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老白潜入皇宫，见到了明庶。

    见她如今惨状，老白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好好的河伯新娘不当，跑来这受苦。

    明庶低着头，一声不吭。

    老白知道她脾气犟，劝不住，叹了一气，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放在桌上。

    “你真的喜欢那位姬将军吗？”老白问道。

    明庶想了想，自己对姬天行确实有好感，但两人接触不多，还没到那种程度，于是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

    “你们前世见过的。”老白又道。

    闻言，明庶睁大了眼睛，看向老白。

    “你那时还是凡人，被选中，封为公主，前往黄河边，正是他护送你。”

    那时，老白作为水府管家，安排了人盯着，以确保仪式能正常进行。

    明庶中途逃过一次，正是姬天行的前世找到她，安慰她，将她带了回来。

    老白慢悠悠地讲着前尘往事，明庶认真地听着。

    原来，那时他们就已经认识了。

    老白讲了许久。

    听完，明庶神色黯然。

    “你们之间的缘分很深。但缘分不一定指的是姻缘，还可以是家人、亲族、朋友。”

    老白意有所指。

    明庶沉默半晌，最后才缓缓应道：“我明白了。”

    如果当初是姬天行的前世护送她去黄河边上，那么相当于是他亲手推她去死。

    老白讲这些，不过是想让明庶明白，她与姬天行绝无可能。

    明庶又想起了那日黄河之水的冰冷刺骨。

    次日，盛国皇帝派人将明庶请到凌波殿。

    “我想到方法了！”杨衍一脸兴奋，“我要娶你！”

    大概是没有好好休息，又很兴奋，此时的杨衍眼睛发红，披散着头发，状似发疯。

    “你之所以能从凡人投胎成鲤鱼精，定然是因为与河伯的婚约。那我娶了你，是不是也可以从中得到某种神秘的力量。”

    明庶惊讶地看了他一阵，无奈道：“我不知道你说的神秘力量是什么，但如果真有这种东西，你应该娶湘水女神，或者洛水女神。她们是神，比娶我强多了。”

    杨衍愣了愣，说道：“也是。但她们不一定真实存在。”

    “那你嫁给河伯好了。”

    杨衍看着明庶，恍惚一瞬间竟然觉得她说得有理。

    好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反驳道：“不行，河伯是男神，此举有悖人伦。”

    “与鬼神结亲，难道就合理了吗？”

    “……”

    两人互相看着，杨衍惊讶明庶口舌竟然如此伶俐。

    “陛下追求长生是了什么？”明庶问他。

    “自然是为了盛国能江山永固。”

    盛国皇帝虽然偶有荒唐之举，但治国还算有方。说追求长生是为了盛国的千秋万业，明庶信他。

    明庶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策。昨夜与老白一谈，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在下有一记，不知陛下是否愿意一听。”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