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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贪断念登上天

    对于这诸天神官而言,与财神对赌那可谓是十赌十胜从无败绩。

    今日,水月阁外来了不少休沐神官,大抵是又有三个幸运儿对上了财神林权真,只见押注上押输不押胜,全买财神输!

    林权真拿起一对“三点”的白玉筹,暗暗叹气道:“出不了,过过过!”

    与林权真同桌的三人,居下位身着一身云纹锦衣的是月下仙谢风阴,左右两边位地仙农时起,司水晏梵。

    谢风阴左右各白上一眼,瞥见晏梵那张干巴巴毫无血色的嘴唇时,微微不适:“老子真是倒霉,正上方坐着个十打九输的,右边还有位半死不活的,操!”

    谢风阴掌世间姻缘,月下仙本该叫做“月老”,只是谢风阴此人向来不是个好相与的,月老怎么配得上他?

    以前有位国主,硬是把他的宫观改为“月老庙”,谁知谢风阴二话不说,拉那位国主入梦,揍得人鼻青脸肿,逼着国主改为“月下仙人庙”,才没把人打死。

    林权真对这位脾气不好的同僚向来心里有数,默默挪了挪身下凳子。

    下一刻,水月阁内传出一声巨响,“轰隆!”

    “谢风阴又发狂干嘛?谁又惹这位祖宗了?”

    “走走走吧,还管钱干嘛,等下弄个分身下界管财神要便是,再不走谢风阴那个疯狗非出来咬死你我!”

    “对对对!”

    待二人回身,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位云纹红衣少年郎,笑道,“疯狗?在说我吗。”

    谢风阴出水月阁便看到一群人围坐着,正打算离开时便听见有人说“谢疯狗”,本来打牌对上水师那半死不活的,就已经够烦的,现下更是彻底被激得直冲天灵盖。

    “收!”

    几根红线从谢风阴的衣袖中飞出,朝二人身上缠去,这是他一贯爱用的把戏,月仙的红线可拴住世间万物,非是一般法器可比。

    谢风阴踹了一脚正匍匐前进的两坨红色物体,怒色隐隐退去半分后,才悠悠朝自己金殿走去。

    林权真慢他一步出来,也看到地上那两个倒霉蛋,心道:“年轻人,总是勇敢无畏啊!”

    今日林权真刚下界出完任务就被地仙农时起拉到牌桌上,说什么三缺一正好差一个,他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又去了。

    多亏谢风阴再次突发恶疾,他手里身长三寸,通体泛着阵阵蓝光的“朔月”已在止不住地发抖,似乎在哭天抹泪!

    “朔月”那是十分好使的抵债工具,谁叫他真的身无分文呢!

    反正“朔月”通灵,抵出去过不了几天也就自己屁颠屁颠跑回来,就是爱哭了点,一点都不像他的佩剑。

    人人言做神仙是世上最好的差事,神仙心里苦啊……

    要是可以显灵都得给这种误人子弟的奸商两巴掌!

    为仙者修心断念之人,上天庭多如繁星的神,各有各的“断念”,掌财之神必对钱财贪欲断念,掌情之神多是拔除□□的,司水便自身命里无水……

    在他们各司其职的位置上,断除欲念方可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不论好坏,不论是非,许愿的信徒都可以有愿望实现的机会。

    地上两个滚来滚去的小仙也看见了林权真,忙不迭开口:“权真大人,劳驾用朔月帮小的砍砍!”

    林权真望了眼朔月,冷冷道:“它说谢风阴会打死它,叫你们自己加油。”

    话毕,一脚从两坨红色物体头上跨过,向着谢风阴相反方向走去。

    待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后,水月阁外隐去身形看戏的才缓缓现身,对地上那俩倒霉蛋深表同情,一天之内遇到“四绝艳”其二,也不知是好运还是厄运。

    “四绝艳”顾名思义其中有四个人,其“绝”,为绝对公平之人,其“艳”,则对应四人相貌美艳俊俏,乃是仙品之中的仙品。

    “暗香映月”财神林权真。

    “红叶染秋”则对应常年一身云纹红衣的谢风阴。

    “清肃山萧”说的是那位几百年不曾来上天庭露面的风师秦瑜,虽已失联好几百年,但“议事厅”从未传出风神陨落的消息,对于神来说几百年不过白驹过隙,也就见惯不怪了。

    “素雪暖阳”天地之主岳川,乃是四绝艳第一人,因常年身着素白衣衫,又恰好有一次,在大雪天他斩杀了一位作乱罪仙,血色与日光一起混在素白道袍上,不少信徒都看到这精绝凄美的一幕,故而得了个这般称谓。

    农时起扶着奄奄一息的水师走出来,他也没料到今天会遇上谢风阴,本打算好不容易遇到林权真趁机坑他一把大的。

    如今倒好,与他一起合谋的水师晏梵还不知这次回去要躺多久。

    他搭在晏梵那双干瘪到有些许咯手的手上,目光炯炯半晌后,从鼻孔里滚出一排浓稠的水来,“梵梵啊,是我老农对不住你啊!你可不能死啊,下一任水师比你聪明怎么办啊!!!”

    被他压在身下的晏梵,只觉头晕目眩,听到耳边好似有只讨人厌的苍蝇,一直“嗡嗡嗡”叫不停。

    他压着快要冒火的嗓子,嘶哑道:“水……水来……”

    ……

    一阵洪流顷下,全全落在农时起头上,发冠边余下几撮碎发现下都严丝合缝地贴着头皮,粼粼发光的玄色绸丝上结出一团水汽渗透开来,站远些看就像是刚从海里爬出来的大水獭,很是滑稽。

    他气急,一把丢掉怀里这死鬼,愤愤道:“我靠,我今天才去烨莛做的头发啊……八万功德啊……你个!你个天杀的!”

    晏梵顺着楼梯向下滚去,越滚身上越热,迷迷糊糊中闻见一阵烧烤味。

    水月阁飞出一火球。

    “水师大人又着了!!!”

    “让开!都让开!”

    地上的俩人欲哭无泪,缩成一团红球,三球相撞,那颗稍大些的火球径直滚入旁边瑶池,霎时间深不见底的池水,被吸得一干二净,空余几只白身额头点上一抹红的大鲤鱼,在地板上艰难扑腾。

    走到半路的林权真,回身望去,得见一片火光冲天,今日水月阁难道有人飞升?

    他从怀里拿出早上去人间办公没吃完的半个馒头,边啃边看向那片红光,待红光稍退才不急不慢地继续向前走。

    林权真本就生得貌美,在上天庭常穿一身加冠成神时的冠服,内衫衣领上绣着一圈龙纹式样的浮绣,往外一层是一件素红轻薄的中衣,之后则是一件明黄色全身盘龙大袖,最外面是一层轻薄纱衣,别有清风明月,无香自来之姿。

    上天庭多数神官不会一直穿着冠服,究其原因各不相同,有人觉得冠服华贵,不是中秋、花朝这些重要节日,实在没必要穿;有人觉得冠服笨重,做事、出任务十分不适,挥刀的姿势说不定都要慢一步,实在没必要穿……

    原本林权真也有几身常服,是谢风阴用红线织的,实打实的华贵!

    至于,月下仙为何会送他衣服,这也算是上天庭常年谈论之奇事。实际上……原因简单地让人难以信服!

    某日议事厅外,林权真走在谢风阴前面一点,他穿着身粗布麻衣,外衫上还有好几个歪歪扭扭的补丁,黄一块紫一块青一块……

    谢风阴没好气道:“前面那个是哪里混进来的讨饭鬼?”

    林权真回身平静道:“是我。”

    鬼知道这个补丁讨饭的会是财神爷,明明生得清风姣姣,高不可攀,却是一身破烂样,也怪不得财神庙里供奉的都是圆脸大肚,富贵非常的老头!

    这破破烂烂小白脸说是财神也没人信呀,简直随机吓死一位信徒。

    谢风阴上下打量了他,随即很是不悦地闭眼,“暴殄天物!和你在一个榜单上,让我恶心!”

    谁知林权真全然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去,自顾自地拿起手帕里包着的半块烧饼,面无表情地啃着。

    议事厅上众仙默默为这位死面财神点赞,谢疯狗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可偏偏他“优美”到仙人为之气急的话术对林权真无用,这种一拳落在棉花上,无疑是给棉花做了个小型按摩。

    他脸上闪过好一阵“五颜六色”,浓墨重彩的五官更是少许露出怪异,之后长舒一口气,“林权真!你下次再像个讨饭鬼,我就……”

    谢风阴语塞,就怎样?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人全身上下还有值得威胁的?

    林权真见他久久不语,拔出“朔月”递到他面前,“你就打死它吧。”

    朔月???!!

    这下谢疯狗彻底挂不住容姿美艳,整张脸上全写着“无耻、下作”,做神仙这么久他就没见过像林权真这么平静的无耻之尤,那把破剑三天两头被当,偏是个死忠货色,多远都能爬回来。

    谢风阴终是败下阵来,磨磨唧唧地从怀里掏出几件崭新的锦衣来,顺道还送了两套束发、束腰的墨玉饰品,以及刚去螺祖娘娘那儿得来的金丝鹤纹黑面的玉鞋,出手那叫一个阔绰,豪气。

    谢风阴此人最是爱洁净、和谐,对于这种顶着一张清风徐徐来的娇容,却身着不入流的,狗看了都频频摇头的,他发自内心地难受,太不“和谐”!!!

    “拿去!好歹你我同属神官,像什么样子!”

    林权真也没客气,收起朔月,一把接过他递来的衣物,转身往谢风阴后面走去,停在一个吃瓜看戏的神官面前,严肃道:“抵债,够不够?”

    那日议事厅里,红绸纷飞,谢风阴散数十万功德为其还债,才保下他的衣衫,不过也就两日功夫他就又在旁处看见正挂着他名号出售的墨玉腰带。

    ……

    打从此事过后,谢风阴时不时地便派出小兔子为他送些衣服银钱,并告诫他少赌,不准在上天庭穿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所以他把谢风阴送来的拿去换了早八百年就已经输掉的冠服。

    毕竟谢风阴的衣服……披他身上,每年常有二人行为僭越,龙阳之好的画本流传,简直胡言乱语,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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