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接下来…

    那么接下来……

    第二天的铃杏卫穿着整齐,原本长的可以编麻花的头发被她剪成了齐肩短发,在执勤老师关校门之前走进了学校。

    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

    对于她来说这时间完全足够,只是…

    她看了看周围还没有走进教室的学生,现在还不想打草惊蛇。

    她看着今天的执勤老师,那张最令她作呕的脸……

    她还是没忍住。

    上课铃响后十分钟,她毫不在意身上染血的脏污,一手提着一个滴血的手提包,一手攥着一支淌着血的美工刀,大摇大摆地走向教学楼。

    此时都在上课的教室里的学生也不免被走廊上回荡的慢悠悠的脚步声吸引好奇心。

    无一例外他们都吓得愣神。

    有女生被铃杏卫身上的血污吓得惊叫出声,铃杏卫朝那教室里看了一眼,只是一个意义不明的笑便吓得那班里的男生害怕到责备那女生。

    这些都不重要。

    她掂了掂手提包,猛的拉开自己所在班级的门,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那两个熟悉但此时空缺着的座位上。

    片刻后沉寂的空气中又响起了电话接通的声音,她的目光又缓缓移向讲台上的班主任。

    “铃杏卫同学,老师看你这样好像…不太好的样子,老…老师帮你叫救护车,我…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好不好…?”班主任颤颤巍巍地说着,眼里净是恐惧。

    “老师,不用担心,这不是我的血。”铃杏卫莞尔一笑,背手关上教室的门,手指一挑上了锁,“这是谁的血你是很清楚的哦。”

    见班主任不解,铃杏卫将手提包扔在讲台上,从包里滑出一只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和班主任手上的是一对。

    在班主任惊愕的眼神中,铃杏卫戏谑着,尖笑出声,平时细腻的声音此刻刺痛着教室里每个人都耳膜,“就在不久之前,这只手刚摸过我的臀部哦,我把他的作案工具都没收过来啦,这样老师就不会像之前一样说我空口无凭泼脏水了对吗?”

    包中的“作案工具”当然不止有那只手,惊叫声过后班主任便直直的昏倒过去,电话另一边的警察听见这一切也是震惊无比,又加了一些警力。

    铃杏卫又不紧不慢地走到后门,在把手上稍微动了一些手脚。有人借机想从前门离开,却怎么都拉不开门。

    “怎么样,厉害吧?你们之前就是这么把我锁在厕所隔间里的,我只是做了一些改动,现在这个技巧是不是更完美了?”铃杏卫靠在墙上抱臂看着他,俏皮的语调让他毛骨悚然。

    “就你?!你以为老子会怕?!信不信老子把你活拧成结?!”班里的刺头气急败坏,举着椅子就朝她砸来。

    只是微微一动身便躲过了这笨重的一击,反身压上刺头的背,抓着他的头发扯着他的头重击桌面,在他使不上力时抓起他的一只手,一把细长的手术刀穿过刺头的手背手心,将他的手钉在木制桌板上,他看着,感受着疼痛哭叫出声。

    打斗过程中惊叫不断,引来了周围教室的围观。

    其他教室的老师过来窗外偷瞄了一眼后,有的也报了警,有的则是自顾自的先离开了。

    学校因为怕翻墙逃课,校门做了加高和有倒刺的铁刺网,高大墙头嵌满玻璃渣。有部分学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惶恐不安地跑到校门口,焦急地思考着逃脱方法。

    走廊上的音响响起了姗姗来迟的紧急广播,听声音不是胆小怕事的校长,而是刚转来不久的新老师。

    听到声音的铃杏卫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手上推移着美工刀的刀片,“咯啦咯啦”的响声弄得人心惶惶。

    她向前一步,却被突如其来的电流激得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越来越激烈的电流更是让铃杏卫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检测到系统异常漏洞……”

    铃杏卫撑起昏沉的身子,耳边的求饶声扰得她太阳穴止不住的疼,“别吵了!”她下意识地对着那群蜷缩在角落的人喊道,因为头疼咬着牙。

    等意识完全回笼,看着面前这群害怕得颤抖不已,哭得脸上一片湿漉漉的人,以及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和外面传来的警笛声,她感到十分诧异,目光循着感觉沾满黏腻液体的手看去,自己也被吓得一抖,刀子抖落在地。

    胆子大一点的男生见此机会连忙上前夺过了地上的刀,颤颤巍巍地对着铃杏卫喊道:“你!去开门!警察已经来了!放我们走!”

    铃杏卫不理会他,像换了个人似的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脏污,又摇摇晃晃站起身看了讲台上染血的手提包、昏倒的班主任还有已经疼得昏迷了的刺头,最后目光又回到了这群人,就这一个眼神就吓得那男生拿不稳刀,一抖又掉到了地上。

    几个女生责怪他手抖,催促着他重新将刀捡回来,但铃杏卫这么盯着他哪里还敢动,竟然直接吓尿了裤子。

    铃杏卫只是心里感慨着游戏触感的真实和剧情跳过的人性化。

    她看向那几个女生,她们吓得又要哭,着急害怕嘴里说着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我的校服外套有点脏了,能借给我一条吗?我有点洁癖,最好再给我一条裤子,谢谢啦。”

    这时候特警已经在教室外准备破门了,铃杏卫蹲下对着一个女生说:“不好意思,再借用一下你。”接着手臂围住女生的脖子,用刀抵住了下颚。

    特警破门后枪口指着她,“把人质放开!如果不照做的话以你现在的罪行足以即刻枪毙!”

    铃杏卫无奈叹了口气说道:“这时候你们应该是要尽力安抚罪犯的情绪,一上来就要处刑也不怕罪犯破罐子破摔把人质撕了。”

    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可以让狙击手伏击的地方才足以让铃杏卫有和他们谈条件的底气。

    虽然这只是个游戏不怕死,但经历过毒打的铃杏卫表示死是假的但疼太真了,一次死不透还要补枪的痛她还是怕的。

    几个特警交流了一下眼神,便稍微低下枪口询问她:“你还有什么要求?”

    “让我换件衣服就行,你们怕我跑的话也可以叫个女警看着我。”铃杏卫挟持人质的手稍微松了松,扫视过这些特警后看中了一个身材稍纤细一些的,看着和其他特警身形上有肉眼可见的差距,想着应该是个女的,“就这个,让她陪我去。”

    其他特警看向那人,队长向他点了点头。

    “枪都卸掉,然后你来代替人质被我挟着。”

    其他特警:?

    这个罪犯的脑回路是他们第一次见,打量着她不算高个的身形满脸疑惑,自己几斤几两还敢这么干?

    “好。”那名特警乖巧的卸下了所有装备包括防弹衣,一一摆在她的面前,“这样可以了吗?”

    其他特警:??

    “嗯,很好,值得表扬。”

    铃杏卫将女生松开,靠近那名特警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就在其他特警以为他只是想博取罪犯的信任然后出其不备一套擒拿术捉拿罪犯时,他乖乖的跟着罪犯进了更衣室,甚至因为身高差铃杏卫够着有点吃力时,他微微屈了膝……

    其他特警:???

    进入更衣室后,铃杏卫急不可耐地掀起了自己的衣服,而那名特警却转过身背对着她。

    “你背过去干嘛?就不怕我偷袭?”铃杏卫见他背过身随口问了一句,脱下脏衣服后在储物柜里翻找着干净的衣物。

    “……男女有别。”这时候那名特警才轻声开口,声音低沉却又清澈。

    “……你是男的?”铃杏卫有些惊讶,特警们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难以分辨性别,她只当这是一个比较高的女特警,果然单靠身形来判断果然还是太不靠谱了。

    “你多高?”

    “一米八一。”

    “……你跟他们站在一起也太娇小了。”

    铃杏卫边换着干净衣服边和他闲聊着,等换好后乖巧的伸出双手,手腕对着他示意了一下,接着就是腕处传来手铐冰凉的触感。

    笔录时铃杏卫对于他们所说的“案件事实”一概不知,想着或许是剧情发展的同时为了让玩家健康游戏,自动让她略过了这些非绿色的剧情。按照系统给出的选项选择出了她的回答,接下来就是等待庭审,然后判决结果后的正式剧情。

    铃杏卫突然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系统的任务栏有出示任务了。她尝试呼出心子,也没有得到回应。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第四天了,可是对于在小巷那次昏迷后的记忆毫无头绪。

    剧情跳过会跳这么多吗?

    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该想的问题,是策划需要解决的。铃杏卫百无聊赖地躺在看守所的床上,就着从外面渗进来的月光,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喂,你是一米八一吗?来这干什么?”

    “……帮忙代值班巡逻,”被叫住的人站在铁栏杆前,皱起眉头看向她,“别这么叫我。”

    “还愿意给我解释,你人还怪好的。诶,小脸长得也挺白净。”铃杏卫端详着他此时摘下了面罩的脸,“你告诉我名字我就不这么叫你了嘛。”

    “涉密。”

    “我都是死刑犯了你就告诉我吧,这是我这辈子最后的请求了。”

    “……”他没再停留,径直离开了。

    第二天。

    “怎么又是你啊一米八一?”

    “……今天是我值班。”

    “那你帮忙代值班的呢?他这么不帮回来?他是不是欺负你老实?”

    “到时候他会帮我的,你别管。”

    “诶哟哟,这软绵绵的劲儿,可别被骗了。”

    第三天。

    “……你怎么?”

    “……我乐意。”

    第四天。

    “一米八一,我好馋奶茶啊,你给我带一杯吧。”

    “……”他头都没抬,继续翻着手上的书。

    “马上就要出国了,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奶茶。”

    “出什么国?”

    “天国。”

    “……”他莫名叹了口气,接着合上书,起身走出了看守所。

    过了一会儿,回来递给了她一罐罐装奶茶。

    “诶?谢大人!小的无以为报,不如我……”

    “咳咳……”一米八一使用了声带打断法,“奶茶都糊不住你的嘴。”

    ……

    第十天。

    距离庭审还有五个小时,铃杏卫看着这个依旧在翻看着一本书的小白脸,想着庭审后就要去另一个地方了,还想最后逗他一次,“一米八一,我……”

    “雪野。”他抬眼看着铃杏卫,在她直接的视线里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撇开眼神,“不能说名字,这是我的代号。”

    铃杏卫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扬起一抹邪笑,“诶呀呀,怎么这时候才舍得告诉我,是不是暗恋我,舍不得了?”

    雪野扭头不接话了,铃杏卫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她问出了这几天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你为什么在我到看守所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呢?”

    总不能是真的暗恋吧?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反正不管在哪都挺无聊的,不如找一个有能说话的人的地方坐着。”

    “我还以为你是喜欢安静的人嘞。”

    “一开始确实是,但是后来有个人总是喜欢在我看书的时候跟我叽叽喳喳的说好多,也不管我听不听。”说到这他的手指摩挲着书页的一角,眼睛虽是低着的,却亮晶晶的,“我都习惯了,身边吵闹的时候已经比安静的时候要多了。”

    “那人呢?”

    “……”他不再说了,眼神也暗了下来。

    “和我一样吗?”刚经历过那种事情的铃杏卫很清楚他这个表情的意味,她淡淡地笑着说:“那我一走,你身边是不是又要安静下来了?哎呀,不太妙,我开始有点舍不得了。”

    铃杏卫还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真正吸引了雪野,只是因为自己话多吗?看守所其他警察也爱说话不见得他乐意待在外面听。

    莫名其妙的人。

    心情也变得莫名其妙的。

    时间一到,铃杏卫又被拷上手铐带走,走之前又回头说了句:“我走啦,一米八一。”

    雪野愣了愣,身边的警察听到后忍俊不禁,被他一个眼刀剜过便收了笑。

    他还是站在那里,拿着那几天一直反复看着的书,书页都已经变得柔软泛黄。

    你为什么不问我在看什么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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