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
再次回到求恩镇的璟变得更沉默了,和姜睨聊天时也常常走神,每每回神便是自责道歉的话语。
“抱歉雪真,我又···”
“璟的寻踪术也寻不到防风意映的踪迹,应当是溪从的情报有误了。”
“今日灵力不稳,我静修一日,明日再探。”
姜睨坐到涂山璟身边,握住他的手,“你的指尖,有点凉。”
璟用另一只手捂住她的手,“雪真的手很暖和,能借璟捂一捂吗?”
姜睨回握住他的手,“璟,能帮我一个忙吗?”
“好。”
“你不问什么事,凡你所求,璟都会去做。”
“当年烧毁银叶林,有幸存的植株被河狸族藏起来了,有一株将要开花了,你能帮我悄悄送去给小六吗?”
“好,璟一定为你送到。”
姜睨抱住璟的手臂,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我有一封信,你带给我父亲,他看后会协助你的。”
“好。”
“再有5日才会开花,你与溪从一起骑马回阴山就好。”
“雪真,不信我吗?”
“璟是住在我心里的人,我怎么会不信你。”
涂山璟脸颊微红,坚持道:“那就让溪从留下陪你,狐族擅长追踪隐匿,璟一定会为你取得两生花。”
“嗯。”等变回女身,一定亲亲他的脸颊。
“其实,现在也可以···。”
“啊,我刚才说出来了吗?”姜睨微笑着看着璟,“我会忍住的,第一次亲吻,想留到我变回去的时候。”
“好。”
“璟,你的耳朵和脖颈怎么红了?”
“雪真的脸也红了···”
两人笑闹一阵,璟起身准备出发。
“这就走了?”
“两生花花开转瞬,不可错过。”
姜睨站在暗部分支门口,看着涂山璟带着帷幕骑马离开。
“藤一,跟着璟,暗中护他周全。”
“遵命。”藤一身法灵动,擅疾行速攻,领命后疾行跟上。
“溪从,今夜启动“焕生”计划。”
“属下遵命。少主,此事后现在这批人恐百年内不能再现身涂山族属地。”
“以扰乱涂山部族为要,此事了后调回阴山,在主族属地划一块给他们生活。”
“属下代涂山属地探查部谢少主恩德。”
“去部署吧。”
溪从领命离开,一个白色人影自树枝上显现。
“为了区区一个仆从,值得姜少主如此犯险?”
“你知他是谁。”
“你到底想做什么?”
“相柳军师不必多余,今夜之事与你无关,你保我性命,药材一事一笔勾销,姜睨另奉上粮食四十车。”
相柳未再多言,再次隐去身形。
涂山主族沐恩堂,一位银发老人正在宗祠前祈祷,烛火通明,难映人心。
“嘭!”一簇灰烟在老人面前炸起,即使她灵敏以掌风劈开烟尘也难免吸入了一些。
“谁?”
“老人家晚上好,不过一些护心散,不必害怕。”
“哼,不足两百岁的小崽子,也敢跑到老身面前撒野!”
“比不得您,妖族寿数千余,人族言人老近妖,您确实是位合格的妖婆。”戴上面具,掩饰好身形,姜睨说起话来也不如往常稳重、而是刻薄了许多。
“阁下来意为何?再不说清楚别怪老身不客气。”
“涂老夫人年轻时战力扬名大荒,小子就直接点了,小子解了一桩生意,如今查处了额外的“大消息”想转卖给您老人家,不知涂老夫人愿意出什么价钱。”
涂老夫人走到一侧从灵囊取出座椅坐下,淡定的望着姜睨没有出声。
若她真是亡命大荒的狂徒,被如此怠慢必然不愿站着与这位傲慢的老夫人谈生意,而不论她取出什么坐具都将为被追溯身份留下隐患。
“当路柔枝。”
涂老夫人面色昼白,面色森然的望着她,“好小子,说下去。”
“我站累了,您把凳子让给我,小子才有力气往下说。”
“给你!”涂老夫人从灵囊甩出一把凳子。
姜睨避开没有接,“色泽亮了些,“永不离”一滴万金,小子当不起。”
凳子无人接撞到大厅的柱子,以诡异的角度粘在了上面。
“老夫人,您若不想接这单生意,我就去找下单的事主交差了。”
涂老夫人站起身,以掌风将凳子推出,另取了一张坐下。
“事主所求,老夫人应当知道,”姜睨看着涂老夫人,“事主怀疑某个他想确认死亡之人是否被放进了涂山族地。”
“族地进出需老夫人首肯,这就是小子这类非常之人生存之处了,事主许诺了极高的代价,结果却发现涂山族地多了一副棺材呀。”
涂老夫人面色阴沉的看着她:“擅入涂山族地,不怕被涂山全族追杀么?”
“虽然族令在老夫人处,但我的事主也有权主管族地吧。”
“他是老身的孙子,老身说你擅入,篌儿不会保你的。”
成果让涂老夫人认同是涂山篌找人调查,姜睨转了转手指准备进入下一步,“所以小子才来找老人嘛,这承诺哪有兑现来的诱人呢。”
“无论篌儿许诺你什么,老身都给你两倍。”
屋外阵阵脚步声正在快速靠近。
“为了顺利见到老夫人,小子略施小计引开了一些人,现下您看?”
“沐恩堂无事,退出去,守住不要让任何人进出。”
脚步声停住,有序退出了院落。
“多的小子也不要,事主的母亲赤水琼是赤水族晏海分支的孤女,分支全部家财都在晏海珠内,小子就要这晏海珠。”
“赤水琼是赤水族嫡女,何来···”
“老夫人,小子要卖给您的不单是事主想要的消息,千岁大妖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呢,小子卖的的封口的人,此事自小子之后必绝迹大荒,再无人知。”
“先说你查出何事?”
“涂山族多出的这具棺材,铁水封棺,封的是当路族的大小姐当路柔枝。当年大荒之乱,当路峰颛私窃涂山家主令,致与当代家主青梅竹马的妹妹被秘密处死,当路全族被赤辰覆灭。”说到此处姜睨有些走神,此事是小六告诉她,她由果溯源找出了涂山篌与当路柔枝的关系,此事极其隐秘小六却能知晓。
“给你!”一颗红珠激射而出。
姜睨以灵力裹挟接住,此珠流光溢彩,随光影流动,确实是赤水族的重宝晏海珠。
“这倒是敢接了?”
“人为财死,小子亦然,”姜睨将晏海珠收入灵囊,“小子还没说完,老夫人就把报酬给我了?”
“你不必再说了,把告诉你消息的人给我就行。”涂老夫人周身灵芒蓄势待发,已露胁迫之意。
姜睨听见几声特殊虫鸣,知道等的人已经到了,便大声道:“酬金已付,在下当然知无不言,这就把涂山璟下落与遭遇告诉您!”
涂老夫人面色狐疑,正待诘问,却见一人匆匆破门而入,“奶奶!”来人正是涂山篌,
“正好涂山家主也在,血缘检测再稳妥不过,”姜睨掏出向玱玄借的狐尾扔给涂山篌,“涂山璟已死,此尾为证,交差完毕小子告退了。”
代表血缘有亲的红光自涂山篌手中亮起,“你不是要说他是怎么的死的么,怎么不说就走了?”与刚进门的仓皇不同,此刻涂山篌面色狰狞如恶鬼,不计灵力招招狠辣。
涂老夫人怕她在涂山篌面前说出辛秘,暂时没有出手。
“大头,快带我走!”姜睨喊出与相柳约定的密语,他却没有出现,只有一只小肥鸟探出头鸣叫了一声,该死的相柳留了个坐骑自己跑了。
涂老夫人从姜睨言语察觉方才还有第三人,亦凝聚灵力准备拿下此人再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