时候都屈指可数，也是因为确实没什么意思，我俩才分的手。”

    “哦？”任家言有些发愣。

    “嗯，”陈茗玥继续点头，“他吧，实在没什么意思，不过我能确定他不是gay是因为……他的占有欲实在有些变态，幸好他只是有点过分克己守礼了而已，不然我肯定是要追问他的。”陈茗玥有些不满。

    “哎呀，不要提男人了，”沈菲立刻打起了圆场，“工作就已经够烦躁了，还谈论其他的干什么嘛。”

    “顾年城可是业内的风云人物呢，菲菲不好奇？”陈茗玥比沈菲大半岁，于是也便跟着任家言一起，叫沈菲为菲菲。

    沈菲不着痕迹地转了转眼睛。

    “有什么可在乎的？我们和顾总足够熟了好吗！”任家言插了一句话。

    “一般熟而已，你不要胡说。”沈菲本来没想搭话，但看见陈茗玥有些在意的表情，不由得主动开了口。

    “难得见到对顾年城的事没什么兴趣的人，怪不得顾年城对你另眼相看。”陈茗玥倒是自然地对着沈菲笑了笑。

    “嗯？”苏仪和任家言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顾年城，对我们菲菲另眼相看？”任家言眯起眼。

    “很少听见这种事。”苏仪应和着。

    沈菲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你俩说相声呢？

    她不经意地转头，看见陈茗玥不明所以地笑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