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温辛看着眼前扑倒在沙发上贴在一起,又迅速闪开的人,总觉得氛围不对,暧昧?倒是又掺了些……杀气。

    几分钟后,待三人在沙发上坐好,温辛没好气的道卞二“有屁快放,道歉礼物留下,你走。”

    卞二清澈深情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温辛,温辛被他盯得发毛,直以为:他该不会是觉得我碍事,示意我给他俩腾地儿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咳,小蛋它……”

    “一想到小蛋在外奔波流浪,成为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鼠,我就心如刀绞。”卞·深情星星眼·桁,捂着心口,婆娑着说。

    “心都绞了还不抓紧去找。”秦尔真是一刻都不想见他,“在这儿浪费时间,那仓鼠鼠早被别的老鼠带偏了。”

    “这就是我担心的,”卞桁语态一转,严肃深重的说,“小蛋身上带着我的血,怕他开了心智,放他出去恐不安宁。”卞桁扯过话头,“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睡得很沉,阿叔怎么都叫不醒我。”卞·深情星星眼·桁歉意的看着温辛,秦尔看着气的直冒火,强忍着要把他那定在温辛身上的眼珠子挖下来的冲动。

    “你这小宠倒是不简单,”温辛若有所思,“能瞒过细致的阿叔,从众多仆人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阿叔最近很忙的,鹤南那边儿的药材庄子最近有人闹事,阿叔最近都在忙着顾那边的事,哦,小蛋出走之前身上带着乌木叶,兴许乌木叶是阿叔不小心带回来沾到小蛋身上了” 卞·深情星星眼·桁。

    “阿叔…”温辛犹豫着说道,“最近可有什么异常?身体可还好?”

    “嗯,阿叔虽上了年纪,但得亏是一个体壮的犬灵,除了最近头发掉的有些快,倒也没什么大碍。”卞桁思索着说。

    “阿雅…”卞桁还想说点儿什么

    “行了,礼也收了,人也到过了,就不送卞二公子了”秦尔实在看不下去,凉薄的唇吐出无情的几个字打断了卞二。

    卞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温辛,这一眼看的温辛和秦尔都很不爽。

    温辛:他看我干嘛?是我赶他走的咯?白莲狗???

    秦尔:还叫她小名?还看?!想掐。

    温辛推搡着卞桁回去,等卞桁刚一出门,秦尔一声“回来”,叫停了温辛和卞桁两个人,温辛是担心秦尔放不下旧情,再续前缘可不行,卞二是怕他打狗,再来一顿真够受。

    “门,你赔”秦尔看都不带看门外一眼。

    话落,卞二点了个头飞速下楼,而温辛的猫六感觉得秦尔没能放得下这只傻狗。

    “那阿叔倒是真有心了,这么忙都能将庄内大小事务记得丝毫不差。”待楼下豪车驶离后,秦尔边整理残门边对温辛说道。

    温辛心绪不高的脱出一句“我们秦管家也不差。”说完便径直走向卧室“累了,先睡了,秦管家剩下的交给你咯嗷~”

    回到屋后,温辛开始思索自己对秦尔的喜欢,这么多年,隐藏在自己内心那颗小小的藤蔓种子,现在以蔓上心墙,任何一点轻风草动都能牵扯到蔓生的枝丫,传来丝丝麻痛。

    次日,秦尔一早就敲醒了温辛的门,“小姐,该起了”

    温辛打开门,衣冠整洁的出来,丝毫看不出是一夜未睡的人。“秦管家,咱得去一趟鹤南了。”温辛看着一旁正经严肃的秦尔,心里那颗生机勃勃的心蔓又在颤动了。

    卞家的仓鼠爱宠小蛋原本只是一只普通的金丝熊,但几年前误喝了卞桁的眼泪,得到了一身长生且能自愈的灵血。灵血妙用,小蛋这次一丢,事情可大可小,为防万一,鹤南必得去一趟。

    百年前突变结束后,五十年间半人灵几乎几乎踪迹全无,但近些年却数目激增,秦尔经温辛安排一直在全国各地搜查线索,终于在三年前发现半人灵在鹤南一带聚集尤甚。几经摸索,秦尔对于此地甚是熟悉,不比三外滩是繁华的人间仙境,鹤南复杂的可怕,各处人群密集,龙鱼混杂,穷凶极恶的人类逃犯和恶灵在此居合,怪异诡谲之事频出,治安不宁,又是灰色产业地下交易的中转点,置灵所对于此处的安置一直举棋不定,半人灵的存在事关人灵伦理,不好直接处理,这许多年便一直放纵不作为。

    秦尔深知此处不是个好来处,如非知道温辛一旦决定了要做的事便一定要执拗的完成,秦尔不愿她涉此险境。

    自驾三日后,终于到达鹤南境内,温辛坐在副驾,看着车窗外渐渐转为漫野疮痍的景象,喃喃道“世间为什么会有恶存在呢”,似是自问,又像是在问着谁。

    秦尔默默的听着,向她望去,只一眼又将目光直视向前,只是紧蹙的眉头显示出了些他的忧思。

    秦尔在鹤南的宅子远离人烟,最是合温辛的习性,这儿条件不如雾森,虽是比不上温宅,但从温馨暖暮的布置上便可以看出这肯定是不和秦尔的禀性习惯。温辛总是吐槽秦管家的卧室冷冰冰的像墓窖,温辛喜欢把房子装点得暖暖的,他们两个在生活上像是两个互不相容的极端。

    稍稍收拾一下,温辛在秦尔的陪同下在大街上走着,迎面而来是满眼的不怀好意,众多半人灵皆满头白发,面色灰白,指甲黑长,看的温辛眉头紧皱。“看来阿叔终是想让我来了解这些。”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帮忙抓住他,他抢我包!”温辛回头看,一个不大,衣衫褴褛的半人灵正抱着一个公正的公文包急速往前冲来,“秦管家!”温辛一声后,秦尔闪身只手掐住了未成年的半人灵的脖子。温辛将公文包递给赶来的男子,倒像是个正经人。来者双手接过公文包,礼貌的道谢“实在感谢二位,不然这几天可要流落街头了”。

    温辛端住身子,娓娓道“在这儿可不好露宿街头呢,先生一个人可还是要当心些。”温辛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此人几眼,“先生不像是本地人啊。”

    “害,单位领导听说这儿皮革原料价格低质量又好,但是经济不景气,让我来看看谈收购,这不,也没想到此处是这般情景”

    “这儿的消息可不好打听,不了解这儿的情况也是正常。先生还是尽快找落脚处吧,天快黑下来了。”温辛平和恬淡的嘱托了两句,看着男子点头离开。

    温辛回身走向不远处的秦尔,看着秦尔黑的滴墨的脸,心道他又怎么了。

    低头看着他脚下的小半人灵,竟也是满头白发,指甲神态与在大街上碰到的其他人别无二致,只是特殊之处在于,他的双眼血红。温辛硬是一愣,百年前画面闪入眼前,温辛抬头看着面色不虞的秦尔,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一股杀人模样了,温辛察觉身后注来的眼气,敛住了心思,

    “把他带回去吧,这孩子不坏。”

    “不坏?你看个人都觉得不坏,刚才那也是个好人?”秦尔气势汹汹的逼问把温辛问的一懵,温辛向墙角处略了一眼,“人家一个正经打工人,乱猜什么呢。”

    话毕,,依托百年来的默契,秦尔读懂了刚才温辛的眼色,秦尔拎着小灵便径直往前走。

    温辛:他怎么又拿背影骂人。

    秦尔:呵,又一个,想掐。

    回到住处,温辛细细思索着今日所见,与百前的半人灵差异极大。半人灵除寿命极长外,与正常人类无异,甚至可以活的比两栖物灵还久,半人灵几百年不老,怎会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一副迟暮模样。思索着,温辛就这样伏在卧室暖馨的小桌上睡着了。

    秦尔的存在是温辛这百年来除爷爷外最安心的存在,向来对外界干扰感触敏锐的温辛丝毫感觉不出他正走进小屋。

    秦尔怔怔的看了温辛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将软绵的小猫灵抱在小床上。若温辛现在睁开眼去,定会被秦尔满目柔情吓一跳,平时可看不到他这股含情脉脉的样。

    秦尔修长的手慢慢触上温辛滑嫩细腻的脸,从眉眼点点向下,滑到挺翘精致的鼻尖,顿了一下,颤巍巍却又坚定的点到圆润饱满的唇珠,拇指慢慢在粉唇上摩挲,秦尔慢慢俯下身,定在拇指抚住的那点,停在唇珠上方,只差一丝,便能贴上贪慕已久的唇尖,他贪恋的嗅着小姑娘的丝丝香气,最终还是起身,慢慢给心尖尖上的小姑娘盖上被子,恋恋的起身,从房里退了出去。

    屋内,温辛睡得正香,丝毫不觉秦尔刚才差点儿走火的行为。

    第二天,温辛早早起了,开门却不见秦管家的身影,温辛看了看门庭,鞋子还在,温辛奇怪的紧,偷懒的秦管家可不常见呐,温辛猫儿着,悄咪咪的走到了秦尔门前,倏的一下打开了秦尔紧闭的房门,踮脚走进去,屋里没人,只听见浴室沙沙的响,温辛第一反应:秦管家在洗澡,想看,第二反应:不对,得走!下一瞬,浴室门从内而开,秦尔只身围一条浴巾走了出来,温辛看着眼前着身材修长肌肉匀称的美男,一瞬间忘了做出反应,气氛就这样尴尬在这儿。

    秦尔:完,完了,大早上那啥被正主抓包了

    温辛:好,好馋,嘶溜。

    二人就这样无措的看着对方,之前的百年可从来没有过这般场面,挺直宽阔的肩背滑落着一串串水链,丝滑的掉落隐于腰际,肌肉匀称正好,不多腻得慌,不少显得精瘦,完美的安全感的存在。

    直到温辛肚子叫了好大一声,二人才缓过来,温辛低头,不知道脸红的到底是什么:“饿,饿了,肚子钟响了。”

    秦尔知道温辛习性,最饿不得,困不得,看着温辛脸红成煮熟的虾的样儿,秦尔勾起嘴角“知道了,我的大小姐,出去等我,一会儿做水晶虾饺,”秦尔睨着被温辛咬的失色的柔唇,低喃道“我也饿了。”温辛自是没听懂这话内涵着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又饿又馋的温辛终于吃上了早饭。

    “好久哦,秦管家,猫儿饿不得嗷!”温辛趴在饭桌上叫唤着。

    秦尔脸色一拧却又立刻恢复自然。

    温辛心道:他脸拧什么?便秘了?

    “昨天的小半人灵在车库?”温辛边抱着大水晶虾饺啃,边问秦尔。

    “在地下室,无人进,无人出”秦尔低头吃着,但注意力并不在面前盘子里的虾饺,反而注意着某个在于虾饺作斗争的某个小猫儿身上。

    “他昨日举动不似是一个神识清醒的”温辛抬眼,看着秦尔,细细的观察着对方。

    “又是被控制的”秦尔眼神一凝,本握着筷子的手攥得紧紧的,似是在失控的边缘。

    温辛见状,知其又忆起了往年之事,迅速将柔嫩的小手搭上秦尔攥紧的拳头,无言,确是最好的定心剂。

    温辛看秦尔情绪恢复,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秦尔反手攥住,拿起湿巾给她擦了擦手。

    温辛习惯了秦大管家的体贴,只觉得他洁癖了一点,看不得手上的油星。

    “今天准备准备,咱明天出去找找乌木树,看看能不能发现小蛋的线索。”温辛踢着腿,任由秦尔给她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手。

    过了一刻,“秦管家,我觉得我的手,够干净了。”温辛虽然很享受和秦尔接触,但是,她的手,再擦,就要脱一层皮了。

    秦尔这才慢吞吞的放下手里柔若无骨的葱长细指。

    第二天,天蒙蒙亮,温辛兴冲冲的叫嚷着,“秦管家!”经过昨天的事件,温辛没随便推门进去,敲着门,直到秦尔顶着一头杂毛出来。“走,出发!”温辛瞪着晶晶亮的大眼,内心的激情似是按耐不住。

    秦尔深知她隔上次外出已有许久,憋了这么久能出来撒欢兴奋也是难免的,但秦尔也看透她,兴奋一会儿罢了,待会儿又得犯懒。

    俩人按鹤南的百物志,一处处寻乌木树,一点点识小蛋的痕迹,一上午下来并无所获。

    “你有没有觉得,鹤南的百物志有些不实。”温辛果然犯懒,依靠在一棵乌木树下,扒拉着树下的叶子,“这些叶子掉的太快了些。”说着,温辛从头上扫下一片刚掉在头顶的绿叶。

    “现在可是初夏,这些乌木叶掉的满地都是,”温辛起身,扑了扑手,转身对着依靠着的那颗大乌木树说,“老哥,你这秃头啊。”

    随着话音叙落,面前的乌木枝干颤了一颤,抖落一阵叶雨。

    初甜吹了一下自己面前毫无波动的头发,“老哥别装了,哪来的风,你就库库掉叶子啊。”初甜眯着眼,邪笑了一下,“你要是还装的话,我可就要在你身上放白蚁咯~”

    “可别,”乌木着急开口,“那白蚁可害本木了。”

    “老哥,你是有心事啊,怎么掉叶子这么快。”

    “不是我有心事,你看我们这一片。”乌木丧着音答道。

    初甜转身,果然,这叶子都掉的厉害。

    “地灵本就不易,这些年来鹤南丧气足得很,地灵升不起来,就剩我们这些老木灵了,”乌木哭丧着老脸,“鹤南这风水绝对不好,什么东西长在这里都老的快。”

    “所有的?”温辛问道。

    “几乎是…哎,只有一处,我也是从雀儿那儿听的,有个什么皮革厂附近,那儿的树木都正常生长,没有我们这么秃的林子。”乌木遗憾道,“可惜我们动不了,不然还不得往那儿去长。”

    温辛和秦尔相视看了一眼,彼此内心都有了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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