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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 逃不走

    闻言,还不及震惊,天旋地转中,童昭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已躺在柔软之中,眼前的淡粉色锦帐绣着红梅,朵朵绽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有人杀掉自己的母亲。还是在礼教森严,提倡孝道的古时候。

    她干瞪着眼,盯着其中一只红梅,一眨也不眨,脑中闪过千万种可能性。

    什么深仇大恨,要弑母?

    一定不是这具身体干的。刚刚那么多人得知二夫人身死的消息,她在人群中走过,都没有人拦截,就证明在旁人眼中,她们关系很不错。

    二夫人死时,衣着不雅,说不定是被家中哪个不长眼的仆人觊觎,二夫人挣扎间,那个奴仆失手杀人。

    可为什么原身会在现场?她去干什么?为什么刀在她手中?

    当家会怎么处置她?送官还是直接剐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家又是什么景况?

    她的思绪漫无边际,天马行空,乱七八糟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可是都没有得到答案。

    突然,一骨碌坐起身,低声自言自语:“管这些干什么,和我有关系吗?赶紧走。”

    她目前能想到的解决方法除了溜走,再无其他。

    想到便去做。她掀开被子,随意踩上鞋,一眼就看到靠窗的厚实雕花梳妆台,走过去随机翻找,目标是值钱的项链首饰,带上好在路上做盘缠使用。

    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家,梳妆台和现代也差别无二,首饰甚至更加值钱。她不挑,只要有就带上,很快手中塞满这些有价之宝,找不到包裹,索性抄起床单扯下被套,铺在屋中间的红木圆桌上。

    很快,梳妆台被“洗劫”一空。

    她正要转头去找其他物件,突然被台面上的铜镜吸引,十分好奇这具身体的长相。

    现代,她长相妖冶,妥妥的浓颜系美女,从幼儿园一路到大学,绝对是众人倾倒和追捧的对象,如果在这里,失去美女的标签,她会觉得遗憾。

    慢慢地,伸长脖子凑到镜子前,快要看到时,她紧张地闭上眼睛,只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可“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半盏茶后,心说就算丑也是这辈子的长相,除了接受还能怎样的童昭看到镜中人,也稍稍窒息了一瞬。

    尽管额上裹着伤布,还是能看出这张脸居然和前世长相相似,只是看上去年岁约莫十五六,眉毛比原来稍细,鼻子从侧面看更挺一些,皮肤更加白嫩,整个人散发着古典的优雅气质,只要不说话,完全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

    她抱着铜镜呵呵傻乐,兴奋劲过了,又开始各种搜罗,打包。

    很快,屋中那底座上盘着龙的烛台、墙壁上挂的山水字画、书桌上的徽砚笔墨、衣柜中的绫罗绸缎、梳妆台上的一切都进了包袱。

    整整三大包,鼓鼓囊囊的,看着就叫人心中安定。

    可也只高兴了一瞬间,这么大得包裹,这么多的东西,怎么能悄无声息得带走呢?

    童昭“哎呀”一声,坐在床上。床上没了床单,沾了一屁股中棉絮她也顾不上处理。

    思索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以为是婢女,可来人在外面问也没问一句,门也不敲,直接推开信步走进来,嘴中黏糊不清、不干不净地唤:“堂妹,是哥哥哦。”

    “哦”字语气上扬,拖长了音调。

    童昭登时起一身鸡皮疙瘩,要拒绝时,来人已经站在面前。

    面前之人带了冠,年岁在二十以上,高她一个半头,朗目疏眉,高鼻梁,长相算得上英俊。只是眼下乌青,双目有些浮肿,胡楂青青,周身酒气环绕,脚下不稳,左右摇晃着就要贴近童昭。

    “昭昭,来,哥哥抱。”

    这位纨绔张开双臂,盯着童昭卷起的袖子贪婪地看,渐渐眼神迷离起来。

    童昭刚刚打包收拾东西,早就热的一身汗,对她,没有什么手臂、脚不能露出来的道理。是以,现在她领口敞开,白玉般的手臂外露。

    纨绔日日泡在财色酒气之中,早就习惯勾栏女人的媚态和讨好,现下这副场景落在他眼中,便是勾人的鼓励,是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哪里还能忍得住?

    他扑将上去,童昭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压在身下,还不是在床上,而是地上。

    纨绔“妹妹、昭昭”胡乱叫着,上下其手,就要扯开童昭衣衫。

    童昭着急大喊:“哥哥,我是你堂妹,纲常伦理你都不顾吗?”

    他笑得愈发猥琐:“妹妹在,哥哥哪里想得到纲常,只要你招一招手,就是叫哥哥为你死了,我也甘愿。哎,你别推我,平时不是你一口一个哥哥喊着,平时你还用那种眼神看我,分明就是像要勾引我,现在装什么?”

    童昭脑袋左右摇晃,躲避对面的臭嘴,酒气熏得她几近呕吐,遑论那些污言秽语。

    慌乱间,男人得唇舌已经贴上来,眼见着就要伸进她嘴里。

    男人认真用力,对于女人而言,双手就是铁钳,威压之下,童昭根本挣脱不了。

    她再一次意识到长得漂亮,哪怕在法制健全之下,总也有猥琐恶心的男人贴上来,何况男权至上的封建之国。

    瞬间,一种无声的恐惧令她毛骨悚然。

    愤愤然,她突然张开口,咬住纨绔的舌头,用力,却不下死口。毕竟她刚来就死了母亲,自己还是嫌疑人,如果再咬断这位堂哥的舌头,恐怕罪上加罪,再无转圜余地。

    纨绔痛的脸色扭曲,童昭见差不多了,适时松开口,他整个人便滑到一边去,嘴角流出血来。

    童昭得了空隙,小白花一般坐在旁边大哭特哭,将毕生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

    纨绔骂骂咧咧,指着童昭骂:“贱人,狐狸精,不过就是个杀人犯,你连亲娘都敢杀,杀杀杀。”

    神色再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让你赶紧享受享受,否则进了监牢,便宜的是哪些官老爷、衙役,正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

    童昭见他还能说出话来,有些后悔刚才过早松开嘴,不咬断,最起码让他闭嘴,可现在总不能追上去再咬,便哭得更大声,顺便将刚刚已经收好的东西装模做样地散开,随意扔了一地。

    她要惊动这座府邸的所有人,要看看这家人是什么成分配置,同时也想清楚直到自己在这个家中的地位。

    闹腾没多长时间,纨绔似乎也担心事情闹大就要走,童昭利用各种办法挡住他的去路,直到屋子外面脚步杂沓。

    来人了,好戏开锣。

    屋外人来没进来,就听到里面哭得凄凄惨惨戚戚,还夹杂着什么“堂哥,不行,真的不行”,“堂哥,这有违纲常”等等解释说辞。

    说的人言之切切,令人动容。

    当家在外面对着跟来的夫妻冷哼一声,让下人在等着,带着那对夫妻进入。

    推门,纨绔正巧迎上来,见是当家,登时气焰犹如火焰山遇上芭蕉扇,瞬间蔫巴,整个人也畏畏缩缩起来,像是老鼠见了猫。

    当家前进一步,纨绔就后退一步,他屁股撞上桌子,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轻轻唤“祖母”。

    童昭心道居然是祖母,岂不是也是这具身体的祖母。

    那对夫妻上前,其中妇人扶起纨绔,一瞧他嘴角血,心疼地无以复加,对着当家就哭起来。

    男人则站出来,上前就要指责童昭,一瞧她露在外面的肩膀,眼神便移不开,竟是嘴也张不开了。

    童昭抽抽嗒嗒地掩好衣服,委委屈屈跪下,挺直腰板,顶着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人面:“当家,我不是故意伤害堂哥的,他,他······”

    从淅沥小雨到倾盆大雨,不说话,只静静地流泪。

    当家不耐烦地挥挥手:“你穿好衣服,这般行至浪荡,难怪仲庭所为,还有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转而又面向那对夫妻嘱咐:“管好仲庭,以后童家指着他,这样可不行。”

    那对夫妻连连点头,拉着儿子就要离去。

    当家突然挡在纨绔面前,一字一句,面色颇为严肃:“事情要做,就要天衣无缝,你应未雨绸缪,计划好一切再行动。如果行动中出现纰漏,就要及时调整策略。最后一步,死人的嘴巴更能守住你的秘密。记住了吗?”

    那三人是怎么退出房间的,童昭完全不知道。

    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意料。

    她起先盯着当家,胸中有抑制不住的问题想要提出:你也是女人,为何看着女人受欺负却不指责男人,反过来说是女人的过错?

    还有什么叫做事天衣无缝,莫非是叫童仲庭安排好一切,再来猥亵她吗?

    童昭原本对当家佩服至极,现在只觉得通体严寒,甚至十分恶心得想吐,如此想要逃离的心更加抑制不住。

    临到头,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死死盯着她。

    屋中狼藉,便是桌前的镂空雕花椅也横七竖八地倒在一边,原本打包好的物件随意散落在桌上,地上,墙角,床上,到处都是。

    当家走到床前,发现床单不见了,一阵见血地指出:“想跑?”

    童昭呼吸一窒,原本弄乱房间就是为了掩盖她收拾东西想跑的行径,谁知居然叫当家一眼看穿,恶心登时转为恐惧,果然此人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住。

    脑子中闪过他人的瑟缩模样,还有当家刚刚教童仲庭的那一套,那她应当更加青睐敢作敢当,灵活机敏的人。

    要讨人喜欢,童昭觉得谄媚,但总有实力之前,必须活下去。

    她索性盘腿大剌剌坐在地上:“我说我没杀人,你信吗?”

    当家居高临下看向童昭,嘴角起浮一丝笑意,但又很快消逝:“你娘死了是真的。死人无用,我信不信有什么重要?”

    她停下来,饶有兴致看向童昭,似乎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孙女:“长得是美。难怪仲庭见惯了美人还是把持不住。”

    童昭只有一个念头:此人是变态。快跑,跑慢了在这里会尸骨无存。

    当家摸了摸戴在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道:“家中无缘无故死了一个人,这对外也交代不过去,要是不把你送去官府,恐怕童家也难以在魏县立足。”

    童昭低下头,快速思索如何脱身,就听见上首言道:“也不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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